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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2008故事会-第13部分

小说: 2008故事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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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李一拍桌子:“好,是好汉就全撂下!” 
  嫌犯的口气立刻又软了下来:“先把老鼠弄走吧……” 
  其实,罪犯有各种各样,有的人杀人越货,可以操着刀子对着无辜的老人、孩子、妇女残忍地剁上一刀又一刀,但他却不敢去杀一只缚着的鸡,什么道理?这留着让犯罪心理学家去研究,眼前的这个杀人嫌疑犯,就有这样的特点。这次审讯,老李倒也不是存心要使“激将法”,只是在当时的情势之下,老李一激动说了这么几句,想不到正是这几句看似无意的话突破了嫌犯的心理防线。 
  嫌犯很快招了供:案发那天晚上,他看到坐车的客人有钱,便起了歹心,走到半路用匕首把人杀害了,又移尸埋进了沙土里,可他没料到,因为掩埋匆忙,死者露出了一只脚,第二天就被人发现了…… 
  那人供完,被暂时关押起来。众人吃了饭,苏雷又奉命到医院找“狗娃”了解情况。路上,同去的警察问他:“你怎么知道那小子怕老鼠?”苏雷说:“那晚上在病房,我曾陪他去过厕所,在那儿我隐约看到一只老鼠,就说了句:‘这医院怎么还有老鼠啊?’这时他明显打了个哆嗦,当时我就猜到了他怕老鼠,还想笑话他呢。后来,咱们到他家搜查,他屋里养了一只猫。你想,哪有他这样的还养猫的?所以依我看,这人肯定很怕老鼠,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怕!” 
  两人说着话,不多时就到了医院,进了病房,苏雷看到那位大妈还在,正倚在床边打盹,刘老师也陪在一边。听说自己和母亲无意中帮助警方发现了杀人凶手,刘老师十分惊讶。 
  苏雷递过死者的照片,刘老师看了一眼,差点昏了过去:这位死者竟然就是自己失踪的哥哥“狗娃”!哥哥竟然已在回家的路上遇害了,而自己和母亲还曾经路过哥哥的遇害现场,只是当时自己和母亲都不知道……当然,这一切眼下还不能对母亲说,怕她经受不住。 
  苏雷又向搭乘“摩的”的“狗娃”简单说了来意,要他讲讲搭乘的经过。“狗娃”从头到尾把事情说了一遍,说完,他问:“怎么,那家伙杀人的事还牵扯到我了?” 
  苏雷点点头,说:“那犯人最后交代,其实那天,你乘他的‘摩的’,走在那条路上,他本来也想害你,可就在他四处打量下手的地方时,突然在大雪中发现了警车,接着,他把那辆迎面开来的急救车也当成警车了,当时心一慌,也忘了是要加速还是想拐弯,结果一下子就撞到了树上……” 
  说到这儿,苏雷看着旁边正酣睡着的老人叹了气:“那天晚上,这位大妈把对儿子的惦记,都转移到了你的身上,你要是没遇上这位大妈,怕又是一起血案啊!” 
  “狗娃”听完,早沁出了一身冷汗,眼眶里一下就湿漉漉的了,随即,“滴答滴答”涌出了大滴的泪珠,苏雷料到他听了这事会有感触,但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 
  “狗娃”抹了抹眼窝,说:“知道我这次来是干啥吗?是来看我妈!我妈在我四岁时就带着我妹妹改嫁了,我恨了她一辈子!一年前,父亲去世了,临终他要我别再恨我妈了,以后去看看妈。我想了很久,终于做出了决定:去看我妈!快四十年没见了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谁知,我妈已经在半年前没了……” 
  说到这里,“狗娃”再也忍不住了,失声痛哭起来,这一哭,旁边的大妈被惊醒了,她慌慌张张地问:“娃,你怎么啦?娃?”一边说,一边伸手心疼地想给他擦眼泪。 
  “狗娃”霍地掀开被子,“扑通”跪在老人脚下,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妈—” 
  这声“妈”叫得两个警察心头酸酸的,他们悄悄退了出来。走到门口,苏雷悄声问身边的同事:“知道人生下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啥吗?” 
  那位同事小声说道:“是叫‘妈’。” 
   (题图、插图:杨宏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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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1期   我们的妈妈  作者:王 辉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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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的关爱,永远是我们生命中的护身符…… 
   
