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见红尘应识我 by:雏微-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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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的是哪位英雄?”一个个头极大的壮汉立起来,叫道:“就是你老子我!你个兔儿爷想怎样?”
安宁柔和的道:“这位说的是,我是做过,不知这位是否看不起我?”那壮汉呸了一声,大叫道:“和你说话都是老子的耻辱!”安宁又道:“那烟花楼的女子,想必也是下贱的了?”那人嘿嘿道:“那是自然,怎么,你想说你是女人不成?”
大笑声方落,安宁淡笑道:“那再敢问这位英雄,是否干过强暴之事?”那人一下暴跳如雷,叫道:“老子堂堂正正,你什么意思,有种出来和老子打!”安宁也不理他,只是秀气的拢了下鬓发,轻轻一笑道:“下贱的物事,这位英雄定是不屑沾的,而强暴之事又从未,那么……”他轻抿嘴唇,半笑不笑的别过脸去。
场中一阵寂静,然后是嗤嗤窃笑,吱吱窃语之声,安宁此语,分明就是说他是个处男。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在这种事上尤其,安宁显然极为清楚。那人少说也有二三十岁,又人高马大,怎么也说不过去。
那人脸正憋的通红,安宁来了句更要命的,他轻瞥一眼,笑道:“或者这位英雄有所不便,倒是我多嘴了。”
我差点倒下去,安宁啊,已经完全学坏啦。那邪恶一定是和温文雅学的,那放肆绝对是和天水泠泠学的!
狂笑声爆发,这明明就是说他不举。那人脸涨的血红,大吼道:“老子宰了你!”便要奔过来,温文雅袖子微微一动,他刚跨出席,突然腿脚一软摔在地上,无论如何挣扎不起来。笑的人纷纷都收了声,气氛凝重下来,那一手,谁都看的出不易与!
“做龌龊的事还要装君子的人可多了。”我冷笑一声,扬手示意他们过来。安宁见了我,盈盈浅笑,轻步过来,眼里莹莹的闪着光。我轻拍他肩,笑道:“不愧是我认识的安宁!”他眼里亮光更甚,喜悦不言而喻。我一笑,和温文雅对了眼,见他仍是淡淡微笑,只是眉间略有忧虑。我心里千回百转,一步站前,将他遮了。
一时无人出声。我跨前一步,面对那家主大声道:“今天这家主之争是看在眼里的了,比的就是实力,势力,今天我们是支持定了翩跹飞鸿的,不知家主有何见解?”
我们在这里争的头破血流,哪有让他看戏的道理。而且只要他够聪明,就会看出哪边厉害!
那家主手抚长须,微微一笑,突然道:“据说阁下拥有举世无双的歌声,是飞鸿为了老朽寿辰特意请来的?”
翩跹飞鸿也不敢无礼,拱手道:“是小侄所请。”家主又是一笑,缓缓道:“既是如此,此间气氛甚紧,可否请阁下一歌,也好放了心神。”
我抽出笑容,拱手道:“自然可以,劳家主心思了。”心里暗感此人真是老狐狸!一面要给嚣张的我下马威,一面要看看这边的实力!
翩跹飞鸿已经有些抽搐,他低声道:“你行不行?”我哼了声,道:“不行?你敢说我不行?”他轻咳声,道:“我只是担心。”
行不行很快就知道!我憋不住扬起了嘴角,老狐狸,你既然敢这么对我,就给我做好心理准备!
四周扫了眼,我抱着安弦,直接穿过众多席位向园子正中走去。附近的人都看着我,不明白接下来会怎样。我走到正中那席位旁,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伸手哗的掀翻了满是饭菜的桌面。那十几人大哗起立,我啪的又放回去,笑道:“翩跹家主一定会给你们安排更好的位置,就别那么看我了。”
然后轻轻一点,上了桌面。
全场人都在看我,包括敌对双方。我居高临下,环顾一周,向他们那边眨眨眼睛,然后表情沉寂下来。
全场也都沉寂下来。
右手一扬,打了个干脆的响指,GO!
来来我是一个菠菜
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
来来我是一片芒果
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
来来我是一个竹笋
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
我抱着安弦,边唱边跳,标准的二十一世纪劲舞,踏的桌面嘣嘣有声。场上顿
时鸦雀无声,所有的眼珠盯着我不错一下。我扫过那家主,见他的表情只可用僵
硬来形容,再扫过翩跹飞鸿,他的脸已呈扭曲状。再是错愕的安宁,诡异的温文
雅,我相信在场所有人的眼镜,已被我,完美的打破了。
突然收声,转身立住。
半晌,那家主居然有些僵滞,开口道:“阁下的歌,当真不愧,天下闻名。”
我微笑,突然走上两步,啪啪两声,立实了。
抬头,扬眉,长发一跳。
笑我飞百步,挥之写剑气
唯我独霸胜武林,摒著正气扫千军!
