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鲁门传-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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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意味着繁荣,而是意味着严重的损失。
这项议案未遇民主党人的反对而获得通过,杜鲁门也签署了它。但那是 在 6 月份,当时还没有人特别注意它。如今,一个大丰收年的前景已不再是
假设的。尽管谷物的收获要到 10 月份才开始,但是在穿越艾奥瓦州的全天 中,从清晨开始,专列上的人们所看到的景象除了丰收在望的农作物外几乎
没有别的。艾奥瓦的说法是每英亩能产 135 蒲式耳的谷物。
现在,社鲁门在德克斯特指责说,是共和党国会修改了农产品信贷公司 的章程。杜鲁门说,共和党国会已“在农民的背上刺了一草叉”。共和党人
没有阻止对谷物仓储的限制,“政府价格补贴的整个结构”处于危险之中。 他说:“我并非在要求你们投票支持我。投票支持你们自己吧!”这是
他一再谈论的一个主题。经历了这件事情的记者们认为,广大的听众看起来
很友善,但却没有被打动。可是以后怎样,谁知道呢。 随后,在讲台后面的一个帐篷里,穿着衬衣、汗流侠背的总统被安排在
一把木制的折叠椅上,坐在铺着红格纹台布的一张长桌旁,与 30 位农民和他 们的妻子一起品尝乡村炸鸡和获奖的蛋糕和馅饼。在被问到他是否愿意再次
演讲,不过这次要以一种更为非正式的方式进行时,杜鲁门同意了,并重新 登上了讲台。
有人问道,他以前在密苏里他所在的那个地区能犁出最直的犁沟,这是 真的吗?杜鲁门回答说,是的,不过那只是根据一位极其偏袒的证人、他母
亲的说法而得出的结论。但是,他说,在播种小麦时他确实有从未遗留过一 块“漏播的地方”的名声。“我父亲总是习惯于对一块漏播的地方没完没了
地唠叨。”
他谈到了在格兰德维厄他驾驭的 12 英寸马拉多铧犁以及有时他是如何 花 4 天的时间来犁一片土地。他不能回到那个时代去。“我不想把时钟倒转,
我不想回到马和马车的时代、尽管我们的一些共和党的朋友想要这样做。” 他说,并且这话引来了一阵热烈的喝彩声。
曾认为社鲁门此前的演讲“可悲”的《纽约人》杂志的理查德?罗维尔 写道:“他惹人喜爱,而听众也兴高采烈。”
社鲁门那天早晨 5 时 45 分就起床了,在到德克斯特之前,他已停靠过 6 站并作过 6 次演说。离开德克斯恃后,他又在艾奥瓦州的得梅因、梅尔彻和
沙里顿作了演讲。《得梅因纪事报》报道说:“在每一站上,集聚在他的车 尾平台听他演讲的听众比该镇的总人口还要多。”
在沙里顿,他说:“1946 年你们呆在家里,因此你们得到了第 80 届国 会,你们所得到的正是你们应该得到的。你们没有运用上帝赋予你们的权利
去控制这个国家。如今,你们将要有另一次机会。”
跨越了该州的铁路线后,在下一站、即密苏里的特伦顿,他说,他是在 为普通人的福利进行一场十字军征战。晚上 8 时刚过,他到达密苏里的波洛,
他告诉欣喜的听众。他原来没有确定是否能在这里停靠,不过最后铁路答应 了。这是当天他的第 13 次演说,他的声音都有点儿嘶哑了。
第二天,9 月 19 日,星期天,在对家乡独立城作了短暂的访问后,他又 上路了。当天夜里穿越堪萨斯州时,火车司机把列车开到了每小时 105 英里
的高速上,杜鲁门坐在车厢休息室的座位上,认为开得太快了,他考虑到“麦 哲伦”号太重,如果司机被迫突然刹车。将会对前面的车厢造成恶果。他平
静地轻声让查利?罗斯给火车司机送去口信:没有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情,每 小时 80 英里的速度合适。
“当我谈到共和党人的作为时,清理解我。我不是在谈普通的共和党选 民。”在丹佛,杜鲁门告诉散布在州议会大厦草坪上的 2.5 万听众说。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从单个人的角度来看,绝大多数共和党人 都是好人。然而,共和党选民个人与共和党的政策之间是有很大区 别的。
当共和党领袖们控制了政府后,某些事情便在他们身上发生 了??
