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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肯定他就是‘大炮’。我们谁也没想到,抓捕了七八年的‘大炮’竟然是个侏儒。‘大炮’,‘大炮’,一般人都会想到那是个脾气暴烈的大个子男人,哪知道这绰号竟然是这个家伙用的障眼法!”
村支书又问:“你又怎么知道他是个侏儒?然后用狂牛把他逼出来?” 罗力走到一个身着百褶裙的少妇身旁,关切地说:“大嫂,刚才你受惊了。”
这位身材高大的少妇仍然惊魂未定,颤声说:“你们刚把坝子围住,这家伙就突然钻进我的裙子里,拿枪顶着我,说如果我暴露了他,他就把我打成稀巴烂,我只要站住不动,轮到我时,我再罩住他往检查卡走,只要让他通过了检查卡,他就给我重奖。他还威胁我身边的几个女人,要她们围住我,不许吱声,更不许乱动,不然,就把她们全打死……”
罗力接着说:“刚才辨认了那么多人都没‘大炮’的影子,我就想,如果他在这个坝子上,就一定还没逃出去,必然躲在某个地方,而这坝子上眼睛能看得到的地方我们差不多都搜了,他既藏在这坝子上,又在我们眼睛看不到的地方,那会是哪儿呢?我突然看到坝子上的妇女们,这里每个妇女都穿着宽大的百褶裙,虽然裙子下面藏不住一个大人,但藏一个小孩子是完全可能的。凭直觉,我感到这位大嫂的这一群与其他几群有些不一样,特别是这位个子高大的大嫂。但如果她们真的被挟持了,我们强行上去检查就可能造成伤亡,于是,我让小马弄来一条牛,让牛受惊发狂,狂牛这么一冲,妇女们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肯定会四散跑开,这家伙就会暴露出来……”
接下来,抓捕队又进行了缜密的查证核实,证实这个被击毙的侏儒就是流窜多年的叛匪“大炮”。 紧接着,“大炮”的几名手下也相继落网。
(题图、插图:谭海彦)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7年第15期 活镖 作者:吴永胜 字体: 【 大 中 小
】 奇怪的托镖人
明朝正德年间,这天晌午,洪城最有名的镖行“天泰镖行”来了位奇怪的客人,此人自称何一钟,五十出头的样子,浑身透着一股生意人的精明,他托镖行将三十瓮酒押送到成都府。
“天泰镖行”总镖头叫陈天泰,听说何一钟托的是三十瓮酒,忍不住笑了起来:“何掌柜的,从洪城到成都得经过滴水岩那道鬼门关,这样走一趟,酬银最少也得一百两,可你这三十瓮酒最多不过值五十两银子,这样太不合算了吧?”
陈天泰说的没错,滴水岩是从洪城到成都的必经之路,那滴水岩高达数百丈,斧削刀砍般陡峭,只三尺宽一条曲折山道,夹在岩缝里直通岩顶,可谓一夫当道,万夫莫开。那里盘踞着一伙土匪,官兵清剿几次,都无功而返。所以,走这条道的商贾大多会请一家镖行护送,而洪城好几家镖行都曾在滴水岩失手,只有“天泰镖行”因为总镖头陈天泰武艺高强,圆滑机警,从未失手。
何一钟听了陈天泰的话,苦笑一声,说:“实不相瞒,我生在成都府,年少时就离开父母到渝州开酒坊,三十年没有回去,只是每年在酒坊为父亲存上一瓮酒。今年是老父八十寿辰,我得把这些酒带回去给老父祝寿。”
陈天泰听了微微一笑,嘴上没说,心里却一点也不相信。做这一行的,他当然知道一些精明的托镖人用一些普通货物掩人耳目,暗地里夹带价值昂贵的金银珠宝,他又把脚夫们挑进来摆放在院中的三十个酒瓮重新打量一番,这些酒瓮全是小半人高的青泥陶瓮,泥封上罩着红布,外兜青篾竹笼,看不出什么异样。他又按照惯例,叫人把酒瓮里外检验了,仍然没有什么异常,心里不由得纳闷了,问:“何掌柜除了托保这些酒瓮,还有其他要求吗?”
