2008故事会-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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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17期 一个怪异的手机号 作者:李兴春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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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见面,董事长就笑嘻嘻的,他夸席先生上次讲的那个“手机”故事好听,席先生说,那不是“故事”,是发生在他们家乡的一件真事,而且那个王果和张静远前不久已经结婚了。董事长听了若有所思,接着,他也要给席先生讲一个有关爱情的“手机”故事,席先生听了笑着说:“董事长,您给我讲故事,我可付不起‘陪聊费’哦!”
董事长开始讲了—
现代人有时也很迷信,比如手机号最后四个数是“1414”,一般是不会去选用的,但有一个人偏偏不信邪,他就选了尾数是“1414”的手机号,用了好多年,不仅用了,而且一直太平无事,更奇异的是,最近有人愿花大价钱跟他换这个号码呢!
这个人叫—我们就叫他“1414”吧,这样说着也方便些。那天,一个朋友来找他,说有个老板想要他这个号,出1万块钱请他转让。“1414”摇头说不让,朋友说那就2万,2万还是不行,加到3万,3万不行,一直加到5万。“1414”看朋友不像开玩笑,自己也好奇起来,问是哪个大老板,钱多了没处花,可以买个像“6666”“8888”这样的吉祥号码,干吗非要买这个“要死要死”呢?
朋友反问:“那你当初又为什么选这个号?”
“1414”说:“我不在乎这个,当时随便选的。”
朋友就劝说他把号码卖了,卖了就可以轻松地赚到5万块钱。“1414”的一些同事很快知道了这事,大伙都怀疑买家的真实意图,于是纷纷猜测:说不定这个号码中了什么大奖,让那人先知道了,所以急着要买过来。“1414”苦笑着说:“我这个号用了快十年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好处,是我自己不想换,没别的。”
谁劝他也不听,朋友没办法,只好回话去了,同事们替他惋惜,也都感到迷惑不解:这个“1414”怎么就会值5万块钱呢?
委托买号的人仍然不死心,后来又两次请“1414”的朋友来劝说,“1414”都没答应,最后那人亲自打电话和“1414”商量,手机里传出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浑厚的声音,话说得十分恳切,一点没有大老板盛气凌人的感觉,他对“1414”说:如果嫌5万块太少,还可以再加。
“1414”仍然委婉而坚定地拒绝了,结束通话后,“1414”看了看来电显示,对方手机的最后四个数是“9999”,“1414”暗自奇怪:那人的号这么好,为什么偏偏要买自己这么差的号?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没多久,“1414”的手机开始收到大量垃圾短信,“1414”烦透了,便到通讯公司去查,一查顿时吓了一跳:几乎所有发短信来的号码都是已经停用了的,而停用的原因竟然是使用的人已经死了!这件事一传开,同事、朋友们都说“1414”用的是一个“鬼号”, “1414”听了只是一笑,照用不误。
这一用又是一年,也没出什么事,突然有一天,“1414”主动联系那个来买号的朋友,说希望直接见到“9999”,当面谈谈。
在朋友安排下,“1414”终于和“9999”见面了,看上去那人也很普通,一点没有大老板的架子。大家坐下后,“1414”直截了当地问:“首先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是不是你用‘鬼号’发了那些垃圾短信?”
