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佛教史籍概论-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蛟谇盎蛟卺幔谇罢呷缇硭摹度赵缕芬逗油肌贰ⅰ独裢场贰ⅰ兜弁跏兰汀贰ⅰ度謇汀返热嘀郑矶恕渡褚炱芬妒鲠缂恰贰ⅰ读俸<恰贰ⅰ兜鼐低肌贰ⅰ妒鲆旒恰返仁嘀郑砣痘闫芬兑煸贰贰ⅰ队内ぢ肌罚缎砺醣鸫贰ⅰ斗瞿洗返热嘀郑允槊谇埃弧澳呈樵弧保黄湓卺嵴撸蜃⒃弧俺瞿呈椤保颉凹呈椤保皇跬鲆皇檎撸蛟啤坝胰舾商跬瞿呈椤薄<溆惺г兀虼赐崖湟病�
凡近代耳闻目击之事,无记载可述者,亦必注明某人所说。如卷五《阿修罗部》引《西国志》,云:“余见玄策具述此事。”玄策者,王玄策也。又引玄奘法师云:“其人具向奘法师述此。”卷十四《观佛部》引麟德二年事,卷四六《思慎篇》引龙朔三年事,皆云:“京城道俗共知,不别引记。”卷十八《敬法篇》引贞观五年事,云:“西明寺主神察目验说之。”又引昙韵禅师事,云:“西明寺道宣律师以贞观十一年曾至彼中,目睹说之。”卷五七《诤讼篇》引永徽五年事,则云:“左近村人同见说之。”卷六五《救厄篇》引武德初年事,则云:“道年幼自见琬师说之。”卷七六《绮语部》引永徽六年事,则云:“因向僧忏,具说此言。”皆表示其说有徵,不为虚构,甚合史法,故清代汉学家特重其书。
本书之流行舆汉学
本书在类书中,与《北堂书钞》、《艺文类聚》同时。所引据典籍,除佛经外,约有百四十余种。其中徵引最多者,为王琰《冥祥记》,凡百四十次,干宝《搜神记》百余次,唐临《冥报记》七十次,颜之推《冤魂志》四十次,郎余令《冥报拾遣》三十五次,《续搜神记》及刘义庆《幽明录》、刘敬叔《异苑》、祖冲之《述异记》各十余次。其徵引三五次者,当另撰《法苑珠林》引用书目。
《四库提要》释家类於《广弘明集》後即著录此书,谓:“佛法初兴,惟明因果,达摩东迈,始启禅宗。因果如汉儒之训诂,悉求依据,其学核实而难诬;禅宗如宋儒之义理,可以臆测,其说凭虚而易骋。此书作於唐初,去古未远,在彼法中犹为引经据典,较後来侈谈心理者固有间”云。
自《四库》著录以来,此书遂为汉学家所注意,各家藏书志亦渐有其书,然所收者悉为支那本,即嘉兴藏本,与古本卷数不合,常熟蒋氏乃有百卷本之刻,《书目答问》亦以其有关考证而著录之矣。
刘毓崧《通义堂文集》十二有《书法苑珠林後》,云:“陈隋以上旧籍,唐初存者较多,其无传书者,可以为搜讨之用;其无足本者,可以为校补之资,於艺苑学林,自有裨益,不得因异端当斥,而遂不节取之”云。书之显晦固有时,然苟不与汉学家气味相投,亦焉能登之儒藏也。
本书板本及两本卷数对照表
本书通行者有二本:一、百卷本,常熟蒋刻及常州本,频伽本是;一、百二十卷本,嘉兴藏本及《四部丛刊》本是。
本书《传记篇》及《大唐内典录》著录此书,均百卷,明南北藏亦百卷,独万历十九年嘉兴藏刻本改为百二十卷,此最无理之举。今《嘉兴藏目录》仍作百卷者,目循明藏之旧,而书巳析为百二十卷也。然《四库》著录者即此本,盖当时方册本,舍此别无他本故。
此本以目录二卷为第一、二卷,以第一卷为第三卷,变乱古法,《提要》犹以《经典释文》比之,不知《经典释文》第一卷乃叙录,非目录。叙录犹总论,当然可作第一卷,今乃目录,岂可谓舆《释文》同例,此《提要》之谬论也。
道光七年,常熟蒋氏回复为百卷,最为有识。蒋名因培,山东齐河县知县,道光元年以事遣戍,其妾董姝,发愿刻此,冀得佛力护持,并普告闺人,共襄是举。今每卷後题出赀重刻者姓名,皆妇女也,故可称为闺阁本。卷末有琴川申林女子董姝跋,卷首有万善花室女弟子吕琴姜骈体序文。万善花室者,大兴方履签,卷三十二题方履签母冯氏刻,知方氏舆此本有缘也。《越缦堂日记》十八册言吕为方继室,阳湖人。此文见《万善花室文集》六序言:“世所行旧椠本,曾经明人改窜,妄析为百二十卷,全舆新书《艺文志》著录百卷不符,以致简叶违错,章段崩离,字句之间,亦多脱误。清信女士董申林,因披藏本,用勘此书,始知万历之讹,曾非恽上之失,遄发宏心,谋赀众悦,同时名闺淑仪,咸分华鬘襄助,共得百人,费凡干镒,校雠精察,镂造精严。”
