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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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阿尔巴尼亚还开始执行高速度、高投资和高积累的经济建设方针。

　　　　计划的执行结果表明，仅１９５１和１９５２年就出现了农业明显滞后、工农业之间不平衡进一步扩大的状况，农业主要指标，特别是粮食生产，增长速度严重放慢，畜牧业生产明显下降。这一切导致整个国家计划没有完成，在增进劳动人民的福利方面没有达到预计的水平。实际情况说明，当时为工业部门规定的发展速度超过了实际可能，新工业项目的建设也超出了现实力量的范围。据估计，仅为这些项目的建设增加的劳动力，平均每年要增加２６万人左右。显然，抽调B这么多的劳动力，首先对农业是不利的。与此同时，农业投资过少，它甚至少于用在运输系统的投资。其他，农业税过重、严重旱灾、经济作物挤占粮食作物播种面积、城市居民增长过快、国家机关过度膨胀等主客观因素，都对经济的正常发展产生了不利影响。

　　　　面临这样的严峻形势，尔巴尼亚劳动党在１９５３年３月召开中央全会，决定采取措施，消灭发展农业和提高农业生产的障碍。

　　　　接着，阿尔巴尼亚部长会议采取了一些落实措施。

　　　　它重新审查了“一五”计划的主要经济部门的投资比例，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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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４１２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

　　　　了计划中的某些工业项目，放慢了另一些项目的建设速度，把工业缩减下来的大部分资金用于农业方面。

　　　　部长会议还决定，把１９４９～１９５２年４年中农民在向国家交售粮食和其他农畜产品方面的拖欠部分全部免除，此外还增加了农业贷款，减少或免除了一部分农业税和其他税款，降低了农具的售价，提高了棉花、烟草、甜菜和油橄榄的国家收购价格，精简了国家行政机关和群众组织的人员。

　　　　这些措施产生了显著的效果。

　　　　１９５４年，工业生产计划超额完成，播种面积和粮食产量也有所增加，畜牧业减产的趋势止住了，牲畜头数也有所增加。

　　　　“一五”

　　　　计划执行结果如下：１９５５年工业总产值比１９５０年增长１７９％，比１９３８年增长１０５倍；工业产值占工农业总产值约４３５％。

　　　　１９５５年比１９５０B年增长５３％。尽管如此，工农业生产实际上都没有完成计划任务，例如，工业年增长达２２８％，这是东欧国家最高的工B业增长率，但仍低于计划规定的指标约５％，而完成生产计划较差的正是对阿尔巴尼亚经济举足轻重的石油、铜矿、建筑材料和食品工业部门。农业生产的情况也不能令人满意，年增长率为５６％，农畜产品供应明显短缺，结果国家不得不进B口大量粮食。这样，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三大”不得不承认，在农业方面有过缺点和错误。

　　　　显然，阿尔巴尼亚经济在这５年经历了一条曲折的道路，教训是不少的。但是，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只是就事论事地处理问题，结果，问题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在以后一定的历史环境中反而变得更加严重。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在第三次代表大会（１９５６年５月２５日～６月３日）上宣告，“第一个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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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５１２

　　　　计划期间，把阿尔巴尼亚从落后的农业国变为农业工业国这个主要经济任务已经基本完成“。

　　　　第二节　尖锐复杂的党内斗争

　　　　一、屠克。雅科瓦和贝德里。斯巴修案件经过４０年代“佐治案件”这场惊心动魄的斗争，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内基本上形成了以恩。霍查为首的领导核心。当时，这个核心的主要成员有：屠克。雅科瓦、穆罕默德。谢胡、贝德里。斯巴修、希斯尼。卡博、利丽。贝利绍娃、贝基尔。巴卢库等。值得一提的是，建党会议上选出的临时中央委员会７名成员，至此仅剩下霍查和雅科瓦２人，而消失的５人中，只有捷玛尔。斯塔法是在战争中牺牲的。

