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 _2007年合订本txt-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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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考试,他都是和倒数挂上名。老师不想让他回答问题,因为他总是羞涩地说不知道。大家认为他是笨蛋,是个白痴。伙伴们嘲笑他,说他永远和失败在一起,是失败的难兄难弟。邻居们说,这个孩子将来注定一事无成。父母听到这样的话,暗暗为他担心。
他努力过,可是收效甚微,自己在学业方面取得的进步近乎为零。但是,他还是在不断加班加点苦读。
每天,他醒来后都害怕上学,害怕被嘲笑。周末,他坐在自家的门前,看着草地上喜笑颜开的男孩们,感到自己的未来一片渺茫。
时间在一天天地流逝,而学校也在考虑劝其退学。
一次,他看到一个老人为了一张被老鼠咬坏的一美元钞票而痛哭不已。为了不让老人伤心,他悄悄回家将自己平时积攒的硬币换成一张一美元的钞票,交给了老人,说,这是他用魔法变回来的。老人激动不已,说他是个善良聪明的孩子。
父亲知道这件事后,认为自己的孩子还不是个笨到家的人。接下来的这天,是他永远不会忘记的。
父亲要带他出门,目的地是波士顿。他说,我们坐汽车可以到达。父亲说,那我们坐汽车吧。可是,在中途的一个小站,父亲下车买东西忘记了汽车出发的时间。就这样,汽车在他的喊叫声中呼啸而去。他很害怕,心想这下怎么办,没有汽车,父亲怎么能到波士顿呢?波士顿汽车站到了,他下车时却看到父亲正在不远处等着他。他快速跑了过去,扑进父亲的怀抱,诉说一路的忐忑不安,害怕父亲到不了波士顿,并惊讶父亲是如何到达的。
父亲说,我是骑马来的。
是这样的!他惊讶不已。父亲说,只要我们能到达目的地,管它用什么方式呢,孩子,就像你学业不成功,并不代表你在其他方面不能成功,换一种方式吧!此时,他猛然醒悟。
随后,他看到很多人为了自己的理想不能实现而痛苦不已,就想假如自己用魔法帮助他们实现,即使是假的,但起码从精神上减轻了他们的痛苦。
从此,他对魔术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并跟随一些魔术师学习魔术。
他克服心中的怯懦,为自己的梦想开始奋斗。他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而进行的努力受到了父母的鼓励。
教他魔术的老师发现他在这方面具有很高的悟性,学东西很快,而且每次在原有的基础上都能创新。很快老师的技巧便被他学光了,他不得不换老师。就这样,短短的两年时间里,他换了四个魔术老师。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魔术师大卫·科波菲尔,一个匪夷所思的成功人士。
有人间他是怎么成功的,大卫·科波菲尔说,父亲告诉我,成功对我们来说好比是个固定的车站,我们在为怎么到达而绞尽脑汁,大家都在争夺汽车上的座位,没有得到座位的人不得不等下一班汽车,可是,为什么我们不能骑马或者乘轮船去车站呢?这样,我们不是也到达了吗?只不过我们换了一种方式。
最后,大卫·科波菲尔又说,后来我知道,这一切是父亲安排好的,其实那个小站离波士顿很近,骑马竟然比坐汽车还快,所以父亲到得比我早。
道理浅显易懂,可是真正理解它,并付诸行动的人却很少。
亲爱的朋友们,当你发现自己的孩子不断努力仍然不能取得成功时,你是否可以告诉孩子换一种方式呢?如果你这样做了,说不定你的孩子会离成功更近。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3期P24
和风不语,至爱无言
马德
这座城市有一档叫“社会生活”的电视节目,这几天,不断播送着这样一个消息:一个农村小女孩得了一种非常罕见的病,来这座城市治疗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的父母花尽了所有的钱,可女孩非但没有好起来的迹象,反而情况越来越糟糕,绝望的父母没有办法,只好求助电视台,希望能够有好心人帮他们一把。
节目播出后不久,就有一位女士给电视台打来电话,愿意伸出援助之手帮帮这个家庭。大家都喜出望外,电视台马上派出记者,打算与这位女士做进一步的接触和了解,却被女士婉言谢绝了。女士说,她所需要的,只是一个账号。果然,电视台把账号提供给女士之后的第二天,便收到她汇给这个家庭的5万元钱。
一直到这个女孩痊愈,这位女士一共捐了三次钱,总额超过了20万元。女孩一家人过意不去,一定要见见这位救命恩人,电视台甚至录制了女孩一家人泪流满面的场景,希望当面感谢一下他们的恩人,然而这位女士还是婉言谢绝了。
