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故事会-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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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局长听罢眉头拧成了大疙瘩:“可怎么有人投诉你,说你送了不该送的信,破坏别人家庭?”
张明清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说:“局长,您不是开玩笑吧?我怎么会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从张明清以往的表现及今天的反应来看,他不像是在说谎,局长沉吟了一下,没再提他被人投诉的事,只是提醒他以后在工作中要注重方式方法,然后就让他走了。
莫名其妙被人投诉,张明清的心情糟糕透了,他无精打采地出了邮局,路上遇到熟人他都没打招呼,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是谁在投诉我?
张明清投递的片区是固定的,他研究过自己片区的道路,先送哪里,后到哪里,他脑海里都有大致的轮廓。快中午的时候,他来到上午投递的最后一站:煤矿家属区。
煤矿家属区很大,张明清轻车熟路地走进一个胡同,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一定是他投诉自己!
张明清想到的这个人叫曹易,是个中年矿工,居住在一个大杂院里。曹易丧妻多年,去年才又再婚,他的儿子曹小江在外地打工,时常有信件和汇款寄来。一来二去,张明清与那个大院里的人就混熟了,有时走累了,还会在他们院里歇歇脚,要点水喝,顺便聊一会儿天。
张明清不是无缘无故怀疑曹易的,原因出在他再婚的妻子黄虹身上。黄虹以前的丈夫叫张强,和曹易是一个班的矿工,前年在一次煤矿事故中去世了。张强老实憨厚,平时班上老有人支使他干这干那;曹易经常替他打抱不平,他去世后,曹易不时去看望黄虹,后来经人撮合,去年两人组成了一个家庭。黄虹比曹易年轻七八岁,他俩结婚后,街坊都说曹易是祖上积德了,要不他八辈子也娶不上这么好的老婆,纷纷开玩笑,说让他看紧点。
两个月前的一天,曹易突然找到张明清,问他最近是否给黄虹送过两封信。张明清想了想,说:“我是给黄虹送过两封信,不过那信本来就是寄给她的,怎么了?”
曹易没正面回答,掏出烟递给张明清一支,问:“你还记得那信是从哪里寄来的吗?”
张明清每天送信,时间久了,谁家的信都是谁寄来的,他大都有印象。虽然只给黄虹送了两次信,但那两封信的大概地址张明清还想得起来,倒不是他记忆力特别好,而是他第一次给黄虹送信后没走多远,黄虹就追了上来,对他说,以后再有她的信,一定要亲手交给她,还特别嘱咐,即使她不在家,也不要交给曹易。当时张明清觉得很奇怪,但这毕竟是人家的隐私,也就没多问。
所以当曹易问起此事时,张明清犹豫了一下,出于对黄虹负责,他只说了个大概:“好像是从无锡寄来的。”“真是无锡?”张明清的话像是在曹易的意料之中,他急忙又问,“你仔细想想,寄信人是不是叫李平?”
这一点张明清还真没留意,他摇了摇头,说:“想不起来了。”
曹易失望地叹了口气,最后他央求张明清说:“以后再有黄虹的信,你送给我行吗?我是她老公,老公替老婆收信总没关系吧?”
张明清不知道曹易为什么要看黄虹的信,但从黄虹收信后的特别叮嘱来看,她好像有什么事情想瞒着曹易。想到两人是再婚,黄虹难免有不便对曹易说的隐私,张明清只好搪塞说:“到时候再说吧,要是你不在家,我想给你也不行啊!”
两人这次谈话后不久,也就是上个月,张明清手里又有一封寄给黄虹的信,这次他留心看了一下,那信又是从无锡来的,地址后面只写了“李缄”,至于是不是曹易所说的李平,他就不知道了。信送到大院时,恰巧黄虹和曹易都在家,张明清便把信给了黄虹。当着邻居们的面,曹易虽然没说什么,脸色却很难看。
想到这里,张明清把投诉自己的对象锁定为曹易:曹易一定是怪自己没有把黄虹的信给他,才去投诉的。他决定去找曹易,他手里正好有一封曹易的儿子曹小江寄来的信,他要借机当面向曹易问个清楚。
2。 另有隐情
张明清刚来到曹易他们大院外面,就听见里面传出“啪啪”的声音,一看,原来是曹易和老王在院子里下象棋。老王和曹易是一个班的同事。
张明清在院外喊了一声:“曹易,有你的信。”话音未落,曹易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你进来吧,我正下棋呢。”
张明清本想把曹易叫出来,好问他投诉的事,曹易不出来,张明清只好推开院门走了进去。曹易接过信,只扫了一眼,头也不抬地说:“黄虹,你过来看看信。”
黄虹正在院子里的水池边洗衣服,可她并没有理会曹易:“你的信,我看什么?”
