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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读者 _2007年合订本txt-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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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haniel Hawthorne

  夜幕已经笼罩着乡间。一轮红月正从树林后面徐徐升起,天上几乎见不到星星。在这苍茫夜色中,寒气与露水降下来了。我坐在敞开的窗前欣赏着这夜色,耳边只听见那夏天的风声。 虽然我见不到红色和蓝色的花朵,但是我知道它们在哪儿。远处的草地上,银色的查尔斯河闪闪发光。 木桥那边传来了踢嗒踢嗒的马啼声。接着,万物俱寂,只留下夏夜不断的风声。有时,我丝毫辨别不出它究竟是风声,还是邻近的海涛声。 村子里的时钟敲起来了,于是我觉得并不孤单。

  城市的夜晚是那样的不同啊! 夜深了,人群已经散去。 你走到阳台上,躺在凉爽和露水弥漫的夜幕中,仿佛你用它作为外衣裹住了你的身子。阳台下面是栽着树木的人行道,像一条深不可测的黑色的海湾,飘忽的精灵就投入了这漆黑沉静的海湾,拥抱着某个所爱的精灵随波荡漾而去。长长的街道上,街灯依然到处亮着。人们从灯下走过,托拽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影子,影子时而缩短,时而伸长,最后消失在黑暗之中;同时,一个新的影子又突然出现在那个行路人的身后,这影子好似风车上的翼板一样,转到他身体的前方去了。公园的铁门当啷一声关上, 耳边可以听到脚步声和响亮的说话声; … 一阵喧闹; … 一阵酒醉后的吵嚷声; … 一阵火灾的报警声; … 接着,寂静如初。于是,城市终于沉睡,我们终于能够看到夜的景色。姗姗来迟的月亮从屋顶后面探出脸来,发觉没有人在欢迎她。月光破碎,东一块,西一块,撒落在各个广场上和各条大街的开阔处 … 像一块块白色的大理石一样棱角分明。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6期P21
 

   

言论


  人们对完美女性形象的定义却一直朝着越来越瘦的方向发展,这一错误的想法着实令我感到不安。

  ——英国女星凯特温斯莱特“炮轰”女模特超瘦现象,她说自己从来不让6岁的女儿“欣赏”杂志封面上如此形象的女性。

  当你面临自然界出产的一切都可以进食时,决定吃什么东西不可避免地会引起焦虑。

  ——迈克·波伦在《杂食者的困境》一书中写道

  与体重正常或偏瘦的成年男性相比,肥胖男性人群对女友或妻子的忠诚度更高。

  ——德国弗尔萨调查公司的最新调查结果

  好脾气但不是没有脾气;有钱但不是太有钱;本分但不失太本分;比较帅但非大帅哥;懂浪漫但不能太浪漫;重感情但不能太多情。

  ——女人总结出的最值得嫁的男人

  20%的高收入人口与最低收入者;实际上收入差距达到18倍左右;而且这种差距在向纵深。

  ——《年社会蓝皮书》的主编李培林教授在中国社会科学院举行的2007中国社会形势分析上谈收入差距扩大

  我为那些大人感到耻辱!

  ——南京两位小学生看到有女子落水,向周围的大人求救却得不到帮助,他们靠自己的勇敢和机智成功地救起了落水者。救人小学生徐斌说

  大学生抑郁症患率达到了23。66%。主要原因包括学习压力较大、心理情绪不够稳定、人际交往存在不和谐、情感困顿、性教育较为缺失、承受挫折的心理能力弱等六个方面。

  ——北京市学联共同推出《首都大学生发展报告》,该报告公布了2006年9月份的一项调研数据。压力老远分布图上,“就业前景”与“课业与学业”两大压力并列第一,各占35%

  完美的人或物,让人感到可爱;有缺点的人货物,让人感到可信。当人或物基本是美的,但稍有缺点,就会让人感到既可爱,又可信。

  ——一位心理学家如是说

  最初你不喜欢监狱;然后你适应监狱;最后你离开了监狱就活不下去了;这就叫做你被体制化了。——《肖申克的救赎》的一句话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6期P53  
 

   

