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鲁门传-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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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们谈影响波兰的世界问题的讲话广播后,立即成了一位杜鲁门的皈依 者。(在 9 月 14 日的日记中,杜鲁门写道:“又是难以忍受的一天。我坐在
一位波兰老画家的面前,我并不愿意摆姿势让人画像——不过,这也是对当 总统的考验的一部分。他画了一幅很好的神气十足的讨厌鬼的肖像。”)10
月份,在白宫举行的一个正式的仪式上,斯泰卡呈上了这幅肖像后,美国全 部 72 家波兰文报纸都刊登了这幅肖像的照片,以及斯泰卡本人对总统的赞
誉。对宣传家雷丁来说,这可是一场“政治大捷”。
与此同时,让新闻界感到好笑的是,杜威演说中的那些老生常谈和陈词 滥调的选集也筹备好并发行了:
“我国的河流中鱼产丰富。”
“我国的矿工对于我们的幸福是必不可少的。”
“坐在小卧车和公共汽车中的每一个人都使用汽油和石油。”
“我们的土地是壮丽的土地。它的每一部分都是如此。”
一本 16 页的 4 色连环画传记《哈里?杜鲁门的故事》出版了,它一页接 一页地勾画了杜鲁门在独立城的童年,向贝丝?华莱士的求婚,杜鲁门在农
场的年代,以及邻居们如何评价他(“我的天哪!不必想到杜鲁门曾更新过 有关农业的观念,他也是个极棒的家伙!”)。他参加战争的部分占了两页
半,然后是他在商业上的失败(“你曾认为共和党政府会做些事情来帮助小 企业家”),以及他公务生涯的辉煌时期,包括担任总统。许多人认为连环
画的形式对一位总统来说很不合适。白宫有几个人抱怨说,它是在杜鲁门不 知道的情况下出版的。但是,杜鲁门不仅事先知道,而且还同意了,结果这
本书获得了成功。300 万册很快就告罄。在一些地方,学校允许在学生中间 发行,而学生们则把这些书带回家里。《时代》周刊在一篇特写中欢呼它是
“‘竞选文学’中的新事物”,但同时也对它根本不提“已故的、大腹便便 的”汤姆?彭德格斯特表示遗憾。
甚至更为重要和有效的是一部有关杜鲁门的 10 分钟的影片,它以其
“短”而闻名于电影院(美国当时约有 2 万座电影院,1948 年每周的电影观 众约为 6500
万人)。听说一部有关杜威的电影正在制作并且是由共和党人掏 钱搞的,手头没钱来制作影片的杰克?雷丁便威胁说,除非制作一部用来“起
平衡作用”的有关杜鲁门的影片,否则将包围电影院以抗议这种不公平的做 法。结果,电影行业决定免费制作一部有关杜鲁门的影片——《环球新闻制
片公司》在以掷硬币决定制作厂家的掷币中输了,因此由它来承担这项工作。 由于时间非常紧迫,同时也为了使成本保持最低的程度,《杜鲁门的故事》
几乎完全由已有的新闻片剪接而成,其结果是这部完成的影片具有了一种杜
威影片中所没有的真实感,杜威影片中的大部分内容都是舞台表演式的。杜 鲁门影片中,人们所看到的这位候选人是“邻居杜鲁门”的形象,他在独立
城的街道上与人们握手(其中有一个穿着工作围裙的黑人)。影片也展示了 如下的内容:他在埃迪?雅各布森的商店中访问,在格兰德维厄与母亲在一
起,但最重要的是,作为总统,他在签署杜鲁门主义、马歇尔计划,对国会 发表演讲,检阅部队,在椭圆形办公室中的那个大地球仪旁与国务卿马歇尔 商讨问题。
这部两盘胶卷的影片没花杜鲁门竞选经费的一分钱,并且被认为比杜威 的那部影片效果好得多,它在全国各地的影院中放映。“这样,在大选前 6
天中美国各地的电影观众就没有一个人看不到总统的故事了。”雷丁自夸地 说。他认为这是这次竞选运动中最重要的一次宣传上的突破。
与此同时,71 岁的艾尔本?巴克利正乘坐一架名叫《蓝草》的 DC—3 型 包机在全国各地交叉往返。与比他年轻得多的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他的竞
争对手、正在乘火车作竞选巡回演说的厄尔?沃伦相比,巴克利发明了他所 谓的历史上第一次“撑木站”竞选运动。他飞行了 15 万英里,发表了 250
次演说,大多是在小城镇、农业城镇、煤炭和铁路城镇、工人礼堂和小旅店 的饭厅中作的。有时他的听众仅有数百人,新闻界称他是“穷人的候选人”,
但巴克利却非常乐于讲故事,乐于详尽的即席演说,并且从未显示出自己想 要得到什么好处的迹象,而仅仅是为了帮助总统和任何当地的民主党候选人
竞选。他喜欢说,他本人得到的最大帮助是来自共和党人。巴克利说,杜威 的演说使他想起了一个被称为“提琴手鲍勃?泰勒”的田纳西州的以前的政
治家。当时是白银自由铸币时期,他拉着提琴竞选州长,并且总是用他那洪 亮的嗓音尽可能少地谈论任何具体问题,直到最后他才被迫声明自己在货币
问题上的立场。巴克利饶有趣味地讲述着这个故事说:“他戏剧性地停顿一 下,才说:‘我的立场是这样。我支持多一点儿金币,多一点儿银币,多一
点儿绿背纸币——以及那么一丁点儿假币。’”
在康涅狄格州的纽黑文,一位记者问巴克利,他是否真的认为民主党人 有一线希望,巴克利答道:“当然。你认为我这样到处跑为的是什么?”