夫与《新唐志》不符,未为大病,因《新唐志》误者多也;若简错章离,则真大病矣,如卷十一《乳糜部》言:“宣律师感应因缘,在第十卷《灌带部》述之。”今第十卷已改为第十六卷,幸犹有《灌带部》目可寻。卷三十五《法服篇》言:“西明寺道宣律师感应因缘,具在第十卷。”卷次既乱,所谓第十卷者,从何检之?无怪女史吕琴姜斥之为妄也。
然今蒋氏本仍时有脱误,未满人意,恐所据藏本已如此。卷一百後题奎文阁典籍,元和顾千里妻韩道映刻,顾君为校勘学名家,疑此本曾经顾君策画。惟此书卷帙巨,徵引繁,自唐以来,校读者即少,且非儒、释兼治,未易问津,其不
足为善本宜也。
蒋刻之後,常州天宁寺本及频伽本,皆百卷。最可惜者,《四部丛刊》影印此书时,未能上溯摺子本,仍以嘉兴藏本为佳本而采用之也。今当以一九三六年上海影印碛砂藏本为最古,两本卷数对照表从略。
《一切经音义》二十五卷 唐释玄应撰
《新译华严经音义》二卷 唐释慧苑撰
二书自《开元录略出》以来,即二部同帙,宋、元、明北藏,亦二部同函,今故合论之。惟清藏及频伽藏二书独阙。
玄应略历
玄应,清人多写作元应,与道宣、道世同时,而先卒。刘毓崧《书法苑珠林後》谓:“唐代僧徒,能读儒书者,为元应、道世二人,而元应年辈稍後。”以卷一百《传记篇》道世之书列前,元应之书列後为证。然《大唐内典录》五著录玄应《众经音义》则在道世书前,称:“应博学字书,统通《林》,《苑》,周涉古今,括究儒、释。昔高齐沙门释道慧为一切经音,不显名目,但明字类,及至临机,搜访多惑,应愤斯事,遂作此音。徵覈本据,务存实录,即万代之师宗,亦当朝之难偶也。恨叙缀才了,未及覆疏,遂从物故。”
《内典录》撰於麟德元年,则应卒在麟德以前矣。《续高僧传》撰於贞观十九年,以玄应附卷三十《智果传》,云:“京师沙门玄应,亦以字学之富,皂白所推,通造经音,甚有科据。”而未言其卒,本书序言“法师以贞观末历,敕召参传”,则应当卒在贞观以後。
《开元录》八著录此书,改名《一切经音义》,其略传悉据《内典录》及本书序。清人叙述玄应者,乃不据《内典录》及本书序,而多据《开元录》。《内典录》其所未见,本书序则未得撰者之名也。
唐《艺文志》载僧彦琮《大唐京寺录传》,玄应《大唐众经音义》,玄恽《法苑珠林》,玄范《注金刚般若经》等,四人所撰,凡十二部。其书名、人名次第,与《大唐内典录》所载,悉数相符,可为《唐志》此四节采自《内典录》之证。然乾隆间庄炘刻本书序,开口即云:“释元应《一切经音义》,唐《艺文志》改名《众经音义》”,岂非倒果为因。玄应惩高齐释道慧一切经音之失,乃作此音,仅得其半,四百四十余部,未可称一切。《内典录》称为《众经音义》,甚有分寸,《开元录》复以《—切经音义》名之,似未会宣公之意也。
本书序署名终南太一山释氏,此即道宣也。今丽本《释迦氏谱》,《释迦方志》,犹署是名,然清儒知者极鲜。《学海堂初集》七黄子高《一切经音义跋》言:“方氏《通雅》卷首小学大略,称焦弱侯引释广宣《诸经音义序》,语与今本合,广宣当即太一山释氏之名,疑焦氏当日亦尝见之。”不知明季士夫,类喜谈佛,曾见《一切经音义》,自不足奇,特不解何以误道宣为广宣耳。《郑堂读书记》亦误作广宣。《全唐文》九百九本有道宣文,而《众经音义序》特附於九二二僧人之末,题曰“终南山僧”,此清儒之陋也。
