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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俱舍论·世间品 所记有关「缘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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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稱友疏》 ( 裕А24)
        ──────────────
        ( 裕А24) 《稱友疏》,荻原校本,294。27 ~ 295。7:
                  aha   catreti。    etad   Vaiyakarana…codyaj
                  wlokenopanibadhnaty  Acaryah。
                       yadi purvam utpadat pratyeti
                  prapnoty
                       asattvan na yujyate。 na hy avidyamanah
                  karta snan 'adi…kriyaj kurvan drsta iti。


                                20 頁


       【而且,此中有人曾經說……】——這是軌範師藉由偈頌的形
        式總結此一來自文法學者的批判。
       【如果﹝事物窃讴z它鹨郧埃龊烯z其生起的條件,
        然後起現咯ぉぉz文中「遇合」  (pratyeti) 一詞词
        指「到達、獲得」 (prapnoti)。( 裕А25)
       【由於﹝該一事物在它生起以前麃K無其存在性,所以﹝這種
        說法麃K不合理】──因為, 事實敚г谘矍埃谧饔弥黧w當
        下並不存在的時候,自然就不會做出諸如洗澡之類的活動。
       【如果﹝事物是在它生起的當下,瑫r﹝遇合了其生起的條
        件而生起咯ぉれ洞耍羰悄阏J為:「遇合」 (pratitya)
       ﹝其生起的條件淖饔没顒优c「生起」  (samutpada) 的作
        用活動,  同時並作。
       【﹝巴尼尼的八章篇 (Panini:  Astadhyayi) 有云:「當同
        一個作用主體而有兩項作用活動之際,獨立分詞語尾“ ktva
        ”要附加在前一時段的作用活動上。」若「緣」 (pratitya)
        與「起」 (samutpada) 兩項作用活動是同時而有,則谇
        一時段﹝的作用活動附加“ ktva ”囊幎ㄖ拢〈酥校
       ﹝若視 「緣」 (pratitya)  一詞為附加了 —毩⒎衷~語尾
       “ktva ”,便不得成立】——亦即,﹝視「緣」 (pratitya)
        一詞為附加了毩⒎衷~語尾“ ktva ”,便得成立。 為
        什麼呢?
        ──────────────
                   【   295   】  saha   ced   atha   manyase
                    pratitya…kriyaj samutpada…kriyaj  ca saha
                    karotity  evaj。
                          ktva na siddho 'tra
                    ktva…pratyayah。kasmat。
                          purva…kala…vidhanatah
                    purvasmij kale vidhanaj ktva…pratyayasya。
                    samana…kartrkayoh  purva…kala iti vacanat
                    'atas' ktva…pratyayo na siddho bhavet。
        ( 裕А25) 藏本《稱友疏》此處作: “ gal te hbyuv  bahi
                 svon rol na phrad  nas te phrad par hgyur ro
                 she na。 ”(【如果﹝事物窃讴z它鹨郧
                 ,遇合了﹝其生起的條件,然後起現俊嗉
                 是問說:﹝設若事物是在它生起以前,竭_或獲
                 得﹝其生起的條件,然後起現#


                                21 頁



           【在前一時段﹝的作用活動附加“ktva ”囊幎ㄖ隆
            ——是指『在前一時段﹝的作用活動希「郊营毩⒎
            詞語尾“ ktva ”的規定。 」因為「當同一個作用主體
            而有兩項作用活動之際, 獨立分詞語尾“ ktva ”要附
            加在前一時段的作用活動上。 」故而﹝ 若視 「緣」與
            起」為同時並作的兩項作用活動, 則在語源的解釋上,
            把「緣」 (pratitya)  一詞視為是附加了毩⒎衷~語
            尾“ ktva ”, 將不得成立(亦即在「緣」與「起」二
            者同時的情況下, 不得視“ pratitya ”一詞為獨立分
            詞)。

