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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人文主义批判-第23部分

小说: 人文主义批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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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肉体,乃在其有灵魂;如果否认了灵魂,人便失去了上帝的形像,直同下等的动物。其次,人类所以会有超越的境界,非常的力量,过人的忠勇,乃因在其坚信上帝的保佑与眷爱;如果否认了上帝,便根本阻抑了人性向上的发展。所以,无论从何点来说,无神论实为荒谬之谈,只是使人自毁其尊严,无由超脱人类之弱点,提高其德性。”又说:“从世界历史来看,任何宗教,任何法制,都不能和基督圣道,相提并论,等量齐观;因为祗吸圣经才能使国家社会蒙受最大福祉,无疆之庥。”(参看拙著“世界名人宗教观”第二章,十六──十七页)

    ㈡次就历史的确证说──教会历史的权威斐理夏夫博士

    (PhilipSchaff),也说:“基督教本为上帝的启示,乃系属天的圣道,原与文化殊科,非同一物;但以其教义之崇高,理想之超迈,实为欧美民族,新生动力,文化之保姆;而其推动西方科

    学文化发展的影响,尤为无可磨灭的史实。”(参看氏著教会历史卷二,二六七,六二五,六二六页)复据斐氏考证,斯干的那难亚半岛诸国,在未信圣道之前,迷信邪神,寺庙林立,祭坛遍地,每逢‘究节’(JuulTime),须以九十九人,献为活祭!人民嗜好杀好战,僧恶和平。且以流血为荣,忍耐为耻;视仇恨为美德,仁恕为罪恶;淫乱成风,廉耻扫地;人沦禽兽,无恶不作。但是信奉圣道以后,数十年间,便成文明之邦。(同上书卷四,一O九页),英国十八世纪,政治腐败,社会黑暗,民德堕落,在当时欧洲,乃为最无希望的国家,但以受卫斯里宗教复兴运动之赐,英国非仅得免革命流血的惨祸,且其政治社会,科学文化,国民道德,均呈突飞猛进之象,此即反对宗教的唯理主义的史家赖盖氏(Lecky)亦终未否认之史证。而现在英国教会冷落,成年

    人百分之九十,青年人百分之九十九,不到教堂,因之,其国运亦日见衰微,这尤为一个有力的反证!

    ㈢再就信徒的生活说──许多圣徒,或则卫道护教,百折不挠;或则赴汤蹈火,视死如归;或则沉潜坚毅,作惊人发明;或则轰轰烈烈,建丰功伟业,都有坚强的意志,过人的魄力,动心

    忍性,超绝常人。而反对基督教的尼采本人,则由于其思想偏激,中年时起(三十以前),即常患剧烈头痛病,精神失常,一八七九年(三十五岁)以后,便离群索居,其所著收,如(EcceHomo)等,竟以“我何以如此通达?”“我何以如此聪明?”“我何以写这些好书?”为各章标题,自鸣其超越整个人类,不同凡夫;语多狂妄,神经变态,卒乃不治身死,此正为敌基督者,(氏著有AntiChrist一书)之悲惨下场,宜作世人之殷鉴!(查崇拜尼采的特勒,亦患高度的神经病,实属无独有偶,终亦辱国杀身,自趋灭亡。)

    基上所论,则基督教,非但绝不保守落伍,奴化思想,毒害人民;且反有新民兴邦,推进文化发展之功。至于那些异教邪道,圣经对之,早有严重警告,自当加以明辨;不可与基督圣道混为一谈,盲从迷信。(详见拙著㈠‘总体辨道学’卷叁,卷肆㈡‘圣道通诠’第七,第八,第九章)

卷下/ 第贰编 证道书简 壹、论圣道与人文㈠

    著者素性好学,向以淡泊明志,不求闻达自励。惟以早岁专攻法政,有志治平之业;复以国难严重,致被中央徵召,服务党国,与中枢首长,时相过从。皈主以后,辄本‘人溺己溺’之忱,藉书简,与士大夫论道,披肝沥胆,劝请皈主,前证道出版社,印行‘亚洲圣徒’一书,以余列为‘士大夫的使者’。历年与士大夫论道书简,可成钜册,爰择要附于篇末,出版以后蒙中华神学院吴乃恭院长等,发表书评,备承推许,而对‘证道书简’尤为欣赏,谓为情词恳切,感人至深。

