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 _2008年合订本-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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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我成为一个作家。我迫不及待地等着他的消息。两个星期后他来了,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拥抱,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他非常非常喜欢这部作品。他告诉我说,总有一天我会赢得像站在这里接受这个奖项这样的无限快乐。
父亲在2002年12月去世了。
今天,我站在这里,站在给予我这无上光荣的奖项的瑞典文学院的同事们和尊敬的来宾们面前,我深切地希望此刻他就在我们中间。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5期P12
短信平台
时下关于私塾教育的好坏、存度问题成为焦点,却疏于关注现行学校教育模式下因材施教个性化的缺失教育本不应有定势,学会两条“腿”走路。使之多元化发展,不仅可节约国家有限的教育资源,而且可充分利用民间的教育贵本。政府只要做好“守夜人”,发挥其监管职能即可。(《开窍的日子》)
安徽/周杰
恋爱中的人总有莫名的顾忌,总怕自己不够好,不够富有,不够纯洁,配不上心爱的人,在自卑中逃避对方的眼晴以为未来才是最佳时机,以为爱会等待终将完美的自我。岂不知生活多变数,当幸福还触手可及时,何不勇敢去把握。(《去年冬季的一抹阳光 》)
福建/晨曦
从孤独中唤起的希望,开启了那沉双而紧闭的心扉,也从相互的了解和慰籍中产生情感深处的共鸣。人生需要热情、友善和博爱让孤独的人感受温暖,那是现实的沮暖。因为希望从未通离过我们的视线。(《心中的童话》)
黑龙江/魏宝钢
成功的人并不是每一方面都很出色,只是他们找到了适合自己发展的方向,能够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挖掘内在的潜能。当我们在一条路上走了许久都看不到未来时,也许换个思路,人生就会柳暗花明!(《换一种方式也许离成功更近》)
天津/息明伟
“我生本无乡,心安是归处”北岛的文章,幽殿的语言中蕴涵着风雨沧桑、宠辱不惊。一个人的命运,两个国家的恩仇,微观的世道人心,因宏观的背景而倍感意味深长。(《 我的日本朋友》)
河北/孙亚坤
幸福,周国平说几乎所有人把自己向往而不可得的境界称作“幸福”若此,“得”并不能带来长久的喜悦,“失”却是重拾幸福的途径;若此,人生的旅途中我们虽然错过很多,却一直卒有追逐幸福的权利(《幸福:逐之则来,予之则去》)
浙江/轩辕
戏里柔情婉转,十分娇美。梨园奇葩尽现百年国粹;戏外凉然正气,一腔热血,粉墨戏子实乃千秋英豪。(《戏外程砚秋》)
黑龙江/刘议鸿
母亲的心跳是每个人聆听到的第一支乐曲,当这样的心跳讲写成爱之歌挽救了一个年轻的灵魂时,当我们破译了这来自心灵深处的密码时,一颗颗悖动的心又怎能不因为伟大的母爱而产生共鸣呢?(《架子鼓声里的毋爱心跳》)
北京/张健铭
岁月的风刀将心底的理想砍平,现实的压力把执著的信念拧干。回首来路,梦想如诗意阂珊,心头涌起感慨万千。有梦就应该去放胆追逐,纵使前路坎坷泥泞,行程寂寞无情。(《有梦想的人才能举起奥斯卡》)
广东/冯敏
文章中小男孩的所作所为,让我想起在西方同家流传甚广的一句话:真正的上帝是孩子的爱心。一个拥有善良之爱的孩子所能踢予他毋亲的,是徽笑,是感动,是欣慰,是人生得以美好的生命。(《亲人节快乐》)
山东/兰红
以前读《一份美国9。11的电话记录》曾对美国警察高度的敬业精神和和蔼的工作态度钦佩不已;今读《美国警察》,又为他们事无巨细、兢兢业业、勇往直前的豪降而击节高歌!尽心、尽力、尽职、尽责工作的人会永远受人们的赞美!