  1。 路上 
   
  这是一个冬天的晚上,民警苏雷 
   正在派出所值班,九点左右,忽然接到110指挥中心转来的一个报警电话—实际上是一个群众打的求助电话,经简单了解,他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有一个姓刘的青年男子,是一个中学教师,这天傍晚他坐末班车送年迈的母亲回郊县老家,没想到半路上母亲晕车,就陪她下了车,后来,他本想拦一辆出租车再走,可母亲一直闹着不肯走。据这位刘老师说,几个月前,他母亲患上了轻微的阿尔茨海默症,也就是人们俗称的老年痴呆症,近来做事总是反复无常,眼看现在天色将晚,他们在外面已经冻了很长时间,也再没发现有出租车经过,他怕母亲冻出个好歹来,就想让警察同志过来帮帮忙,看能不能把他们母子再送回市区的家里。 
  得知这个情况,苏雷向一同值班的所长作了简单汇报,带上一个治安员,开着警车就出发了。他们刚上路,天空就飘起了小雪花,苏雷又根据那位教师留下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详细问了他所处的位置,根据刘老师的叙述,他们现在正在从市区去郊县的半途中,在离309国道不远的一条岔道上,刘老师一说,苏雷知道了,这儿正属于他们辖区的地界,那条路比一般的马路要窄一些,早年是条沙石路,修成柏油路也没几年。 
  苏雷他们在路上走了十几分钟,刘老师又来电话了,声音很焦急,他说母亲快支持不住了,要晕过去了,苏雷一听也有些着急,忙安慰他:“等我挂机后,你赶紧再打个120急救电话,和急救人员详细说明你的位置……我们这就过来!”说完,苏雷关了手机,汽车一路鸣响警笛,以最快速度向事发地点驶去! 
  不到二十分钟,苏雷他们赶到了那对母子那里,因为是警车,刘老师很容易就发现了他们,在路边不停地挥着手。苏雷的车子靠近他,停在了路边。 
  走出车外,苏雷这才注意到雪已经大了,那位刘老师正半抱着母亲,母亲不肯听话,一直在他怀里挣扎着。刘老师有些歉意地说:“其实我母亲刚才没事,我也才看出来,她就是不想走,说非要在这儿等我哥……”苏雷有些惊讶:“你哥怎么了,怎么又冒出个哥来?”刘老师轻轻叹了口气:“我是有个哥,可他到外地去打工,前不久失踪了,自从母亲得上这病,就一直嘟囔着我哥要来看她……” 
  苏雷听了有些心酸,脱下身上的防寒服披到那位母亲身上,说:“大妈,这外面冷,要不咱先到车里等行不行?”苏雷怕老人长时间在室外冻坏了,想骗她到车里来,那位母亲却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臂,叫道:“同志,你是警察吧,快救救我儿子,他快不行啦!”说着,她就使劲地往路边的沙地里拽苏雷,一边拽一边说:“就那儿,就那儿,我儿子在那儿被人害了,你们快救救他吧!”听老人这话说完,苏雷脊背上却猛地掠过了一道凉气。 
  路边不远的荒滩上,两星期以前确实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当时就被掩埋在沙土里,经勘查,是一名三十七八岁的男子,死者身份不详,初步断定是被谋财害命,因为命案就发生在他们辖区,苏雷也曾和刑警队的同事一同来到现场,发现尸体的地方正是这位大妈要拽他去的方向! 
  苏雷问刘老师:“大妈怎么知道这儿死过人?” 
  刘老师苦笑一声,说:“那天中午你们一帮警察在这儿查看现场,碰巧当时我们就在回老家的车上,车子经过这里,车上的人都在议论,我妈可能也看到了……我妈自从得了这病后,一个星期得回三次老家,非说我哥哥要去找她了,怕家里没人找不着她,可回去呆不了一会儿,她又会嚷嚷着回来……” 
  苏雷明白了,也看出来了,这位刘老师是个很孝顺的人,事事由着患病的母亲。 
  正在他们说话的当口,忽听到一阵警笛声,苏雷他们的警车上虽还亮着警灯,但警笛早关了,抬头一看,是一辆急救车赶过来了。苏雷暗暗松了一口气,医生们来了就好啦,他们可能有办法把老人劝走。 
  那位治安员走过去,引导急救车停下,可就在这时,却发生了一件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 
   
