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 作者:花归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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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想著以利亚跨出房门,穿过狭窄的走道来到他门外,刚要凑近门缝往里瞧,就听到背後冷不丁一声:“有事?”刚喝进嘴里的一口啤酒顿时吓得呛出来。
“咳咳咳,你不在房间里啊咳咳……”以利亚惊魂未定,用胳膊擦了擦嘴边的啤酒,一边咳嗽一边问。
“收衣服,夜里可能会下雨。”应莲指指怀里的一堆干净衣服,然後默不做声地盯著他。
以利亚怔了怔,不知道他在看什麽,虽然自己确实是一个冲动就出来了连上衣也没套,不过互相看过那麽多次全裸了还在乎这个?观察了一阵才发现原来他在看自己手里的啤酒。“冰啤酒,要喝吗?”
本意是说一起喝啤酒吧,喝著喝著酒後吐真言就什麽时候都好办了,没想到他摇了摇手里的易拉罐,却被应莲理解错误,直接把他喝剩下的半罐接了过去,仰头喝了个干净。
一个杯子喝酒这种事的挑逗性,混迹酒吧多年的以利亚是在清楚不过了,尽管对方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他还是感觉喉咙一阵发干,兴奋地想果然自己没有猜错。
“我那儿还有,到阳台上喝吧。”窃喜著,以利亚看著他把易拉罐捏成一团扔进角落里的垃圾篓。应莲点点头,也“嗯”了一声,样子是很平静,在他眼里却带著一种欲拒还迎的暧昧。
五分锺後两个人就抱著十来罐啤酒坐在了阳台的石栏上。以利亚照旧不穿上衣,散漫的装束和身旁应莲那随时可以前往西部执行刺杀任务的严密武装形成滑稽的对比。月亮细细的一弯,星光璀璨,以利亚不是个追求浪漫的人,但也觉得这种夜晚实在太适合来点意外的惊喜了,於是他一边喝冰啤酒,一边假装不甚在意地问:“诶,你有喜欢换过什麽人吗?”
应莲将手里的易拉罐捏得奇形怪状:“为什麽问这个问题?”
“因为上次问你会不会去泡妹你说自己没资本啊,这麽自卑的话,会有喜欢的人吗。”
古怪的沈默持续了一阵,应莲将手里的一罐喝完,又开了一罐,这才说:“没有资本恋爱,和有没有喜欢的人并不相干,暗恋是一个人的事。”
以利亚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就是有了,说来听听,那人什麽样子现在在哪儿?”他倒也没指望这样就把他的话诈出来,毕竟是人都多少会害羞。
“不记得了,只见过一次,他是谁以及他现在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
“原来你看起来保守,居然会相信一见锺情啊。”以利亚很是意外地咂舌。
应莲哼地笑了一声,似乎有点自嘲的味道:“有些事它没发生的时候你永远无法理解。”
那种遥远的初恋自己应该也有过吧,以利亚摸著下颌回想,当初自己还住在F市父母亲身边时,曾经很喜欢伺候母亲的那个女仆姐姐,後来她跟马场的一个小夥子结婚了,就再也没出现过,这大概也算是一种朦胧的暗恋吧。
“你上次问我为什麽不摘帽子,”应莲突然又把话题接了下去,“这帽子是那次偶然的邂逅中,他留给我的礼物二十年来我一直戴著它。”
以利亚愣住了,他还以为应莲只不过是把孩提时代的懵懂当笑话说给自己听,没想到他居然这麽痴情,一时间说不出话,先前的猜测似乎也因此强烈地动摇了。
“不过也不是完全不记得,他的头发颜色是那种不夺目但看上去很舒服的金色,就像蜂蜜一样。”应莲说著,突然转过头来看他。
“啊?”以利亚还在自以为是过後的懊恼中,傻乎乎地回了一声。
戴著手套的手突然伸到他鬓边,拈起他一缕金发:“和这个差不多的颜色。”
以利亚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大逆转,顿时瞠目结舌,对他“轻薄”的行径既没能阻止也没能回应。等那只手好像恋恋不舍地收了回去,他才发现场面有多尴尬,一面气愤自己错过了一个好机会,一面试图挽回:“是吗,这个颜色的头发在整个州都不多见,你暗恋的那个人,他说不定……他?”
终於反应过来他一直用的是“他”而非“她”,以利亚话锋急转:“你喜欢男人?”