    壹、论圣道与人文㈠

    ──致唐君毅教授书

    君毅吾史赐鉴:违教多年,时企贤劳。比以修订拙著“人文主义批判”,查阅历年大作,深知足下于宇宙人生之奥秘,文化宗教诸问题,穷究精研,用力甚勤,莫名钦迟。吾兄本“一视同仁”之襟怀,欲对“各种宗教之价值”“兼加肯定”。(见‘中国人文主义之精神’九二页)惟除对所谓“基督教的人文主义者”表示“敬佩”外,(同上,九三页)对于基督教之基要信仰,则谓为“绝无之事”。(同上,九二,三五七页)是足证吾史历年主张,欲对各种宗教,“观其会通,求其并行不悖之处”。(见一九五六年足下致弟书),实无可能;盖兄所持之结论,与所揭之态度,乃自相抵触,无法协调也。弟于足下所论各节,及对基督圣道误会曲解之处,于此短柬,无由细陈;当于所撰“论启示”,“论宇宙”,“论人生”,“论真神”,“论救恩”,“论末世”诸书,暨最近脱稿之“基督论”,“人文主义批判”,暨“西方心灵之没落”(英文本TheSpiritualDeclineoftheWest;Zen…Exisrentialism)诸书中,详加解答。兹所不能已于言者,则为世界学者,被“世界的神弄瞎了心眼”(林后四4),矜其私智,怀疑不信,以是失诸毫厘,谬以千里;而芸芸众生,类多问道于盲,附和信从;是诚世界人类莫大之危机,凡忧心世道者,不能不反躬自省之事也,请略陈之。

    其一为不信真神,妄以“有限测无限”,或虽信神,而其实于神根本无正确之认识,无敬畏之真诚;于是以鬼神并称,神人同位;且复知比主宰,扬己抑神,对一切超自然之神迹,则斥为“毫无根据”,“绝无之事”。是诚等于色盲之不认青红皂白,如盲者之不见光天化日,不得其门而出,而谓广宇悠宙,皆不存在之类耳。”(尊著‘人生体验续编’,九六页)吾兄此言论,正足为弟言之注释,乃自承所言之武断与谬妄。

    其二为不信启示,误以“相对为绝对”,无视上帝的圣言,否认圣经之权威。(学者读经,往往断章取义,私意曲解。)从而自设权威,自立“人极”。今之实存主义者,妄想以人造的绝对(Self…madeAbsolutism),创立“人极”,废弃大道,是将导世界人类趋于虚无疯狂自杀之末路。(详见上引英文拙著)查尼采由于其自命为天才;中年以后,神经失常,离群索居,疯狂以终;希特勒步其后尘,亦辱国杀身!(深知德国内幕者,均不否认希氏曾患高度颠狂病)诚如尊著所引:“郎布罗梭,举出无数西方天才的生活,来证明天才与疯狂同根。”(同上尊著五八页),盖人类自始祖堕落以后,即受罪恶权势的辖制,其所谓良知良能,根本已失健全常态;非藉圣灵之工,重生更新,实无由归真返璞,了悟真理也。

    其三为不信救恩,谬以“人道比天道”;否认基督之神性,圣灵之大能;从而“神化制度”,妄冀徒恃人知,徒凭自义,建立地上的‘天国’;殊不知据史家社会学家之研究,此乃“文明没落,世界祸乱之厉阶”。(弟于此另有专论,请参阅史家汤恩倍(Toynbee)暨社会学权威苏鲁根(Sorokin)诸氏之说。)语云:壮士不能自举其身,此正足说明今日人类不能自救之苦境与厄运。诚如尊论:“行走天路说来易,初行亦易,而行到家最难;处处使人陷溺,处处夹杂不纯,被污秽感染,”“精神下堕,有最难克服之魔障。”(同上尊称,六O页)惜世人讳疾忌医,蔑视救恩;自负自义,自比神明;以为人定可以胜天,神人可以合一。盲人瞎马,已趋深渊,犹复以为‘天路’在望,拒绝福音,誓不回头。凡诚悲天悯人有恻隐之心者,岂能坐视,无动乎衷,任令沉沦!

