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交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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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凤虽然累得快要趴下了,但她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睡着,她必须趁着还有印象的时后,把今晚所看到的全部记录下来,方便供后世子孙照阅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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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日上三更,白雨棠才从床上爬了起来…糟糕…一夜未归,逸云不晓得有多担心…她终于想起那个昨天晚上被她放鸽子的人了…
门外的侍从似乎知道她已经起床了,是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姑娘,让舒儿服侍您梳洗吧!」
那是一个相貌相当俊逸秀美的美少年。
白雨棠正想拒绝,一条热呼呼的毛巾已然盖上她的面孔,名叫舒儿的少年正在她的脸上擦拭按摩,舒服的叫白雨棠舍不得叫他住手…
接着舒儿拿来一把梳子,仔仔细细的梳着她的秀发,轻轻柔柔的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姑娘的秀发摸起来好柔好舒服呀!」舒儿羡慕的口吻幽幽传来,让白雨棠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才好…
「姑娘想要梳理成什么样的发式呢?」
「随便吧!」白雨棠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样的发型,她只想赶快离开这里,好回到逸云的小木屋去。
按捺着焦急不安的心情,终于等到舒儿将她的头发整理完毕,道了声谢,头也不回的往门外冲去。
白雨棠风火雷电的来到了回春堂的前厅处,准备拜别谢明妃的时后,那谢明妃的动作竟比她还要快上一步,拉起她的胳膊就往偏厅走去:「奶奶说了,一定要留妳下来,她有很多问题想要请教妳呢!」
「就算有问题也不必急在一时吧,我一夜未归,家里的人会担心的!」白雨棠被她托着走,只剩一张嘴可以嚷嚷了。
谢明妃撞开眼前的房门,将白雨棠拉了进去,将她扔到椅子上后说道:「妳不是说过妳已经没有家人了吗?」
一旁的谢小凤不明究理的问道:「什么家人?」
谢明妃气急败坏道:「小棠曾经说过她已经没有家人了,因此我还打算把弟弟嫁给她当夫郎的,哪知刚刚她竟然告诉我她因为一夜未归,怕家里的人会担心…说…妳家里的人是哪些人?」
谢小凤也一脸不怀好意的加入逼问的行列:「哦,小棠呀,妳是要自己说呢,还是要我们逼妳说啊!?」
白雨棠苦笑说道:「妳们还真是三姑六婆耶…」然后把逸云及凌儿的事情说给她们听。当然了,她是不会告诉她们逸云的圣子身份,所以她们只知道一个不知道姓名的老太婆。
谢小凤听完后哈哈大笑。这也能算是家人吗,不过是萍水相逢的朋友罢了!若要论关系,她们谢家还比较亲近白雨棠呢!于是开口说道:「怎么样,我的孙儿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喔!虽然没有国色天香的姿色,但好歹也算是排得上名的闺秀,就把他嫁给妳做夫郎吧!」
白雨棠吓了一跳:「啊…我看还是算了吧…小棠高攀不起…」
谢明妃有点恼羞成怒的问着:「妳这是在嫌弃我弟弟吧!他哪里不好了,哪里配不上妳了?」
谢小凤是个见过世面的前辈,知道感情这种事是勉强不来的:「算了,妃儿,这种事是无法勉强的,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奶奶…」谢明妃有点不甘心的欲言又止。那是她最疼爱的弟弟,她想把弟弟嫁给被她看上眼的人也错了吗?
为了确保以后不会再有人替她胡乱作媒,白雨棠不得不告诫自己今后得低调做人…还有…该跟逸云学学易容术才行…
指导谢小凤几个问题后,白雨棠告别了回春堂一家大小,匆匆的踏上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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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天晚上,白雨棠从温泉离开后,伤心欲绝的凌儿哭倒在一旁,哭累后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他醒来后,发现他的手脚不知怎地无法动弹,连眼睛也被蒙上了一条巾帕…
凌儿心生恐惧,偏又动弹不得,连喊叫的声音也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他知道有人在他旁边,那个人发现他醒了,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抚摸着他的头发,手法极其温柔…凌儿只道是白雨棠去而复返,害怕之心渐渐散去,情欲暗暗而生…
那个人的手从凌儿的头发开始抚摸,然后是他的眉,他的唇,一直往下到他的胸以及平坦的小腹…接着越摸越大胆,连唇也递了过来,敲开了凌儿贝齿,探索起里面的秘密花园…
凌儿欢愉的呻吟一声,下体也早已高高涨起,那个人也没让凌儿久等,一股奇妙的感觉袭卷着凌儿的所有感观,在这花好月圆下,凌儿无从抵抗的失去他的处子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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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棠回到了小木屋,发现屋内空无一人,桌上有张逸云的纸条,说凌儿一夜未归,他很担心因此外出寻找,要白雨棠看到留言后一同帮忙找人…
看完纸条的白雨棠心里微微错愕着:那小子不会还在温泉那边还没回来吧!?