“我只喜欢过他一个。”应莲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起伏的心境。
以利亚这时坚定地认为身旁这家夥只是故弄玄虚地捏造了一个故事在哄他玩,也许只是想解释一下那顶帽子的来源,可是偏偏弄巧成拙了,以利亚最不喜欢的恰好就是牛仔。
“是嘛,我真不明白为什麽会有人把这样过时几百年的东西当定情信物送人,就算是棒球帽也比这来得好,这种东西,一般都不会有人要的吧。”最後一句说完,以利亚惊觉自己多嘴了,不管怎样那都是别人的事,自己是来勾搭的,说话太过分可不行,於是赶紧道歉:“抱歉,我不该这麽说。”
出乎意料,应莲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回答:“没人要吗,我也这麽想。”
好得不能再好的开头,糟得不能更糟的结束,接下来的交谈气氛怎麽都有种古怪的感觉,以利亚只好匆匆喝完最後一口啤酒,借口困了赶紧逃走。
──这种过时几百年的东西谁要啊,给我一顶棒球帽也比这好吧。
──喂,看什麽看,想要?想要就给你吧,这种东西就是放在房间里也只会丢人而已。
想著想著,忍不住微笑起来。
有些东西即使二十年过去也不会变,比如那罕见的发色,比如这种自以为是的说话方式,比如持久得连自己都吃惊的暗恋。
──
要死了要死了,接连两天整个小区没电,回到家只能摸黑上床睡觉─皿─
今晚努力二更以弥补我突然失踪造成的空白~
狼人05
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以利亚都不敢去招惹应莲,如果对方对他没意思,那麽他的那番话足以让应莲把他划拉到黑名单,如果有意思,那麽自己这麽粗暴地拒绝了对方的暗示,接下来哪还有戏可唱。
倒是应莲好像完全忘了那天喝酒的事,偶尔请他吃自己做的饭,偶尔顺手帮他把衣服洗了,偶尔闯进他正在洗澡的卫生间……一切都还和从前一样。
就在这样不尴不尬的时候,以利亚在无穷遇到了一个男人。
西里尔?霍华德是个相貌堂堂的年轻男人,年纪和以利亚相仿,但阅历──至少阅人方面浅薄许多,当晚他拘谨地走进无穷,还来不及找一个座位坐下来就被人在角落里吹口哨调戏,一张白净的脸涨得通红,好像误入狼窝的小白兔一样。以利亚和往常一样百无聊赖地磨著调酒师聊天,听到动静就眯著眼转过头去看,正好撞上西里尔无措的眼神,嘴角一弯,猎物来了。
“这边。”装出和他很熟的样子,以利亚招了招手,酒吧里其他的人一看是熟人带来的客人,名花有主,於是都收敛了不少。西里尔在他一旁坐下来的时候,以利亚明显地听到他松了口气。
两个人很自然地交换了姓名,以利亚请了他一杯鸡尾酒,他也就很高兴地接过去喝。调酒师无奈地白了以利亚一眼,这种串通调酒师在鸡尾酒里下药的勾当,以利亚真是做了不知道几百回了。不过这个新来的雏鸡对自己的处境完全不清楚,还以为自己是遇上了真朋友,一晚上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以利亚微笑假装在听,其实是在计算药性发作的时间。
估摸著差不多的时候,对面的脸色也就变了,西里尔神情古怪地站起来说要上洗手间,他自然是殷勤带路,酒吧里熟悉他的人在背後怪叫,好像还有人开赌他能不能成功。
“多谢,”西里尔摇摇晃晃就要进隔间,突然被从後面抱住了腰,“什麽?”
以利亚微笑著露出獠牙:“你好像不太舒服,没问题吗?”
“没事,我大概喝多了。”西里尔手指发抖地去掰环在腰上的胳膊,却怎麽也掰不动,急得出了一头汗。以利亚见状十分体贴地扶著他一起进了隔间,然後熟练地插上了插销,手往他裤裆摸索而去:“我来帮你吧。”拉开了拉链,隔著内裤捉住了他勃起的性器。
西里尔不知道真没经验还是喝醉了,一边说著不用不行,一边又在他怀里喘息不止,胯下被揉捏了几下就要站不稳,踉跄著扑在了坐便器的盖子上。
“现在感觉怎麽样?”以利亚贴在他耳边用极其暧昧的语气问。
“别、别再……嗯……”西里尔两腿发抖,撑在盖子上的手也哆嗦不止,浑身都散发出强烈的热度,“求你,别再碰那里……”
以利亚故意停下:“是吗,那我就不管了。”这麽一停欲求不满的身体就开始向大脑抗议,西里尔挣扎著说不出想要的话,只是拄在那里直喘气。
“真的不要我碰吗?”以利亚进一步诱导。
最後西里尔半自愿半被强迫地在他手里射了一次,然後就这麽衣冠不整地被拖进了包间。
发泄过一次之後的人清醒了一点,看到以利亚慢斯条理地脱了衣服压上来,西里尔本能地抗拒:“别这样……不行,我不能……”“说什麽傻话,你会到这里来,就该有这种觉悟了吧?”以利亚把食指放进他嘴里搅动,“难道你不是来找人的?”