十指蓦的下了重力,和先前不同,铮铮声大作,金铁撕裂全场错愕。
闯荡江湖行,走到天涯尽
天下之大何处去,独自一人空无趣
怀抱安弦,眼一抬,利色尽显,唇边冷冷而抿,长发吹拂飞扬。
所有人都在看我!所有惊艳的目光在我身上聚集。
幽幽空来穴,十里在外无消息
铁骑突出刀枪鸣,傲杀人间万户侯!
蓝衣旋起,片片激昂,右脚轻踏一步,肩膀微抬,侧脸抛了个放肆的笑。
眼不见舍去,回忆结成冰
看现世,何日去,问君能有愁几许
最后一个音落,足下一凝,桌面啪的爆裂。我翻身稳稳落下,笑道:“在下唱
罢,不知各位可还满意?只是贵庄的桌椅似乎太脆,还请厚待些客人!”话一落,头也不回的向自己方走去。
全场还是安静,那家主第一个出声,轻咳道:“阁下好歌喉,老朽受教了。”我在安宁身前立稳了,笑道:“不敢不敢,不过区区歌伎,雕虫小技而已。”
在场还是很安静,我笑道:“这家主选举呢?各位可要把正事忘了,敢问家主作何想法?”
这后一句就是对那老人说的了,最终还是要他个口头承诺。他端坐位上,尚未开声,突然场外一人喝道:“慢着!”
顿时众人都回过头去。我只见一条黄色人影从墙头上飞掠而入,后面还跟着四道黄衣人影,一率的身材娇小。我退后一步,那领头黄衣人落在我身前,蓦然正是黄颜。
我心中诧异,他却和后面四人一起拜下,高声道:“属下领宫主命令而来,宫主得知蓝公子正为友人出头,有令黄颜率众而来,全听公子号令!”
全场哗而安静,这分明是表示,天水宫也插进脚来,还站在翩跹飞鸿那边!而且他不说帮翩跹飞鸿,只说听蓝公子号令,表明了单单纯纯为了帮忙而来,压根不要翩跹家一分好处!
翩跹青湖见势不妙,立起冷笑道:“翩跹飞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拉了敌手来助拳?你把星辰和莫儿至于何地?”在场的翩跹家众人顿时纷纷点头,颇有同感,就众人所知翩跹星辰是被天水宫害了的。
气氛又转向翩跹青湖那边,翩跹飞鸿脸上泛起冷笑来,淡淡道:“真的是这样么?青湖就不要自欺欺人了!”我心里一闪,不由得看了他一眼。翩跹青湖冷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我害的不成?”
翩跹飞鸿轻轻一笑,侧身让了一步,道:“星辰出来。”众目睽睽之下,翩跹星辰缓缓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我暗惊,突然明白了他的算计。
翩跹飞鸿淡淡道:“星辰,告诉各位,谁让你那么说的?”翩跹星辰面无表情,冷冷的道:“青湖姑姑不欲让我和垂云堡联姻,逼我编造天水宫之事,其实天水宫主,不过匆匆和我见过一面而已。”
翩跹青湖大惊,顿时反应过来,厉声道:“翩跹星辰!我与你无冤无仇,多方教养,你居然帮他反咬我一口?”翩跹星辰眉也不动,只是冷冷道:“姑姑何苦装傻,你拿莫儿威胁我,我岂能不应?如今你就认了吧。”
在场人纷纷窃语,翩跹青湖胸口起伏,知道大势已去,冷笑道:“好个翩跹飞鸿,居然是个脚下使拌子的高手,我倒是低估了你,这家主的位置,你就坐着吧!”话一说完,拂袖而去。
78 不甘罢手
她的身影刚消失在转角后,突然听的一声冷笑。翩跹双十缓缓立起,道:“看来飞鸿叔叔的确是万众所向,但小侄不服,却想试试。”翩跹飞鸿微微向前迈了一步,笑道:“不知你要怎么试?”
