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中国电影百年史-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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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怡(1922年…)
上海人,原名秦德和,刚刚16岁时就离开上海去武汉参加抗日活动。1941年,参加中华剧艺社,演出《大地回春》,引起强烈反响。此后在大后方演出过《茶花女》、《天国春秋》、《桃花扇》等名剧,塑造的多为善良贤淑的妇女形象,成为后方话剧舞台的“四大名旦”之一。抗战胜利后,回到上海,以《遥远的爱》一片奠定了在影坛的地位。
黄宗英(1925年…)
生于北京,同胞兄弟黄宗江、黄宗洛都是日后的著名演员。爱好文艺,一个偶然机会在曹禺的《蜕变》中开始了表演生涯。在喜剧《甜姐儿》中,以明丽的容貌,洒脱的表演征服了观众。战后主演了《幸福狂想曲》、《乌鸦与麻雀》等影片,大多扮演心地善良的知识女性或被侮辱的下层女性形象。在《幸福狂想曲》中,与男主角赵丹上演了一出真正的幸福喜剧,由此相识、相恋而成婚。
张瑞芳(1918年…)
出生于河北保定。抗战爆发后,积极参加抗战演出队,1938年至重庆,后在怒吼剧社、中华剧艺社任演员,被称为“四大名旦”之一。1946年任长春电影制片厂特约演员,主演了大获成功的影片《松花江上》,该片的导演金山当时就是她的丈夫。
舒绣文(1915—1969年)
原籍安徽安庆,幼年迁居北京。由于国语出色,先进入“天一”公司教授国语,并为中国第一部蜡盘有声片《歌女红牡丹》配音。抗战期间,在“中制”主演了《保卫我们的土地》等抗战片;演出过多出名剧,“四大名旦”之一。战后作品有《一江春水向东流》、《弱者你的名字是女人》、《恋爱之道》等。
上官云珠(1920—1968年)
原名韦君荦,自幼生活在苏州。在抗战的炮火中背井离乡,后回到上海。1941年在艺华公司的《玫瑰飘零》中初上银幕,导演卜万苍为她起了上官云珠这个艺名。1947年《天堂春梦》、《太太万岁》和《一江春水向东流》三部影片,使她名震影坛内外,一时间似乎成为专门演姨太太的人选。然而在接下来的三部影片《万家灯火》、《丽人行》和《希望在人间》中,她出演了三位善良正派的女性形象,演技令人刮目相看。上官云珠有天赋的艺术感觉,也有后天的刻苦努力,表演自成一家。曾经与她合作过的桑弧与沈浮都对她的艺术才能赞叹不已。
中国电影百年史(上编:1905——1976)
刘琼蓝马
陶金韩非
1946—1949年 男星战后各展其长
男性魅力全面张扬
从上世纪40年代开始,大众不仅对女星的审美品味在转变,同时涌现出的一批各具实力与风格的男星如陶金、刘琼、石挥等等,他们在银幕上所表现的男性魅力,也已经明显与30年代红极一时的“偶像一代男”金焰截然不同,这或许是因为电影的魅力吸引了越来越多学识修养出众、思想进步人士加入它的阵营,同时也意味着电影明星逐渐获得时代的认同,终于即将挣脱出旧社会地位低下的底层艺人的命运。
影星素描:看他们,和他们的风采
与上世纪30年代的情况有所不同,战后电影界男明星层出不穷,而且每个人都有其独特之处,他们中的不少人都成为中国影坛不可多得的杰出性格演员,并在解放后继续活跃在银幕上。
石挥(1915—1957年)
原名石毓涛,生于天津,自幼随家人迁居北京。1940年来到上海开始演出话剧,是若干剧团的台柱之一,人称“话剧皇帝”。战后石挥加入了文华,主演《假凤虚凰》、《太太万岁》、《哀乐中年》等影片,在银幕上绽放出耀眼的光彩。石挥戏路宽广,表现力极强,各种角色都能驾驭自如,表演得个性分明。所演的每个人物都有新亮点,绝不雷同。
蓝马(1915—1976年)