华盛顿的共和党人有一种对人民的呼声装聋作哑的习惯。在听 取这个国家的普通人民正在说些什么时,他们感到很难忍受。但在
听取华尔街正在说些什么时,他们却毫无困难。他们能够听到大企 业和特殊利益集团的最轻微的耳语声。
他只有一项战略——进攻、进攻、进攻,把战斗带到敌人的阵营中。在 科罗拉多州的大章克申以及犹他州的赫尔珀、斯普林维尔和普罗沃的演说
中,他无情地锤打共和党人。在盐湖城,面对在巨大的摩门教堂中只有站席 的一群听众,他指责说:“自私的人总是力图从我们国家的资沤中揩油,以
满足他们的贪婪。而??在这种努力中,(他们的)工具一直是共和党。” 在奥格登,他警告那些“在华尔街有办公室的吸血鬼们”。在内华达州的里 诺,他说,第
80 届国会是由“一帮仍然生活在 1890 年的老顽固们”来指挥
的。 这个国家绝不能走回头路,他要一直这样反复地说,因为他从心底感到
美国人民是向前看的人民,而他自己的计划,正如他早些时候曾告诉克拉 克?克利福德的那样,是一个向前看的计划。如果共和党老卫士派夺取了对
一届共和党政府的控制权,他们就会粉碎新政府所取得的进步,并在对外事 务中退回到孤立主义去,这对国家和世界来说都将是一场灾难。他确信这一
点,并决心使它不会发生。
在加利福尼亚州的罗斯维尔,面对站在南方太平洋公司的铁轨两旁的听 众,他声称共和党的“一事无成的国会试图”通过停止公共拥有的输电线路
的拨款,“把你们闷死在这个谷地中”。他告诉弗雷斯诺的公民:“你们在 这个地区有一个糟糕的国会众议员。他是最糟的人中的一个。”他指的是共
和党人伯特兰?W?吉尔哈特,此人曾在众院大会上谴责过乔治?马歇尔。
《纽约先驱论坛报》的一位记者罗伯特?多诺万后来把杜鲁门的竞选运 动的特征归结为“正面批评共和党政策和保卫新政自由主义的尖锐演讲,与
诡辩术、堆积得比干草堆还要高的废话以及沿铁轨激烈奏响的蛊惑人心的宣 传混合在一起”。
杜鲁门在听众较少时状态最好,而且不要讲稿,通常这时的主题是他本 人、他的家庭、他自己以前的背景及对生活的看法。他被某些东部的记者描
写为“饲料磨机式的演说家”,与小城镇的群众在一起时,“的确非常出色”。 查利?罗斯认为,这些“小型演讲”比那些重要的演说更重要。“它们使他
与人民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在科罗拉多州的大章克申和盐湖城的摩门教堂中,他缅怀起他的外祖父 所罗门?扬及其在大平原上的历程以及他与市里格姆?扬的友谊。在盐湖城,
他感情冲动地说:“■,我真希望我的外祖父现在能看见我。”听众最先是 发笑,接着又爆发出持久的掌声。他说:“那些先驱者们有信仰,他们有干
劲。”好像他自己的身上也体现了用不完的这两种品质似的。
尽管他拒绝戴印第安人战斗时的羽毛头饰,也拒绝吻孩子们,但他一直 很感谢在一站又一站上人们客气地送给他的礼物——帽子、马刺和一篮篮的
水果(“从现在起,直到我到达华盛顿,我得一直吃这些桃子”)。对于地 方的风景、地方的历史、地方的成就和利益,他几乎总是有话要说。
他们告诉我(在莫哈韦他说),1883 年——这一年我还没出生
——一位名叫韦伯的绅士就在这座城镇里建造了 10 辆豪华而巨大 的四轮马车,自己又买了 100 头骡子,然后开始从莫哈韦荒地中往
外拉运硼砂——这就是我小时候一直保存在家里的“二十头骡子的 硼砂队”的起源。我从未想到自己会作为总统来到这个它起源的地
方,并向你们的人民谈论你们在这个国家的福利中的利益。
他表达了对家乡的热爱、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对小城镇的美国、即他的 美国的古老真理及道德的热爱。“当然,如果我们不认为自己的家乡是世界
上最伟大的,我们就不是非常忠诚的公民。我们都应该这样想,”他对犹他 州的“美国同乡会”的忠诚公民们这样说。
在内华达州的斯帕克斯,他站在沐浴在早晨的阳光下、装点得光彩夺目 的第一流的音乐台上宣称:“你们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模棱两可的说法。
不论是我支持或是反对某件事,你们都会清楚。你们知道我坚持什么。”他 一遍又一遍地说过他所坚持的东西就是一个归人民所有和为人民办事的政
府,而不是一个“特殊利益集团”享有的政府。
他获得了友善,也获得了欢呼。他的整个战斗也是如此。 他一次又一次地说:“你们即是政府。现实的政治即是政府。政府始于
基层。”“我认为政府属于你和我这样的个人公民。”“我把这次旅程称作 一次十字军的征战。它是一次人民反对特殊利益集团的十字军征战,如果你
们支持我,我们就将获胜??”
