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尊法师佛学论文集-第4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那“现世生西者,当然不能即还度生……”一段,自是承认了“生西转度难”(时极长释迦法已没)生人持教易”之意,你既有此见,又何须前文的诡辩呢?可见其为私争强了。
又你引经说:“国王长者,从礼三宝中来……”便欲证你那“念佛者,必从修念佛者来,修念佛者,必从极乐国中来。”简直说,便是欲证“念佛者必从极乐国中来”也。若尔,则“我不敢轻视汝等,汝等皆是极乐国中之佛菩萨也”。这种绕九道湾的大妄语,只有你们才会说。若举中国的故事谈,弥勒佛,永明寿,长耳僧,封于,寒山,拾得等等,虽是佛菩萨的示现,然皆不肯认自己之本相,即西藏的活佛等,也多自云:“我是某某找出,勉代此位,我实无神通也”。(第二代《章嘉传》,与第八九代《达赖传》中尤详,你既读多闻,可兼阅之)今你们兄弟俩个,实在是文明开通得很,曲曲折折绕上三百六十一个圈,拉着慈愿上人授记死也不放的,要证明自己是佛,或是西方再来人,或是决定生西人,实在可笑。现在慈愿上人已去世,不能再替你们二位追问你们的过失及当来事迹,断了许多口舌笔墨之争,从今以后你们更可说几句慈愿上人替你们授记的好话(即说给你们授记目下就成佛或是已成的佛也可)。他人批评的时候,你们便可说“你无善根不得授记,我有善根,故特得之”等语以抗之,任谁皆无可奈何也。不过你们未去跑马山的时候,便有人知道你们的心不清净,曾对你们说过:“要去是久住学学才好,不要去讨个封,便回来发疯”。这给你们授记的人,眼光真算不错,在你们个人,当然是麻木无觉也。
又你说:“谈净土道理,佛说要是大乘菩萨才能担负,固非声闻所克了知”,而又满口承认你与你定师“是专修此法,以此劝世,从此脱化”等。这段文,换句话,便是说:“佛授记我们是专宏净土宗的大菩萨,尚非舍利弗等诸大声闻之所能知,况云乎你,你早点闭口不要揭我的错误吧”。你这种狂大我慢,趾高气扬的虚架子不放下,纵在闭三十年的牢狱关,对于佛法,也无丝毫的影子,今既有缘,所以指责了你们几句,如不能改,则地狱的火焰现前的时候,悔之晚矣,慎之慎之!
你又说“我是妄毁全国通行的净土宗”,这便是你穷极呼号全国念佛人求救的好方便了。但是敝室主并不曾毁訾净土宗半字,也不敢妄毁净宗诸祖半个字,也并非有意要想出风头,不过是评了评你那妄言,指了指现代念佛人的弊病,就气得你狂吠要死后已。
又我举的第二三达赖希有,是为破你那心爱定师的唯有第五代之唯字而设的难。并非说达赖代代是有希有传记底,也并非说达赖唯藏文才可信。你真是心私转迷,心迷转黑底,不看你定师的原文罢了。达赖金瓶掣签的事,正是西藏“诸古”些不肯自认有德的铁证,那一个能像你们哥儿俩,互赞互扬死证自己是佛为好呢?
我说勇师转生是“格登赤巴”及“廓瓦喀”等选出者,是说其有可信之人举出,不致有误也。你却把这句话认为句坏话、岂不是有耳无心吗?又藏文学院诸同学自己的学费很窘迫,实无栽培迎养勇师转生之余力,但是可信之师长等所举出(廓瓦喀等亦即慈愿上人最信仰之活佛也),虽在最极窘迫中,为护团体信仰的关系(即为汉人争面子)也须劳尽神力而迎养也,你又把这句话也认为坏话,可见你是个不顾团体之人了。慈愿上人所信的人所举出的,你还信不及,你岂是信仰慈愿上人的人吗?你既不信仰慈愿上人,当然不信敬你那几位戒师,你既不信敬他们诸位,当然你也不信他们所迎养的勇师“诸古”,在你这种无师无信的人,还要死赖在慈愿上人门下作弟子吗?丑哉至矣!我自己既无神通,不能了知勇师生处,当然以可信师言为标准,为信条,我以师言便为信受。云何我良心上信不过去呢?难道必要像你们自无神通假装有神通的自当自认才算信的去吗?像你们这种信仰,我实在没有,愧甚,愧甚!请君谅之。像你们这种无信仰师长的人,当然谈不上汉族,还那里能谈面子呢?不过在我们这几个凡夫,还有点人我执见未能打破,所以也还有个汉族的观念,因为有这个观念,所以还想要个面子,因为要面子,所以迎养不起勇师“诸古”,也要代他老人家化缘迎养,你认为不对的,我偏认为有理,这便是我们依师虽同,而信仰却不同的表现了。像你这种应信仰的人,还假装出信师的样子,见人说话,真是自欺欺人的行动,已达极顶者也。
“慈愿上人自说上生,并给你们授记的”一节,上人去世当然由你们任意妄谈,孰能追问上人呢?你们这种夜郎自大的妄赞,唯狼狈乃能喻之也。跑马山诸人皆未见师说彼话,唯有天爱的你兄弟,乃能得闻,甚奇!甚奇!
