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官途-第6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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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成龙道:“你凭什么说我?最软骨头的那个就是你!”
“你说谁?”陈绍斌红着眼睛向梁成龙冲了上去。
“说的就是你!”梁成龙也恼了。
张扬和丁兆勇分别把他们两人拦住,其实他们心里现在都不好受。
丁兆勇道:“别闹了,有记者来了!”
几人抬头望去,果不其然。有几名东江电视台的记者正向他们这边围了上来,欧阳如夏是东江电视台的红牌主播,虽然她在私生活上存在一些问题,可平时为人很是不错,在圈内的人缘很好,她的死让同事悲伤不已,有不少人自发跑来白沙分局讨要说法。
张扬他们几个对记者都是敬而远之的,尤其是这种敏感时候,万一被记者乱写乱说,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迅速向远处走去,几名记者看到他们想要离开,加快追赶了上来,终于在街道挂角成功将他们拦住,为首那名记者道:“请问,你们和欧阳如夏的死有没有关系?”
梁成龙道:“我们是协助调查,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丁兆勇道:“对不起,请让开,大家还是耐心等待公安机关的调查结果!”
有一人道:“听说欧阳如夏是为情而死,请问和你们之中谁有关系?”
陈绍斌指着那名记者骂道:“你他**给我过来,信不信我抽死你丫的,我告诉你们,谁他**敢乱写乱说,我就砸了你们的饭碗!”
这些记者之中有人知道陈绍斌的身份,一个个果然被他的气势吓住。
张扬他们四人迅速逃离了现场,陈绍斌的眼圈都红了,骂道:“我他**咽不下这口气!”话刚刚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电话是他老爷子陈平潮打来的,说话也很简单,让他马上回家。
梁成龙和丁兆勇随后就接到了家人的电话,他们分手之后,张扬一个人站在鼓楼广场上,今天的太阳很好,可他却感觉不到有任何的暖意,他和欧阳如夏的关系只能说是一般,可欧阳如夏突然的离去仍然让他心头震撼不已,昨晚还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张扬尊重生命,他认为任何人都不该轻贱自己的生命,无论欧阳如夏有怎样的理由,她都不该放弃自己活着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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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讨还公道】(上)
第二百七十一章【讨还公道】(上)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电话,那段传来海兰沙哑的声音:“张扬,欧阳如夏死了……我明天会到东江!”
“我在东江!”
常务副市长赵季廷脸色阴沉的可怕,他望着自己的儿子。
赵海卫无畏的和他对视着。
赵季廷声音低沉道:“你做过什么?”
赵海卫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的畏惧:“你做过什么?”
赵季廷大吼道:“混账,给我跪下!”
赵海卫不屑的摇了摇头:“我没做错事,我凭什么要下跪?”
“你有没有去找过她?”
赵海卫点了点头道:“找过,我让那个贱女人离开你!让她不要坑害我的父亲!”
赵季廷宛如一头愤怒的雄狮般冲了上去,狠狠给了儿子一个耳光,赵海卫没有躲避,挨了这个耳光之后,头昂的更高:“她自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像她这种女人死了活该,怎么?你心疼了?”
赵季廷气得浑身颤抖:“畜生……你有没有人性?”
赵海卫道:“我妈妈癌症住院,如果不是你这样对她,她怎么会生癌?你知道什么叫人性吗?”