西里尔眼里亮起最後一点清明,很快又在以利亚老练的挑逗中完全被欲火掩盖,抗拒到後来变成了迎合,两人在包间的床上翻来覆去做了好多次,一直到西里尔一叠声地嚷著真的不行了,以利亚才带著一脸“饶过你”的表情偃旗息鼓。
药效过後,西里尔缩在被子里一声不吭,大概是心里有些受伤,从他之前的种种举动上看,他至少从没和人全套做完过,至於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以利亚微笑著用手指顺了顺头发,他可不管这麽多,一夜情过後他们依然是陌生人,对方是怎样的,他才没兴趣知道。
天快亮的时候以利亚回到蔷薇馆,在柜子里翻来翻去也没找到吃的,郁闷地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这时恰好应莲熬夜没睡,出来冲咖啡,透过虚掩的门看到他坐在地上发脾气,於是过来敲门。
“干什麽啊三更半夜的!”饿肚子的人心情不会好,以利亚恶劣地骂了一句。
应莲看著他刨了一地的食品袋和空果酱罐子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问只说:“我去煮面。”
十分锺後一碗鸡蛋面端到了面前,以利亚抬眼看看对方熬夜熬出的黑眼圈,又想想自己隔三差五地寻欢作乐,有点惭愧,磨蹭地拿起筷子,嘴里问:“你不吃吗?”
应莲冲了杯咖啡在他对面坐下:“面不够了。”
“……那一人一半,不能我一个人全吃了。”
以利亚说著就要去拿碗,被他抬手制止:“吃不掉的留给我就行。”
这回真是被震惊到了,以利亚愣愣地眨著眼看他,好像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对方只是默默地喝咖啡,再也没说什麽。
什麽理由让他愿意吃自己吃剩下的东西?想到这一点,以利亚觉得心情很复杂,拨了拨碗里的面,挑起一筷子,想了想吃不下去,於是干脆端起碗做出喂他吃的动作。应莲抬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面,嘴角似乎动了一下,还真放下咖啡杯,伸过头来把那一筷子面给吃了。
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两个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大男人把一碗面给分吃了,居然没觉得这种喂饭的过程诡异。连面汤都喝干净以後以利亚还觉得不满足,於是把碗一放,扯他胳膊:“走,到外面再吃点。”
“这时候没东西可吃。”应莲站起来说。
“有,像我这种常常昼夜颠倒的人知道哪里有吃,跟我来就是了。”
在蝉鸣声中走了一条街远,二人终於来到了一个卖关东煮的摊子前。以利亚和摊主打过招呼,然後递给他一个一次性饭盒:“我敢保证X市不会有比这一家味道更好的关东煮了,想吃什麽尽管挑。”被客人恭维的摊主笑面如花,一边给应莲介绍菜色一边把各种调味料往他们饭盒里加。
吃到天大亮摊主也要回家了以利亚才意犹未尽地付了帐,伸著懒腰打算回去补眠。
“你昨晚去哪儿了?”快走到蔷薇馆时,落後他几步的应莲冷不丁问。
以利亚无所谓地回头耸耸肩:“酒吧。”
应莲定住脚步,望了他一阵子,什麽也不说快步赶过他上了台阶。
不知怎麽,一向风流惯了的以利亚突然有种被捉奸的狼狈感,对方明明和自己清清白白,这种心虚的感觉是从哪儿来的呢?
──
二更来~第三者也来~(喂喂)
狼人06
“以利亚!”
冷不防被身後这麽一声喊吓得僵住,以利亚头皮发麻地回头,想看看究竟是谁在这种地方见到他居然这麽高兴。
西里尔拨开人群挤到他面前,一双眼闪闪发亮,激动不已:“我终於找到你了!”
以利亚奇怪地打量了他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