何一钟摇了摇头:“没有其他要求。只要贵镖行能让我与犬子小豆带着这些酒平安到达成都,酬劳是一分也不会少的。”说着,他往身后招了招手,一个一直站在脚夫堆里的年轻人有些腼腆地走了出来。
何一钟向陈天泰介绍说:“这是犬子小豆。”
陈天泰打量这位叫小豆的年轻人,只见他细腰长身,穿一件青布罩袍,脸上像被黄蜂蛰过一般凹凸不平,青一块紫一块极为难看。但陈天泰只看了一眼,心里就突地一跳,笑道:“好吧,这趟活我接了,不过,酬金得付二百两银子。”
何一钟像被黄蜂蛰了一下,连忙说:“到成都的行价不是一百两银子吗?”
陈天泰手一摊,说:“滴水岩最近又出了不少事,实在难走。要是掌柜的觉得我要价太高,洪城还有其他镖行。”
何一钟还想争辩,何小豆却用手掩住嘴,轻咳了一声。何一钟张大的嘴便立刻闭上了,不甘心地点点头,接受了陈天泰的要价。
陈天泰立刻吩咐下面的人准备明天一早出镖,又让下人准备一间客房,让何掌柜父子早点歇息。何一钟张了张嘴,像要说什么,见儿子何小豆已跟着带路的佣人走在前面,只好打住话头,一声不吭地跟了上去。
陈天泰赶紧叫来两个手下,如此这般一番吩咐,这才沏了一杯茶,一边品着茶,一边闭着眼睛养精神…… 失手滴水岩
第二天一早,三十只酒瓮被装上三辆马车,陈天泰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何一钟父子和押车的镖师跟在后面,走到晌午时分,离滴水岩已经不远了,陈天泰回头一看,何一钟父子正坐在车辕上,何小豆低垂着头像是在打瞌睡,何一钟却满脸忧色,不停地打量周围的山形地势。
就在这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山上滚下一块巨石,挡在道路中央,几十个匪徒狂叫着从山上冲下来,转眼间便将天泰镖行一行人围了起来。陈天泰脸色一变,一抱拳,赔着笑脸说:“天泰镖行与各位大爷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还望大爷们行个方便。”
为首的匪徒五短身材,一脸凶相,嘶声叫道:“本来天泰镖行押的镖,老子向来是不动的。可你们这次押的货太值钱,老子要破例了。”
何一钟提着根短棒挡在他儿子跟前,颤声说:“谁、谁敢抢我的东西?我、我拼了这条老命……”
矮土匪哈哈大笑:“老东西,你跟哪个拼命?”说话间,像只陀螺似的猛一旋,已站在何一钟面前,劈手一抓,将短棒夺在手中,轻轻一拗,臂粗的短棒“咔嚓”一声便断了,接着他像抓小鸡一样将何一钟提了起来,冲跃跃欲试的镖师们吼道:“谁也别动,想活命的,跟咱乖乖地到山上走一遭!”
几位镖师一齐把目光投向陈天泰,陈天泰咬咬牙,挥一挥手,说:“上山!”
滴水岩上,匪徒们正在杀猪烹羊,见天泰镖局和何一钟父子一干人被押着灰溜溜地上来,全都欢呼起来。一个摇着折扇的家伙迎上来,远远冲何一钟就是一揖,说:“何掌柜的既送美酒又送娇娘,在下实在感激不尽。”
何一钟面如土色,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土匪哈哈大笑,挥手叫来两个妇人:“来呀,将何公子,不,将何小姐带下去好好侍候着,沐浴更衣。”
那两个妇人朝何小豆走来,何小豆挡开妇人前来拉扯的手,说:“休要拉扯,前面带路。”那声音脆生生的,分明是个花样年华的少女。
过了一阵子,何小豆又被两个妇人带了回来。何小豆这一来不打紧,立时让吵吵闹闹的现场静了下来。只见那何小豆脸上再也不见任何凹凸斑痕,如同桃李般妩媚娇艳,光彩照人。
那个土匪头目好一阵才闭拢张大的嘴,走到何一钟跟前,说:“恭喜何掌柜的,我们大当家要娶何小姐为妻,你的地位要高升啦!” 何一钟气得差点瘫倒在地。
还没到傍晚,土匪们便闹哄哄地将何小豆送进洞房,让那两个妇人守着,所有的匪徒齐聚大堂,划拳行令,喝酒吃肉,好不热闹。 真人不露相
快到子夜时,一个家伙醉醺醺走进洞房,喝退两个看守的妇人,一把揭开何小豆的盖头,何小豆睁眼一看,大吃一惊:“你?怎么是你?”
只见陈天泰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俨然新郎打扮,得意地哈哈大笑:“想不到吧?这滴水岩上大当家的,就是我陈天泰!”