          這是一首文法學者總結其批判旨趣的偈句。 在這一首偈
        頌裡 , 文法學者仍是把其批判的焦點集中在論主對“ pra…
        titya ”一詞的詞構認定上 。 文法學者認為“ pratitya ”
        一詞若是獨立分詞, 則由於在「緣」的階段,事物並無其存
        在性, 故而由於欠缺作者,所以「緣」的作用活動是不可能
        展開的,  因此論主「先緣而後起」   (purvaj   pratitya
        uttara…  kalam utpadyate) 的詞義解釋是講不通的。 ( 裕
        26) 而且 ,  文法學者以為若是論主堅持「即緣即起」乃是
       「緣起」之義,亦即「緣的作用」與「起的活動」二者同時而
        有,則依照獨立分詞的使用規則, 便不得視“ pratitya ”
        一詞的詞構為獨立分詞;    因此,     除非論主放棄他對
       “pratitya”一詞的詞構認定, 否則便不得聲稱「即緣即起」
        是「緣起」之義。 這首偈頌的意思大體如此,以下且來比較
        一下二家之譯。
           首先是關於“ aha ca atra ”一句的翻譯, 真諦譯之
        為「此中彼說偈」,而玄奘則譯之為「故說頌曰」。 大體而
        言,兩家的譯文都是正確無铡摹!∪欢羰菄栏裾f來,似
        乎真諦之譯在語氣上更能表出原文之義。 此中的關鍵乃在於
        “ aha atra ”(或可反轉其語序為“  atra aha ”)一語
        的習慣用法上。( 裕А27) 一般而言,在佛教偈頌體的論書之
        中, 注釋家往往藉由此語以
        ──────────────
        ( 裕А26) 對於文法學者來說,論主所謂“ pratyayaj
                    prapya samud…bhavah pratitya…samutpada
                   (獲致了條件而生起,即是緣起)”,其意即是
                    指「先緣而後起」 (purvaj pratitya uttara…
                    kalam utpadyate) 而言。
        ( 裕А27 ) “ aha  ca  atra  ”一詞, 藏本譯作“  hdir
                    smras pa”。此中或許藏本的譯者認為“ c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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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 ucyate ”一詞來判分論主與反論者之所言; 此中,前
        者在注釋家的長行釋文裡, 往往是用以導出代表反論者觀點
        的偈頌, 而後者則往往是用來接引代表論主本人立埸的偈頌
        ( 裕А28) 故而; 真諦之譯作「此中彼說偈」; 可是既符合文
        句構;( 裕А29)  同時也相應於佛教的釋傳統; 讓人一眼便知
        以下所之偈乃反者所言。 至於奘師之譯為故說頌曰; 其之之
        一詞;  明顯的乃是上文而下的增語; 亦能使人明白以下所出
        偈之頌乃是反論者的結頌。
            其次是有關家此一偈頌的傳譯。原文   〃pratyeti
        purvam utpadad yady asattvan na yujyate。〃  是一個典型
        的條件心; 其前件是 〃pratyeti purvam utpadad yadi〃; 而
        其後為 〃asattvan na yujyate〃。 真諦把件之為「至緣若起
        先」;  就中; 「能至」與「至緣」旦譯自 〃pratyeti〃 一詞
        , 此語的形構為“ praty ·√ i ”,乃是主動態第三人稱
        單數形的現在式動詞, 故而真諦以「能至」表其主動態,而
        奘師則以「至緣」(「緣」之一詞, 實為增語)表其為帶
        ──────────────
                 之一詞在此一茫煅e,乃是一個無甚意思的衍詞,
                 故而並未以諸如“ kyav ”或“yav ”之類的連詞
                 譯之(事實上, 在漢譯兩本中,此語亦未見譯出)
                 。這或許不是版本上的差異,因為在稱友的疏文中
                 明確的牒引了此語。
        ( 裕А28) 譬如在梵藏漢三地的中論注釋傳統裡,注釋家們均
                 一致認為龍樹的《中頌》具有「駁異大全」的性伲
                 ;因此,在理解上,他們皆把該書中的偈頌判分為
                 正反兩邊而來進行疏釋。雖然,其間對於何者為正
                 而代表了龍樹的立埸,何者為反而代表了論敵的觀
                 點,注釋家們的見解或時有出入而並不一致;要之
                 ,他們均以這種「前分所破」而「後分能破」的方
                 式來進行頌義的疏釋。就中,前分所破,亦即論敵
                 的觀點,在形式上,注釋家往往藉由“atra ahaj”
                ( hdir smras pa,問曰)一語以導出之, 而透過
                “ ucyate ”( bwad pa、brjod par bya ste,答
                 曰)一語而引出後分能破 , 亦即龍樹本人的立埸
                (以上參見中村元〈《中論》 諸注釋????解釋
                 ?相摺担侦丁斗鸾萄芯空摷窐虮静┦客斯儆
                 念佛教研究論集刊行會編, 清文堂出版, 1975,
                 pp。65 ~ 79 )。
        ( 裕А29) “ aha ←√ ah (say)  ”此一動詞在形式上雖然
                 是第三人稱單數的完成式,但是一般而言,郤是用
                 來表達現在完成式的意思(參見   J。S。Speijer's
                《 Sanskrit Syntax 》,§ 331,p。2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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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及物之義的他動詞 (parasmaipada)。就並無動詞詞形變化
        的漢語而言, 二家之譯可謂各有所長,堪稱已是盡其心力矣
        ﹗其次, 關於“ purvam utpadat ”一詞的翻譯(此語乃是
        表時間的副詞性短語, 用以修飾動詞“ pratyeti ”),不
        論是「先於生」之譯, 或「起先」之譯,都是相當正確的。
        然而, 就整個前件的翻譯而言,奘師之譯顯然是受到原文語
        序的牽制,而在其譯文中出之以倒裝的句式。( 裕А30) 再就
        後件來看 , 真諦譯之為 「無有故不然」,而玄奘則譯之為
       「非有不應理」;就中,“ na yujyate ”一語乃是具有邏輯
        意味的字眼,故而嚴格而言,奘師之譯是較為諦當的。 ( 裕
        31) 最後, 就整句的翻譯來說,真諦雖然在前件之中並未使
        用諸如 「若…」 之類的句式 , 但是在後件裡 ,他以直譯
       “ asattvat ”(無有故)的方式,仍然可以說是表出了原文
        的條件句式;就此而言,奘師的譯筆則恰好反其道而行。
            再者是涉及梵文語法規則的後半偈。 原文“ saha  cet
        ktva na siddho 'tra
        ──────────────
        ( 裕А30) 奘師把條件句裡的“  pratyeti  purvam utpadad
                 yadi ”此一前件譯作「至緣若起先」, 當是由於
                “ yadi ”在原文中的語序之故。 事實上,對梵文
                 這種在形態學上被稱之為「屈折語」的語言來說,
                 語序 (word order) 雖有其習慣性的敚е梅绞剑
                 而基本上,語序對構句乃至語意上的影響並不很大
                ( 在偈頌體裡格於韻律而往往有一些非習慣性的敚
                 置方式,此處的情況便是如此;有時在習慣上也會
                 把所要強眨牟糠址旁诰渥友e較前面的地方)。玄
                 奘的譯筆往往過於著重原文的語序,這或許可以稱
                 之為是一種「拢龝沟默F象吧(此中,「拢龝
                 最為著名的例子當屬佛經中起始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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