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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长江文艺 2006年第04期-第23部分

小说: 长江文艺 2006年第04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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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浓为淡的董辉
  
  董辉先生在一首诗中写道:“平生修得随缘性,万事不求唯好茶”。其实,他不仅好茶,而且善书。
  董辉于书,行楷篆隶各体皆能,尤以行草见长。他从颜楷入手,转师米芾,其作品节奏明快,线条流畅,气韵生动,意味深长。细品其书,宛如品茶,甘甜之余兼备苦涩,醇厚之外更有馨香。难怪乎此君时时刻刻壶不离手,杯不离口呢,那是他已深深悟到了“茶禅一味”的哲理。他告诉我:书道、茶道甚至包括所有的艺术创作,最高境界就是冲和恬淡,率真自然。所以为人处世也好,作字读书也罢,都应该努力追求这一境界。
  朋友画廊,张其作品,有人欲购,言不二价。与之晤谈,引为知己,慷然相送,以字换酒。并当场泼墨,率意挥毫,草就数幅,遍赠诸友。兴起而至,兴尽而止,真乃名士风度! 
  朱纪瞻先生论书曰:“笔贵有力,力贵有势”,曾就书法的“力”和“势”与董辉先生讨论,他的观点是:一味逞力者,装腔作势,不知力也;轻轻一笔,重于九鼎,力不在手,而在丹田。鉴于此,他对当今书坛部分人求奇尚怪的审美取向,依然故我,不趋不附地苦练内功,坚持不懈地在传统的道路上行走。
  董辉先生认为和谐统一并不是简单的线条均衡分割,状如算子的等量排列,而应该以广阔的胸襟,包容的气度通过参差错落,救差补缺,调轻配重,黑白映对,浓淡相宜等艺术手段的巧妙运用,达到一种总体平衡,天人合一的审美效果。
  每当别人称赞他飘逸潇洒,行云流水的书法时,他总是淡淡一笑说:工作太忙,无暇读书,字外功夫不够。这句话一方面透露谦虚,一方面传达出他用功的方向。
  右手持笔左手茶,惯看人间四时花;遍临千碑方创体,胸藏万卷始言家。董辉先生的书法作品沉着、雅达、精彩。
  
  随缘就业的龚勋
  
  第一次见到龚勋是在武昌淡宁斋画廊。相互通报姓名,打过招呼之后,他老盯着我手中那本木刻水印珂罗版《清道人临毛公鼎》的字帖。这曾是已故老书家黄亮先生用书,其中很多心得批注,一语中的,切中要肯。先贤已去,手泽犹存,文采风流,薪火传承。其间,龚勋提出借书复印作为资料留存。还书时,他已用塑料纸把书包得严实妥帖,并一再告诫我小心保管,因为好书损坏了太可惜。可见他不仅是一个酷爱书法的人,而且是一个珍惜书香的人。
  不惑之年的龚勋务过农,当过兵,坐过机关,闯过商海,但始终不改的是对书法艺术的执著追求,丰富的人生经历和务实的学习态度,使其作品有了雄实厚重的文化积淀。
  龚勋书法以隶见长,笔法凝练,古拙典雅,雄浑开阔,朴素大方。他认为汉隶虽严整雄伟,淳古厚重,方正有余,灵动不足;而汉简虽自然随意,天真野逸,虽有韵味,却乏雄奇。于是他以汉隶为主食,辅简帛为佐料,主攻《张迁碑》、《西狭颂》的同时,同样把《居延汉简》、《武威汉简》作为日课。取法高古,转益多师的他常以篆作隶,逐渐形成了遒健古朴,纵横多姿,雄厚茂密,舒展自然的艺术风格。
  种瓜得瓜,天道酬勤。在第八届全国书法展览上龚勋在一幅大红描金宣纸上创作的对联,获得隶书评选第一名。之后,他又在现场书写考核和文化素质考核中折桂,获得了隶书状元。在他成名以前,未曾向其索字,获奖之后,便更不好意思开口了。但龚勋仿佛知道我的心思一般,主动提出为我写张作品。欣喜之余,奉上一本金伯兴、陈新亚先生写过的册页。本指望他应酬性地写上一张,孰料他竟花了整整两天时间用心地写满了十余张。拿到册页,连声道谢。他却真诚地说:“金、陈二位先生写得那么精彩,我辈无力画蛇,只有用心添足。”简短的言语中有着为人的自谦,更有从艺的认真。
  