“9999”一开始显得有点尴尬,但很快就承认是他干的,他说,因为太想拿到这个号了,所以想方设法、不择手段,通过通讯公司的熟人,利用了他们管理制度上小小的漏洞,为的就是让“1414”自动放弃这个号。
“1414”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肯转让这个号码吗?我告诉你一个我自己的故事……”
“1414”的故事是这样的:十多年前,他有一个恋人,他爱她爱得发狂,但那个姑娘因为条件好人又漂亮,并不把他放在心上,高兴了想起他来就打电话约他玩玩,不高兴了就不理他。后来姑娘烦了,就换了手机号,而他的“1414”一直没变。他执著地等待着,等姑娘心情好了,又会用新手机号打电话给他,就这样反复了好几回,最后一次姑娘换了号就再也没打来了。在这个大都市的茫茫人海中,他无法直接找到心爱的恋人,只有一直保留着“1414”这个号码,他坚信,她最终会想通谁才是真正适合她的。他要一直等下去,哪怕等十年、二十年。可是,不久前,他从一个间接的渠道听到了有关她的消息,说她好像快要结婚了,“1414”这才心灰意冷,于是准备出让这个号码。
“1414”讲完这段故事后,他看到他的朋友和“9999”都明显地被感动了,一会儿,“9999”突然说:“我也给你讲一个我的故事,你听完了也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个号了。”
接着,“9999”开始讲自己的故事:他出生在一个贫寒的农家,父亲早逝,是母亲一手把他拉扯大的。不到十八岁,“9999”就辍学离家打工去了,在外混了好几年,没有混出什么名堂来,虽然穷得有时连电话费都交不起,但他牵挂家乡的母亲,还是买了个手机,好和家里保持联系。再后来,他得到一个机遇,终于打拼出了一番事业,他成功了,有钱了,母亲却在这个时候得了老年痴呆症,什么事都记不住了,只是记住了一个手机号码,就是“1414”现在用的这个。她认为这是她儿子用的,其实是她记错了,当时“9999”用的并不是这个号码,但无论怎样对老人解释都没用,她认准了就是这个号码,但在她的记忆里,儿子还是穷得交不起电话费,为了不让儿子浪费电话费,她从来不打电话,而真正活生生的儿子站到面前她却又认不出来,所以她也不愿让儿子接去一起生活,唯一能够维系他们母子关系的也仅是那个电话号码。于是“9999”通过通讯公司查找到了用这个手机号码的人,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号码弄到手,只有这样,他才能利用电话和母亲交谈,随时宽慰母亲,逐渐联络感情,这个号码成了他和母亲的“连心号”。
“9999”说完,“1414”的眼圈红了,最后,“1414”说:“我本来还有点犹豫,还不死心,还想再等一段时间试试,但你比我更需要这个号,它是你的了。”说完,“1414”从手机里取出SIM卡,往“9999”面前一放,起身就走。
“9999”追过去喊住他,一边掏支票簿:“我给你5万块,这是讲好的呀!”
“1414”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9999”给自己的手机换上了“1414”的SIM卡,换上没多久,手机就响了一下,他打开手机,看到了一条短信,没错,正是“9999”女友的手机号,她刚发来的。他和这个女友谈的时间不长,他爱她爱得如痴如迷,但女友一直忘不了以前的一个恋人,因此也迟迟不愿接受“9999”的爱。有一次,“9999”无意中偷看到了女友的日记,知道了她以前那恋人用的手机号,也就是那个“1414”。他知道,说不定哪天,女友就会把重续旧缘的短信给“1414”发出去,所以他必须千方百计把这个号弄到手,以此切断女友和前男友的联系。今天,她终于下决心给前男友发了表露心迹的短信,但前男友的“1414”号码已经到了“9999”手上,“9999”暗暗庆幸:前后就只差这么一步,好险!为了拿到这个号码,他真是费尽了心机:不但用“鬼号”发短信,而且那个“母子连心”的动人故事也是他编出来的。
“9999”取出“1414”的SIM卡,丢进马桶,看着那卡被水冲走,他既轻松又有点替“1414”惋惜:如果再坚持那么几分钟,“1414”等了十年的声音就会响起了……
董事长讲完这个故事后,房间里静悄悄的,两人好久都没有做声。席先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董事长的故事讲得异乎寻常的好,就像在讲自己的亲身经历一样绘声绘色,席先生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他不会就是“9999”吧?