蝎子
'德国'克里斯塔·莱尼希

  它,性情温和,态度友好。

  但人们却对它的长相评头论足,满腹成见。两只眼睛紧挨着长在一起,被视为阴险狡诈;眉毛在鼻子上方连成一条线,被视为脾气暴躁;鼻子又长又尖,被视为惟利是图;耳垂很长,被视为偷窃成性。

  你为什么不到人群中去?有人问它。

  它照着镜子,发现嘴边长着一颗痣,那是残忍的标志。我不是个好人,它自言自语地承认。

  为了避免惹是生非,它一头扎进故纸堆,与世隔绝。手头上的书很快都读完了,它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人群中,去买本新书。它心想,但愿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在人群中,一个女人与它攀谈,恳请它帮忙将一张纸币换成零钱,她的眼睛近视得厉害,不得不换来换去好几次。蝎子本有机会欺诈那位女人,但一想到自己那双被世人歧视的眼睛,立即警觉,放弃了这个卑鄙的想法。

  在有轨电车上,一个陌生人踩到它的脚,反而用外语漫骂它。蝎子正想发怒,顿时想起自己的眉毛,只好自我安慰,姑且把那些听不懂的脏话当作道歉。

  它下了车,眼前的路上有一个钱包。蝎子想起自己的鼻子,于是,没有弯腰,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

  在书店里,它找到了一本渴望已久的书,可是价钱太贵了,不过把它藏在大衣口袋里正合适。但这时,蝎子想到了自己的耳垂,只好作罢,把书放回书架,拿了另一本便宜的书。

  正准备付钱时,一位顾客抱怨说:这是我多年来苦苦寻找的书,现在却被别人买走了。蝎子想起嘴角的那颗痣,只得友善地说:“这本书,您拿去吧。”

  我的谦让令这位书友感动地哭了,他双手把书捂在胸前,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书店老板夸赞说,真是个好顾客,我送您一本书。他从书架上抽出那本蝎子非常想要、却又买不起的书。

  蝎子连连摆摆手,说:这本书,我买不起。

  不,书店老板说,爱心是无价的,送给你。

  蝎子感动地差点哭了,它双手也把书捂在胸前。

  与书店老板告别时,因为腾不出手来,只好伸出了自己的螯刺。

  书店老板握了握,昏死过去。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6期P42
 

   

小站
王雄刚

  我去过日本的很多地方,给我记忆最深的是一个叫小和田的日本车站。小和田站在山林之间,车站没有检票口,也没有电车员,当然没有车站室,没有屋檐。我想,下雨或下雪的时候,在这个小站上等待电车的到来,应该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就算电车停下来,也看不到一个人从车里走出来,看不到一个人从站台上走进电车里。但是,在地图上的电车线上,很明显写着小和田站的站名。

  我猜想小和田车站应该是很久以前的旧站了,只不过是政府来不及拆除而已。可我转念想起来,对从车上能看见的旧房顶和村落感到特别惊奇。那只能告诉我那里还有人居住,那里还有人生活。

  小和田车站的周围是绿油油的山峦,还能看见河水和一座隐隐约约的木桥。从车站下来,饶过一条石头小道走10分钟左右,有好几排旧房子。不过,房子破旧不堪,已经没有一个人居住。顺着木桥方向去寻找电车上看到的木桥,一直走到桥头,原来桥的一半与房子一样也倒塌了。一个人也没有的小和田,谁会在这里等候电车,这显得有些孤单的车站莫非即将消失。

  我终于在站台上惊奇地看到了一位邮递员从电车上下来,他捧着一包行李,笑着从我身边闪过。没走多远,他突然转身问我是否是来观光的客人,我没有点头就问:“这里住着人家?”“大家都问同样的问题,以为小和田站只是一个多余的车站,但事实并非如此。”看起来很年轻的邮递员对我继续解释道:“这里还有人住着,如果你方便和我一起来吧?”或许他也用同样的口气问过别人,无论如何,我还是和他一起绕过小道,穿过破旧的房子,我看到了奇迹般的画面。一栋干净的木房子,一块绿油油的菜田,一对年近六十的夫妇在田里劳动。屋檐下,一对白色的农家犬在晒太阳。怎样美丽的风景啊!我感叹的时候,邮递员告诉我,村子里只剩下这对老人,多年以前,所有人都陆续离开。但是虽然只有一户人家,铁路局还是为着两位老人建了这个小和田车站……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会儿之后,我就再也感觉不到车站的孤单了。我坐在站台上重新去看远处的风景,重新去记忆这两个人的车站。我想我可能再也忘不了这个名叫小和田的日本车站了。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6期P31
 