一位报社记者对这位神秘的好心人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通过短信的方式,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与女士交流,逐渐赢得了她的信任。一次,在茶馆里聊天,女士为记者讲述了她小时候最不能忘怀的一件事:
那是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有一天,班主任在课上给我们讲了南方某个地方遭受洪灾的消息,要求我们把自己平时的零用钱拿出来,捐助给灾区的孩子们。同学们听说要给灾区的孩子们捐款,大家都兴高采烈。我回到家,把自己藏在储蓄罐里的钱一分一角地拿出来,仔细数过,包好。睡觉之前,又认真地压在枕头底下,等待着第二天把它郑重地交给老师。
第二天上午的阳光很灿烂,同学们纷纷拿出零用钱交给老师,老师逐个表扬着我们,同学们一个个笑靥如花。我把钱递给老师的那一刻,内心中幸福极了,眼望着老师,等待着来自老师的同样的赞美。然而,老师从我的手里接过钱之后迟疑了一下,然后有些沉重地对我说:“孩子,你就不用捐了,给,收起你的钱吧。”我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老师为什么不要我的钱。
老师发现了我的局促和不安,解释说:“你的家里原本就不宽裕,更何况你也需要……”老师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是我知道老师要说什么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那条有些残疾的腿,泪水禁不住奔涌而出。
也就是那次,让我明白了这样一个事实,贫穷的家庭,残疾的身体,给一个人带来的只会是别人的怜悯,而以这样的处境,拿出属于自己的一点爱,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记者在他的报纸上,用了整版的篇幅刊发了关于这位女士的报道,其中包括这个故事,当然了也包括以后的岁月里,她如何发愤读书,以优异的成绩考取医科大学。博士毕业后,又如何创办了一家医学研究室等等。这篇报道的最后,是记者与女士的一段对话:
记者问,你十几年的拼搏,换来今天,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她说,很简单,我只想得到平等的爱的权利。这个世界上,爱一个人是需要能力的,我所有的努力和奋斗,只是为了获得这种能力。
记者点点头,继续问,作为一个残疾人,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养活自己,就已经是人生的胜利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辛苦地去做这些呢?
她说,这个世界如果没有爱,就不会是一个美丽的世界。同样,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为别人付出过爱,无论他为自己曾经创造过多少,都不会活出有价值有意义的人生。
你既然为别人付出了爱,为什么还要躲在幕后,不让自己痛痛快快地站出来,接受别人给予你的感恩呢?记者抛出了自己最后一个问题。
她笑了,说,一阵风,从一个大汗淋漓的人的耳际擦过,它会停下来等待那个人的感恩吗?真正爱的付出,就像刮在这个世间的和风,它不会因为受惠者是否向它致意,而停下脚步。爱,是不必喧嚣的,我选择静默地付出,是因为我觉得这样做,才贴近了爱的本质——爱,实际上是对生命尊严的最高敬重。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3期P62
高高的白桦树
著/(苏)尼·阿尔丘哈娃
译/林静 唐若水
一
“喂,你——阿辽沙,”伏洛佳叫道,“你这个人呀,我看是爬不上这棵白桦树的——你还嫩着哩!”
“我能爬上去的,”阿辽沙皱着眉说,“但是大人们不准我爬树。妈妈说,爬下来比爬上去还难。”
“呀,你妈就是娇惯你!”
伏洛佳甩掉鞋子,一下子就跳上门边那树桩,接着手脚并用,抱住白桦树干就往上爬。
阿辽沙羡慕地望着他。只有树顶上才长有绿色、蓬松的枝叶——似乎就在云彩之下。树身几乎是光滑的,上边很少有凸出的部分和朽枝。树干分权处离地很高——雪白的树身笔直、匀称地直冲云霄。
伏洛佳已经爬到分杈处了,他坐在那儿晃动着脚。
“上我这儿来吧,娇生惯养的小子!”他不住口地戏弄着,“还不是明摆着的吗——光有树干,没有树枝你就爬不上来啦!害怕了么?”