“你!”赵季廷的内心宛如被人重重抽了一鞭,他无力的坐了下去。
赵海卫道:“你没资格教训我!”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向门外走去。
流言还是迅速被传播起来,有人说欧阳如夏的生活很不检点,和多名男子保持着不正当关系,因为被公安机关调查的缘故,梁成龙、丁兆勇、陈绍斌、张扬都无一例外的被卷了进去,关于欧阳如夏的死因众说纷纭。传的最盛的说法就是她为情所困,不知如何抉择,最后选择了一死了之。在欧阳如夏自杀之后,反倒是很少有人提起赵季廷,这位平海常务副省长也始终保持沉默。
通过公安机关的调查取证,欧阳如夏的确是死于自杀,至于她体内残存的**成分已经无足轻重了,就算查到所有者,也无法将对方定罪。通过染色体鉴别,张扬他们四人的嫌疑被排除了,可这件事只限于公安内部,流言蜚语仍然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地冒升出来,不到半天功夫,整个东江已经搞得满城风雨。
舆论和法律是两回事,强大的社会舆论已经让张扬他们几个焦头烂额,张扬意识到如果这件事不弄个水落石出,他们的声誉都会因此而受损,他虽然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可是欧阳如夏的自杀和赵海卫的确有着直接关系,作为曾经的朋友,他要帮欧阳如夏讨回这个公道。
梁成龙对这一事件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陈绍斌被老爷子教训之后,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张扬能够找到的只有丁兆勇,几个同学中,丁兆勇和欧阳如夏的关系最为密切。
张扬道:“我要把赵海卫给挖出来!”
丁兆勇抿起嘴唇:“你想做什么?”
“给欧阳如夏一个公道,还我们一个清白!”
丁兆勇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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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海卫是在省人民医院的停车场内被张扬和丁兆勇两人堵住的,他认识丁兆勇,却不认得张扬,张扬根本没跟他 ,上前就把他穴道给点了,然后抓小鸡一样把他扔到自己吉普车的后座上,丁兆勇目睹张扬如此神勇,看得目瞪口呆,想起当初他因为妹妹赵静闯到家里追杀弟弟丁斌的情景,和这种人还是做朋友的好。
张扬开车把赵海卫带到了观音山,来到昨晚他们解救欧阳如夏的电话亭前,虽然是下午…多钟,这附近却没有其他人,张扬停下汽车,把赵海卫从车上拖了下去,解开他的哑穴,扫脸就是两个耳光,打得赵海卫面颊高高肿起,赵海卫怒吼道:“你干什么?小心我报警抓你!”
张扬冷笑道:“报警?你做坏事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报警?”
赵海卫向丁兆勇道:“丁哥,你什么意思?”
张扬指着他的鼻子道:“我懒得跟你废话,昨晚你对欧阳如夏做了什么?现在老老实实给我交代出来!”
“我不认识欧阳如夏!”
“放屁!”张扬又踹了他一脚。
丁兆勇冷冷道:“赵海卫。我昨晚见过欧阳如夏,她说是你让人把她掠劫到这里,还拍了她的照片,是不是?”
赵海卫的嘴巴出奇的强硬:“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让她来跟我对证?”
丁兆勇也火了,他明明知道欧阳如夏死了,还这么说,这小子实在太可恶了。
张扬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最好老老实实把那些照片交出来,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海卫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张扬是干什么的,他怒道:“你以为自己是谁啊?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国家法律,丁兆勇,你爸爸是政法委书记,用不着我来提醒你这件事的后果吧?”
丁兆勇内心中始终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他和张扬都不是警察,没有执法权,目前来说他们怀疑赵海卫和欧阳如夏的死有关,都是因为欧阳如夏的那番话,并没有任何切实的证据。
张扬可不管那套,他在做这件事之前就已经考虑过后果,无论利用怎样的方法,都要从赵海卫嘴里把事情的真相逼问出来,否则他们就会陷入被动的局面中,张扬认为事情的关键在于那些照片,只要从赵海卫手中得到照片,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张扬正准备向赵海卫下手逼供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警笛声。
他和丁兆勇都吃了一惊,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警察跟过来。
两辆警车在他们的面前停下。白沙区公安分局副局长栾胜文从车上走了下来,他表情严肃,大步来到他们的面前:“你们在干什么?”
张扬又踢了赵海卫一脚,这一脚把他的穴道给解开了,丁兆勇咧开嘴笑道:“栾局,我们三个开玩笑呢!”
赵海卫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指着张扬道:“他们劫持我,非法禁锢我的人身自由我要告他们!”
