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の殺人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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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幕ㄏ慵纯檀苋氡亲永锶ァ!
“哇臭死了!快走开,我要去洗澡!”他愤愤地瞪著兴灾乐祸大笑的田中。可恶,明知他讨厌香水还故意买来喷他,现在更挡在门口不让他过。
“哈哈哈哈我发现你的洁癖越来越严重了喔!”
“神经,你才有洁癖!快走开啦!”狠狠推开他,近藤直奔下楼到浴室去,在楼下还听得见田中在楼上的爆笑声,他开启热水,飞快冲洗掉身上的香水味。
还以为他转性了,原来几星期内的安份都是装出来的,神经质一点也没有变!无缘无故买什么香水!还专挑最香的那种,真想不通男人为什么要喷……
香水?!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假想如果他买香水的目的是为了掩盖其它香水味的话……他心惊地睁大眼。虽然这么想未免太夸张,但田中一向狡猾入骨,他会冒出这个假设也并不为过。
带著猜疑,他陷入恍惚之中,穿上衣服后,听到浴室门外传来田中的声音:“你生气了吗?”
“没有,你要洗澡吗?我帮你调水温。”不希望被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他尽量自然地回答。
“不用了,刚才吃饭后我和朋友去浸过温泉。”
浸温泉?望著磨砂玻璃门上晃动的人影,他总觉得那影子很虚幻,仿佛快要消失般。手贴在门上,他皱眉看著这层将他们隔开的朦胧玻璃,被忧虑所捆绑,连开门的勇气也丧失了。
忽然,门被满脸嘻笑的田中拉开。“贴在门上又不出来,你想诱惑我吗?”
“我”猛然被强大的力量拉扯去,田中吻住他微启的唇瓣,饥渴的舌端不容拒绝地闯入他口中与其厮缠,掀起一片火热的狂澜,他的推挡渐渐无力,最后亦情不自禁地被欲望所淹没。
来不及扣上钮的睡衣,片刻之后落在地上。
“老师”叫了好久都没有反应,川原索性扯开噪子尖声叫喊,果然立刻见效,只见近藤吓得一跃而起,还用手指塞住耳朵,看来他患暂时性失聪了。
“川原,有什么事?”好恐怖的声音,像尖刀一样由左耳直通大脑,刺穿右耳!
“钢笔呢?”
“啊……对不起对不起,昨天忙著改试卷忘了去买,明天再买来给你好吗?”
见川原撅起嘴,他心想完了,她又要哭了。谁知正好在这时上课铃响起,她收回哭丧的脸,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不要明天,今天放学后就陪我去买吧!”
近藤想起田中说这个星期很忙不能来接他,便微笑著点头答应。
他温柔的笑容或多或少给予川原一种错觉,她信心倍增,兴奋地勾住他的脖子,迅速亲了他的脸后害羞得跑掉了,留下近藤像傻瓜一样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6点正,此刻正是各学校放学,职员下班的时间,街头人流如涨潮,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老师老师,我们去吃烤章鱼好吗?”川原亲密地挽著近藤的手臂,一手指著卖章鱼的。
“又要吃?!”从学校到新宿才穿插两条马路,她就吃了拉面,雪糕,牛奶糖和汉堡,现在还要吃烤章鱼?!女孩子真会吃,拗不过她,近藤只好苦笑说:“你想吃就去买吧。”
川原高兴地蹦跳去买,不过五秒又跑回来神秘地说:“老师!我看到你那个可恶的朋友!”
“啊?”可恶的朋友?
“你看,他和他女朋友在那边!”