　　　　然而，围绕“佐治案件”展开的斗争到此并没有完全结束，因为在长达４年多的尖锐复杂的斗争中，无论是在１９４年１０月培拉特二中全会上和以后的几次中央全会上，还是在第一次代表大会上，对霍查的主张、对“佐治案件”的处理等等，阿党内并不是一致的，甚至有的中央委员曾经接受和支持过佐治的观点，而事后正是这些人为霍查所不容。有资料说明，除了在“佐治案件”中明确站在霍查一边的干部以外，几乎所有过去的中央委员在“一大”上都没有被选入中央委员会。不仅如此，正是这些干部，几乎无一幸免地成了以后一连串党内斗争的对象，一个个地被清洗出党。这些“案件”还往往牵涉大批党政干部，株连之广更是无以数计。

　　　　例如，仅１９５０～１９５１年，就在审查党证的名义下开除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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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６１２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

　　　　３７６人，占当时党员总数的８％左右。

　　　　１９５３年，在清理干部队伍的过程中，在中央各部委清除５２３５人，在各区和各企业清除２５２９人。

　　　　５０年代初，这些本来已很复杂的党内斗争局面又增添了两大阵营之间的斗争日趋激烈这一国际因素。当时，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和霍查，一方面强调阿尔巴尼亚在地理上是在敌人的包围之中，提出“要一手拿镐，一手拿枪建设社会主义”

　　　　①的口号；另一方面强调阶级斗争正日趋尖锐，认为“右的危险，机会主义的危险是我们党的最大危险”。

　　　　②正因为如此，霍查在工作报告中提出，“要激烈地、正确地和全面地把阶级斗争进行下去”

　　　　，在党内则“要激烈地、毫不妥协地开展反对机会主义的斗争”。

　　　　就在这种错综复杂的背景下，从１９４８年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的“一大”起到５０年代初短短数年中，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内“反党案件”接连不断，仅霍查在党的“二大”上作的工作报告中就公开提到这样一批干部：屠克。雅科瓦、马诺尔。科诺米、戴奥多尔。海巴、萨利。奥尔默尼、贝基尔。恩多、卡赫雷曼。于利、哈桑。吉纳、奈吉普。文查尼、金。

　　　　马尔库、巴约。伊斯拉米、阿别丁。谢胡、尼阿齐。伊斯拉米、徐居里。凯莱齐等。他们中间不少人是过去的或现任的中央委员、中央候补委员，乃至中央政治局委员，是政府部

　　　　①《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二大”关于“一五”计划的报告的决议》，１９５２年４月通过，载《阿尔巴尼亚劳动党文件集》第２卷，１９６１年地拉那出版，第１５４页。

　　　　②同上，第１３８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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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７１２

　　　　长或高级军官。他们的罪名几乎全都是“不同意党的路线”

　　　　，“犯了右倾和机会主义错误”。这中间，最典型的该是“屠克。雅科瓦和贝德里。斯巴修案件”了。

　　　　屠。雅科瓦曾是斯库台共产主义小组参加建党会议的代表。并被选入临时中央委员会。在党的１１中全会（１９４８年９月）上继佐治之后任中央组织书记。他在１９５１年和１９５５年两次遭到党内批评和处分。

　　　　当时，霍查坚持认为，阿尔巴尼亚正处于敌对国家的包围之中，阶级斗争不是在缓和而是在激化；必须加强高指标的计划经济，优先发展重工业。雅科瓦则认为，阿尔巴尼亚没有受到外国的任何威胁，党对“机会主义”的斗争和对“阶级敌人”

　　　　采取的措施是不正确的，并主张为这些人恢复名誉；批评当时的计划是不现实的。他还认为，“恩。霍查不是我们党的创始人”

　　　　，①党的路线是不正确的，因此，要“重新审查党的整个政治路线和组织路线”

　　　　，②改组党中央政治局和中央委员会。

　　　　１９５５年６月中央全会认为，雅科瓦是把斗争矛头针对霍查本人。企图推翻党的现领导，而由他自己充当党的新领导。

　　　　雅科瓦的另一个观点是，党的“一大”关于建党前３个共产主义小组的结论是错误的，应予修正。以霍查为首的劳动党一贯认为，３个共产主义小组都有错误，只有霍查所在的

　　　　①《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中央全会关于雅科瓦和斯巴修的敌对反党活动的决议》，１９５年６月１７日通过。

　　　　②《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历史》，第２７２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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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８１２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