    凡此诸义,须待专书,始克详论,恕不赘陈。总之,基督圣道,与人文主义,性质不同,完全异趣:一为启示的,一为理性的;一为超凡的,一为自然的;一为属天的,一为属地的;一为灵性的,一为感觉的;一则为‘天道’,以神为中心,一则为‘人道’,以人为本位。尤有进者,基督圣道,乃客观的史实,非主观的思辨,玄学的冥想;故中西哲学,自然宗教,均不能与其相提并论。圣经乃史裨记载,自上帝创世至新天新地──从创世记至启示录,其中心乃为道成肉身的耶稣基督,永生神子,人类救主之降生与再临。此中奥义,上帝初藉从先知,多方多次,晓谕列祖,并以诸种神迹,显明真神无比之权能;无奈以民悖逆,藐视先知,终遭覆灭,被掳外邦。(‘新巴比伦’今已出现,世人读旧约的圣史,当取为殷鉴,弟尝撰‘旧约导论’一书,检讨及此。)但神本其无限之慈爱,照其预定时期,仍率其子民,从被掳之地,重归耶路撒冷。并照先知预言,左遣其独生子,耶稣基督,为童女所生,道成肉身,降世为人;(此非尊著之所谓“上帝失位”,因约翰三章十三节,主明言彼乃“从天降下,仍旧在天的人子,”主耶稣有神人一性,此义另详拙著“基督论”。)并在十架,舍身救世──但此非殉道,主舍命以后,照其预言,第三天从互里复活,征服魔鬼,罪恶,死亡的权势(提后一10,来二14)。凡此俱非如尊论所谓‘外形的教条’,一家之信仰;盖基督之受死与复活,乃人类历史上极重无比,绝无仅有之大事,不得以空言论辩而否认;而万千圣徒出死入生,重生得救,生命奇异改变之经验(此非所语于一般有名无实之所谓基督徒),以及各国教会复兴运动之殊迹,均为圣灵大能之明证。例如卫斯理复兴运动,拯救英国,一面得免革命流血之惨祸,一面推助政治社会之进步,成为近世?政之楷模,此即唯理主义的史家赖盖(Lecky)亦未尝否认。

    弟深知皈主以后,所布言论,必遭国内学者友好之反感,则此书亦未必为兄所深谅。惟弟愿掬诚奉告者,弟非“好辩”,亦非兄所谓“执着”私意,(见尊著‘中国人文精神之发展’九二页)“强迫”信从。(同上书,七二页)上帝的话,“安定在天,直到永远;”(诗一一九89)天地可废,圣道永存(诗一O二25~27;

    反对圣道;但经彻底研究之后,反成一著名辩道学者,并上书大秦王安敦,为道争辩。(以上俱详见拙著世界名人宗教观)愿神兴起吾兄,为今之牛顿,雅典那哥拉,则诚教会之福,中国之幸也,衷心祷之。草草不宣,诸维亮察。风便乞昌赐教,肃此敬颂。

    撰安宾四先生等均乞致候

    弟章力生谨上

    一九六二年救主复活节

卷下/ 第贰编 证道书简 贰、论圣道与人文㈡

    ──覆梁部长均默(寒操)书

    查梁部长早岁于桂林研究神学,谓“常保佑主之心”,以是闻余皈主,大感兴慰,来书相勉,谓“友人中惟兄能求道猛晋”,盼“终身弘道,莫作他图”。复谓拙著,乃为“正统派之粹言”。惟以后来书论道,则以为“各宗教会议,为人类大同之先声”,“各教可殊途同归,并行不悖”,“不必互相菲薄,互相诋毁”。其宗教观实与余皈主以前之境界初无二致,并与林语堂、钱穆、唐君毅等,异曲同工,实足混淆真道,以是一再作书,与其论道,助其开悟。

    默公赐鉴:顷奉四月廿五日尊札,并附各件,以未见抄示二月间弟寄覆之书,想该函已误洪乔。该函系覆二月七日手教。(尊函以拙作为正统派之粹言,并以“友人中独兄能求道猛晋”,等语相许,弥增天涯知己之感)忆弟前函乃作于深夜三时,(迩来属稿,恒执笔达旦,通宵不寐);时万籁俱寂,百感交集;灯下握管,神前祈祷,念圣道之未扬,哀苍生之沉沦;忧心如焚,热泪纵横。惜该函未留底稿,故特渎请记室抄示一份,以备编入“证道书简”;今乃洪误,殊觉怅惘。此次赐书,谓公“常保信主之心,至未随俗;”又谓“提倡人文主义者,未能进窥神道,”尤证我公见道独至,不同凡响,弥切钦慕。至谓:“人文主义者,非若唯物主义者之直与上帝为故,”弟与尊见,非但并无出入,且亦尝谓人文主义,不无若干优点。(另详拙著:人文主义批判第五章);惟诚如尊论,究以其“未窥神道”,失诸毫厘,遂与真理,背道而驰,请申言之:

    ㈠就人之地位言──“耶和华知道我们的本体,思念我们不过是尘土。至于世人,他的年日,如草一样,他发旺如野地的花,经风一吹,便归无有。”(诗一O三1416)“人算甚么,你竟顾念他;世人算甚么,你竟眷顾他。”(诗八4)“按着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来九27)“人若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甚么益处呢?人还能拿甚么换生命呢?”(太十六26)“耶和华啊,求你叫我晓得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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