“胡说!”阿辽沙忍不住回敬了一句:“我爬竿也能爬到一半呢。”
“为什么不往上爬呢?还是妈妈不准吗?”
阿辽沙感到委屈,他走到院子远远的一角。
伏洛佳在白桦树上又呆了一会,可是已没有对象可以戏弄了。他又不敢顺着这光滑的树干继续往上爬。于是,他爬下树,回家去了。
二
园子里只剩下阿辽沙一人,他又一次走近了那高高的白桦树。小路上空无人迹。他爬上树,紧紧抓住每个树节,每条树枝。树干的底部太粗了,阿辽沙的脚搂不过来。
“他倒好,腿长!”他生气地想,“不过不管怎样,我要比他爬得高!”
他越爬越高。树干倒并不象从地面看上去那么光滑,他的手能够揪住一些东西,他的脚也有安放的地方。
不远了,还差一点——他就要爬到分杈处了——在那儿他可以歇一口气。
一切顺利。阿辽沙已经高高地端坐看,就象刚才伏洛佳那样子。但一直坐着不行,趁现在什么人也没有,应该试试爬到最高处。阿辽沙站起身往上瞅了一眼:右边的分枝比左边的高。阿辽沙选择了右边的。他象爬竿似地手脚并用直往上爬去。
“一点也不难!”他咬紧牙齿说:“并不可怕么!”
从上往下看可美了——别墅的房顶,园子里的树木从这里看显得那样矮小,那样轻柔,脚下的大地往远处伸展、开阔。园子的后面有一条沟,而农田和树林就在沟的后面在郊区,远处的砖瓦厂里竖起一根根烟囱。
阿辽沙刚刚爬到白桦树高处的第一根绿枝。这时,他觉得异常闷热。他感到一阵头晕。
“呀!”他嚷了起来,“哎哟!”
三
妈妈肩上搭着毛巾,站在厨房里正洗最后一只碗。突然,敞开着的窗户中出现了伏洛佳惊恐的脸。
“齐娜婶婶!齐娜婶婶!”他叫道。
“什么事?”
“你们的阿辽沙爬到那棵高高的白桦树上去了!他会摔下来的!”
碗从妈妈手中滑了下来,带着响声跌落在地板上。
“哪一棵白桦?”
“高高的那棵——就在篱笆门外边。”
妈妈急忙穿过凉台,直向篱笆门奔去。
“他在哪儿?”
“就在那儿——就在白桦树上!”
妈妈看了看白色的树干——阿辽沙不在分杈的地方。
“你在开玩笑吧,伏洛佳?”她问。
“不,我没有,我说的全是真话!”伏洛佳叫了起来,“他在那儿,那儿,在树顶上!他躲在树枝后面!”
妈妈这时也看见了阿辽沙。她用眼丈量着阿辽沙离地面的距离。她的脸变得如同这株笔直的白桦树皮一样苍白。
“阿辽沙,你发疯了?”伏洛佳说。
“别出声!”妈妈的话很轻,然而十分严肃,“你回家去吧。”
她走近白桦树。“怎么样,阿辽沙,”她问,“上面好玩吗?”
阿辽沙感到惊讶——妈妈并没有生气,她的声调既安详又温柔。
“好玩,”他说,“只是我很热,妈妈。”
“不要紧的,”她说,“坐一坐,休息一下,再爬下来吧。只是不用慌,轻轻地……休息好了吗?”
“休息好了。”
“那么就下来吧。勇敢些。”
阿辽沙抓住树枝,在找放脚的地方。
这时候,小路上出现了一个手挎篮子的陌生人。显然,这是个来乡间别墅消夏的人。他听到了声音,向上望了望,接着用既害怕又生气的声调喊叫起来:
“你这下流坯——你爬到那儿去干吗?马上爬下来!你会摔死的!”
阿辽沙哆嗦起来。他笨拙地把脚放在一根枯树枝上。树枝咔嚓一声断了。往下掉在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