原名董世雄,生于北京。1942年,他随新中国剧社去南洋巡回演出,被誉为“重庆的石挥”,两位好友东西辉映,为中国话剧史写下动人的一页。1947年,蓝马参加昆仑公司,接连主演了三部重要影片《万家灯火》、《丽人行》、《希望在人间》,也由此确定了他在影坛不可动摇的地位。蓝马的外形并不那么英俊,甚至有点其貌不扬,但是一到舞台上,气质就给人焕然一新之感,神采飞扬。蓝马的表演特点,其一是非常生活化,二是带有即兴表演的成分,如赵丹所说:“他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现实主义表演艺术家。”蓝马自己说:“在舞台上没有绝对的真实,但却需要绝对的真挚。”
陶金(1916—1986年)
原名陶秉钧,生于苏州,4岁迁居北京。抗战期间,参加救亡演出队,并加入“中制”,开始引起影坛的注意。但是陶金真正的演艺巅峰是在1947年主演两部引起轰动的大片《八千里路云和月》与《一江春水向东流》。陶金在表演中分寸感很好,善于用细腻丰富的细节动作与微妙的感情变化,展示人物复杂的内心世界。他的表演真实自然,被称赞为“浓而不涩,含而不露。”
韩非(1919—1985年)
原名韩幼止,生于北京。天生一副喜剧面孔,从小活泼聪慧。13岁时举家迁往上海,一个偶然机会临场救急而成为上海剧艺社的职业演员。初登银幕是主演张石川的《夜深沉》。战后,在文华拍了《太太万岁》、《艳阳天》、《哀乐中年》等影片。1949年赴香港,在《误佳期》中的表演堪称佳作,是一部含泪的喜剧,在东南亚影响很大。韩非的表演真实自然,夸张适度,谐而不俗,从角色自身性格与经历中发掘喜剧因素,是影坛不可多得的优秀喜剧演员,这比战前喜剧电影中惯用的插科打诨式的逗笑表演大大前进了一步。
中国电影百年史(上编:1905——1976)
田华在《白毛女》中的剧照
1950年 脱胎于民间传说和真实故事的《白毛女》
重温“北风那个吹”的集体记忆
相信每个在红旗下长大的中国人都很难抹去“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的集体记忆,从前也许并不能很好地理解那唱词中的悲苦无助,直到站在中国电影百年的半百之当口,同时也站在上世纪中国历史的转折点之上,才意识到这样一个兼具着奇情和浪漫的复仇故事,寄托了当时人民被欺压的痛苦和奋起反抗的普遍心情,《白毛女》被传唱至今,也源于此。
口述影像:一听“北风吹”,就知道是《白毛女》
田华:地道的农村姑娘亮相银幕
1949年底或1950年初,上级通知让我去北池子甲34号,见几位导演、摄影、化装等创作人员,有水华、吴蔚云、钱江、汪洋等几人。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汪洋说:“可能是选喜儿。”到了以后,他们一边问我话,一边围着我转,仔细地审视我的各种角度。此后,又叫我去北影试装,还照了我的喜怒哀乐等各种表情的照片。
一天下午,突然接到一个电报,通知我电影《白毛女》的主角已定,由我扮演,并要我尽快赶赴东影(长影前身)。到长春后,我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王滨导演。我虽被选上演喜儿而感到荣幸,同时,又因不懂电影和他的严肃而感到恐惧。我当时是在华北军区政治部文工团当演员,而我出生在河北农村,正好与《白毛女》的传说中的“白毛仙姑”是同一个地区;在舞台上,一直扮演农民形象,身上有一股乡土气息,大概这些都是导演反复考虑的方方面面。
到外景地平山县后,王滨导演对我说:“别看你生长在农村,但还是要体验生活。”于是大伙儿根据喜儿这个角色,为我找了几个农村姑娘,逐渐唤起了我对农村生活的回忆,把握那种特定的感觉。在人物造型上,王滨导演告诉我,演员的气质无疑要与角色的气质相吻合,但只有这一点还不够,吻合了还要找差距。他说,镜头就是观众,在镜头前面塑造人物,要比舞台上更加生活化。演员既要有镜头感,又要没有镜头感。因此,站在镜头前,就不能老想着我自己;适应了,就不做作了。这些都对我以后的表演有着很大的启发。记得拍摄的第一个镜头是在地里割谷子,王大婶送饭来喊着:“春儿!喜儿吃饭了!”我从谷穗当中一抬头,一抹汗,怀里抱着谷穗一亮相,大家都说一个地道的河北农村姑娘活脱脱出现在银幕上了。