“这次竞选运动的基本争论点再简单不过:它是特殊利益集团对抗人民 的问题。”“我来这里是从事一项严肃的使命,由于它如此严肃,我打算尽
可能简单明了地向你们说清。”“1946 年,你们知道,你们之中有 2/3 的 人留在家里,没有投票。你们想要变革,结果,你们得到了它。你们得到了
变革。你们得到的完全是你们应得的。”“如今,运用你们的评判权,让人 民保持对政府的控制??”“我不是只想让你们投票支持我,我是想让你们
投票支持你们自己,如果你们投票支持你们自己,你们也就会投票支持民主 党的候选人名单??”
通常,人们从清晨起便聚集到车站,等待他的来临。男人和孩子们会攀 在屋顶或附近的信号塔上,以便能够看得更清楚。还会有一支高中的乐队站
在一旁,准备演奏国歌或“向总统致敬”,或困难地演奏密苏里华尔兹,这 支曲子杜鲁门特别不喜欢,但却注定要重复地听上几百次。他的专列在站上
一停,乐队就会高奏起来,人群也欢呼起来。接着,在三四名当地政治家—
—通常总有一名国会议员的候选人或在前一站登上列车的州民主党主席—— 的陪同下,杜鲁门从蓝色天鹅绒的门帘后走出来,登上月台,群众(有时多,
有时少)会再次欢呼。然后,一位当地的政治家向人们介绍这位美国总统, 群众会又一次欢呼。
在 10 分钟的停站期间,他会讲上 5 分钟,一般是以赞扬那位当地的国会 候选人或某些当地感兴趣的问题开始,然后很快地从普遍的问题转向具体的
问题。他会严厉地谴责共和党国会支持生活费用上涨或未投票支持谷物贮存 仓,谴责它支持塔夫脱—哈特利法或“富人税收法案”、削减联邦对西部灌
溉和水电计划的资助,是国会中的共和党人正在阻碍加利福尼亚中部谷地的 进步。共和党人的心目中对西部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兴趣——对水利没有兴
趣,对公共电力也没有兴趣。控制着参众两院拨款委员会的共和党人们、联 邦中部谷地计划的未来所依赖的这些人不是加利福尼亚人,他们也不是西部
人:“他们是东部的共和党人。”
“狠揍他们,哈里!”人群中有人会这样喊道——新闻报道中所说的他 对巴克利的允诺“狠揍他们”,如今已席卷了这个国家。这个呼声在一站又
一站上响起,通常还不止一次——“狠揍他们,哈里!”——这呼声总是引 来更多的呐喊、笑声和赞同的叫声,尤其是当他猛烈地攻击第 80 届国会时。
(“我从没有狠揍过谁,”他后来曾说,“我只是告诉了人们真相,他 们就认为这是狠揍。”)
最后,他会问是否他们愿意见见他的家人,人们从未以拒绝来作答。这 种固定的程序成了一种规范。他首先介绍贝丝——“杜鲁门夫人”——她会
从蓝门帘后走出来,显得高兴而慈祥。他拉着她的手,然后她默默地站在他 的右边。如果群众较少又很友好,他会把她称为“老板”。接着,他再自豪
地介绍”玛格丽特小姐”,她的出场总是引来所有人的最强烈的欢呼声,这 显然使她的父亲很高兴。她总是抱着一把玫瑰花,并把其中的几枝抛向人群。
杜鲁门会屈身从铜栏杆上方与一两个人伸出的手相握。有人会给那支当地的 乐队发出信号,让它们再次开始演奏,随着汽笛的警告声,记者们重新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