刘申叔生近代,然《左盒集》四《书华严经音义後》,亦只据《全唐文》终南山僧所作《众经音义序》,知玄应为贞观时人,而不知终南山僧即道宣。则诸儒之引《开元录》,而不引本书序,亦固其宜也。
慧苑略历
慧苑《新译华严音义》,《开元录》九著录,云:“慧苑,京兆人,华严藏法师上首门人。勤学无惰,内外兼通,华严一宗,尤所精达。以新译之经,未有音义,披读之者,取决无从,遂博览字书,撰成二卷,俾读之者,不远求师而决於字义也。”《宋高僧传》六《慧苑传》即本於此。
《华严经》开元以前有二译:一、东晋义熙末佛陀跋陀罗译,六十卷,玄应《音义》卷一所音者是也;二、唐武后证圣间实义难陀译,八十卷,慧苑所音者是也。曰新译,即对东晋旧译而言。而有清诸儒,多忽略“新译”二字,不考所谓新译者何时译,遂并不知慧苑为何时人。
臧镛堂嘉庆四年刻本书序云:“慧苑无考,此书引李善《文选注》、欧阳询《艺文类聚》,则在元应之後,盖生唐之中叶者。”若知《新译华严》为武后时译,则在玄应之後,又何待言。
本书慧苑自序称:“少翫兹经,索隐从师,十有九载。”其师何人,亦应注意。《开元录》、《宋僧传》,皆《四库》所著录,清儒不考,故不知慧苑为华严藏门人。华严藏者,今称华严宗三祖,《宋僧传》五有传。名法藏字贤首,康居人,以唐先天元年卒,年七十。同时有净域寺法藏,姓诸葛,吴县人,开元二年卒,年七十八,塔铭见《金石萃编》七十一,《全唐文》九百十四载华严藏文,而冠以净域藏传,阅〈释氏疑年录》四之五叶、六叶,即知其谬。慧苑既为华严藏门人,则盛唐时人也。
守山合钱熙祚本书跋谓:“《杜牧之集》有敦煌郡僧正慧苑除临坛大德制,苑、牧同时,则在元应後。殆见应《华严音义》,寥寥数简,故别为专书。”《徐星伯小集·华严音义跋》,曾有此说。此制见《樊川文集》二十,苑作别体菀。杜牧生中晚唐之间,与盛唐相距百年,何得混为一人;玄应所音《华严》是东晋译,慧苑所音《华严》是唐译,又何得混为一本。
刘申叔《书华严经音义後》,讥徐星伯以《杜牧之集》之慧菀为著《音义》之慧苑,是也;然又循《全唐文》之谬,以净域寺法藏为华严藏,所谓楚则失矣,齐亦未为得也。沙门同名易混,即此可得二例。慧苑之苑,《开元录略出》四亦作菀,难怪徐君之误也。
粤雅堂伍崇曜本书跋仍谓:“慧苑事迹未详,俟考。”惟同时《铁琴铜剑楼书目》已知慧苑《宋高僧传》有传,特未知《宋僧传》实本诸《开元录》耳。
慧苑於《华严音义》外,尚有〈华严疏刊定记》二十卷,不尽守师说,故每为澄观之《华严玄谈》所诃,《佛祖统纪》言:“法藏既亡,慧苑悉叛其说。”指此也。今《刊定记〉见影印续藏,不全。
二书之体制及内容
二书为《经典释文》体,将经文难字录出,注音训於其
下,并广引字书及传记以明之,故比《经典释文》为详。其所引书,自释典外,百数十种,今多亡佚,即未亡佚,亦每有异文,足备讎校。以故清代小学家、校勘家,辑佚家,皆视此二书为瑰宝,此亦时代风气使然。譬之裴注《三国》,前此本无盛誉,刘知几且诋为烦芜,延至清朝,其价值遂舆陈寿书等。
嘉庆初,阮元抚浙,采购《四库》未收书,各撰提要进呈,赐名《宛委别藏》,贮养心殿,凡一百六十种,《一切经音义》即在其中。自此以後,各家书目多著录,不以释典视之矣。《'硏/手'经室外集》二有《一切经音义》提要,云:“元应通晓儒术,著书该博,所引群籍,如郑康成《尚书注》,《论语注》,《三家诗》,贾逵,服虔《春秋传注》,李巡,孙炎《尔雅注》,以及《仓颉》,《三仓》,葛洪《字苑》,《字林》,《声类》,服虔《通俗文》,《说文音隐》,多不传之秘册”云。
同时张秋水监有手抄《华严经音义跋》,见《冬青馆甲集》五,云:“辛酉春,纂修《两浙监法志》,开局於西湖昭庆寺,寺故有藏经,因借得《华严经音义》,爱之,录其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