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柝声-属灵的人-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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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这人对他大约是这样的,那人对他大约是那样的,就将他们分开了。其实这样的思想都是无根的,信徒如果知道抵挡,并查考这样思想的来源,就不至于有这么多的离散了。但信徒还是以为这些都是自己想的,并不知道邪灵也会把思想放在他的心思里。
图像
邪灵不只会将思想注射入信徒的心思里,它们并且也会将各种的图像在信徒心思里表演。有的是很清洁、美好的,也是信徒自己所喜欢的,有的是很污檅,罪恶的,是信徒良心叫恨恶的;但是,无论好歹,无论喜欢与恨恶,信徒自己却没有能力禁止这图像不进入自己的心思里。以往的经历,将来的臆测,和其它的事情总是不理信徒意志的反抗,而萦回在他的眼帘前。这是因为信徒想象力陷入被动了,以致信徒不能管治自己的想象力,让邪灵随意怎样利用他的想象力。信徒应当知道,一切不是他自己心思所生的,都是超然的灵给他的。
梦
梦有天然的,但是也有超然的。有属神的,也有属鬼的。除了从人自己的生理和心思生的之外,其原因都是超然的。如果信徒的心思是向邪灵开放的,就他夜里的梦,恐怕有许多不过是他在白日所得的「图像」的变相而已。邪灵在日间使之看见图像,夜间看见梦兆。信徒如果要查问到底他的梦是否从邪灵来的,他只要问说;我的心思在平日有没有被动?如果有,就他所得的梦兆是靠不住的了。并且,从神来的梦兆都是使人照常、平安、稳定、满有理性和意识的。但是,从邪灵来的,都是奇怪、虚空、谎谬、愚昧的,使人变作洋洋得意、昏迷、混乱、失去理性的。
邪灵所以能在夜间将许多的奇梦——有的是很好的——给信徒,就是因为他的心思是被动的。信徒的心思若是曾陷入被动的,就他所有的梦,并非神给的,也非天然的,乃是从邪灵来的了。在夜里心思更不像日中的活动,所以,是更被动的,因此,邪灵能以利用机会来成功它们的目的。这样夜里的梦象叫信徒在早起的时候,觉得头是晕的,灵是沉的。睡觉好象并不加增精神,因为邪灵在睡觉的时候,藉着心思的被动,使全人都受影响。凡在夜间常受梦象的苦害的,都是因心思里有了邪灵的工作阿。信徒如果在日中并在夜里专一的拒绝邪灵的工作,不久就要得着自由。
失眠
失眠是现今信徒最常犯的一种病,也是邪灵在心思里作工一个最明显的凭据。许多信徒夜里躺在床上的时候,总是有许多的思想倾倒进入他的心思中。他好象正在那里继续思想他自己的工作,或者追忆他以往的经历,或者就是有许多不相干的事情一一在他头脑里经过。他好象在那里是「思想」千万的事情,想看:当作什么,怎样作法,什么是最正当的计策。或者预先想到明天所要作的事,应当如何计划,要有什么境遇,如何对付各种问题。类似的思想总是阵阵而来。虽然信徒知道床榻是睡觉的地方,不比书台是思想的地方;但是,头脑里总是那样的继续转动。虽然信徒知道自己睡眠对于明日工作的关系是何等重大的,自己是极乎要睡觉的,极不愿思想的;但是,他不知为何故,总不能如愿;头脑里总是照旧轰轰的进前作工,拦阻他的安眠。或者信徒已经多日尝着失眠的苦味了,已经完全休息一切的工作了,并且是不再用心思的了;但是,黑夜到时,虽然已甚疲倦,然而,心思竟然不能安息,好象是一个「思想机器」,在那里一直活动,没有法子停止。他自己的意志对于自己的思想完全没有主权,只好让其自息。信徒不能停止他的思想,只好等到他里面一种什么能力不想了,他的心思才得安静,他才能睡觉。本来睡觉都是使人精神畅快的,但当有这样经历继续到几夜之后,他就要视睡觉、床榻和黑夜为畏途,然而,忙却又不能不睡。每晨起来,好象都是从一个恐怖的世界里回来一般。头是混沌的,意志是痿痹的,什么力量好象都没有。
信徒此时总是以为这是出乎他自己身体的原因,或者是精神受了刺激,或者是神经过度作工;但是,(一)最多的时候,这些原因不过都是假设,并非实在的;(二)这些原因若是有的,就当信徒安息或用其它天然的方法来补救之后,他必定应当痊愈才可以;但是,最常天然方法的补救,竟然无补于事;(三)这些原因多是邪灵的招牌,用以掩饰它们在暗中的工作。当信徒夜里头脑中的思想正在奔驰的时候,让他自问说:这些思想是从那里来呢?从我自己出来的么?或者是从外面进来的呢?我说,是我心思里这样思想;真的是我(!)这样思想——思而又想——么?我明明是「不要」这样思想的,也是「不愿」这样思想的;怎能说是「我」这样思想呢?既不是我,乃是谁将这么多的思想、纷乱、污秽、压制的思想给我呢?除了邪灵以外,还有谁呢?
