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2006合订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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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曼薇的语气显然并不反对。“有什么关系?长久以来,社会既然可以容忍老男人和年轻少女在一起,那么老女人和年轻男人当然也可以啦。
这像话吗?杨健才决定在下个星期张曼薇生日时,送她一份礼物,是她想了很多年的钻戒。再不学习做个细心丈夫行吗?
张曼薇收到杨健才送她的钻戒,眼泪掉了下来,怀疑终于成了事实,她相信杨健才一定是做了亏心事。要不然,为什么结婚这么久,他从来没送她礼物?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1期P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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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懒”是一种正常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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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凯拉韦○方柏林译
是什么逼着我们去做事是惩罚。
我每天都做很多事。我每天懒得做的事更多。我不回电子邮件,不钻研要写的文章,除非是燃眉之急。
我懒得打电话给银行,把儿子以前订的、而现在已经停用的某网络游戏自动缴费取消。我也懒得去找个建筑工人,翻修花园的围墙。我懒得打开账单。
事实上,我连邮件也懒得打开了。(过去,我拆阅朋友写来的信件,但是现在朋友们都不写信了,我就听任那些公函在厅里堆成山。)我也懒得打电话,最主要的是,我懒得去报税退税。
最为奇怪的是,我所回避的很多事情其实很容易做。我最终动手的时候,才发现它们是多么容易。但是这种病态的偷懒行为还是一如既往,仿佛我的大脑在发出一个强烈而且持续的信号,告诉我这些事情能拖则拖。
上周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接触到一宗诉讼,这诉讼让我对这种偷懒的行为有了一些认识。此诉讼中有一位律师,名叫理查德·戴顿。此人的毛病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只是把报税的事情拖延几个月,他则是一拖就是8年:1994年到2002年间,他一次税都没有报过。
这位被告争辩说,他患有一种名为“回避人格障碍”(avoidantpersonalitydisorder)的毛病,鉴于这是疾病,他控制不了,因此,他无罪。
这种思路太激动人心了。也就是说,下次停车吃罚单,我就跟板着脸的交通管理员说,我有回避人格障碍症,自己无法控制,所以不能去给我的居民停车证办延期。下次我没有付电费,电力公司就不能停我的电,而应对我表示同情。至于工作完不成,我只要在人事资料里放份说明,说我患有上述疾病即可。
不幸的是,2004年第一次审讯此案的法官非常令人扫兴。此法官姓佩申斯(Patience),本意为耐心,可是他对被告的说辞毫无耐心,也不愿意让专家证人作任何证供。他指控被告犯有欺骗罪,判戴顿先生9个月监禁。
刑满获释后,戴顿先生回到上诉法院,试图推翻原判。这一次,法官对他的回避人格障碍症一说嗤之以鼻,并引用周末版《金融时报》的医生作者玛格丽特·麦卡特尼的话来反击他。麦卡特尼曾经写过一篇文章,谴责把正常行为病态化的倾向。这位法官还说,即便戴顿先生真是患有此病,也难脱干系,仍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谢天谢地,这完全正确。偷懒是一种正常行为。事实上,在这宗诉讼中,我们怀疑表现出回避人格障碍症状的还不止戴顿先生一人。税务局里肯定也有人患有所谓的回避人格障碍症,否则不会等了8年才发现他一直没有纳税。
真正的怪人是做什么都不偷懒的人。我知道有个人一直是所有事情一起抓,我对他的精神健康比对我自己还要担忧。
偷懒是确定优先事项的一种自然方法,这些习惯相当根深蒂固。到头来,是什么逼着我们去做事是惩罚。断电这种惩罚迫使我们去交电费。停车罚单迫使我们去换新的停车证。
我们对这些惩罚的回应方式和容忍的底线也不一样。我过去的一个邻居吃罚单连吃一个月(总罚款额远超过1000英镑),才到市政厅去换新停车证。我们之间的差别是她比我有钱,所以我们的容忍程度不一样。
在结束回避人格障碍的话题之前,我在Google上查找了一下,看有没有医学网站提到此症。我吃惊的是,我发觉它和不交税毫无关系。它是指那些回避各种棘手社交场景的人。真患这种病的人对批评、冲突和羞辱极端敏感。他们为了避免尴尬,不愿意去承担任何风险。
我深信,戴顿先生没有这些毛病。如果他有,选择做律师可真是入错了行,因为冲突就是律师这一行的家常便饭,羞辱也常常近在咫尺。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1期P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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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2006年第11期幽默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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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薪的理由
“你必须给我加薪!”一个人对他的老板说;“眼前,就有三家公司的代表在我家里街头等着我的答复呢!”