云南/杨学全
并非每个人都天生丽质,可了悟生活的人在青春逝去以后,面对纷繁世事时依然能淡定从容,体现在外在气质上就足一种无需刻意张扬,却流露于一单一笑、举手投足间的美丽,那是成热之美,是上天对用心生活者的恩赏。(《人人都有最美的十年》)
北京/柴文娜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5期P63
读张爱玲
贾平凹
先读的散文,一本《流言》,一本《张看》;书名就劈面惊艳。天下的文章谁敢这样起名,又能起出这样的名,恐怕只有个张爱玲。女人的散文现在是极其的多,细细密密的碎步儿如戏台上的旦角,性急的人看不得,喜欢的又有一班只看颜色的看客,噢儿噢儿叫好,且不论了那些油头粉面,单是正经的角儿,秦香莲、白素贞、七仙女……哪一个又能比得崔莺莺?张的散文短可以不足几百字,长则万言,你难以揣度她的那些怪念头从哪儿来的,连续性的感觉不停地闪,组成了石片在水面的一连串地漂过去,溅一连串的水花。一些很著名的散文家,也是这般贯通了天地,看似胡乱说,其实骨子里尽是道教的写法——散文家到了大家,往往文体不纯而类如杂说——但大多如在晴朗的日子里,窗明几净,一边茗茶一边瞧着外边;总是隔了一层,有学者气或佛道气。张是一个俗女人的心性和口气,嘟嘟嘟地唠叨不已,又风趣,又刻薄,要离开又想听,是会说是非的女狐子。
看了张的散文,就寻张的小说,但到处寻不着。那一年到香港,什么书也没买,只买了她的几本,先看过一个长篇,有些失望,待看到《倾城之恋》、《金锁记》、《沉香屑》那一系列,中她的毒已经日深。——世上的毒品不一定就是鸦片,茶是毒品,酒是毒品,大凡嗜好上瘾的东西都是毒品。张的性情和素质,离我很远,明明知道读她只乱我心,但偏是要读。使我常常想起画家石鲁的故事。石鲁脑子病了的时候,几天里拒绝吃食,说:“门前的树只喝水,我也喝水!”古今中外的一些大作家,有的人的作品读得多了,可以探出其思维规律,循法可学,有的则不能,这就是真正的天才。张的天才是发展得最好者之一,洛水上的神女回眸一望,再看则是水波浩淼,鹤在云中就是鹤在云中,沈三白如何在烟雾里看蚊飞,那神气毕竟不同。我往往读她的一部书,读完了如逛大的园子,弄不清了从那儿进门的,又如何穿径过桥走到这里?又像是醒来回忆梦,一部分清楚,一部分无法理会,恍恍惚惚。她明显地有曹露的才情,又有现今人的思考,就和曹氏有了距离,她没有曹氏的气势,浑淳也不及沈从文,但她的作品切人角度,行文的诡谲以及弥漫的一层神气,又是旁人无以类比。
天才的长处特长,短处极短,孔雀开屏最美丽的时候也暴露了屁股,何况张又是个执拗的人。时下的人,尤其是也稍耍弄些文字的人,已经有了毛病,读作品不是浸淫作品,不是学人家的精华,启迪自家的智慧,而是卖石灰就见不得卖面粉。还没看原著,只听别人说着好了,就来气,带气人读,就只有横挑鼻子竖挑眼。这无损于天才,却害了自家。张的书是可以收藏了长读的。
与许多人来谈张的作品,都感觉离我们很远,这不指所描叙的内容,而是那种才分如云,以为她是很古的人。当知道张现在还活着,还和我们同在一个时候,这多少让我们感到形秽和丧气。
《西厢记》上说:不会相思,学会相思,就害相思!《西厢记》上又说:好思量,不思量,怎不思量?嗨,与张爱玲同活在一个世上,也是幸运,有她的书读,这就够了!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5期P07
冬天
'法'伊莱娜。内米洛夫斯基
去年冬天——战争来临的第一个冬大——漫长难过。1940年到1941年的这个冬天怎么说呢?从11月底开始,天气就变得很冷,而且一直在下雪。雪落在遭到过轰炸的房顶上,落在新建的桥下,落在巴黎的街道上。巴黎的街道上不再见小车和公共汽车驶过,只有穿着毛皮大衣,戴着羊毛风帽的女人走过。雪落在铁轨上,落在有时因为太重而拖在地上,甚至断了的电缆上,落在德国士兵灰绿色的军服上,落在挂在建筑物三角楣上的巨幅红色十字旗。在冰凉的公寓里,这雪让房子里有一丝灰白的、惨淡的光线,更加增添了寒冷与不舒服的感觉贫。贫困的家庭里,老人和孩子儿个星期来只能待在床上:这是唯一能够让他们感到温暖的地方。