黄虹的回答出乎院子里所有人的意料,张明清联想起曹易想看她的信,忽然明白了曹易的用意:他是在暗示黄虹,我的信给你看,你的信也不要瞒着我。而黄虹拒绝看,显然是在说,信属于个人隐私,我不干涉你的私事,你也不要干涉我的。
“什么你的我的,一家人分那么清干什么?”果然,曹易明白黄虹的言外之意,有些气恼,“是我儿子小江的信,你来看一下,我正下棋呢。”
曹易的话有些重;院子里的邻居们都把目光投向了黄虹;可她还在不紧不慢地洗衣服,仍没有过来的意思:“那你过会儿看不就行了,又不是电话,什么时间看不行?”
曹易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当着众人的面又不便发作,一分神,接连走错好几步棋,正想悔棋,老王却捂着棋不让:“落地生根,悔什么棋!”
“不悔就不悔!”曹易脸上挂不住,双手一推棋,站起来就要走。老王可不买曹易的账,他不冷不热地说:“干什么都要有个规矩,输了就是输了,什么事情都被你抢了先,那别人还怎么活?”
老王话里有话,曹易转身盯了老王一眼,说:“我抢你什么了?你把话说清楚,别阴阳怪气的。”
老王也不示弱,迎着他的目光说:“抢没抢你心里清楚,还用我说?”
“我知道你对我不满意,可我的工作比你干得好,去年矿上的先进提名就应该有我,你有想法跟领导提去,跟我发什么牢骚?”听老王把话挑明了,曹易的话更是咄咄逼人。
曹易在井下的工作是打掘进,张明清听别人说过,曹易打眼的技术在全矿是一绝,每个截面打几个眼,打多深,装多少药,能炸出多少煤,他看一眼就知道,他能用最少的炸药、最快的速度,炸出最多的煤。还有传得更神的,说是他每次炸出的煤,刚好够他们班装,装完最后一车,也下班了,别的班休想沾他们一点光。曹易凭借他这一手绝活,经常受到矿上表彰。以前矿上奖励先进以精神鼓励为主,物质奖励较少,去年矿上改变了奖励办法,决定重奖一线优秀工人,每个班报上去两个提名,队里淘汰一名、上报一名,最后全矿再评出一名,奖励住房一套。曹易他们班提名的是曹易和老王,作为老先进,曹易的名字排在了老王前面,为此老王很不乐意。
这些事情张明清都是听别人说的,现在曹易跟老王干上了,估计传闻是真的。张明清知道老王虽然干得不错,但技术没有曹易过硬。他第一次被提名,就被曹易挤了下来,你说他心理能平衡吗?
老王被曹易呛了回来,积在心中的不平再也压抑不住,冷冷地说:“我就是这么个性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不像某些人,欠着良心债,恐怕一辈子连觉都睡不安稳。”
老王不阴不阳的话让院子里的火药味陡然浓了起来,黄虹见两人怒目而视,便走过来对曹易说:“不就是下棋吗?至于那么较真吗?”
接连被老王讥讽,曹易哪里听得进黄虹的劝,他不依不饶地对老王说:“老王,你今天把话说清楚,我做过什么亏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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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9期 啼笑皆非的神卦 作者:顾文显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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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封信,勾起了康员外的心病,那位算命先生绝非寻常,他算定北方有姓朱的来夺我性命财产,可不就出来个姓朱的乞丐!如今此儿年已十八,再过两年,羽翼生成……有心把他赶走吧,又怕加剧仇恨,他已将家中情况摸得透熟……康员外让这封信搅得寝食不安,神魂颠倒,最后一咬牙:非亲非故,让他享了这几年福,也不欠他什么了,不如及早打算!