(题图、插图:安玉民梁丽)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17期 意外之财 作者:王彦民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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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我记事起,爸爸就是一个瘫子,妈妈要没日没夜地照料他,只有大我七岁的姐姐,偶尔能带我出去玩耍。
那一年我六岁,村子里一户有地位的人家办喜事,为了庆贺,便请了人,准备放七天电影。这对于当时娱乐生活匮乏的我们,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喜信。
好容易熬到了晚上,我和姐姐吃完饭,就想早早去占个好位子。妈妈也很高兴,她虽然不能去,还是从兜里摸出了两毛钱,交给我,让我们也买点吃食。
放电影的场地在村东头的一片打谷场上,我们赶到时,那里已挤满了四邻八村的乡亲,黑压压的一片。当时放的是什么片子我记不得了,反正吸引我的不是情节,而是那种氛围。看着周围的人不停地吃着零食,我坐不住了。
两毛钱,在当时能买两瓶汽水,或者两袋瓜子,考虑再三,我和姐姐一致认为还是买瓜子来得实惠。
于是,姐姐占着位子,我从人群里钻了出去,来到了离我最近的一个小摊前。借着微弱的光亮,我左挑右拣地找出两袋自认为分量最足的瓜子,然后把手伸进口袋里。突然,我心里一沉,然后慌慌张张地把身上所有的衣兜都翻了个底朝天—我傻眼了:那两毛钱没了!
我哭丧着脸,极不情愿地把那两袋瓜子放回原处,失魂落魄地钻回姐姐身旁,忍不住哭了。姐姐听我说完经过后不住叹息,姐姐不是为吃不到瓜子而难过,她是为丢了两毛钱而痛心。
我和姐姐一下子没了看电影的兴致,当晚回到家门口,姐姐严肃地对我说:“千万别和妈说,钱咱姐俩花了没关系,要是让妈知道钱丢了,她会为我们伤心的。”
那一夜,我眼含热泪,心怀内疚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我正睡得香,姐姐狠狠地推了我两下,兴奋地说:“弟,穿上衣服,快跟我走。”我揉了揉眼睛,愣了。
“是这样的,我刚想起来,昨天天挺黑的,大家都顾着看电影,说不定还没人把钱捡去。”看着我疑惑的样子,姐姐接着说,“我们快去,没准还能把钱找回来。”我听完眼前一亮,一骨碌爬起来,草草穿上衣服,和姐姐匆匆向打谷场跑去。
打谷场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人们扔下的瓜子皮、香烟头、塑料袋……我和姐姐猫着腰,像寻宝一样分头找着。不一会儿,就听姐姐尖叫一声:“找到了!”我匆匆跑了过去,激动地从姐姐手里抢过那两毛钱,仔细一打量,我疑惑地说:“不对呀,姐!这不是咱们丢的那张,咱们那张两毛钱没这张新。”
“真的?”姐姐沉思了片刻,突然激动地拍了一下手,“这么说,我们还有可能再捡两毛钱!”
我一下子明白了姐姐的意思,急忙再次投入“寻宝”工作中。
令我和姐姐没想到的是,也许是天黑拥挤的缘故,像我这样的“倒霉蛋”还大有人在。不到一小时的工夫,我们不光找到了我丢的那两毛钱,还捡了五分的、一毛的,甚至还有五毛的钱。
我当时的喜悦胜过现在的彩票中奖,一毛两毛地数着这些战利品,一共是一块四毛钱,我乐得连蹦带跳,问姐姐:“姐,这钱我们怎么花?”姐姐摸摸我的头,叹了口气,说:“按理这钱我们不能要,但看电影的人这么多,想找到失主也不可能了……咱妈的鞋都坏了,我想给妈买双凉鞋,但这点钱也不够呀……”
我想了想,说:“姐,要不,咱们明天再来捡?电影还要放六天呢……”姐姐的眼睛顿时一亮,说:“嗯,等我们攒够了八块钱,给妈买双凉鞋,就不再捡了!”
于是,看电影不再是我们最期盼的,真正让我们开心的,是第二天可以去那一片场地上寻找“战利品”。虽然有时候,我们忙活一早上,也只能捡到些纽扣、手绢什么的,但几天下来,我们还是捡到了好几块钱。
大概是第四天的早晨,在打谷场上清点收获后,我不禁欢呼跳跃:“姐!我们发财喽!今天我们捡到了两块五毛钱!”姐姐一把捂住我的嘴,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村里的傻老四正站在我们后面。
傻老四在村子里穷得叮当响,因为有点缺心眼,打了一辈子光棍。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