当下三步并做两步,往温泉那边飞奔而去,果不其然,她看见了凌儿好端端的躺在草丛里面,衣衫完整,身上还盖了件毛毯…
没去怀疑毛毯打哪来的,白雨棠扯开凌儿脸上的巾帕,粗鲁的叫醒还在好梦中的凌儿。
「喂,你睡在这里不怕感冒呀!?」
凌儿红着脸,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白雨棠的怀里:「我才刚睡下不久呢…妳整夜那样对待人家,哪里还会觉得冷啊…」
白雨棠不解:「我怎么对你了?」
凌儿的美眸一瞪,嗔怪她怎么这个时候还来调戏自己:「哼!妳自己心里明白!」
白雨棠略微皱眉,怎么他说的话自己全没听懂…忽然听到凌儿的一声「哈秋」,白雨棠瞪了凌儿一眼,抓起他的手腕就要把脉…
「你个笨蛋,感冒了吧!还不快点跟我回去,我弄点热汤给你…」她边说边将凌儿扶起,唠叨得没完没了。
凌儿被她念得心里微甜,默默的跟在白雨棠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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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白雨棠被凌儿怪异的举动搞得不知所措,一下说要帮自己缝制新衣,一下又是汤啊茶的随侍在旁,不然就是闹着晚上要与自己同睡,或是吵着要帮白雨棠梳理头发…
什么!?刚刚他是说什么来着!?要约她一起到热湖去泡澡!?白雨棠连爬带滚的拉着逸云冲出木屋,抖着手指问着:「那小子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逸云冷冷的回答:「妳不知道吗?他已经把妳当成妻主在看待了!」光从凌儿的守宫砂不见踪影来看,白痴也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白雨棠明显呆愣住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有承诺过凌儿什么吗?
逸云继续冷言冷语着:「亏我整晚担心你们,你们两个倒好,在热湖畔你侬我侬…真是不知羞耻…」那最后一句说的非常小声,也不知道是在骂凌儿还是在骂白雨棠…
「你到底在说什么?」白雨棠只觉得怎么自己有听没有懂…
逸云气的嚷道:「妳自己做过什么还不敢承认!?」
「你要我承认什么?我做了什么了?你讲不讲理呀!」
「无耻!」逸云的火气一起,想也没想的就一巴掌朝白雨棠的脸挥了下去…
来自现代的白雨棠哪曾被人如此对待过,况且对方还是男人…没去注意逸云眼神中的错愕,反手回敬他一个巴掌…
逸云全然没料到她会还手,眼泪顿时霹雳啪啦的掉了下来,在离去前对着她吼着:「白雨棠,我恨妳!」
完
9O
正文 12 爱上你是一个错(3)
(2007…3…8 17:52:002980)
看着逸云离去的背影,白雨棠心情复杂的回到小木屋里。凌儿叹了一口气:「妳不应该动手的!」
「是他先动手的!」
凌儿道:「他是男人,妳应该要让着他呀!」
白雨棠苦笑着。在她的观念中,女人才是应该被疼爱的那方,她无法忍受对女人动粗的男人,所以她强悍的回敬对方一记,难道她这么做也错了吗…或许在这个世界是错的,但打也打了,难道还要她追过去道歉吗!?