第四条,你把那“自语相违”及“随情喜怒”,认的太死板了,俗语云:“铁箸拨不开死鳖口”,我能奈你何耶?请你再依明师学学《因明》及《百法》罢。又云:“能说随喜,何有随怒耶”?实是披露你们的学识了,请诸阅者尝尝这个酸味吧。
第五条,他说我用的钱多,非一班人之所能。这更是妄谈了,我在藏每月未费七元,试问我国在外的留学生,食宿等费每月不出七元者能有几人呢?你们不能发心,就说自己不能发心好了,何必动彻要打妄语?说非多金不能学法,而恐吓一班初机,强令他学你那种闭牢狱死关,及老太婆式的念佛耶?
第六条,我说吃肉问题,依太虚老法师《答或问》中解释,实觉圆满,你们不肯信,硬要诡辩,妄自说云:“食肉问题,未有界说,是说清净僧不应食肉为住持佛法故,非普责大众也”。这更是笑话,你所未责的大众,当然不是清净僧了,其住持佛法的清净僧食肉,当然是你所责的了。那么你们五体投地假崇拜慈愿上人等,既食肉而又是清净僧,这话怎样通呢?难道慈愿上人,便是你不敢普责的大众吗?可笑已极!你对你师父的信仰由此可知,我固不望尔辈能信受奉行也。
第七条,双身法在内地能不能行,宜不宜行,当然另有问题。其谤法的罪,当然你们不能脱免,这当然是你们有苦衷无方便所感的,你若此是真正佛法罢,又违你前文(《藏密答问》)的那段无状的谩骂,理应割舌。你若说非真正的佛法罢,又违慈愿上人的行持及你自己说已受之灌顶。这种进退两难的痛苦,唯有背师狂吠的人才能受,今果应之。
第八条,室主说外道举“孔夫子”“李老君”来比三部密法,是全无理由的牵强附会,你那定师以“阿弥陀”三字来比三部密法,也仅是牵强附会罢了。你就再学乡妇式的谩骂几千年,终是心急发狂,罪孽深重,祸延之己而已矣!
第九条十条,我是说西藏与内地佛法的教、理、行、证,皆有比较的价值,你那定师未能比较就该不知谓不知才是,何必狂叫半天,而云俱不可说耶!总之你们哥俩还不如吕澄会偷录藏文乱比,故你们哥俩,终无正式答覆之一日也。
又你的定师说:“古今之留学僧,都非玄奘义净诸师之学才愿,”这种无正理的武断,唯你们才敢说,胆大将裂,岂无慎乎?
