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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数见红尘应识我 by:雏微-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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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想越怄气,越想越不甘心,实在不甘心!全都归咎到假象情敌身上,要不是萧无声,真想狠狠拍桌子,我X他个不得好死! 
  虽然很没道德……他也早就死了。 
  唉。 
  萧无声却收了那调弄的表情,只余淡淡温柔,拉住我的手在细木孔雀桌旁坐下来,道:“饿了没?” 
  搞了一上午,倒真的饿了。我点头,他把碗筷整到我面前,再把木盘里的菜拿出来,道:“这里的菜肴都有番风味,既然来了,不吃点怎么安心。你原本在陵国出现,到了萧国是那样,也没尝到多少新奇东西,看看罢。” 
  我暗暗叹息,见几碟小菜,雕刻切蒸炒炸,做的花样十分繁复。原来在陵国皇宫虽也讲究精致,却总总风格不同。便伸手挟了一块青瓜,细细咀嚼,味道果然特殊。正吃,萧无声推了个小碟过来,微笑道:“这个你定未尝过。” 
  我低头一看,顿时有些抽搐。 
  一碟的虫——或许可以说是一碟被油盐酱醋,小红辣椒衬托美味的虫,但丝毫不能抹去它们的本质,尤其是形状完好如生,展示着它们长条的,圆滚滚一节一节身体的时候。 
  萧无声还在指点着介绍,道:“这是明国有名的菜之一,由竹虫多道工序,炮制而成的,绝对干净,非常香嫩脆口,不尝尝?” 
  我知道…虫子充满营养,蛋白质充分…还有人拿蟋蟀当瓜子来着,哪本书上写的? 
  但就是再营养充分…我相信对它们也提不起半点食欲。 
  萧无声看着我的表情,轻笑道:“怎么?不敢?这只是一道菜而已,明国还有百虫宴呢。” 
  呵呵呵…呵…呵呵…… 
  蝴蝶,蜻蜓,毛毛虫,甲虫,甚至蟑螂…… 
  我把那盘菜推的远了些,轻咳道:“我只是不甘心。” 
  他眉微扬,道:“不甘心什么?” 
  我又挟了片青瓜,慢腾腾的道:“不甘心做鸟还没吃呢,做人反倒栽上了。” 
  他大笑,笑到咳嗽,把那盘子推的远远,道:“说的好,你不爱吃便罢。”伸筷挟了些清烩肉丝放在我碗里,仿佛只是看着我吃,就颇为满足了般。 
  我眉眼不抬,就怕看到他的眼。 
  虽然刚被拒绝,我也不会随便爬上别人的床,更何况这个萧无声,也未必是真心的。说不是真心的吧,又不是假装那码事。我也不想,伤了他。 
  吃吃吃吃吃吃吃…… 
  埋头苦吃。 
  他轻笑,手将我额边一绺发拢上去。我不着痕迹的避开,他手一僵,我装做没看到。 
  等两人吃完,我洗了手,想了想,叫侍女拿张毛毯来。温文雅的事急不得,而我不动谁也别想动,大家就一起在这里耗两天吧! 





111 算计十分 

这里似乎不流行靠椅,我把毛毯铺在屋外的走廊上,再搬来个大大的枕头,往上面一躺,实在是爽。 
  萧无声看着我笑了会,自顾自进屋去,想必是和他的手下联系。他的眼光我认的清楚,里面有少不了的意味。摸摸自己的脸,虽说这容貌开始不是绝色的夺目,但细细的品,居然是说不出的销魂,一种浅淡着不经意间席卷全天下的销魂。想到自己忍不住拿着镜子多看几次,就很郁闷,难道我变的像女人一样注重形象了? 