《白毛女》最初放映时,在农村反响特别强烈。甚至在国外影响都很大,1951年有几部片子参加了捷克的卡罗维·发利第六届电影节,《白毛女》荣获了特别荣誉奖。我去前苏联看到喜儿说着俄语;去日本,看到芭蕾舞剧《白毛女》。在世界各地,一听到《北风吹》歌曲,人们就知道是《白毛女》。
杨润身:我来自“白毛女”的故乡
我的父亲就是一位杨白劳式的人物。9岁时就听奶奶讲过白毛女的故事,后来自己就搞了一个村剧团开始排白毛女的戏,也看过当时排出来的歌剧《白毛女》。因为一个什么契机《白毛女》被搬上银幕呢?在40年代末,歌剧《白毛女》在民间的影响已经非常大了,香港那边想把歌剧改编成电影,新中国刚成立的电影局了解了有关情况,认为我们最有条件来把这部电影拍好。当时设备条件最好的是“东影”,就决定由“东影”来拍。为什么我成了编剧之一呢?电影局已决定水华和王滨来编剧和导演,但是他们并没有农村生活的经验,他们知道我曾经组织村剧团排过《白毛女》的戏,就很周折地找到当时在平山的我,我也很高兴,因为对这个故事太熟悉了,那年我28岁。
当时有一个《白毛女》的版本,喜儿和大春没有结婚;被玷污的喜儿为黄世仁生下了一个小姑娘。这种结果观众不愿意接受的,结果把这样的结局改掉了。另外还有杨白劳除夕躲债的情节。我认为这是不真实的。穷苦人没有欠账的习惯,有一分还一分,绝不可能怀里揣着几个钱而四处躲藏。就是要让杨白劳冒雪赶到黄世仁家还债去,钱财两清,黄世仁还不肯放过喜儿,这恰恰更好地表现了地主恶霸的蛇蝎心肠。电影《白毛女》的剧本写了一年多,摄制耗时9个月,所有的外景地都选在我的老家平山县。毛主席说过“平山是白毛女的故乡”,现在我还经常回到平山的老家坐在乡亲们的地垄炕头上。白毛女纪念馆成立时,老朋友田华、陈强等人都又回到了50多年前拍电影的地方,大家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感慨万千。
中国电影百年史(上编:1905——1976)
1950年 《我这一辈子》铸就平民史诗
石挥:“我这一辈子”天问式的慨叹
由叱咤舞台的“话剧皇帝”到银幕上石挥塑造的一个个经典形象,他是如此光彩夺目,但是他毕竟是一个敏感而脆弱的人,在艺术生命的正当年选择了自绝。石挥的悲剧完成了,却给中国电影史留下了永久的遗憾。1995年,中国电影诞生九十周年时,《我这一辈子》获得了“世纪奖”,而石挥本人也获得了中国电影世纪奖最佳男演员。在中国电影诞辰百年即临之际,回顾石挥别有一番深味。
电影大历史:一辈子的辛酸,半个世纪的变迁
根据老舍同名小说改编的22集电视连续剧《我这一辈子》曾经热闹了一阵,云烟过眼,热闹归于沉寂。但小说光彩依然,和小说一样经受住岁月考验的,还有1950年石挥自编自导自演的电影《我这一辈子》。
石挥的一生,和老舍有许多相似之处,共同的生活经历,相似的艺术气质,使得石挥改编起老舍作品来,有一种别人难以企及的从容与底气,加上他炉火纯青的表演艺术,共同造就了这部中国电影史上的现实主义力作。电影《我这一辈子》基本上按照小说的人物、情节、风格进行改编,通过“我”这样一个既服务于统治阶级又心牵平民百姓的巡警的命运,映射出从清朝末年到解放前夕半个世纪中国历史的沧桑变迁,真实可信,感人至深。石挥塑造的这个巡警形象,个性鲜明,形神兼备,在中国电影人物画廊中,独具特色,熠熠生辉。受当时创作环境的影响,电影的结尾要比小说光明得多:革命者申远倒下,“我”的儿子海福跃起,红旗招展。这个光明的结尾体现了石挥当时两难的创作心态:一方面他要坚持自己的艺术个性,严格遵循现实主义的创作原则;另一方面,他又必须符合国家意识形态的需要,在现实摹写中安排中国的前途与希望出场。但即便如此,电影《我这一辈子》仍不失为一部闪耀着现实主义艺术光辉的经典之作。
石挥的表、导演艺术在国内是公认的,随着中国电影不断被介绍到国外,石挥的影响已经超越国界,受到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