两名新的总统演讲稿起草人在幕后策划的一个计划被证明是一场大尴 尬。偏好戏剧性的词句和姿态的戴维?诺伊斯和艾伯特?卡尔——正是他们
在德克斯特的演讲稿中加入了“背上的草叉”的词句——断定总统需要采取 一个大胆的行动来使他对世界和平的愿望戏剧性地引人注目,并且要尽快地 这样做。
他们建议他派首席大法官弗雷德?文森去执行一项赴莫斯科会见斯大林 的特别使命。作为最高法院的一名大法官,文森从未与行政部门的外交角色
有过任何关联,文森对于柏林危机除了报纸上的那些东西之外根本就什么也 不知道,他既不具备在苏联事务上的任何经验,也从未与斯大林打过交道,
这些情况显然没有被认为是值得撤销这项计划的严肃理由。
杜鲁门同意了这个计划——这项决定似乎清楚地说明,尽管他在一切场 合都显示出自己的信心,但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面临的形势是多么地令人绝
望,因此他想要去尝试做几乎是一切事情。无疑,他也希望如此大胆和非正 统的一种方式能够给斯大林一个“展示”的机会,正如后来他所写的那样。
他仍然相信,从个人对个人的角度来看,斯大林可以接触,也可以理喻。“我 们只要能使斯大林对某个他感到完全可以信赖的我们这边的人倾吐心声,我
认为我们就可以取得进展。”
10 月 3 日,星期天,他回到白宫后的第二天,在没有预先告知正在巴黎 出席试图解决柏林危机的联合国大会的乔治?马歇尔的情况下,杜鲁门将那
位首席大法官召到白宫,请他去完成这趟旅行任务。
文森惊呆了。他说,最高法院的大法官们应该把自己的职责限制在最高 法院的职责范围内,在选举年中尤其应该如此。但后来,出于恭敬,文森同 意去。
计划要由杜鲁门在一个特别广播节目中向全国宣布这项使命。查利?罗 斯受命去为一项“极其重要”的声明与广播网商定安排一个免费的非政治性
的半小时节目时间。国务院得到了预先的警告,要清除某些与斯大林之间的 障碍。杜鲁门记得还要求采取“一切可能的防范措施”来防止消息事先泄露。
白宫的气氛极其紧张,神经都要崩溃了。那些曾与总统共同旅行的白宫 班子成员仍感到精疲力竭,而那些留在幕后的人则感到劳累过度却未受赏
识。“情况特别混乱,精神也特别紧张(那位忠实的记日记的人埃本?艾尔 斯记载说),因为??相信总统将会被击败。这儿有几个乐观派,但整个班
子中却潜藏着猜忌和暗流。”
建议中的“文森使命”使得气氛更紧张了。克利福德和埃尔西激烈地争 辩着反对它,埃尔西回忆说,“几乎是疯狂地”反对它。
但是,当杜鲁门于 10 月 5 日、星期二在内阁会议室会见他的主要顾问们 时,大多数人的看法是,唯有戏剧性的、“甚至是铤而走险的”措施才能挽
救此次竞选。
杜鲁门借口离开了会议,去到地图室用电传打字通知马歇尔。但是,马 歇尔被文森计划的主意震惊了,他激烈地反对,结果杜鲁门立即取消了这个 计划。
当他返回内阁会议室报告他的决定时,坐在桌子旁边的几个人,包括乔 纳森?丹尼尔斯,都异口同声向他争辩说,这项使命是他最后的、最好的机
会。但是,杜鲁门打断了他们。他说:“我们将不做这事情。”
对丹尼尔斯来说,这是他在白宫亲眼见到的所有时刻中最生动的时刻之 一。丹尼尔斯后来写道,如果曾有过杜鲁门显得最真诚的时刻,如果曾有过
他比他的职位还显得更高大的时刻,那么,这种时刻就是当时,而
在所有的报道看来,他当时比以往显得更渺小。 他站起身,走出那扇嵌有玻璃的门,经过玫瑰园旁边的台阶,
