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中国通史第六卷-中古时代-隋唐时期(下册)-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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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著名学者段成式所著《酉阳杂俎》,也是一部涉及大量生物学内容的重要著作。其中“广动植”、“支动”、“支植”等篇记载了许多动植物的异名、产地、源流,并对其形态特征等,作了生动形象的描述。该书所记植物近二百种,特别是还记有唐代传入我国的龙胆香、安息香、波斯枣、巴旦杏、无花果、齐墩树(油橄榄)、波斯皂荚、■祗(水仙)、婆郍娑树、毗尸沙花、金钱花等原产外国的植物,并明确说明毗尸沙花和金钱花分别是在梁大同一年(535)和大同二年(536)传入我国的。《酉阳杂俎》中关于园林植物源流的考证,关于古代植物学术语的解释等,对研究古代生物学也都有很重要的参考价值。
① 汪子春、罗桂环、程宝绰:《中国古代生物学史略》,河北科学技术出版社1992 年版。② 张柏:《贾氏谈录》。
第三节植物形态和生态知识隋唐时期在植物形态和生态方面的知识积累是相当丰富的。如刘恂《岭表录异》载:“山橘子,大者冬熟如土瓜,次者如弹丸。其实金色而叶绿”;“龙眼子,树如荔枝,叶小,壳青黄色,形圆如弹丸大,核如木槵子而不坚,肉白带浆,其甘如蜜”;朱槿(即扶桑),“其花深红色,五出,如大蜀葵,有蕊一条,长于花叶,上缀金屑,日光所烁,疑有焰生。一丛之上,日开数百朵。虽繁而有艳,但近而无香。暮落朝开,插枝即活”。作者对这些植物的形态特征进行了细致的观察,才能作出准确和精彩的描述。
植物与其生长环境有十分密切的关系。陆龟蒙《苔赋》提到:“高有瓦松,卑有泽葵”,明确指出了旱生植物的瓦松和湿生植物的葵,生长环境是不相同的。段成式在《酉阳杂俎》中写道:“南海有睡莲,夜则花低入水”;“水韭生于水湄”①,说的是睡莲是水生植物,水韭是水边生长的植物。此书还记载“地钱,叶圆茎细,有蔓,生溪涧边”②,地钱多生长在阴湿而富含有机质的地方。苏敬在《唐本草》中也指出了许多药用植物的生长环境,如杜蘅“生山之阴,水泽下湿地”等③。上面提到的植物有水生的、低湿生的及旱生的,说明不同的植物对水有不同的要求。
刘恂《岭表录异》记载:“广州地热,种麦则苗而不实。”现代植物学证实,小麦发育要经过一个低温阶段后才能达到生育期。如果不经过低温阶段,小麦将停留在生长阶段而不能开花结实。这里说的地热,指的是广州气温高,冬天也很温暖,因而缺少小麦生长所需的低温。刘恂所述说明当时已观察到小麦在广州不能抽穗结实是由于地热的缘故,这是关于小麦生长规律的一个很有实际意义的结果。著名诗人白居易提到:“忠州(今四川忠县)有荔(枝)一株、槐一株。自忠之南无槐,自忠之北更无荔。”①白居易还在《大林寺桃花》一诗中写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他在《浔阳三题·湓浦竹》一诗中说:“浔阳(南方)十月天,天气仍温燠,有霜不杀草,有风不落木”,“吾闻汾晋(北方)间,竹少重如玉”。由于海拔高度和地区南北的差异,气温有较大变化,因而植物的开花也有迟早,上面的记述表明,人们对这一现象已有清楚的认识。