  2。 事变 
    
   
  此时,不远处,一辆摩托车正朝他们这儿迎面驶来。摩托车上坐了两个人,前面开车的戴着头盔,这人也不知在想什么,可能因为下着大雪没看好前面,他开近警车和急救车时一下子慌了,本来这段路就有些窄,路上又有雪,这时该减速慢行,可他却突然加速,车身一滑,摩托车“砰”地一下撞到了路边的树上,车上的两人顿时飞出去了! 
  事发突然,大家还没有回过神来,那位大妈却飞快地拨开她儿子刘老师和苏雷,朝着摔倒的人冲去,她一边跑一边喊:“快救人啊!救救我儿子啊!”救儿子?谁是大妈的儿子?这时,那个戴头盔的“摩的”驾驶员被甩在了路沟里,正坐在那儿呻吟着,另一个乘客被摔在急救车前,满脸是血,躺在地上,好像已经昏迷了,老人跑过去把乘客抱在怀里,急切地叫着:“狗娃,狗娃!醒醒啊狗娃!”老人一边喊,一边用袖子擦他脸上的血迹……刘老师在一边对着苏雷苦笑了一下,说:“我哥的小名叫狗娃,我妈又想他了……” 
  这时,医生们也下了车,好像被眼前的一切弄糊涂了,怔了一怔,这才醒悟过来:先抢救伤员。 
  众人七手八脚把伤者弄进了急救车里,刘老师和他母亲也随着上了救护车——因为老人死活抱着那个受伤的“狗娃”不松手!看到急救车上医护人员不多,苏雷也让治安员上去了。他捡起地上被大妈甩下的防寒服钻进警车,一路跟着来到了医院。 
  路上,苏雷向交警队打电话报了案,又向所里汇报了这里发生的意外情况。 
  到了医院,苏雷向“摩的”驾驶员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这人头脑还算清醒,只是被摔伤了腿,摩托车上的另一个人是他拉的客人,正当他们行驶到急救车这儿时,可能因为下雪路滑,才冷不防出现了意外事故。 
  两个伤者很快被送进了急救室,刘老师陪着焦急的母亲等在外面。苏雷走到楼梯口,定了定神,点上了一支烟,不一会儿,刘老师过来了:“你能不能先帮我照看一下我妈,我得回去取钱……”刘老师说,是他妈让他回去取钱的,他妈一定要给那个“狗娃”垫上医疗费。苏雷问刘老师,那个被摔伤的“摩的”乘客到底是不是大妈的儿子?刘老师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没说话,苏雷这才想起大妈是患了老年痴呆症的。 
  苏雷又问:“家里……”刘老师仿佛看出了苏雷的担心:“没事的,家里平时一直留着钱,我爱人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她不会说什么的。”说完,刘老师向苏雷挥手示意,告别而去。 
  苏雷走到那位大妈身边,看着她,此时大妈正踮起脚,不时地往急诊室里望着。其实,从这里到急诊室有两道门,在这儿根本什么也看不见……苏雷也不知道该怎么照料这位大妈,只好随口安慰她:“大妈,您别急,您儿子会醒过来的……”老人头也不回地答应着。 
  不到一个小时,刘老师回来了,过不多久,那个昏迷的病人也被推出了手术室,病人没什么大碍,只是跌破了头,摔昏了,现在已醒了过来。大妈跑过去,趴在那人耳边喊了起来:“狗娃—狗娃—” 
  奇怪的是,那人居然随口答应了一声,睁开眼叫了一声“妈”,然后,那人就愣住了。 
  原来,那人的乳名竟然也叫狗娃,这正应了一句俗话“无巧不成书”,当然,这是人们事后才知道的。 
  两个伤者都已脱离危险,苏雷在外面的走廊上目送他们被送进病房,正要转身离开,他身边的治安员却扯了扯他的袖子,苏雷回头一看,治安员悄悄递给他一把匕首,压低了声音说:“这是那个‘摩的’驾驶员下急救车时掉在车上的,我捡起来了……” 
  苏雷接过来看了看,匕首有刀鞘,刀鞘上镶着蛇皮,制作相当精美,这也许正是匕首的主人一直把它带在身边的原因之一。通常,苏雷他们在处理携带这种管制刀具的人时,最轻微的是教育一下,然后没收刀具,可就在这时,苏雷脑子里猛地一闪,他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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