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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十三经注疏尚书正义-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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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故曰“烝祭岁”。古者褒德赏功,必於祭日,示不专也。特加文武各一牛,告曰尊周公,立其后为鲁侯。王宾,杀禋,咸格,王入太室祼。王宾异周公,杀牲精意以享文武,皆至其庙亲告也。太室,清庙。祼鬯告神。○王宾,绝句。杀禋,绝句,一读连“咸格”绝句。太室,马云:“庙中之夹室。”祼,官唤反。王命周公后,作册逸诰。王为册书,使史逸诰伯禽封命之书,皆同在烝祭日,周公拜前,鲁公拜后。在十有二月,惟周公诞保文武受命,惟七年。言周公摄政尽此十二月,大安文武受命之事,惟七年,天下太平。自“戊辰”已下,史所终述。○受命,绝句,马同。惟七年,周公摄政七年,天下太平,马同;郑云:“文王武王受命及周公居摄皆七年。” 
  '疏'“戊辰”至“七年”○正义曰:自此以下,史终述之。周公归政,成王既受言诰之,王即东行赴洛邑。其年十二月晦戊辰日,王在新邑。后月是夏之仲冬,为冬节烝祭,其月节是周之岁首,特异常祭,加文王骍牛一,武王骍牛一。王命有司作策书,乃使史官名逸者祝读此策,惟告文武之神,言周公有功,宜立其后为国君也。其时王尊异周公,以为宾,杀牲享祭文王武王,皆亲至其庙,王入庙之大室,行祼鬯之礼。言其尊异周公而礼敬深也。於此祭时,王命周公后,令作策书,使逸读此策辞以告伯禽,言封之於鲁,命为周公后也。又总述之,在十有二月,惟周公大安文武受命之事,於此时惟摄攻七年矣。○传“成王”至“晦到”○正义曰:周公告成王令居洛邑为治,王既受周公之诰,遂东行就居洛邑,以十二月戊辰晦日到洛。指言“戊辰,王在新邑”,知其晦日始到者,此岁入戊午蔀五十六年,三月云丙午朏,以算术计之,三月甲辰朔大,四月甲戌朔小,五月癸卯朔大,六月癸酉朔小,七月壬寅朔大,八月壬申朔小,九月辛丑朔大,又有闰九月辛未朔小,十月庚子朔大,十一月庚午朔小,十二月己亥朔大,计十二月三十日戊辰晦到洛也。○传“明月”至“鲁侯”○正义曰:下云“在十有二月”者,周之十二月,建亥之月也。戊辰是其晦日,故明日即是夏之仲冬建子之月也。言“明月”者,此烝祭非朔日,故言“月”也。自作新邑已来,未尝於此祭祀,此岁始於新邑烝祭,故曰“烝祭岁”也。《周礼·大司马》仲冬教大阅,遂以享烝是也。王者冬祭,必用仲月,此是周之岁首,故言“岁”耳。王既戊辰晦到,又须戒日致齐,不得以朔日即祭之。《祭统》云:“古者明君爵有德而禄有功,必赐爵禄於太庙,示不敢专也。”故云“古者褒德赏功,必於祭日,示不专也”。因封之,特设祭烝之礼。宗庙用大牢,此文武皆言“牛一”,知於太牢之外特加一牛。告白文武之神,言为尊周公,立其后为鲁侯。《鲁颂》所云“王曰叔父,建尔元子,俾侯於鲁”,是此时也。“王命作策”者,命有司作策书也。读策告神谓之“祝”,“逸祝策”者,使史逸读策书也。郑玄以“烝祭”上属。“岁文王骍牛一”者,“岁”是成王元年,正月朔日,特告文武封周公也。案《周颂·烈文序》云:“成王即政,诸侯助祭。”郑笺云:“新王即政,必以朝享之礼祭於祖考,告嗣位也。”则郑意以朝享之后,特以二牛告文武,封周公之后,与孔义不同。○传“王宾”至“告神”○正义曰:“王宾异周公”者,王尊周公为宾,异於其臣。王肃云“成王尊周公,不敢臣之,以为宾,故封其子”是也。《周语》云:“精意以享谓之禋。”既杀二牲,精诚其意以享祭文武。“咸”,皆也。“格”,至也。“皆至其庙”,言王重其事,亲告之也。“太室”,室之大者,故为清庙。庙有五室,中央曰“太室”。王肃云:“太室,清庙中央之室。”“清庙”,神之所在,故王入太室祼献鬯酒以告神也。“祼”者,灌也。王以圭瓒酌郁鬯之酒以献尸,尸受祭而灌於地,因奠不饮谓之“祼”。《郊特牲》云“既灌,然后迎牲”,则杀在祼后。此经先言“杀”,后言“祼”者,“杀”者、“咸格”表王敬公之意,非行事之次也。其“王入太室祼”,乃是祭时行事耳。周人尚臭,祭礼以祼为重,故言王祼。其封伯禽,乃是祭之将末,非祼时也。《祭统》赐臣爵禄之法云:“祭之日,一献,君降立于阼阶之南,南向,所命者北面,史由君右,执策命之。”郑云:“一献,一酳尸也。”《礼》酳尸,尸献而祭毕,是祭末乃命之,以祼为重,故特言之。○传“王为”至“拜后”○正义曰:“王为策书”,亦命有司为之也。上云“作策”,作告神之策。此言“作策”,诰伯禽之策。祭於神谓之“祝”,於人谓之“诰”,故云“使史逸诰伯禽封命之书”。封康叔谓之《康诰》,此命伯禽,当云《伯禽之诰》。定四年《左传》云“命以伯禽”,即史逸所读之策也。上言“逸祝策”,此“诰”下不言“策”者,“祝”是读书之名,故上云“祝策”;此“诰”是诰伯禽使知,虽复读书以诰之,不得言“诰策”也。上告周公,其后已言告神封周公,嫌此“逸诰”以他日告之,故云“皆同在烝祭日”。以《祭统》言一献命之,知此亦祭日也。文十三年《公羊传》曰:“封鲁公以为周公也,周公拜乎前,鲁公拜乎后。曰生以养周公,死以为周公主。”○传“言周”至“终述”○正义曰:自“戊辰”已上,周公与成王相对语,未有致政年月,故史於此总结之。自“戊辰”已下非是王与周公之辞,故辨之云“史所终述”也。 