   

我们都愿意爱他
张翔

  走川藏路的时候,我曾路过丹巴境内一个不知名的村落,在连接那个村落的碎石公路旁,有一家叫“散客之家”的客栈,我在那里度过了一个晚上。

  客栈的老板就是村里人,远远地,他就微笑着迎上来,帮我卸下肩上的背包,那一脸藏民特有的憨实笑容,让他并不似一个做生意的人,袭面而来的却是久识至交的温暖气息,仿佛我是一个特来赴宴的老友,或是远归故乡的游子。

  坐下来后,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尼玛次仁”,一个藏民中很普通的名字,人也如其名,平凡、谦逊、热情,和任何一个藏民没有两样。

  在安排好住宿之后,尼玛请我到大厅里烤火,因为彼时的小村刚下完一场雪,空气中有种刺凉的感觉。我们只是在烤火,并没有深聊,只是看着他家有个漂亮的小孩子在不停地闹,像只小鸟一下扑到这个人的怀里,一下又扑到另一个人的怀里,每扑到一处便引得笑声一阵,扑来扑去,把笑声连成了圈。

  在他又一次扑到我怀里的时候,我一把抱住了他,随口问他一声:“你阿爸呢?”

  他有些茫然地转头望着尼玛,然后一下子从我怀里跳了下去,带着重获自由的笑声走了开去。这时,尼玛对我说:“这孩子的爸妈四年前就去世了,修公路时翻了车。这些年是我一直带着他。”

  我有些惊讶,很直白地说:“这么可怜的孩子啊,我还以为是你的孙子呢……”

  “不,他不是我的家人,也并不是我的亲戚,是村里开大会交给我带的,现在就是一家人了。”

  我疑惑起来,继续问:“你们这里领养一个小孩子,还要开大会啊?”

  尼玛笑着说:“是啊,这么一个小孩子,这么小就没了父母,以后的生活问题就是很严肃的,而大家都很想领养他,所以大家得开会决定让他跟着谁。”

  “他没有亲戚了吗?亲戚应该带他才是啊!”

  “是这样的,大家都很同情他、喜欢他,都想领养他,包括他的亲戚。但他的亲戚家中都很穷,家中子女也多,怕养不好他,而我这几年因为这个小客栈挣了点钱,所以大家就将他让给我了。”

  “难道他愿意不跟亲戚而跟你吗?”

  “有什么不愿意的呢?大家都一样这么爱他,大家都为着他好,跟谁不也一样亲吗?”

  我猛然无语,因为这里的人情温暖已经让我有了一种身在梦幻的迷惑、惊诧与错愕。我终于明白这样一个可怜的孤儿,为什么还会那么欢欣地投身于每一个人的怀抱,而将所有的笑声串成一圈了,因为他从来没有感觉自己是孤独的,他仿佛并没有失去亲人,失去滋润他成长的爱。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来自这古老而偏僻的小村落里弥散着的、在那朴实的藏民心中充盈着的——爱,以及那种将爱当成一种义务的责任。这种爱与责任,在这湛蓝的天空之下雪白的大地之上凝结成了一股神圣的精神——一种世界上最为博大最为纯洁的爱的精神。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6期P49
 

   

吻了又吻
'丹麦'克里斯托夫·尼罗普

  吻之灵犀,熠熠亘古。

  你的第一个吻几乎将我带进了坟墓,

  你的第二个吻又把我给救了,

  如果你再吻我一下,

  那么哪怕让我去死,我都愿意。

  《丹麦语文学词典》里对吻的定义是这样的:嘴对身体的压力。而在芬兰语中,“吻”一词本身的含义就是“献出嘴”。吻的味道如此依赖于嘴巴,以致有人专门从形体学的角度研究什么样的嘴巴吻起来口感更好。其得出的基本结论如下:双唇首先必须柔软且令人迷醉;其次,它们还得红如珊瑚或玫瑰。当然喽,对男人的要求是“要有胡须”,正如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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