独自——那天他可是非常孤立——走回到白宫的楼房里。我想,他 是错的,但我也知道,他是坚强的。在这件事情中,没有任何的戏
剧性成分。他决不会说他宁可坚持正确的东西而不当总统。下一次 我见到他时,他正与记者们、政治家和警察们一起谈笑,当时他又
回到那列长长的专列上,大家似乎都不知道列车要把他载到什么地 方去。
这一次他只离开了 3 天。作为一次额外的努力,他决定飞速造访宾夕法 尼亚州东部、新泽西州和纽约州北部地区。“文森使命”也许已经死亡并被
埋葬,而且没有人知道更多的详情,但消息仍被泄露出去。可以理解,广播 网在撤销总统竞选中期的一次免费半小时节目之前,坚持要求知道这次“非
政治性的”广播的性质。于是,罗斯向它们“吐露了秘密”。 流产的和平使命这件事广泛地传开了。报刊的社论指责杜鲁门企图搞绥
靖政策,玩弄外交政策方面的政治手腕。《时代》周刊写道:“他企图搞的 这个行动是令人震惊的,因为它表明他对于美国总统和美国政治家之间的区
别何在根本就没有概念。”这次根本就没有希望的竞选运动据说又遭受了一 次致命的打击。杜威公开宣布,他决定让总统的行动不说自明。在非正式场
合,他却傲慢地告诉记者:“杜鲁门在后几个星期中真该什么事情也别碰! 他最好别去碰外交政策,他对这方面什么也不懂。”
10 月 9 日,星期六,马歇尔从巴黎回国,他踏出他的座机时脸色“苍白”, 有报道说他回国后将辞职。事实上,尽管马歇尔的身体状况不佳,但他与杜
鲁门的关系却极好。马歇尔甚至为人们对所发生的事情的指责承担了部分责 任。他对未能使杜鲁门保持对巴黎会谈进展状况的更多的了解而向杜鲁门道 歉。
杜鲁门对报刊上的小题大作并不担心,他认为很难相信美国人民会因一 位总统想要取得世界和平而过于苛刻地指责他,同时他也为自己三天的巡回
旅行所鼓舞。在奥尔巴尼这个杜威本人的首府,1 万人在清晨的瓢泼大雨中 来到车站向他欢呼,并高喊:“狠揍他们,哈里!”
10 月 10 日,星期天,他重新回到了专列上,在民意测验中他依然落后, 但他依然信心十足,而现在距选举日仅有 3 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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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想要在哈里?杜鲁门 1948 年竞选总统的所有日子里选出有代表 性的一天,在他乘火车作竞选巡回旅行的远征中选出在精神和内容方面堪称
是典型行程的一天的话,那么,10 月 11 日,星期一,也许能够称作是这样 的一天。这一天,他走遍俄亥俄州中部地区去作巡回演讲,从而开始了后来
被证明是具有决定意义的中西部巡回旅行。
像这次他的大多数竞选活动一样,这一天是在一种阴郁的气氛中开始 的。
早晨 7 点钟他到达辛辛那提时,天气很冷,还下着雨。从车站到他要在 那里发表演讲的尼德兰广场饭店所经过的街道上行人稀少。一位已跟随在杜
鲁门专列上旅行了几个星期的《得梅因纪事报》记者描写说,那天早晨他看 上去“就像是一个已经得到了坏消息、但感到这台戏必须继续演下去的人一 样。”
那天早晨显得很凄凉,而当天的全部计划也似乎毫无意义。俄亥俄州的
26 张选举人票是生死攸关的,然而,俄亥俄,这个“七叶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