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特--一个爱的故事-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第三个月里,他还遇到了他的老对手,那个他一生不断在眼角瞟见的老对手。它曾鬼鬼祟祟地就在近旁,它一直都在他目光所及之处,但他从不愿和它正面交锋。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现在他认识到,对死亡的恐惧,是他曾体验过的所有情绪的基本成分。他开始哄它出来,他想要好好看看这所有敌人中最厉害的敌人,这个几个月前几乎就要赢了他的敌人。他开始哄这些感觉出来,然后把它们化解。这方法奏效了!
他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那个让他一生都从未曾有过片刻真正安宁的敌人,那个最后剩下来的可怕怪物,终究不过只是个感觉而已,这让他忍不住不停地笑啊笑啊笑啊。
随着他化解了对死亡的恐惧,一天,他意识到他的身体完全康复了,他身体上所有的毛病都被纠正了。他无法对任何人解释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只是非常清楚地知道这点,就像他知道他是谁一样,他知道他的身体完全健康了。
第三个月结束的时候,他滑入了一个无法描述的幸福和快乐的状态,他只能把那形容为就像一百万个高潮同时汹涌澎湃地涌过他的全身,不停地涌过、涌过。他认识到这感觉虽然和性无关,但却是他一直寻找可从未在性爱里找到过的。连续几星期他都活在这状态里,他感觉轻松,每时每刻他的身体内部都爆发着一阵阵的喜悦,每一个人、每一件事物在他眼里都变得那么的精美。他继续寻找更多可以纠正的东西,但似乎找不到什么了。偶尔,他会感到什么,但还未等他能确定那是什么之前,它就消失了,而喜悦更强烈地涌过他的全身。
几个星期后的一天,他像往常一样地身体放松、深陷在他的椅子里。他两腿前伸,耷拉着头,下巴碰着胸口,坐在窗前他常坐的地方,一个念头飘过他的脑际:“有没有什么比这喜悦更好的呢?”尽管没有期待答案,但答案出现了。
这不可思议、一刻不停的喜悦状态如果再进一步是什么呢?他认识到超越喜悦的是平静、如如不动。他确切地认识到,如果他接受,如果他决定进入那平静,那平静将永远不会离开他。他做了个决定,就在那一刻,他毫不费力地滑入了那片平静。
一切都静止了,他进入了一片安静。此刻他明白,那安静一直都在那,只不过一直以来都被淹没在那永不休止的噪音里,那从他那不断积累未经修正的过去发出的噪音。事实上,那不仅仅是安静,那是如此超越所有的想象,没有什么语言能形容那愉快怡人的宁静。
他早些时候关于幸福的问题也得到了回答:幸福是无止境的。但当你拥有所有的幸福、时时刻刻都在其中,那变得有点索然无味。这时,这平静远远超越了所有的一切,而你所要做的只是进入其中。
“还有没有什么可以超越这宁静的吗?”他想。但就在他问的那个时刻,他已经知道答案。
这宁静是永恒不变的,是所有生物的本质。只有一个“绝对存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它,每一个人都是它。但大家都对此事实毫不觉知,因为他们被自己执着的、没有修正的过去所蒙蔽。
他把这“绝对存在”看作是有点像把梳子。他在梳子的背部,梳子的齿全部都从梳子背部呈扇面伸出。每个齿都以为自己是分离的、和其它的齿不同,这是真的,但这仅仅是当你从梳子的齿端来看梳齿时。一旦你回到那梳子的背部或者源头,你会认识到这不是真的,所有的梳齿梳背都只是一把梳子。除非你坐在齿端,并不存在真正的分离,那分离只是观者的观察点造成的。
他想,如果上面的这些认识是真的,那他可以调谐到他选择的任何一点上;如果他是那整把梳子,他应该和任何梳齿都是相连的。
他想起他在加州的一位朋友,他想知道他此刻正在做什么,立刻,他就在他朋友的客厅里了。他可以看见那房间和房间里的人,他朋友正坐在客厅里和朋友说话。他拿起电话,打给他的朋友。“我想和你核对点事儿。”他说,“你现在坐在客厅里,客厅里还有另外三个人,……”他详细描述了房间的布局、那些人以及他们此刻的谈话内容。他听到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吸气声,他问对方刚才他的描述是不是真实。
他朋友答道:“是的,但你是怎么可能知道这些的呢?”
莱斯特笑道:“我就在那里呀,你能看见我吗?”
电话那端静了很久,他感到一阵惊慌的感觉,并惊讶地意识到他感受到的是他朋友的惊慌,他觉得自己好像就在那人的身体里一样,感觉、思想和那人一模一样。这是一个全新的体验,他突然意识到,他就是那人,他实际上是所有其他人,因为他的本质就是所有其他人的本质。他正在那宇宙之梳的背部,他有了一个新的观察点,那让他能看见一切。
为了安抚他朋友的恐惧,他说,“噢,好了,别逗我了。刚才你说我说的那些是真的只不过是在和我开玩笑吧?那不是真的,是不是?”
他朋友回话时,他可以感到那惊慌在消失:“莱斯特,你这家伙,你想告诉我那些都是你编的吗?”
“当然是我编的啦,你以为我是什么?是怪人呀?那只是个玩笑啦。”
“噢,有那么一刻你还真的吓到我了,因为刚才你描述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的朋友开心地笑了。
“哇噢,这真太巧了。”莱斯特说,“嗯,不耽误你和你朋友在一起了。下次你来纽约时,给我个电话,我们一起去吃顿午餐,好好地笑笑这事。”
“好的,莱斯,再见。”
挂上电话后,莱斯特意识到,以后他要小心些,刚才他忘了人们的思想非常狭隘,无法接受超越常理的事情。
突然他想起短短几个月前的自己,如果那时有人对他说这些,他也会认为那人有问题的。过去的他是多么僵化呀,他的思想是多么地封闭、多么地局限……而现在……他对自己的变化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莱斯特的话:)
当我开始探索之初,我是一个坚定的、不折不扣的物质主义者。对我而言,只有我能看见、感觉或者摸到的才是真的。我的世界水泥般地坚固。当那些新发现——世界只是我思想的结果;物质不具智力;我们的智力和我们的思想决定所有的物质和有关它的一切——开始对我显现;当我认识到过去我以为我坚定地拥有的那份坚固只是我的一个念头时,我那看上去不错、坚实牢固的基础开始破裂,我一生积累的那些开始崩塌。我的身体止不住地抖呀、抖呀,我这样一连抖了好几天。我就像个紧张的老人一样地抖个不停。
我知道,我再也不会有我过去有的对这世界的坚固的观点了,但过去的那坚固并没有轻易优雅地离开。好几天,我都实实在在地抖个不停,直到我把那整个东西都抖散了——我想。
现在,我的观点正好和我几个月前的恰恰相反:那真实坚固的不是物质世界,那甚至都不是我的心,那是某种超越一切的东西;我的本质、我最核心的“绝对存在”,是那如实的存在,而那是永恒无限的;过去我当作是我的那些——我的身和心,并不是全部的我,那只是我最不重要的部分。那“全部”的我,是我的“绝对存在”。
【本电子书原文翻译源自自由的心博客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