易忘
许多信徒因其受邪灵攻击的缘故,便失去他本来记忆的能力,而常有遗忘的现状。才说的话,还没有过了一刻便忘记了;才作的事,还没有过一时便忘记了;才放的东西,还没有过一天便忘记了;才应许的事,还没有过一下子便忘记了。信徒好象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人,无论什么事好象都留不住在他的心思里。信徒以为这是因为他自己的记忆力特别比别人坏,岂知不过是因他的心思受邪灵的骚扰而已。信徒在这样的情形中,就不得不作许多的「字条」,和许多簿子的奴隶,因为他必须藉这些来「备忘」;不然,就要时常遇见难处。自然我们并非说,信徒的心思应当记得许多事。我们承认有多少的事因着年代久长是能忘记的,还有时下的事因其在心思里所生的印像不深,也是能忘记的。我们并非说,信徒应当记得所有的事。但是,此外还有许多的事,并非过去甚久,也并非没有注意,在相当的期间内,和相当的环境中,是信徒所应当记得的,竟然连影儿也没有,想也想不起来;这些就不是天然的,乃是有邪灵的侵犯了。例如:我们在最近的时候,所特别注意的事,如果忘记了,就不是天然的。有的忘记是天然的,有的不是天然的。凡不是天然的忘记,都是有邪灵在后面攻击我们。因为它们是很能在需要的时候,捻住我们神经的那一根,使我们没法记得我们所当记得的。也不知有多少的信徒因为受了邪灵这一方面攻击,以致吃了多少苦。多少的工作都是因着这个而弄坏的。多少的笑话都是因着这个而弄成的。人的信托,和自己的用处都因而减少。然而,他还不知道这是因为邪灵在他心思里作崇所致。
在别的时候,信徒的记性好象是很好的,并没有什么病状。但是,最奇的就是记性有一种忽然的昏迷!在许多紧要关头的时候,心思的工作本来都是满好的,但是,此时忽然昏迷了,什么都记不得了,以致将事情陷入不可收拾的地步。这样心思的忽然停止作用,在信徒看来是莫名其妙。也许要以为是一时精神不足。或者是偶然一见而已,并不知道是邪灵攻击心思的现状。
心散
邪灵也最常使信徒失去思想集中的能力。我们承认信徒思想集中的力量是不同的。但是,照着信徒的经历看来,大概信徒思想集中的力量多少总曾受过邪灵的分散。许多信徒几乎好象是绝对不能集中其思想的;有的比较好一点,但是,若要专一思念一件事还未几分钟,自己的思想又到处纷飞了。特别在祈祷、读经和听道的时候,许多信徒总是觉得自己的思想是流荡的。虽然自己定规要专一,但是,事实上总是作不到。虽然用意志来制止这样的奔驰,有时虽有一刻的效果,但总不能长久;有时则自己竟完全不能作主。这自然都是邪灵所作的工夫。但是,其作工的原因,就是因为信徒的心思曾为之留地位。最可惜的,是信徒就是这样的浪费其心思的能力,以致一日到晚,一事无成。身体能力的浪费如何是有害的;心思能力的浪费也如何是有害的。今日多少的信徒,花了许多的光阴,竟然没有什么结果的,都是因为心思受邪灵的攻击,不能专一的缘故。
因为邪灵这样攻击心思的缘故,信徒就时常有一种「心不在焉」的经历。本来思想是专一的,忽然一阵空白,自己思想不知道到那里去了:自己不知道手里所作的是什么事,所读的是什么书。信徒也许要以为是他正在思想别的,但是,应当注意的点就是这样的思想并非他自己意志所发起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的信徒在聚会和平时,听人说话的时候,都是有这忽然一时听不见人说什么的经历。这都是邪灵要使他听不见与他有利益的言语。邪灵在这样的时候,若非使其心思完全停止作用,就是强迫他来思想别的。