  管他那么多,我先盘算怎么搞定温文雅是正经。 
  虽然有决心,但一想到就气馁。 
  我不是那种怕揭穿了连师徒也做不成的人,就算瞒着他,但自己的心事自己知道,到时候心里仍然憋闷,还不如早清算早死心,天天挂着,难受。 
  但他实在是聪明,聪明的不行,而且还很冷静。 
  最重要的是,他不爱我。或许是我赌气,但心里空落落的,真的没底。 
  翻来覆去想了半天,不但没想出勾引他的好办法,反而搞的自己心里乱七八糟,尽在推想种种可能,像个女人般,郁闷。 
  打了个小小哈欠,合上眼睛,突然听得繁多脚步声过来,有人似要吐气开声,却被生生中止。不待我抬头,萧无声已从房里走了出来。 
  声音越来越近,直到近在咫尺停了下来。我仍然没抬头,只是靠在枕头上把身翻过来,然后大咧咧把右脚搭到左脚上。半张了眼睛,看过去。原来自己不够实力,就算潇洒了,也有点赔笑,现在么,我躺舒服了再说。 
  “蓝公子看来过的颇为惬意,朕就放心了。” 
  温和的声音。 
  我弯目一笑,抬眼看去。黄色龙袍的男人,眉目详和,我却硬觉得是只老狐狸。也不爬起来,抱拳笑道:“见过皇上,蓝思归谢过几日款待,久闻圣上清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我信口开河,好歹也是在皇宫里呆过的。 
  他看着我,微微笑了会。这人并不很显老,那股醇厚的感觉十分醉人。他转眼看向萧无声,淡淡道:“请萧王爷回避一下。” 
  萧无声有些变色,看了我一眼,冷冷回了头,避了去。待他的身影消失,那皇帝缓缓走到长廊旁,衣袖一扫,居然就这么坐了下去。 
  我坐了起来,拿那枕头靠在腰后,看着他。脚上有些凉,缩了下,先忘了拿个盖的。那皇帝见了,手一抬,轻软软的丝薄被就跑到身上来了。 
  见我没开口,他微微一笑,道:“蓝公子在想甚么,可有心事?” 
  我抬眼一瞟,笑道:“我倒是在想事。” 
  他往前俯了下,淡淡笑道:“公子可有言外之意?” 
  我轻眯了下眼,看着他的胸前,笑道:“皇上,你觉得龙袍好看吗?”不待他回答,我又道:“我在想,为什么不管哪个国家的王,都喜欢穿黄色龙袍呢?” 
  他浅浅挑了下眉,看着我,笑道:“几十年来,倒是第一个人问我这个。”他看了看天,又望着我,道:“不喜欢不一定就能不要,蓝公子觉得呢?” 
  我笑起来,点头,道:“皇上若不喜欢,为何不把龙袍改成喜欢的?”他看着我,眼神难测,我继续笑道:“大臣碍事?也改了。” 
  他笑了,道:“蓝公子说的倒轻松。” 
  我翻了个身,懒懒的道:“那倒也是,不如——”见他看我,挑眉一笑,道:“自己改,不干了。” 
  他静静看着我,半晌道:“蓝公子当真狂的可以。” 
  我笑道:“是懒,我这个人比较喜欢自在。” 
  他一眯眼睛,渐渐笑了,道:“留下也可以自在的。” 
  我向他眨眨眼,道:“看情况,反正我也跑不了,是不?” 
  他笑,展身立起向外走去。那些下人打扇的打扇,前路的前路,纷纷伺候他前行。这人刚走到洞门口,突然回头,看我笑了笑。 
  “相信朕,若是看到你这副模样,三国的王都会觉得最好的选择是立你为妃。” 
  我的笑容一定很僵硬。 
  几天下来,我除了和萧无声唠嗑和时不时应付下明国皇帝的表示,就是往温文雅那跑。我知道光跑没用,说不定还会让他闭门拒客。只是在一旁偷看。每次看到那温和清雅的容貌,就巴巴的再挤近一点,简直像见美人的登徒子,魂都走了。 
  这样下去毕竟不行…… 
  我想了这几日,觉得文火慢熬现在不行,就得下猛药。当然,春药这种事想想也就罢了,要是真用,我一定会死无全尸。 
  所谓猛药,是指我的美色,呃…应该能算的。 
  这天晚上,我吩咐侍女,送了许多漂亮衣服来,各种各样的都有,不管是保守的还是性感的,红绿的还是素雅的。然后一件一件试,对着镜子比了半天,全扔在地上。到了关键时候,却看什么都不顺眼了。走几步,又翻拣起来,最终还是选了件水蓝色的,宽大轻垂,绣着细细的槿花。 
  然后是头发,我自然不会叫侍女给自己梳那些复杂的要死的发式,自己摆弄一下,不能太做作,就用带子在头顶束了发,又弄了些碎的。长长的垂下来,乌黑乌黑。退后两步,在镜子里左右看了看,方觉满意。又想起不能就这么去,把衣饰都褪了下来,叫侍女送洗澡水进来。 
  温暖的水,香香的,里面加了些香精花瓣,护肤品之类。我细细的把全身都洗到,包括私密的地方。自己给热气一熏,居然也有些脸红了。从大木桶里出来,擦干了全身和长发,换了全新的内衣再穿上那水蓝的。头发湿着不方便束,我想了想,干脆不按先前想好的,只梳清楚了,待的湿润润的。 
  到镜子前看了看,我的脸颊居然也能粉红水嫩,眸子居然也能波光潋滟,神情居然也能,勾魂。 
  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眼看天渐渐黑了,我正要往外走,又回转来找凳子坐了,摸出把小刀,把指甲细细的修了修。本来是长的,但没认真打理,如今修的圆润些,我也安心。 
  双手翻过来覆过去,看了看,还行。 
  整了整衣袂,我出了门。 





112 柔肠百转 

刚走了两步,右边似有黑影闪过。我一扬眉,瞥却又不见了。 
  动物之类或是树影,也未可知。明国的人,还没有发现我的本事。 
  展开身法,悄悄潜入使馆,也没人能发现我。来到温文雅门外,我轻上房梁,插上几根香来。 
  催情,只是,极淡极淡,使人恍惚点罢了。太浓,他会发现,而且达不到我要的效果。我只是想,探出他的真心话。看看,他究竟动不动心。 
  想想这举动,除了不吸精气,怎么就像那山间的狐妖了。 
  飘下梁来,突然有些紧张,踌躇了一会,还是敲了门。 
  小声的道:“师父,你在么? 