对植物生态有影响的生物因子,主要是杂草、病、虫等。这一时期在这方面也有了更深入的认识,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并将这些知识应用于生产实践中。如晚唐时的农书《四时纂要·二月》记载:“种谷,是月上旬为上时。凡春种欲深,遇小雨,接湿种;遇大雨,待草生,先除草而后下子。”②这里强调了种谷,二月上旬为“上时”,遇大雨后要等杂草萌生时,先将杂草锄去再播种。这样做,一方面除去了田间杂草,另一方面这时播种的种子极易萌发,并且生长迅速,等杂草经过一些时间又滋生出来的时候,谷苗已经长得相当高了,在田间占有优势,从而使作物长势良好。嫩芽期的杂草竞争不过谷苗,生长受到抑制。这种做法是很有道理的,说明人们对杂草的生活习性已有一定的了解,并将其用于农业实践。对于农业害虫及其天敌,这一时① ②段成式:《酉阳杂俎》前集卷十九。
③ 引自唐慎微《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人民卫生出版社1957 年影印本,第213 页。① 《大唐传载》,见《守山阁丛书》。
② 韩鄂:《四时纂要》,见缪启愉《四时纂要校释》,农业出版社1981 年版,第49—50 页。期也有不少记载。例如《酉阳杂俎》记有“开元二十三年(735),榆关有虸蚄虫延入平州界,亦有群雀食之。又开元中,贝州蝗虫食禾,有大白鸟数千,小白鸟数万,尽食其虫”①,指出了害虫为害及其天敌除害的良好作用。《岭南录异》所载饲养黄猄蚁防治柑橘害虫,则是古代生物防治方面最著名的事例之一。此书所载广南人养枭捕鼠,稻田里放养草鱼以除草肥田等,也都是基于对生物习性的认识而采取的防害增产的有效措施。
① ②段成式:《酉阳杂俎》前集卷十六。
第四节动物形态和生态知识隋唐时期关于动物形态和生态知识也有丰富多采的记载。在动物形态方面,如《酉阳杂俎》提到:牛“三岁二齿、四岁四齿、五岁六齿,六齿以后,每一年接脊骨一节”②。指明了牛齿的生长情况。由于牛龄与牛的经济价值有关,而查看牛齿可简便地了解牛龄,所以至今仍以牛齿的生长情况和形态变化作为鉴定牛的年龄的主要依据。唐代兽医学著作《司牧安骥集》载,“大抵相马之法,当以形骨为先,旋毛排其一端耳”。书中将毛色分为十四类六十一种,并按旋毛的部位各定其专名,至今解剖学上也是以部位定名的。唐代《相牛心镜要览》列举了十多种不同的水牛角名称,如“龙门角”、“顺风角”等,并认为长有这类角的水牛均属良种水牛。《酉阳杂俎》记载:“鲤脊中鳞一道,每鳞有小黑点,大小皆三十六鳞。”①陈藏器《本草拾遗》亦载:“鲤鱼从脊当中数至尾,无(论)大小,皆有三十六鳞”②,已细致地观察到鲤鱼的侧线鳞,并指出有三十六片,这是正确的,也是很不简单的。此书又指出:“海獭生海中,似獭大如犬。脚下有皮如人胼拇,毛著水不濡。”③《本草拾遗》还较早记载“鲳鱼生南海,状如鲫,身正圆,无硬骨,作炙食至美”;“海马出南海,形如马,长五六寸”④等,指明鲳鱼和海马的形态和产地。鲸类属于胎生哺乳类动物,唐代已有认识。段成式在《酉阳杂俎》中写道:鲸,“非鱼非蛟,大如船,长二三丈,色如鲇,有两乳在腹下,雌雄阴阳类人”。刘恂在《岭表录异》中说,“红蟹,壳殷红色,巨者可以装为酒杯也。虎蟹,壳上有虎斑,可装为酒器,与红蟹皆产琼崖海边”⑤。“广之属郡潮,循州多野象,牙小而红,最堪作笏”⑥,关于某些地区特产动物的这些记述,也很易于引起人们的兴趣。
动物有着多种多样的生态习性。人们在长期实践中已观察到潮区动物与潮汐运动的关系。段成式《酉阳杂俎》记载,“数丸(一种小蟹),形如蟛蜞,竞取土各作丸,丸数满三百而潮至”⑦,这种现象是很有趣的。牡蛎固着生活,对于它利用潮水摄食的习性,古代学者早有观察和描述。如《岭表录异》记载:“蚝,即牡蛎也。其初生海岛边如拳石,四面渐长,有高一二丈者,巉岩如山。每一房内,蚝肉一片,随其所生,前后大小不等。每潮来,诸蚝皆开房,伺虫蚁入即合之”①,将牡蛎摄食方式与潮水的关系作了非常明确的描述。
关于动物的共栖现象,如“鸟鼠同穴”等,在《尚书》、《尔雅》等古代典籍中,早已有所记载。在唐代则对海洋动物共栖现象有较详细的描述。如《岭表录异》载,水母与虾共栖现象,水母“常有数十虾寄腹下,咂食其涎,浮泛水上。捕者或遇之,即歘然而没,乃是虾有所见耳’②。对这种现象在段公路《北户录》及陈藏器《本草拾遗》等著作中都有类似的记载。此① ⑦段成式:《酉阳杂俎》前集卷十七。