  心性“智”造的徐智
  
  徐智刊石,酣畅淋漓,天真自然,一泻千里。其尤喜在边款上镌刻“某年某月智造”的字样。一方面由于他的名字里有个“智”字,另一方面每方作品都凝结着他的性情和心智。
  当前印坛,很多人只知用刀,不知用笔,更不知用心,斑驳陆离者,妄称高古,求奇尚怪者,即为新雅,虽云规秦模汉,实虚张声势。徐智以为工业品叫作“制造”,艺术品必须是“智造”,篆刻艺术,方寸之间,纵横驰骋,巧拙互融,奇正相生。曾就巧和拙的问题与之讨论,他的观点是:太作聪明,则伤巧;墨守成规,则坏拙。巧成于迟,拙得于速,运用之妙,存之于胸,大巧若拙拙时巧,千秋一脉古今同。
  徐智为人豁达爽朗,豪侠仗义,酒量奇大,酒品极佳。诸友相聚,致酒言欢,他总是微笑着倾听大家交谈,偶尔妙语惊人地插上一句,间或长鲸吞海地连干数杯。从来不与谁争执辩论,也从来不与谁斗酒逞雄,一副谦谦君子之风,满脸中庸冲和之态。 某日席间,气氛沉闷,他突然起身,朗声说道:“大家随意,先干为敬。”话音未落,一大杯白酒已仰头饮尽。在他的带动下,大家雀跃而起,整个酒局高潮不断,兴趣盎然,但他居然还没醉。
  
  事后问他何出此壮举,他的理由是:清茶闹酒,助个兴致,闹点气氛,大家高兴,我也开心。
  印为心画,心中一切境界,皆可化为印上无限情怀。徐智的印简洁而爽利,干净而清朗,刀法交代清楚,线条穿插自然。其作品以写见长,常能因字就形,随形取势,就势奏刀,气势融合,动静相宜。他理解方寸之间的写意,并不是刻意描画,而是成竹在胸的性情书写,讲究左右映带,顾盼生姿,一鼓作气,流畅自然。
  每次见到优秀的金石作品,他都会伫足良久,反复揣摩,并掏出笔纸认真勾画下来。最近,听说他沉醉于民间瓦当和秦汉砖文之中。“留心皆学问,无处不文章”,什么时候能够见到徐智更具心性的篆刻作品呢?
  
  文质相含游义云
  
  年过不惑的游义云生于鄂东黄梅小池,此地南接江西,东邻安徽,鸡鸣三省,叶落五郡,可望庐山之秀色,可听长江之涛声,依山傍水,茂林修竹,民风淳朴,人杰地灵。 
  秉承山水灵性的游义云自幼酷爱书法,钟情翰墨,自从接触到变幻莫测,博大精深的线条艺术后,他如同虔诚的穆斯林教徒置身于麦加圣庙之中,顶礼膜拜,心驰神醉,沉迷其中,欲罢不能。
  义云之书,诸体皆能。其篆取法上古,质朴厚重,意韵天成;其隶规模秦汉,挥洒自如,雅致清新。他于行草方面用功最勤,从晋代二王到唐宋张瑞图、米南阳再到明王铎、傅山都用心摹划,取精去粗,师古出新。
  义云行草书最大特点:一是质朴率真,不事雕琢,任意而为;二是古拙自然,以生为熟,不趋俗媚。浓淡相间的笔墨,跳荡欹侧的结字,流畅自然的章法,精健茂密中透露出灵动的气势,行云流水中传达出飘逸的韵味。
  在艺术的花园里,义云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蜜蜂,广采众长,触类旁通,厚积薄发,书法之外,义云还工诗能文,擅长丹青。他所画的梅兰竹菊,承接古法,水墨淋漓,文质相含,气韵生动。
  深厚的字外功夫,丰富了他的思想,升华了他的灵魂。他的作品章法变化多端,出奇制胜,或乱草铺阶,或游龙冲天,笔断意连,虚实相益,气贯长虹,浑然一体。其用笔方圆兼施,疾涩并用,或化碑入帖,或援帖入碑,运用自如,独具特色,自然率真。
  义云是一位极具才情,十分勤奋,且不事张扬的书家。“外表沉默如山,内心奔腾如海”,言语不多的他,情感丰富,思想深遂。因为书法,抛妻别子,远涉武汉,置身于都市丛林,跋涉在茫茫人海的他,怀着对故土的乡愁与对亲人的眷恋,时常生发出“每见长江感慨多,不知乡水味如何?”的感慨。
  一勺家乡水,几多故园情。砚田深似海,无悔写人生。生在江边,长在江边,求索在江边,奋斗在江边的义云,像川流不息的大江一样滚滚东流,百折不回。
  
