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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长江文艺 2003年第11期-第5部分

小说: 长江文艺 2003年第11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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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真实的、不带一丝欺骗的坦白,以希望得到向虹的谅解,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真实击垮丁向虹所有的梦幻以及多年来建造的情感大厦,向虹的心支离破碎了。
  向虹哭着说,我那么信任你,你还是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我不可能原谅你。你已经爱上别人,我无法再和你生活下去。以前我们未吵过架,我现在也不想和你吵。我们只有离婚这条路了。
  说完这些话,向虹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紧闭着嘴唇,伏在桌上压抑地无声地抽泣,想到一个好端端的家就要散了,她不知有多伤心,如果不离婚,她无法想象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想到躺在—…张床上的这个人曾经跟另一个女人睡过,她心里就恶心得想吐,哪里还爱得起来?与其将来两个人都痛苦,还不如成全他与肖蒙。恨他是肯定的,但既然爱过他,就不想害他。她决不像有些女人,明明是一份背叛了的感情,还死死拖着不放。
  凌渊看着向虹,心里有说不出的悔恨,时光要是能倒流该多好啊.他一定会精心维护他们的感情,他们是何等恩爱的一对夫妻,不说吵架,就是两人之间不愉快的事都从没发生过,向虹是那么的温柔体贴。
  凌渊对向虹说,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将餐厅转出去,将我的资金抽出来。我还是回去把我们那个小店搞好。我们从头开始。
  向虹说,不管怎样,我们是过不好了的,婚是必然要离的,你可以和肖蒙结婚,你可以发展你的事业。
  凌渊想向虹是爱自己的,现在是在气头上,也许过—段时间她会原谅他的,于是他说,要离也要等一个月以后再说。
  凌渊回到天月酒店,直接去了肖蒙的办公室,肖蒙的眼圈也是红的。凌渊觉得肖蒙也怪可怜的,她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结果只能是失望,因为他从来没想过要和她结婚,真不该和她有那层关系,现在不知道怎样给她一个交待。当男人有两个女人的时候,男人觉得是幸福的,当两种幸福发生冲突的时候,男人通常是要牺牲外面的幸福,更何况这个男人还爱着家里的那个女人。
  凌渊小心翼翼地措辞,委婉地说,我和向虹谈了,向虹不肯离婚,要我在一个月之内抽出资金,为了女儿,我也不想离婚,希望你能原谅我,是我对不起你,我也不知今后怎样来面对你,我想找一个愿意来酒店投资的入接替我,餐厅是有钱赚的,你还是可以继续与  人合伙,这个人你也可以自己来找。
  肖蒙听着听着,就火了,哭着说,好个凌渊,你这个没有良心的,  我一心一意来对你,你就这样报答我,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肖蒙拿起桌上的杯子向凌渊砸去。凌渊躲避不及,额头被砸了个大  包,杯子掉到地上摔破了。凌渊捂住额头,狼狈地开门走了。
  凌渊一走,肖蒙就后悔了,她想这下彻底完了,自己将这个男人  赶跑了,肖蒙拿起电话,打通了凌渊的手机,她说,对不起我太冲动  了,因为我太爱你了,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是活不下去的。肖蒙要  尽最后的努力,她甚至冒出了不惜以命一试的念头。
  凌渊说,是我不好,你恨我吧,我是一个懦弱的男人,我对不起  你。然后他挂了电话。肖蒙在一种冲动的感情的支配下,跑到办公室  的小套间里,找到了她因为失眠买的安眠药,大约有二十几颗,她全  吃下了。她用手机给凌渊打电话说,我已经吃了安眠药了,如果你不  要我了,就让我死吧。
  凌渊当时坐在的士上,准备回家去。接到肖蒙的电话他很惊慌,  想叫司机掉头,但他犹豫了,肖蒙已经不顾一切了,那场面闹开了,  不仅都没有面子,而且也不好收场,他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他  现在要顾全的是他的家庭。所以凌渊给客房部打了一个电话说,肖  蒙要自杀,你们用备用钥匙打开她的办公室,将她送到医院去。