看到白雨棠那么难过的表情,凌儿直觉的只想依偎在她怀里安慰她,才靠近白雨棠的身边,那白雨棠竟一手将他推开…
凌儿受伤的问着:「妳…妳难道不肯负责吗…」
「负什么责?」
凌儿听到差点没晕倒,又羞又气的嚷道:「妳占了我的身子,就该负起身为女人的责任呀!」
白雨棠问道:「我什么时候占有你的身子了!?」
凌儿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皓臂叫嚷着:「我本来有颗朱砂记的,但那天晚上和妳燕好之后就消失了,妳还想耍赖吗!?」
白雨棠并不笨,从逸云的态度以及凌儿的反应来看,她大概被陷害冤枉了…虽然不知道替谁背了黑锅,但聪明的她知道现在不是否认的时后…如果不想凌儿发疯发飙的话…
「我…我并不是想耍赖…而是…我真的没办法娶你…」
「为什么!?因为我的出身不够好吗…我不在乎正夫的名份,即使是个侍郎也可以,我只想和妳在一起!」
但是白雨棠没有「娶妻」的打算,更没有三夫四郎的兴趣,她觉得一夫一妻才是道理,于是很遗憾的对着凌儿说:「很抱歉,我没办法…」然后站起了身,走出了凌儿的视线范围。
「可我爱妳呀!」凌儿哭着叫嚷着。但绝裂的白雨棠并没有回头。
看着白雨棠离去的背影,凌儿好恨,好怨,也好心痛。如果妳真要如此决裂无情的话,就不要怪我太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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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的白雨棠,一个人下山来到了洛阳,坐在天下第一楼的二楼处,闷闷的吃着东西,喝着茶。她的心情被凌儿搞的复杂极了。(虽然说逸云也有份)
她问谢小凤,谢小凤说:「他既然爱妳,就收了他呗!」
她问谢明妃,谢明妃说:「这有什么好烦恼的,免费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她问天下第一楼的掌柜,掌柜更绝:「我都已经四夫六郎了,妳连一个都没有,妳还是不是女人啊!」
所以坐在她对面的若眉问道:「妳到底在烦恼什么?」
白雨棠苦笑着:「这和我二十年来所受的道得观念背道而驰啊!我只知道,爱一个人就要专心一意的爱他…」更何况她根本就不爱凌儿,这要叫她如何是好…
若眉像是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道:「妳这是受的那门子观念啊!是谁告诉妳的?人不风流枉少年啊,现在哪个女人不是夫君成群,儿孙满堂的?」
「哦,拜托别逼我!」白雨棠趴在桌上哀嚎着。
若皇道:「其实小棠这么固执也不是坏事…」
「哦?」看到自己的姊姊有着不同看法,若眉十分好奇的挑了挑眉毛。
若皇笑道:「如果小棠必须把每个爱上自己的男人娶回家的话,我看光是魏都她就娶不完了,所以还是固执点,别当全世界女人们的公敌比较好!」
若眉也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一个抱着肚子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满脸痛苦的对着白雨棠说道:「白大夫…我肚子已经痛三天了…可不可以帮我看看啊…」
白雨棠早已经烦的一个头两个大了,哪还有心情去管别人的死活:「今天不看诊…妳到回春堂去吧…」
中年女人差点哭了出来,她才刚从回春堂爬过来啊:「呜…是谢大夫要我过来找您的啊!她说,我这种病她没办法,叫我过来求您…」
「呃…」白雨棠满脸尴尬。她虽然在回春堂挂牌,固定三天只看诊一次,今天是她的休假日,所以她吃饭家伙根本就没带下山啊。
「白大夫,我知道这样很为难妳,但是我求您了,拜托帮我看看吧!」中年女人终于哭出了声。她知道白雨棠的行医怪癖,但人家可是药到病除的神医呀,比谢小凤还要厉害的神医耶!大家都觉得她的架子摆得理所当然,更没有人会觉得她高傲的难以亲近。
这是这个世界,对有能力的人的一种尊敬。妳若太随便,人家反而看不起妳呢!
白雨棠无奈的伸出了手,朝着中年女人的肚皮压了压,问了几句后拿过纸笔边写边说道:「这是急性阑尾炎。我现在画张图给妳,妳拿到回春堂交给谢大夫,她会知道怎么医妳这个病的!」
虽然她没告诉谢家祖孙什么是阑尾,什么又是阑尾炎。但是凭她们谢家不传的开刀秘籍,应该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东西要怎么医。更何况她都已经画了张说明图给她们,再加上特制的麻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才对。
最重要的是,她们还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的练练刀技。实验小白鼠可不是天天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