 
  


□《尚书正义》□传  汉·孔安国□疏  唐·孔颖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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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正义》



卷十六 多士第十六 

 卷十六 多士第十六   


 
  成周既成,洛阳下都。迁殷顽民,殷大夫士心不则德义之经,故徙近王都教诲之。○不则,如字,或作测,非。近,附近之近。周公以王命诰,称成王命告令之。作《多士》 
  多士所告者即众士,故以名篇。 
  '疏'“成周”至“多士”○正义曰:成周之邑既成,乃迁殷之顽民,令居此邑。“顽民”谓殷之大夫士从武庚叛者,以其无知,谓之“顽民”。民性安土重迁,或有怨恨,周公以成王之命诰此众士,言其须迁之意。史叙其事,作《多士》。○传“洛阳下都”○正义曰:周之成周,於汉为洛阳也。洛邑为王都,故谓此为“下都”。迁殷顽民,以成周道,故名此邑为成周。○传“殷大”至“诲之”○正义曰:经云“商王士”、“殷遗多士”,皆非民,事谓之“顽民”,知是殷之大夫士也。经止云“士”,而知有大夫者,以经云“迪简在王庭,有服在百僚”,其意言将任为王官,以为大臣,不惟告士而已,故知有大夫也。“士”者,在官之总号,故言“士”也。“心不则德义之经”,僖二十四年《左传》文,引之以解释“顽民”之意。经云“移尔遐逖,比事臣我宗多逊”,是言“徙近王都教诲之”也。《汉书·地理志》及贾逵注《左传》,皆以为迁邶啵耢冻芍埽治烂裎<迫闶谴优眩我远狼ㄚ{?邶啵谝箸苋钟卸涿裰谝樱且灰啬苋荩裎街笆俊保涿焕啵士滓獠蝗弧
 
  惟三月,周公初于新邑洛,用告商王士。周公致政明年三月,始於新邑洛,用王命告商王之众士。 
  '疏'“惟三月”至“王士”○正义曰:惟成王即政之明年三月,周公初始於所造新邑之洛,用成王之命告商王之众士。言周公亲至成周,告新来者。○传“周公”至“众士”○正义曰:以《洛诰》之文,成周与洛邑同时成也。王以周公摄政七年十二月来至新邑,明年即政,此篇继王居洛之后,故知是“致政明年之三月”也。成周南临洛水,故云“新邑洛”。周公既以致政在王都,故“新邑”,成周。以成王之命告商王之众士,郑云“成王元年三月,周公自王城初往成周之邑,用成王命告殷之众士以抚安之”是也。
 