  挥刀如笔程迟生
  
  程迟生,字退之,别号印心石屋主、迟悟斋主人。从其名字、斋号来看大有隐逸出世之意,但他对艺术的追求却尤其执著,特别认真。
  每次在画廊见到他,都端坐桌前,或者挥刀刊石,或者用心读书,珍惜分分秒秒,总怕光阴虚度。
  高野侯论印以浑穆流丽为止,以古茂圆转为工。其实任何艺术创作既要讲继承,也要讲创新,既要讲法度,也要讲性灵。没有纯熟的技巧只是盲人瞎马,没有独到的见解则只能徒留匠气。遍临千碑,自然格调高雅,胸藏万卷,方能力敌千均。
  迟生在治印方面,取法高古,崇尚秦汉,对古玺、钟鼎,以及近代皖浙诸家,皆有模习,又在此基础上融会贯通,自成风格,独具面目。其刀法纯熟而不油滑,字法平稳而不板滞,冲切相间,绚烂多姿,气息古雅,格调清新。特别是其所刻圆朱文印,灵秀婉丽,流畅自如,凝而不塞,柔而不媚。
  悟是觉醒,缘是机遇,行千里路,读万卷书。迟生身上透露出来的书卷气息是一般印人所少有的。其幼秉家学,孜孜不倦,篆刻之外,善书能文,触类旁通,集之大成。张波先生谓沉着与痛快的协调统一是迟生篆刻的一个特点,我以为与此同时,他还在方寸之间做到了书卷气与野逸气的有机结合。这一点从他的印款上可以得到充分证明,看似寥寥数语,草草逸笔,却能以一当十,恬淡雅致。
  近来迟生在全国青年篆刻展和“小榄杯”全国书法大赛中分获最高奖,但他却能保持平常姿态在篆刻的艺术道路上用心探求。这似乎印证了他在一方印的边款上镌刻的里克尔的名言:“有何胜利可言,挺住就意味着一切。”
  责任编辑 易 山
  


马头琴的黄昏
■ 王忠范
  大草原的日与夜无边无际,没有遮拦和阻挡,似乎遍地都是道路。
  我把自己交给了这苍苍茫茫的世界。去游牧点聆听巴音图老阿爸的马头琴,竟然走进了黄昏。一片片绿茵涌来,如爱抚,似轻吻,像牵扯,缠缠绵绵。行走间,又纷纷流淌远去,让人感觉有很多失落,可又不知道失去的是什么。
  黄昏也是无限宽广,像一张巨大的黑茬羊皮不可阻挡地慢慢铺展。远近都是静止的状态,草色松软、深沉、凝重,又蒙蒙眬眬。没有风,也没有鸟啼,敖包山不语,古神树无言,一切都是自然而超脱的寂静。花朵暗淡了,怎么也看不见那种生机和灵气。夕阳像一嘟噜牛肉,在天边飘飘摇摇,滴淌着揪心的血色。
  我想起前些天过世的娜日斯老阿妈,还有那个悲痛的黄昏。她躺在风葬的勒勒车上,奔跑颠簸,掉落在荒草丛里,那就算她自己选择的墓地。那里空空荡荡,什么都不存在,一切归于平静。对她来说。
  静默中的惆怅真的是一种美吗?
  远处的雅伦河如拴在落日下的绸绫,弯弯曲曲地飘动;河畔蒙古包天窗上的炊烟高高升腾,扶摇向上,直插云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大自然毫不夸张的景色,默默地抚慰心灵,感动生命,使人渐渐走出迷蒙的伤感。
  蒙古包前的巴音图老阿爸,头发如一蓬草,一蓬染满岁月霜雪的草。他坐在那里,像一个坑!
  凝视远方,倾听草原,蒙文字母那样一动不动。身后悬挂的古长弓紫红紫红的,仿佛紧绷着他的那块天空和他的这个黄昏。
  夕阳没灭,影子就不会消失。
  巴音图老阿爸用他全部的热爱与激情,又拉响了长者般的马头琴。
  那首世代相传的《奔马》出发了,缰闪、蹬动、马嘶、蹄响,粗犷而悠扬,豪放又恬润,有节奏地震撼草原,澎湃胸怀,令人不可抑制。黄昏渐渐逼近马头琴了,马头就拼力昂动,大声歌唱,我觉得心热亦心疼。
  力量涌动着,留恋强烈着,大草原却很自然地下沉着。天边的晚霞依然绚丽,一片片泼撒剩下的光焰。小伙子驱赶海浪般的马群,姑娘驾起云朵一样的羊群,把牧归的鞭花撒进起伏的琴曲,套马杆是他们没有尽头的道路。
  几头拉着勒勒车的牛,不抬头,也不张望,只是加快了蹄步。它们知道自己是牛,也许懂得老牛只知夕阳短,不用扬鞭自奋蹄。
  马头琴还在轰轰烈烈地响亮,不留余地地迸发着情感、力量和向往,那大草原好像随着琴弓流来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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