大雪覆盖了位于拉雪兹公墓的查尔斯。朗日莱的坟墓,还有基昂桥附附近那片汽车的废墟——所有在6月被炸毁、烧毁、丢弃的汽车都堆在公路的两边,有的只有一只轮子,有的侧翻着,有的被炸了个大洞,有的儿乎就只剩下一堆乱七八柑的废铁残骸。乡间自茫茫的一片,一望无际,没有一丝儿声响。有几天雪化了,农民们都很高兴,“看到大地真好。”他们说。可是第二天雪义下了起来,乌鸦在天空中嘶叫着“今年乌鸦很多。”年轻人低声念叨着。他们想起了战场,想起了遭到轰炸的城市,但是老年人回答说:“并不比往年多!”在农村,一切都没有改变,人们仍然在等待。等待战争结束,等待封锁结束,等待战俘回来.等待冬天结束。
“今年不会有春天了。”女人眼看着2月过去,感叹道。接着是3月初,可温度并没有回升。雪已经没了踪影,似是大地灰蒙蒙的,生硬得很。就像铁一样,踩到上而咚咚作响。土豆都被冻了,牲畜的毛也儿乎没长出来,一根草都没胃出来。在萨巴坐家的农庄,老人们几乎一直躲在大木门后不出去,到了晚上,这木门就被钉死了。一家人都围着火炉坐在一起。一声不吭地为战俘织毛衣。玛德莱娜和塞西尔在用旧床单缝制小衬衫和小被子。玛德莱娜在9月嫁给了伯努瓦,现在她在等着孩子出世呢。有时一阵狂风摇动着大门,上了年纪的女人便会说:“唉,上帝啊,真是太悲惨。”
在隔壁的农庄,圣诞节时,一个小男孩诞生了,他的父亲是战俘。孩子的母亲已经有三个孩子。这是一个瘦搜高高的农妇,作常害羞,不太说话,相当保守,从不抱怨。别人对她说:“你怎么办呢,路易丝,家里也没个男人,有这么多活儿要干,也没人帮帮你.还有你这四个孩子,你怎么办呢?”她总是微笑着。尽管她的眼神一直是那么冰凉凉的,充满了忧伤,她回答道:“必须这样。。。。。。”晚上,孩子们都睡下后,她会到萨巴里家。她坐在那里织毛衣,靠在门边,这样可以随时在黑牙牙的寂静中听到孩子叫她的声音。假如别人不瞧她,她便会偷偷地抬起眼睛,望着玛德菜娜和她年轻的丈夫,没有嫉妒,也没有恶意,只是有点说不出的忧郁。然后她很快垂下目光,看着手里的活儿,过了一刻钟后,她站起身,穿上靴子,低声说“好了,我得走了。晚安,先生,夫人”,然后回到自己家里。这是3月的一个晚上,她不能人睡。儿乎每个晚 上她都是这样过的,在这冷冰冰的、空荡荡的床上等待入眠她想过叫最大的孩子和她一起睡,可是她没有这样做,因为她有一种迷信的担心:她觉得应该给不在的人留着这个空位。
这天晚上,狂风呼啸,从摩万山脉刮过来的风掠过村庄。“明天又要下雪了!”人们都这样说。这个女人,在寂静的、却像失去方向的小船一样到处都会劈啪作响的大屋子里,第一次听凭自己的眼泪姿意横流。丈夫1939年走的时候,以及后来他获准短暂回家之后再次离开时,她都没有哭,在知道丈夫被俘,在她独自一人分娩之时她也没有哭。但是现在她梢疲力竭:那么多的事情。。。。。。那个最小的孩子,他够厉害的,要吃,动不动就叫。弄得她无法应付。。。。。。那头因为天冷几乎不产奶的牛。。。。。。没有稻谷吃不愿下蛋的鸡,还有必须破冰的洗衣槽。。。。。。一切太。。。。。。她再也无法承受。。。。。。身休不行了。。。。。。甚至她连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活着有什么好?她不会再看见她的丈夫,他们彼此之间也都很厌烦,他会死在德国。这张大床真是冷啊:她将两个小时前放进被子、放进去时还是滚烫的、现在已经没有一丝儿热气的烫壶取出来,放在地砖上,手缩回来的时候,碰到了更加冰冷的地板,她觉得更冷了,一直冷到心里、她抽泣着,身休更加支撑不住似的。别人又能怎样安慰她呢?“不是只有您一个。。。。。。”她很清楚这一点,但是别人似乎比她运气好一点。。。。。。比如说玛德莱娜。萨巴里。。。。。。她对她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