  王若曰:“尔殷遗多士,顺其事称以告殷遗馀众士。所顺在下。弗吊,旻天大降丧于殷。称天以愍下,言愍道至者,殷道不至,故旻天下丧亡於殷。○吊音的。旻天,上闵巾反,仁覆愍下谓之旻,马云:“秋日旻天。秋,气杀也,方言‘降丧’,故称旻天也。”愍,眉陨反。丧,息浪反。我有周佑命,将天明威,言我有周受天佑助之命,故得奉天明威。致王罚,敕殷命终于帝。天命周致王者之诛罚,王黜殷命,终周於帝王。肆尔多士,非我小国敢弋殷命。天佑我,故汝众士臣服我。弋,取也。非我敢取殷王命,乃天命。○弋,徐音翼,马本作翼,义同。惟天不畀允罔固乱,弼我,我其敢求位?惟天不与信无坚固治者,故辅佑我,我其敢求天位乎?○治,直吏反。畀,必利反,下同。惟帝不畀,惟我下民秉为,惟天明畏。惟天不与纣,惟我周家下民秉心为我,皆是天明德可畏之效。○为,于伪反。畏如字,一音威。 
  '疏'“王若”至“明畏”○正义曰:周公以王命顺其事而呼之曰:“汝殷家遗馀之众士,汝殷家道教不至,旻天以殷道不至之故,天下丧亡於殷,将欲灭殷。我有周受天祐助之命,奉天明白之威,致王者之诛罚,正黜殷命,终我周家於帝王之事,谓使我周家代殷为天子也。天既助我周王,故汝众士来为我臣。由天助我,我得为之,非我小国敢取殷之王命以为己有。此乃天与我,惟天不与信无坚固於治者,以是故辅弼我。若其不然,我其敢妄求天子之位乎?”言此位天自与我,非我求而得之。“惟天不与纣,故惟我周家下民秉心为我,故我得之,惟天明德可畏之效也。亦既得丧由天,汝等不得不服”。以殷士未服,故以天命喻之。○传“顺其”至“在下”○正义曰:顺其殷亡之事,称王命以告之。从纣之臣,或有身已死者,遗馀在者迁於成周,故“告殷遗馀众士”。“所顺在下”,下文皆是顺之辞。○传“称天”至“於殷”○正义曰:此经先言“弗吊”,谓殷道不至也。“不至”者,上不至天,事天不以道;下不至民,抚民不以理也。天有多名,独言“旻天”者,“旻”,愍也,“称天以愍下”,言天之所愍,愍道至者也。“殷道不至,故旻天下丧亡於殷”,言将覆灭之。○传“天命”至“帝王”○正义曰:“天命周致王者之诛罚”,谓奉上天之命,杀无道之王,此乃王者之事,故为“王者之诛罚”。“敕”训正也,“正黜殷命”谓杀去虐纣,使周受其终事,是“终周於帝王”。“终”犹舜受尧终,言殷祚终而归於周。○传“天祐”至“天命”○正义曰:“肆”训故也,直云故尔多士,辞无所结,此经大意,叙其去殷事周,知其故尔众士言其臣服我。“弋”,射也,射而取之,故“弋”为取也。郑玄、王肃本“弋”作翼,王亦云:“翼,取也。”郑云:“翼犹驱也,非我周敢驱取汝殷之王命。”虽训为驱,亦为取义。周本殷之诸侯,故周公自称“小国”。
 
  我闻曰:‘上帝引逸。’有夏不適逸,则惟帝降格。言上天欲民长逸乐,有夏桀为政不之逸乐,故天下至戒以谴告之。○乐音洛,下同。谴,弃战反。向于时夏,弗克庸帝,大淫泆有辞。天下至戒,是向於时夏,不背弃。桀不能用天戒,大为过逸之行,有恶辞闻於世。○时夏,绝句,马以“时”字绝句。向,许亮反。泆音逸,又作佾,注同;马本作屑,云:“过也。”背音佩。行,下孟反。惟时天罔念闻,厥惟废元命,降致罚。惟是桀恶有辞,故天无所念闻,言不佑,其惟废其天命,下致天罚。乃命尔先祖成汤革夏,俊民甸四方。天命汤更代夏,用其贤人治四方。○甸,徒遍反。 
  '疏'“我闻”至“四方”○正义曰:既言天之效验,法恶与善,更追说往事,比而喻之:“我闻人有言曰:‘上天之情,欲民长得逸乐。’而有夏王桀逆天害民,不得使民之適逸乐。以此则惟上天下灾异至戒以谴告之,欲使夏王桀觉悟,改恶为善,是天归乡於是夏家,不背弃之。而夏桀不能用天之明戒,改悔己恶,而反大为过逸之行,致有恶辞以闻於世。惟是桀有恶辞,故天无复爱念,无复听闻,言天不复助桀。其惟废其大命,欲绝夏祚也。下致天罚,欲诛桀身也。乃命汝先祖成汤,使之改革夏命,用其贤俊之人,以治四方之国。举桀灭汤兴以譬之。○传“言上”至“告之”○正义曰:襄十四年《左传》称:“天之爱民甚矣。”又曰:“天生民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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