“是吗?”老板小心翼翼地问,“能告诉我是哪三家公司吗?”
“电力公司、电话公司,还有煤气公司。”
想象疗法
病人:“医生,我最近坐立不安,经常失眠。”
医生:“你应该放松自己。睡前,你可以想象自己是一条自由自在游动的鱼。“
一周后,病人神情沮丧地对医生说:”我现在已经不能上床了。“
”为什么?“医生惊讶地问。
”因为我躺在床上就像躺在平底锅里。“
饭前训话
饭前,某教官对大伙训话:”史称悍只能吃靠近自己的菜,别以为你是步兵,就来个‘长途跋涉’;不能随意翻拣菜肴,别以为你是装甲兵,就可以‘横冲直撞’;不能狼吞虎咽,来势汹汹,别以为你是海军陆战队的,就来个‘两栖登陆’……”
忘了带纸
一个醉鬼走进了教堂,一屁股坐在忏悔室里。坐在忏悔室隔板另一边的牧师以为有人前来忏悔,打起精神,等着聆听。半晌之后,发现那边毫无反应,就敲了敲隔板,那边仍然没有动静,于是牧师不耐烦地又敲了几下。
“别敲了,”隔板那边的醉汉说,“老兄,我也忘了带纸。”
恐怖小说
一位父亲检查儿子的英语课本,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一页:
yes——爷死
nice——奶死
bus——爸死
mouth——妈死
girls——哥死
was——我死
cheese——气死
does——都死
道歉信
一对热恋中的男女,相约去吊祭一位长辈,后来两人闹情绪,出殡的那天只有男的一人去了殡仪馆,看不到女的,越想越觉得不对,就写信给女的道歉。谁知女的看了信,更加火大,你知道这男的是怎么写信的吗?“亲爱的,昨天原本去殡仪馆是想看你,没想到看不到你,心中好难过。”
抵押
先生在理发馆理发,太太陪在旁边看杂志。太太在杂志上看了一篇有用的资料,想到附近去复印。理发馆老板说可以,但要留50元作抵押。
太太指着丈夫说:“我丈夫在这儿理发呢。”
老板说:“不行,我要的抵押是要有价值的,并且是你一定要回去的东西。”
本文摘自《读者》2006年第11期P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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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制造”中的生命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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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钟伟
前些日子,北方五省开始联合对超载货车进行整治,原因在于超载不仅是引发交通事故不折不扣的马路杀手,严重危害货车司机自身安全,也使得昂贵的高速公路不堪重负,据交通部初步测算,每年超载车辆给公路造成的损失高达100亿元,许多高速公路往往不有投入运营多长时间就不得不大修,然而,整治超载很快就导致了意想不到的结果,所有主要信赖公路长途运输的进京货物,均大幅度涨价,电厂也为煤荒担忧。
<<经济半小时>>的专题节目清晰的传达了此前广为人知的事实,搞长途货运,不超载个五六倍速,根本挣不了钱!这个专题片中有两笔帐:一笔是山西大同的李师傅算的帐,如果载重18吨煤的卡车像过去一样接45吨焦煤,大同到唐山的运费是每吨140元,45吨煤总运费是6300元,扣除往返过路费1200元,汽油费1800元,超载罚款800元,司机工资和养路费,保险费1050元,拉一趟煤可获得收入1450元。若载重18吨的卡车只能拉18吨煤,18吨煤的总运费只有2520元,扣除往返过路费1200元,汽油费1600元,超载罚款800元,司机工资和养路费,保险费1050元,拉一趟煤要亏1330元。另一笔是一位拉原煤的师傅计算的,一吨原煤出厂价是85元,每吨原煤要交45元煤检费,5元出井费,这样一吨煤拉出厂就达到135元,如果运到河北宣化,卖价为每吨220元,每吨可获毛利85元,若载重12吨的货车只拉12吨煤可得毛利共1020元,而一趟来回过路费470元,柴油费800元,仅此就亏损250元,这还不包括货车每月2200多元的养路费,司机工资,汽车维修,交警罚款等其他费用。