　　　　科尔察小组是比较正确的。但是，曾经是期库台共产主义小组成员的雅科瓦不同意这个结论。

　　　　１９５５年，这成了雅科瓦的反党罪行之一。

　　　　在这场斗争中，雅科瓦得到了党中央委员、政府文教部长贝德里。斯巴修的支持。

　　　　在１９５１年２月召开的九中全会上，雅科瓦被谴责犯了机会主义错误，被撤销中央书记的职务，并被开除出政治局。

　　　　但斗争并没有结束，在１９５５年６月召开的党中央全会上，雅科瓦和斯巴修都被谴责犯了机会主义和修正主义错误，雅科瓦被开除出中央委员会，此后不久，又被开除出党。斯巴修被立即开除出中央委员会和清除出党。

　　　　就在这两人消失的同时，另有两个人物取代他们登上了阿尔巴尼亚政治舞台的中心。一个是穆。谢胡，他继雅科瓦之后成了阿尔巴尼亚的第二号人物；１９５４年７月，霍查辞去部长会议主席职务，由谢胡接任。

　　　　另一个是拉米兹。阿利雅，他从劳动青年联盟中央第一书记接任斯巴修的职务，当上了文教部长。

　　　　二、“地拉那市党代会事件”

　　　　１９５６年２月，苏共召开了２０大。

　　　　这次大会以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当时的社会主义阵营中出现了思想混乱，但也提出了一些值得思考的新课题。不少东欧国家开始重新审理以往的“反党案件”

　　　　，并对有些案件进行平反。这些问题也提到了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的面前。

　　　　这一切集中反映在地拉那市党代表会议（１９５６年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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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９１２

　　　　上。会上有代表提出，党的领导和路线有错误，批评党内存在着官僚主义、特权、腐败和个人崇拜，要求为马利绍瓦、雅科瓦等人平反。他们主张劳动党，特别是即将举行的党的“三大”

　　　　，应该按照苏共２０大的精神重新审查党的路线，并追究某些领导人的责任。显然，他们把矛头直指霍查和以霍查为首的党中央。

　　　　当天，霍查夫人涅什米叶坐车赶到发罗拉，把正在那里休假的霍查请回了地拉那。次日，霍查亲自率领全体政治局成员到会处理这一事件。他指责这些人是“反党分子”

　　　　，是企图修正党的政治路线，改变党的方针，“重新夺取失去的地位，……攫取党和人民政权的领导权”。

　　　　①会后，他认为，这是“由南斯拉夫公使馆在幕后策划的”阴谋。

　　　　②当时，有２７人被捕入狱，而地拉那市委第一书记、谢胡夫人费契莱特不久也被撤职，并在党内受警告处分。

　　　　第三节　为在阿尔巴尼亚建成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二五”计划（１９５６～１９６０）

　　　　一、第二个五年计划及其执行结果“二五”计划是劳动党“三大”通过的。

　　　　“二五”计划提出，要在阿尔巴尼亚建成社会主义经济基础，阿尔巴尼亚劳动党认为，建成社会主义经济基础，意味着在政治上巩固无

　　　　①《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历史》，第２８５页。

　　　　②《阿尔巴尼亚劳动党历史》，第２８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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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０２２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

　　　　产阶级专政；在思想上给劳动人民的思想觉悟和世界观带来显著变化；在社会经济上消灭剥削阶级和人剥削人的现象，以及城乡矛盾。其具体任务是：主要依靠充分地利用现有的生产能力和调动内在潜力来发展工业，特别是采矿业；主要通过农业生产的社会主义改组来迅速发展农业；改善人民的物质状况和提高人民的文化水平。计划规定，工业生产总值将增长９２％，平均每年增长不少于１４％，其中将加速发展石油、铬矿石、煤和电力生产。

　　　　“二五”计划要求农牧业生产，特别是粮食生产，有一个明显的发展。计划还要求进一步解决所有制问题，特别是决定把扩大农业合作化作为农业和整个国民经济的最主要的任务，要求在１９６０年以前在全国基本上实现农业合作化。

　　　　正是在这些方针的指导下，在阿尔巴尼亚的国家生活中，政治和思想意识因素越来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