  肖蒙被人送到医院的时候,神志还是清醒的,医生护士们忙着  给她洗胃,她不停地流泪,那个狠心的男人没有出现,死都不能将他  唤回来,她知道自己是失败了,失败得痛心疾首。她开始恨凌渊。爱  走向一个极端就是恨。
  肖蒙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凌渊正在大厅送几个客人,凌渊迎上  前去说,肖总,你没事吧?肖蒙说了句:还没死。就和陪着她的客房部  经理径直走向电梯口,凌渊打电话给肖蒙说想上去看她。
  肖蒙说,既然你不想离婚,我再也不愿见你。我要抽回我的投  资,你在一个月内还我二十万元。说完她挂了电话,之后无论凌渊怎  么打,她都不接电话。
  凌渊开始发愁了,合同是凌渊签的,他还有一张二十万元的借  条在肖蒙手上,餐厅营业才几个月,他哪有二十万元还她。
  这段日子是凌渊最苦恼的时候,两个女人都要离开他,肖蒙不  理他,向虹虽然没与他吵架,但一脸沉默的样子,不愿和他多说话,  每天晚上总是拿后背对着他,拒绝和他交流。凌渊不是一个好丈夫,  却想做一个好父亲,想叫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轻易离婚,是一件很  难的事。凌渊睡不着的时候,就起床去看女儿,女儿完全吸取了他们  两人相貌上的优点,美丽得像个小天使,她才四岁,她应该得到完整  的幸福。所以凌渊决定还肖蒙二十万。
  凌渊只能托朋友帮忙寻找投资人。这期间凌渊也想找肖蒙好好  谈谈,但肖蒙接到他的电话,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什么也不说将电  话挂了。凌渊想自己伤了她的心,也不怪她。有时候在酒店见了面,  肖蒙只当没看到他一样。凌渊在市报上登了转让的广告,有几个人  打电话寻问转让的价格,凌渊说我已经投资了六十多万了,因为急  于出手,我只要六十万。但别人都说太贵了。
  也许是因为登了广告的原因,生意比以前差了,凌渊心急如焚,一个月的期限决到了。最后一个星期里终于有一个年轻男人来餐厅找凌渊,他将几个餐厅、厨房看了一遍后说,感觉还可以,但不值这个价,我只有三十万,多一分钱没有,你考虑考虑。他递给凌渊一张名片后就离开了。凌渊有些气恼,瞟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叫郑焙,就随手丢在吧台的一个抽屉里。三十万这个价格让他实在不能接受。
  凌渊经过几夜的考虑,还是下不了决心,若以三十万的价格转出,他至少亏了三十万,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凌渊有些不甘心。他对向虹说若现在转让出去,我们将损失三十万。向虹说我又没叫你转让餐厅,你可以继续做你的生意,我不要你的钱,我只想离婚。
  凌渊一听向虹还是不肯原谅他,心想不付出代价是不行的,但这代价是不是也太大了?他想说服向虹不要离婚,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结果。凌渊也想找肖蒙诫谈,他认为肖蒙是爱他的,她是不会逼人太甚的,他想对她说怪只怪他同时爱着两个女人,所以不能给她一份完整的爱,但他会在经济上补偿绐她,只要她现在不急于要回她的二十万,他会按原来的约定分红给她,等他盘活了餐厅,他不仅仅还她二十万,还会给她一笔钱。
  凌渊又踌躇满志地设想着有一条更好的路来让他走,他认为男人不应当被女人左右着,既然这两个女人都爱自己,总会有办法说服她们的。但事情并不按凌渊想象的那样发展,两个女人都不愿与他进行交流,一个要离婚,一个要钱。特别是肖蒙打电话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只有一天的时间了。凌渊一气之下找出那张丢在吧台的名片,打通了那个叫郑焓的手机,说,这个餐厅你接到手就能赚钱,我是因为急等钱用,你加一点,我们再谈谈。郑焓说我考虑一下,明天答复你。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郑焓就兴冲冲地提着一个皮箱来了,凌渊把他领到自己的办公室。郑焓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发亮,他在凌渊的办公室转了一圈,就把皮箱往办公桌上一放,说,我只有三十万,这是现金,成不成全在于你。然后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一副志满意得的样子。凌渊有些讨厌他,这小子看起来起码比自己要小五六岁,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样。自己辛辛苦苦开创的事业现在要拱手送人,凌渊心里真的不是滋味,如果成交,至少白白送了他三十万,不想便宜这小子了。
  凌渊说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和天月的肖总经理谈一谈,然  后再决定成不成交。郑焓微笑着说了声好的,似乎是一副胸有成竹  的样子。