② 转引自唐慎微《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人民卫生出版社1957 年影印本,第419 页。③ 引自唐慎微《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人民卫生出版社1957 年影印本,第374 页。④ 引自李时珍《本草纲目》卷四四。
⑤ 刘恂:《岭表录异》卷下。
⑥ 刘恂:《岭表录异》卷上。
① ②刘恂:《岭表录异》卷下。
外,唐代一些著作还提到窗贝与蟹的共生和蟹与螺类动物的共生。螺与蟹的共生体至今还可以从沿海地区采集到③。
生物对环境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适应方式也是多种多样的。如乌贼遇到危险释放黑墨是为了防卫的需要,《酉阳杂俎》写道,乌贼“遇大鱼,辄放墨,方数尺,以混其身”④。该书又论述动物保护色说,“凡禽兽必藏若形影,同于物类也。是以蛇色逐地,茅兔必赤,鹰色随树”。这里指出动物界普遍存在着保护色,使动物便于进攻捕食或避免天敌,以求得生存和发展。段成式的这一论述是相当精辟的。
在某种特殊情形下,有些动物会表现出令人难解的反常行为,其奥秘也许还有待于人们长期的探索。例如鲸鱼“自杀”就是这种至今仍使科学家们感到困惑的动物异常现象。中国古代很早就发现了鲸鱼“自杀”现象。从《汉书》、《南齐书》到《新唐书》的五行志以及其他一些著作,都有关于长数丈乃至数十丈的“大鱼”在海滩上搁浅死亡的明确记载。至于鲸鱼为什么会“自杀”,唐代著名文学家柳宗元给出了一个很朴实的解释。他在《设渔者对智伯》一文中提到:“大鲸驱群鲛、逐肥鱼于渤澥之尾,震动大海,簸掉巨岛,一啜而食若舟者数十,勇而未已,贪而不能止,北蹙于碣石,槁焉。”①这段话把鲸鱼“自杀”现象说成是由于追捕食物,“贪而不能止”所造成的结果,这虽然不无可能,但也有些过于简单。然而在今天的科学家也还难以作出确切解释的情况下,柳宗元在一千多年前就有此一说无疑是值得称道的。
隋唐时期的古生物知识也有所进展。这一时期关于古生物化石有不少记载,其中比较突出的是颜真卿所说,南城县麻姑山石崇观,“高石中犹有螺蚌壳,或以为桑田所变”②。这里已含有这些化石是由于海陆变迁的作用而形成的思想。在当时历史条件下,能有这种认识,确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这种思想对后世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③ 苟萃华等著:《中国古代生物学史》,科学出版社1989 年版,第124 页。④ 段成式:《酉阳杂俎》前集卷十七。
① 柳宗元:《柳河东集》卷十四。参见汪子春《动物生态知识的发展》,载苟萃华等著《中国古代生物学史》。
② 颜真卿:《抚州南城县麻姑仙坛记》,《颜鲁公文集》卷五。
第五节生物学的其他成就隋唐时期的生物学成就是多方面的。如作为植物无性繁殖的一种重要方法,这一时期对嫁接技术的认识和应用也有新的发展。这在韩鄂《四时纂要》一书中有所反映。该书《正月·接树》记载:“接树,有取树本如斧柯大及臂大者,皆可接,谓之树砧。砧若稍大,即去地一尺截之;若去地近截之,则地力大壮矣,夹杀所接之木。稍小,即去地七八寸截之;若砧小而高截,则地气难应”,“插了,令与砧皮齐切,令宽急得所。宽即阳气不应,急即力大夹杀,全在细意酌度”,插枝后,“别取本色树皮一片,阔半寸,缠所接树砧缘疮口,恐雨入”,“其实内子相类者,林檎、梨向木瓜砧上,栗向栎砧上,皆活,盖是类也”①。在上述引文中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