丁兆勇道:“赵海卫,话可不能胡说啊,你有证据吗?”
张扬道:“是你把我们约到这里见面的,你乱说什么?是不是想陷害我们?”
赵海卫大声道:“我要告你们!”
栾胜文充满威严道:“不要吵了,全都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
张扬和丁兆勇被带进了另外一辆警车,赵海卫则和栾胜文同车。
进入车内,栾胜文严峻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他安慰赵海卫道:“不用怕,回到警局照实说,我们一定会公正处理。”
赵海卫点了点头。
此时栾胜文的手机响起,他接通电话,听清里面在说什么,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真的?已经比对出来了?正在进行染色体排查?嗯,好,好!”
赵海卫在一旁听着,内心中忐忑不安。却不知栾胜文的这番话究竟和欧阳如夏的案子有没有关系。
栾胜文挂上电话,向司机道:“尽快赶回分局,欧阳如夏的指甲内发现了一些残留的皮肤,应该是在挣扎时留下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这句话让赵海卫一阵心惊肉跳,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道:“栾局,我们刚才闹着玩的,这件事我不想追究了。”
栾胜文淡然笑道:“可我明明看到他们打你啊!”
赵海卫笑道:“我跟丁哥从小玩到大,闹习惯了,再说了。我们两家关系很好,我不想因为我们的事情伤了和气。”
这理由听起来很充分,可在栾胜文这位老警察的眼中却是漏洞百出,赵海卫害怕了,栾胜文面孔一板:“你们以为是过家家吗?我们警察可没工夫陪你们玩,都给我回去录口供!”
赵海卫心中后悔到了极点,刚才真不该提出追究这件事,现在麻烦了,自己把自己弄进了警局。
他们几人被带到了白沙区分局,没多久就看到有医生过来抽血,张扬和丁兆勇都没什么,可赵海卫死活不愿抽血,他只说自己晕血,赵海卫的种种反常表现已经让栾胜文心中的疑点越来越多,他严令赵海卫抽血之后,把他们三个分别关了半个小时,目的是一点点消耗赵海卫的耐性。
栾胜文提审赵海卫的时候,这小子的神情极度不安,自从被抽血检查之后,他就备受煎熬,看到栾胜文,不等对方发问,他就起身道:“栾局,我又没犯罪,你凭什么扣押我?”
栾胜文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他把手中的卷宗扔在桌面上:“给我坐下!”
赵海卫吓得一哆嗦,在栾胜文的逼视下慢慢坐了下去。
栾胜文道:“你把昨晚的事情给我老实交代一下!”
赵海卫大声道:“我昨晚……昨晚一直都在家里,怎么?你怀疑我和欧阳如夏的死有关?”他说完这句话顿时感到有些后悔,人家根本没问这件事,自己这不是主动往枪口上撞吗?
栾胜文冷冷道:“你是不是去了观音山?”
“我没……”
“蓬!”栾胜文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吓得赵海卫又打了个激灵,额头顷刻间布满了冷汗。
“现代的科学技术已经有了很大的突破,一根毛发,一块皮肤,一滴**就能够进行染色体分析,想逃是逃不掉的!”
赵海卫面孔惨白,冷汗沿着他的面庞滑落到他的下巴。然后一滴一滴滴落在桌面上。他并没有应对审讯的经验,栾胜文从他的表现已经看出火候差不多了,继续威压道:“你是不是给欧阳如夏拍过照片?”
赵海卫垂下头去,他的内心在激烈的交战着,足足沉默了三分钟,他忽然大声哭了起来:“我……我没杀她,我……真的没杀她……我没想她死……”
栾胜文的声音越发严厉:“你们侵犯了她!”
“我没有……”赵海卫抬起头,眼睛中满是惶恐的泪水:“是他们……他们干的,我没有……”
栾胜文感到一阵心痛,他摸出香烟,慢慢点上了一支,低声道:“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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