何小豆叹息一声:“我爹真是瞎眼了,居然找你这个大土匪来护送我。”
陈天泰得意地说:“何一钟是个精明人,可他的精明在我这里狗屁不值。”接着,他又指指自己的鼻头,说,“我这鼻子,十条狗也赶不上。那酒瓮一开,我就嗅出是李家沱出的‘射洪春酒’,何老头却声称酒是从渝州运来,分明是在撒谎。等到你现身,我一下就嗅出你的女子体香,才明白让镖行押酒是幌子,正主儿是你。哈哈,陈某人接触过无数女人,但一见你,我却心跳不已。”
昨天陈天泰故意抬高酬金,何一钟居然接受,而手下心腹从李家沱打探回来的消息说,何一钟的确在李家沱买了三十瓮酒,又分别购买了颜料膏药等物。这让陈天泰确信何小豆是故意装丑,定有倾城之色,如今将她抓到滴水岩洗去伪装,果然姿色非凡。他越想越得意,淫笑着朝何小豆扑了过来。
哪知道何小豆身子一晃,已避在一边,喝道:“我不姓何,我叫狄琼花!” 这句话像一声炸雷,把陈天泰炸晕了:“成都府女捕头狄琼花?”
“不错。你嗅觉不错,能闻出我带的的确是射洪春酒,但你却没闻出我在里面加了麻药‘十香软筋散’。你怎么就不到大堂上看看?你的那些手下现在全都死猪一样躺在地上。”
陈天泰暗一运力,果然浑身绵软无力,再探头往大堂一看,匪徒们全部东倒西歪躺在地上。他大叫一声:“怪不得我闻不出‘十香软筋散’,你们一定另外又掺了‘五步倒’。我隐得这么深,你们又是如何察觉我的?”
狄琼花哈哈大笑:“我们最初其实并没察觉到你,是你的贪婪暴露了自己。” (题图、插图:黄全昌)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7年第15期 穷人的办法 作者:陶柏军 字体: 【 大 中 小 】 轻薄小媳妇
陈家庄有个陈员外,这人没别的事,只靠着祖辈留下的家财吃喝嫖赌,十几年下来,家里的银子和田产其实已经让他折腾得差不多了,只剩下28间大瓦房还撑着陈家在村里的气派。
这天,陈员外在外面混了一天,快傍黑时才慢慢朝家走,快到陈家庄时,他突然看到乡间小路上走过来一位年轻女子,长得楚楚动人。这女子陈员外认识,是庄子里“豆腐乔三”的新媳妇小红。说起乔三,原来是个读书人,可十多年书读下来,连个秀才也没考中,只好放下书本,老老实实在家里做起了豆腐。
陈员外一看小红婀娜多姿的身材,心里就升起一股邪念,他看看四周无人,就上前笑嘻嘻地说:“哟,这不是乔家弟妹吗?这么漂亮的妹子,来了我们陈家庄,弄得庄上的大姑娘小媳妇就都不敢抬头了……”小红听出了陈员外话里的轻薄,不吱声,一侧身想从陈员外身边走过去,陈员外却顺势把小红揽在怀里,嬉皮笑脸地说:“妹子,以后和我好吧,我家有房、有地、有银子,比卖豆腐的乔三强多了!”小红奋力挣脱出来,朝庄子跑去,陈员外还不死心,又在小红的屁股上狠狠地摸了一把。
陈员外回到家时还有点担心,但一连几天过去,乔家没一点动静,就想,那小媳妇肯定没把这事告诉乔三,这里的女人重名节,特别是刚嫁人的媳妇,有的受了欺负,宁肯上吊也不肯说出被辱的真相,怕给婆家和娘家人丢脸。再说凭他乔三那老实样,也弄不出什么名堂。渐渐地,陈员外就把这码事忘了。
来了一个贼 又过了一个来月,这天深夜,陈员外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就披衣来到前厅,家人押着一个贼进来,说:“老爷,这个贼在偷咱家房上的瓦片!”
陈员外瞅眼一看,这个贼三十来岁,像个庄户人,就问:“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房上的瓦片能值几个钱?你怎么连这个都偷?”可无论陈员外怎么问,这个贼就是一言不发,最后给逼急了,还很凶地说:“你又不是官府老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嘿,这贼比员外还横!陈员外气不打一处来:“那好,我就让官府老爷来问你。看是你嘴硬还是官府的夹棍硬!”说完他就吩咐家人:“看好他,明天一大早送县衙!”
第二天,陈员外带着几个家人把这个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