第十一条,你无论如何鬼辩,总是《华严》能包《般若》之理,《般若》亦便能包乎《华严》,往生法门能包《般若》与《华严》、《般若》与《华严》亦能包念佛法门,若你辈偏执一门者,诚乃坐井观天不自如,反而欲诡辩者也。
第十二条,对于西康的生活,你们止知看你傅大臣赵大臣(好功名人止知引大臣来证尤为可笑)的《建省记》,全不能观察事实,诚为井中蛙,可悲之甚也。譬如你那些功名大臣,为得升官发财计,在他那花苑囿圃之内,栽几亩谷或菜,随便记载入册,以为成绩,而博禄位,也这样的记载你们也能为据吗!又如“得荣”桑昂等诸低沟较暖之处,所产之青稞,稻,菜,即供当地人食而且不敷,其高原如郭裸等处,不产谷者,实多低处数倍,专仗牧畜为主,岂吾子所闻者乎?抑黑心昧而不愿言耶?又藏民习性,多作商贾,即低暖之处,农业亦未发达,(此是汝等已承认者)岂欲以未开垦之荒山,而作养民之沃田耶?你的心爱大臣们的计划,乃至今天还未实现,这种理想未实现的谷粮及财产,顶好就供养你们兄弟二人,作留藏学法费,竭竭你们那丧心病狂好了。
末了,还要说一句话;以后再有这样无事实,无理论,无师承,无信仰的狂吠发现,室主唯有付之丙丁,绝不与黄口几作无益的答覆。
1935年9月13日写在平汉车中
(原载《海潮音》1935年年第十六卷第十一号)
38。 论学僧之成绩──汉藏教理院开学训词
一、诸 言
今日为本院第六学期开学之期,生员济济一堂,气象颇盛。我自奉院长太虚大师之命,来川主持院务,虽有一学期之久。然在我来之前,本院已开办四个学期了。而我去年一学期中,我所讲者为藏文及《菩提道次第广论》,余如遍满诸法师讲之《俱舍》《集论》等课,依佛法五明摄之,所谓内明若是。夫内明之要,是在对治身心,身心既对治有方,自能断除烦恼,而得解脱。《菩提道次第广论》等,即是对治吾人身心之阿伽陀也。今姑为诸生将学僧修学应得之成绩一义,提出略为解释。
二、国民教育之成绩
成绩之说甚为广泛,如农以收获为成绩,商以盈利为成绩,及至晚近,如教育界之言成绩,不在品行,不在道德,而重在学问,或在体育竞赛等类之事。故学生能作得一篇油滑之文章者,是为有成绩;学生能于体育竞赛夺获锦标而归者,是为有成绩。至于学生之品行如何?道德又如何?皆不之问。实为近代教育界之畸形也。
三、佛教教育之成绩
夫佛法所主张之成绩,乃异于一般人所主张之成绩。此有二种:一智、二行。第一智者即普通之所谓知识,不过范围稍狭。此智乃成绩之一部份,而赖之以宏法利生者也。第二行者,即德行,谓能修养身心,调伏烦恼,防止诸非,而不至有越轨则之行动,故此二种皆佛法之所并重者也。然合普通言之,即是学问道德;在佛法中则摄为教证二种功德。教者即是通达圣教。证者谓由佛之言教,而亲证诸法性相。又教即通达教理智,证即依智而修,所得之三学功德也。《菩提道次第广论》说,教证二种,学佛者应当并重。教证之义,直言之即是智行。故一方面须要注意学问,一方面仍要注重德行。注重学问则于师所授课,日有所进;注重德行,则于己身心日有所益。此进益即是莫大之成绩。若夫但有学问,而无德行,纵有成绩,亦等于无成绩。何则?盖所谓大文章,虽满登报纸,遍载杂志,不过徒增空名耳!岂得称为真实之成绩哉!总言之,世间成绩,所谓学问道德,而佛法中即是智行或教证也。
复次智者,谓观师功德,不观师过,反省自身,此即是智。若但观察他人过失,而对于自己之过失,则毫不问。应知此种有害于正智,蔽障功德。如释迦尊,应世之时,提婆达多寻暗中谤佛过失甚多,功德毫无。如佛对种种人说种种法,彼不言佛是因机施教,反而谤佛是谄媚。以提婆达多之心,佛诚有过矣?而实提婆达多之过也。由此观之,若观察他人之过失,亦犹提婆达多也。虽名曰学佛,实是破坏佛法,可不慎哉。
行者谓于所学之佛法,多加思稚。以及如何依止善知识,应如何修行正法。又于所依善知识,应如何生恭敬心,供养心,报恩心。于所学法,应如何生希有心,爱护心,修行心,此为我所应服膺者也。本院教识诸师,皆诸生之善知识,当敬之,视为益友。至于我,自从学法,以及入藏,时念人身难得。系由诸佛加被,以及往昔布施持戒等之些微功德,多生累积,始获今日之人身。而自我善知识大勇法师去世,知友相继离亡后,益感人命无常,人身难得,佛法难闻。故数年已来,求法之念,未敢稍怠。希诸生亦将人身难得之念,常存于心,然后依法行持,证佛所证,即为诸生之应得之成绩也。
四、成绩之教法规
佛说一切,若大乘若小乘,若显若密,若空若有;或赞布施,或呵布施,皆不相违。何则?佛乃大慈大悲之父,爱众生如己子,故视众生有何病,则以何法对治。如见恶取空者,则说有法以对治之;如见执有者,则说空法以对治之。总之,虽法门万端,无非对病下药,因机施宜,令一切众生,离火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