当信徒心思受邪灵攻击之后,他是很难以听人说话的。有的时候,好象有好几句、好几字是完全听不见的;若要听话,好象必须把面皱起来,才会明白对方的意思,以致时常不明白对方所说最清楚的话的意义,或者总是误会对方所给他的教训。这都是因为邪灵在他的心思里扰乱他,或者给他以许多的成见,或者代替他解说对方说话的意义;信徒同时听见人说话和鬼说话;所以,若非有的完全听不见,就是误会其意义。因为邪灵是这样作工的缘故,就叫许多信徒不喜欢,也觉得最难听人说话,当人话未说完的时候,也就忍不住要说;这都是因为邪灵给他许多的思想,要他来听它们,而说它们所放进去的意思。信徒此时是同时听内外两方面的声音,他听邪灵里面提议的,和人外面所说的。就是因为里面的声音是比外面的声音更贴切,就叫信徒的耳朵好象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平常所说的「心不在焉,听而不闻」,其实乃是心被邪灵所占据而已。多少时候,信徒以为自己是忽然的「无心」,其实乃是心被邪灵所夺而已。如果信徒脱离不了邪灵在他心思里的工作,就思想集中是不可能的。
多少的时候,就是因为邪灵扰乱信徒的心思,以致信徒常常摇首,好象要把那厌烦他的摇出去一般。他若说话就得大声的说,使自己的心思知道他正说什么,才会留下一个印像。他若思想,也得大声把他所要思想的说出来,不然他昏昧的心思是什么事情都不懂的。他若读书,也大声的读,不然,就不明白其中是说什么。这都是因为邪灵在他心思里扰乱他,所以,他不得集中他的思想,必须这样才会使他心思受了一点的印像,而知一点的事情。
不能活动
邪灵也是作工叫信徒失去思想的能力。许多信徒因为心思受邪灵攻击的时候特别的久,地位也特别的深,就连思想都不能。到了这样的地步,信徒的心思几乎已是完全陷入邪灵的手里,所以自己什么主意都作不来。信徒不能思想。自己虽然要思想什么,竟然没有力量在自己的心思里发起这个思想。他心思里的思潮早已是源源不绝的在那里转动了。他自己没有力量把那些思潮先停了,然后,将他所要思想的放在里面。好象那些潮流已是太强的了,他并不能再将他所要思想的杂在里面。有时,虽然他也会在自己的心思里寻找一个空间为自己所要想的,但是,他也是觉得非常的难以在那里继续的想,因为好象里面的声音已经甚多,题目也已经甚多,他的只得被挤出来。我们知道一个人若真要思想,他是需用其记性、想象和理性的;但是,信徒因为已经失去这些自主的能力,以致他就没有法子来思想什么。他不能创造,不能推想,不能回忆,不能比较,不能决断,不能明白,所以,也不能思想。
当信徒的心思在这一方面受邪灵攻击之后,他就要觉得自己的头脑是受监禁的,好象什么都想不出来一般。好象里面是缺乏了什么似的,以致当他要想什么的时候,总是觉得一种似晕非晕的感觉,里面产生不出什么来。信徒思想的能力一受捆绑,信徒就天然的对于每一件的事都有过度的看法。在这样人的眼光看来,土堆好象都是泰山。每一件的事好象都是比上青天还要难,特别那些需要他用心思的事,更是他所畏惧的。他也不喜欢与人往来谈话,因为这是非常之难的。若要他逐日平稳的进前劳碌作工,好象就是要他的命一般。他里面好象有了一种无形的锁炼,为外人所不能领会的。他里面觉得这样的作奴隶乃是最不舒服的,时常发生反抗的意念;但是,却自脱不来。这样的原因不过是因他的心思受了邪灵捆绑,以致不能思想而已。
这样一来,信徒没有别的,好象一天都是在梦里的。光阴就是这样的花了。没有思想,没有想象,没有推究,没有理会,没有意识,就是没头脑的过日子。当心思这样受攻击之后,意志自然也连带的受影响了。因为心思是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