  凌渊上了电楼到了肖蒙的办公室门口,没有敲门就推门进去  了,肖蒙坐在办公桌前在写着什么,看到凌渊也不觉得惊讶,一脸的冷漠。凌渊说,有一个叫郑焓的人要以三十万的价格来接餐厅,我觉得太低了,如果你不急等着那二十万用,请再给我一点时间。肖蒙从抽屉里找出一张字条,拿在手里把玩着说,我不想等,这是你的借条,我有权要回我的钱。凌渊知道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他的心隐隐作痛,硬撑出一份坚强。他说,既然如此,我就转让给他算了,原来说好要加倍还你的钱的,可惜你不愿意等。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怪你,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从没有骗过你,我走了,你多保重,但愿你找到一个能给你幸福的人。
  凌渊说完就准备离开,走到门口,肖蒙突然从背后将他抱住,凌  渊将门锁按进去后,转过身来,看到肖蒙已泪流满面,就将她抱在怀  里,疯狂地吻了起来,他感到自己拿这个女人毫无办法,他忘了他的  损失,忘了他的怨恨,忘了向虹,忘了他要挽回自己婚姻的决心,忘  了一切。肖蒙将他拉到里间的小床上。
  激情过后,肖蒙幽幽地说,你要是早给我一点温柔,我们也不会  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凌渊说,你不理我,我怎么办?肖蒙说,谁叫你要  离开我。凌渊说我不想骗你,既然我不能跟你结婚,我们迟早总是会  分开的。肖蒙忿恨地说,看来你还是不爱我,所以我的决定是对的。  凌渊问:什么决定?肖蒙说,郑焓是我找来的。凌渊的脑袋轰地一下  似乎要炸开,说,那么三十万的价也是你开的。肖蒙说,是的。凌渊从  床上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的心也太狠了。肖蒙爬起来拉住  凌渊,哭着说,你别走,这全都是因为我爱你,只要你不离开我,一切  还来得及,那三十万是我找人借的,郑焓哪一方面都不如你,我一点  也不爱他。
  凌渊用手甩开了她,骂了一句婊子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凌渊  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对她的那点愧疚感已荡然无存,她爱的是钱,爱  的是她自己,这样的女人,即使他现在委曲求全地回头,迟早还是会  被她骗得精光,结婚以后还可再离婚嘛!她所谓的感情只是她骗人  的一种手段,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利用别人赚钱。
  凌渊回到那间不再属于他的办公室,郑焓已经坐在办公桌后的  那张转椅上了闭目养神了。他凭着一种冲动,对郑焓说:我们成交。
  凌渊走出天月酒店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他沿着马路溜达着,  他脸上那层伪装的坚强卸下了,心情无比的沮丧,他还了向虹二十  万后,又将承包费用及房租、水电、厨师和服务小姐的工资全部结清  了,现在只剩下五万元现金和约五万元的欠账,即使这些账能顺利  地结回来,他也还不清银行的十五万元贷款,他的三十五万已经血  本无归。想到这些,凌渊真想大哭一场,他不知走了多久,走到家门  口的时候,他敲开了家门,走进卧室,衣服也不脱,倒在床上,如死一  般地睡去。
  凌渊因为愧疚和悔恨,同意与向虹离婚。向虹心里也很难受,但  事已至此,谁也没能力扭转这个结局,爱之越深,恨之越切。
  
  五
  
  去大理的长途卧铺车都是双人铺,晚上出发时,车上出现了单男单女的情况,李小姐正在为难之际,林希成一本正经对向虹说,我们是两口子,我们睡一个铺。向虹竟没有表示反对。他俩是一起上的车,车上的人也不会有什么疑虑。
  客车颠簸在去大理的路上,已经是深夜了,车厢里,鼾声四起。林希成怎么也睡不着,向虹信任地躺在他的身边,睡梦中的她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恬静,车窗外闪过的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他突然觉得自己变得纯洁高尚起来。
  林希成一动不动地躺着。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把爱情  看得高于自己的生命的人真是不多了,他被这个纯洁美丽善良的女  人感动了。他想到了自己,他是一个风流多情的记者,也有过一些的  艳遇,当激情到来的时候,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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