  过了会,透出晕黄烛光的花格菱门吱呀的开了,大概是晚了,温文雅散落了一头丝滑乌黑的长发,只用旧白带子浅浅束着。衣服也不是正装,披了件轻薄的长袍罢了。见着我,温柔一笑,让人进屋:“思归,有事么?” 
  我随他走进去,把门合上,强忍住越来越快的心跳,仰脸一笑道:“师父,我见这明国皇宫守卫虽严密,详细计划也不是出不去,但怕他留一手。弟子在鼓捣短时间控制人心的药物,师父可能帮上一帮?” 
  主屋里没有书房,内室还是有的。两人在葡萄花圆桌旁坐下,我挨得近了些,坐到他身边,不经意瞥到那张大床,脸立刻就要红了。 
  把脸低着,从袖中摸出几个纸包和瓷瓶来。这倒不是假的,几天无聊,搬弄明国的植物,倒也有点成就。 
  温文雅淡笑,瞥了我眼,道:“是什么?”我绾起袖子来,点着纸包,把什么是什么,如何而来细细说一一遍。他颔首,轻轻沾了点粉末,几种都看了下。我很默契的把烛台推过来,看他从怀里摸出一套银制工具,小扁勺细刀之类,挑一点儿烧灼试味。 
  幽幽烛光下温雅容颜,睫毛轻垂眼神专注,修长干净的手指。 
  我反正只痴痴的看人了。 
  “思归…拿壶热水来。” 
  我两秒后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啪的绊到凳子,还好没摔跤。 
  站起来才反应过来,瞪向他道:“师父,深更半夜的,茶都是冷的,哪里有热水?” 
  他看了我一眼,沉吟笑道:“我倒是忘了,你拿壶茶来罢。” 
  我给他那一眼一笑勾了魂,半日才从外屋拿了茶来。却见他轻轻接住,将茶盖揭了,然后拿个银圆凹盘盖在上面。 
  然后只见五指在下,那茶开始冒蒸汽,银盘上结满了水珠。我连忙接手将水接下,源源不断,不久就满了一盏。眼看够分量,我把银盏递给他,想要接过茶壶来。岂知过分小心那盏,这壶一下没托稳,啪的往自己身上倒来。 
  刚刚想躲开,心里一动,没十分的用身法。左边给温文雅一扯,整个人倒了过去,胸口还是给浇了一片,隔着衣衫烧到里面,痛的我眉都皱起来。 
  真不是人想的主意…不过,我愿意…… 
  脸前蹭到胸口的衣衫,温暖干净,淡淡的他的气息。他有些急切,一手抱着我,道:“思归,烫着哪了么?” 
  我把脸埋到他怀里,点头,透出细细的声音:“痛。” 
  他垂下头,长发拢住我,柔声道:“哪里痛?” 
  我拉着胸口衣襟,轻轻的喘气。他把我扶到床边坐下,右手抱着我腰,想把人靠在被子上。我自然不肯,只是依在他怀里,小声的道:“师父,你的药放在哪里,我来罢。” 
  似乎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长指伸过来,轻轻解开了我的衣襟,又拉开了内衣。感到一丝凉风,我瑟缩了下。合着眼睛,轻轻探进了他的衣襟。我知道,不论什么时候,他的药都一定在身上。 
  但是,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细细探索,手指微微打着抖。几次摸到了药又滑了过去,是贪恋他的肌肤。温暖柔滑,像清酒般醉人。 
  最后还是攥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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