翩跹双十擅长直攻,翩跹玉于却擅长设伏。
翩跹双十冷笑道:“这样试!”右手挽了个花,一张弓,一只箭,稳稳的对准翩跹飞鸿,蓦的放了手!翩跹飞鸿右袖一卷,手里一弹一拿,蓦的抓在手里。只是我在身后看的分明,那箭端的快利,仍然破了他袖子。
翩跹双十冷笑连连,连珠箭发,刺破了风声。在席的宾客纷纷走避,总犯不着扯进事情!我一边瞥着两人交手,一边注意着人群,中间那些似退反进的人明摆不怀好心,翩跹青湖,绝没那么简单放弃。
“都给我站住!”我扬声一喝,环目扫过了宴席中的人,“别以为你们没人发现,不想死就给我滚!”其中大概是为首的一人,见隐不住身形,站了出来,厉声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就地一滚,两把地堂刀扫了过来。
我眼一冷,轻轻打了个响指,道:“时间到。”
那人刀已至我脚下,突然动作一滞,哇的吐出口血来。他挣扎着坐起,勉强一运气,突然又是一口血,倒在地上,怨毒的看着我。周围许多人同时倒下,包括一些翩跹家的人,都是翩跹青湖那方的。有人吞下药丸,血却呕的更多,完全躺地上不动了。
那天屋顶有人窥探,我们既然知道,哪会有他的好事?当时便下了“三重杀奏”,此毒会传染到一切和他碰触的人身上,我的安弦响后,便开始蠢蠢欲动,然后,毒发,这是第一层。如果有人以内功抵御,毒性变本加厉,第二层。第三层,此毒和另一种江湖寻常的毒症状相似,如果服下那种解药,抱歉,你动也别想动了。
但是,却不要人性命。
我环顾四周,毒倒的多是小角色,意料之中,那些重头人物防范必严,毒不到也罢。
转眼见翩跹飞鸿啪的扣住了翩跹双十的右腕,翩跹双十另手小擒拿反搏,左腿反踢,翩跹飞鸿右腿拦截,又压了下去。两人以快打快,眨眼过了数十招,翩跹双十闷哼一声,被撞中了胸口,吐出口血来。看的出翩跹飞鸿手下留情,否则那一排肋骨,都要齐齐断去。
两人一停,翩跹飞鸿淡淡道:“现在争还有什么意思。”翩跹双十低头不语,我突见他手背在身后,一个小包无声落下,顿觉不妙,登时道:“小心脚下!”
两人几乎同时跃开,听得铮的一声弓弦,那个小包轰的大响,尘土飞扬,遮迷了视线,几人都呛咳起来。我心里又惊又怒,他们居然用上了炸药!要不是我提醒早点,翩跹飞鸿纵使武功再高,又如何挡的住炸药?
几人都向那弓弦之声处望去,翩跹玉于背对假山,立在池子旁边,微微冷笑。刚才那一箭引爆炸药,正是他发的。翩跹飞鸿眉目冷剔,喝道:“我竟不知你箭术如此之好。”我厉声道:“他不是翩跹玉于,他是翩跹双十!”
那两人都变了脸色,翩跹飞鸿惊罢细看,道:“思归,你如何认出的。”我淡淡道:“碰了我的人,总要付点代价。”
那日他两人轻薄无礼,因为都是高手,我怕下毒使他们警觉,便下了香料。管他们怎么换衣衫,我细细一感受,断断不会认错,除非他们那天就换过了。
那两兄弟冷哼,也不否认了,一左一右举起箭来。
我很郁闷。
真的。
那两人功力十足,长箭密如连珠,上下左右各种角度无所不包,在远处配合极默契。我的武功自是不用说,接近不了,只有给保护的份。安宁和温文雅没一个是擅长武功的,只留下翩跹飞鸿一人在前力挡,却也只有挡的份,想抽空进攻,却是万万不能。黄颜他们和自己的对手斗的正起劲,绸带漫天,想也无空来顾我们。
“思归小心!”正走神,安宁惊呼声响起,我耳边已感到风声刺痛!
完了,难道今天死这里?
风声擦肩而过,旧白衣衫抱我转了个圈。正惊魂未定,瞥到殷红从白上缓缓渗出,极其显眼。
“师父!”我抓住他的衣衫,见那箭伤了左肩,所幸擦过,没伤及筋骨。温文雅淡笑,轻抚我的头,右手一动,几道银光就飞了出去。
一枚弯月钩,一枚星刺镖眨眼便至翩跹双十脸前。星刺镖笔直而至,弯月钩哧哧得在他身边飞绕,不知何时才会攻击。他手一放,长箭和星刺镖铮的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