进入三九,年关将近,康员外主意打定,就带着小乞丐下乡收租。这天,来到一个荒僻小村,康员外故意与佃户吃酒,捱到天黑,却不顾主人挽留,执意要走。佃户留不住,就顺手将一柄做木工活儿用的锛子递给员外,让他防身用。
两人走到野外无人之处,康员外提着锛子,再三端详眼前的小乞丐,越看越舍不得,三年来这孩子身前身后,善解人意,就算养只小猫小狗,它死了,也得难受多少天哪,别说一个活人,如何下得了手!但是,屠先生的警告绝非空穴来风,老话说,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康员外酒劲儿上来,一看两人正走在一条小道上,四周无人,他心一狠,牙一咬,喝了声:“你给我跪下!”
小乞丐吃惊地盯着康员外看了半晌,见不像是开玩笑,就赶紧跪下,说:“小的有什么过错,老爷只管训责。”康员外却不说话,双眼一闭,锛子高举过头,恶狠狠地就要劈下来!
也是小乞丐命大,康员外朝上一举锛子,不提防小道边有一棵树,树枝正横悬在他头顶,那锛子撞在树枝上,反弹回来,“啪”的一声折为两段,锛头下落,正好砍中康员外的胸口,顿时血流如注……小乞丐一见,慌忙扑上来,撕破衣襟,往员外伤口上缠,怎奈失血过快,怎么扎也止不住。小乞丐背起员外就往山下跑,边跑边高呼:“来人啊!救命啊!”跑到后来,小乞丐实在背不动员外那肥大的身躯了,就拢了些枯草垫在员外臀下,用衣襟将员外与自己背对背绑在一起,半拖半背,好不容易找到一户人家,央求人去请郎中,这时,康员外脸色煞白,已经奄奄一息……
郎中察看了康员外的伤势,不禁啧啧称奇,说道:“这锛头若再深入一分,就是神仙也无力回天了!幸好员外皮肉厚实,才没伤及要害,也亏了这小兄弟连夜奔波,不然失血过多,也就救不得了。如此看来,员外当真是福大命大啊!”
康员外躺在炕上,听了郎中的话,不由感慨万千:他本打算杀掉小乞丐,岂料小乞丐以德报怨……康员外瞅身边没人时,悄悄问小乞丐:“你为什么救我?你不恨我?”
小乞丐道:“要是没有员外相救,我三年前就死了,活到现在,已赚了三年;现在知书达理,都是员外赐的,我就是再死上几回,也没有恨你的道理呀!”康员外听了,一把搂住小乞丐,放声大哭!
经过这件事,康员外认定小乞丐心地善良,在山上的举动,寻常人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这样的人怎么会害命夺财!于是在征得小乞丐同意后,他选了一个黄道吉日,请来亲朋好友,正式收小乞丐做了义子,改名康耀宗。这年秋天,康耀宗中了秀才,读书闲暇,帮助父亲打理家事,很多康员外想不到的事,他想在了前头,没过两年,康家的日子更富裕了。
事后,康员外细嚼屠先生的卦辞,恍然大悟:“真是天机难解!郎中说我皮肉厚实,才没被锛头所伤,不正应了‘糠’厚实的卦辞吗?正因为我这‘糠’厚实,才没被猪吃掉,反而得了个出色的儿子,可不叫逢凶化吉?那屠先生真是神仙!”
闲了爷俩唠嗑,康员外说到屠先生的预言,康耀宗笑道:“人嘴两层皮,歪理成正理!咱家这么大产业,您整日算呀算,有朝一日驾鹤西去,这产业也带不去,何不趁有生之年,多积些善……”康员外听了,点头道:“有理,哪天我去庙里认捐。”
“父亲差矣。现在黎民百姓都忍饥挨饿,您却去孝敬那泥胎,岂不是舍本求末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康员外想,平时佃户也有背后骂我心狠的,不是他们,我哪来的家业?于是他发话减免田租;又听从康耀宗的建议,腾出两间厢房,房中各竖一根铁柱,穿上绳子,挂上巨大的被褥,白天吊起来,夜间放下被褥,让那些无处栖息的乞丐晚上聚到这里,头里足外,扇子形躺下,盖上被子休息。乞丐们免了受冻之苦,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