看来,亡命超载,是刺激进京物流流动起来的唯一兴奋剂。
在此我不想给出关于如何治理超载之类的药方,面是想说明一个司空见惯的严酷现实,中国制造在崛起之中,并且质优价廉,但这种低价是非常耐人寻味的,很可能我们衣食住行中许多商品和服务,因为包含着血腥的生命补贴,才使得物品如此廉价。
暂且以煤炭为例,我们看一下其价格为何如此之低。
煤是要从地下挖出来的,网络上2003年最应该记住的十张照片中,有一幅是一个年轻人艰难背煤的照片,他叫王致中,17岁,在贵州以背煤为生,一筐煤40公斤,从煤坑向上爬100米,然后再走1000米的山路,可挣1块钱,许多人为此流泪,而我的朋友飘渺亲历的事情比这残忍得多,他这么写道:
在离山西平遥有名的乔家大院不远之处,往南,有一个小煤窑。
一个刚刚从井下爬上来的矿工,一个全身上下只是眼睛和牙齿有许白色的矿工,他对我说:“如果我的老板下窑,我一定用煤镐拍死他。”这个矿工一丝不挂,不穿衣服,因为穿不起最便宜的工作服,时已入秋,他的头上,身上到处是淌着泥浆一样的汗水,上得矿来,他先是拼了命似的喝一种很苦的草药水(不敢喝其它水,否则一定会虚脱),然后就用一块牛的肩胛骨,从身上往下刮汗水(从来不用毛巾,因为用不起),他刮得熟练至极,刮下来的黑水,一会儿就在地上无声的洇成双人床那么大一片,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伯身上能“搜刮”出这许多的水来。矿工说,他们拼命地挖煤,随时有丧命的危险!
煤也是要运的,一个标准的超载运输往往是专门的修车厂对煤车进行改造开始的,除了加宽加长,还必须更换底梁和轮胎,只要车头能托动就行。然后就是招收贫苦和不要命的司机,开着超载的卡车,一旦有风吹草动,这些车根本不以有效制动,就算这样,司机为了躲避煤检罚款,还不得不把车开到山里或者二级公路上去绕行,以跑大同到北京昌平一红的煤车为例,走高速公路大半天就到,但高速公路有二十多个煤卡,每过一个都会因超载罚款,一个卡子起码罚二百元,一路下来连买煤的本钱也亏了,所以司机宁可摸黑走小路,这无疑是一种把命勒在裤带上的活计,每次出车回来时,司机的妻儿总是会在村口路边等候,没有知道,这些妇女等来的是尸体还是四肢健全的丈夫,一们记者曾经写过,开煤车的小杨在数年前的一个晚上和表亲开车到北京,到了一个收费站口,他刚把车停下来,“通”的一声,车尾就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他下车一看,原来他的堂哥的车追尾撞上,当堂哥满身是血在他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时,他瘫软在地上,感觉自己好像也死了一回,回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开过煤车,但并非所有的人都能像小杨那样还有其它选择,他们不卖命家人就没有着落,卖命或许还能活命。
煤要变成电是需要烧的,司炉工的劳动强度,就不再另叙,每吨煤区区几百元的煤,不是“中国制造”的真实价格,它包含着青山绿水成为纵横沟壑,煤渣酸雨的环境补贴,更包含着从长眠于地的采煤工,到跌下山崖尸骨验难寻的司机们的生命补贴,没有这样,煤不会如此廉价。
煤仅仅是可列举的一种,其它饱含生命补贴的“中国制造”何处不在呢以鞋帽箱包为例,情况同样令人触目惊心。有报道说,1984年以来,大量外资鞋革企业涌向福建莆田。这上百家鞋厂中,普遍使用含有苯、甲苯、二甲苯成分的强挥发性胶水黏合剂,而在鞋厂里工作的从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