他顺著她的手看去……当他年看清楚前方的人时,呼吸与心跳,同时停止了。
餐厅门口,田中搂著一个打扮入时的女人的腰,明目张胆地和他对望,无视他的存在,待那女人上车后为她关上车门,他也上了车,抛给他一个嚣张的邪笑,然后,他就这样看著车子开走了……整个过程不到十秒,却教他几乎休克。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个女人,就是在他裤袋发现的照片里的女人。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醋意,气愤,不解,一时之间所有表情都涌现在他不懂矫饰的脸庞上。
“老师?你怎么了?”川原摇了摇近藤的手,不料他猛然甩开她,快步挤进人潮中,川原紧张地想追上去,却碍于个子矮小,只见他穿过马路后,很快就消失了。
深夜两点。
他一直等,整夜坐在沙发上不断抽烟,从七点等到现在,一包烟抽光了,他还没有回来。
当近藤心烦意乱地拆开另一包烟时,门外响起钥匙声,他锐利的目光直射向玄关。
田中一脸疲倦地走进来,看到他坐在那,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多大的变化,走到沙发前,把车钥匙扔在桌上,然后在他身旁坐下。
懒散地瞟了眼从他一进门就沉默以待的近藤,田中轻笑:“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晚吗?”
近藤以侧面对他,如炬的目光集中在电视的画面上,却不知电视里正播放著什么剧情。
什么也不必问,他只要等,等他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说话吗?”田中加深笑意,点了根烟。“那我先问你,下午和那个小妹妹在新宿做什么?”
咻地转头瞪他,近藤愤然他不追根究底,他倒先告他一笔?!
“我刚说不能去接你,你就和她去玩?”本来还想瞒著他做本间交给他的工作,但下午看到他们挽著手在街上走时,他就心生不满地想报复他,所以当著他的面和女人故作亲密状。
“她只是我的学生,我没有必要跟你说些什么,但是你欠我一个解释!”
“你会在意我跟女人的事吗?”田中敲了敲烟灰,邪气地笑看他生气的模样。
“我应该不在意吗?”
“你大可以放心,我和她只是去谈本间交代的生意而已。”田中一头倒在他腿上,看著他有趣的表情:“谁叫你整天和那个小妹妹粘在一起,我看了就生气!”
所以就故意这么做来气他吗?近藤无奈地苦笑,笑自己虚惊一场。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他也无谓再生气,免得跟他一样幼稚。
“肩膀这里好酸喔,你帮我揉一下。”田中拉起近藤的手按在肩上撒娇说。
悬空的心放了下来,他露出温柔的微笑,轻轻帮他按摩肩膀。
望著他赏心悦目的笑容,田中第一次为他的情人是男人而庆幸,因为男人判断事物的正确与否,是靠分析而非单凭直觉,只要给他一个充分的理由,逻辑上解释得通,他就不会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倘若是个女人的话,恐怕一场战争是在所难免了。然而,男人用理智分析的结果也有出现偏差的时候,从不曾想过正是这件不以为然的小事,为日后的悲剧,拉开了序幕……
电话响了好几遍,楼上的分机坏了,近藤只好跑下楼来接电话。“喂喂?”
“怎么那么久才来听啊?”
是田中的声音,他一边翻书一边催促道:“有什么事快说,我在学电脑程序不能分心。”
“我今晚可能会很晚才回家,你别等我了,早点睡吧。”
“嗯,我知道了。”简明扼要地讲完,他挂下电话准备上楼时,电话又响起来。
“又有什么事?”
“啊?请问……田中先生在家吗?”电话里传来一把矫柔造作的女人声音。
翻书的动作顿停,现在对女人尤其敏感的他疑惑地皱起眉头,但基于礼貌他仍和气地答道:
“他不在,而且今天会很晚才回来。”
“这样子啊……”对方似乎很困扰。
“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转达吗?或者你留下你的电话……”
“不用了,只是他迟到了十分钟,手机又打不通,我有点担心而已。啊对了!你千万别告诉他我打过电话来,他好像不喜欢别人打他家里的电话,我也是问他朋友才知道这个电话的。”
为什么?他合上书本,又听到对方问:“请问你是他的兄弟吗?”
“不是。”这个女人的语气有点不对劲。他不自觉地透露出不悦:“还有别的事吗?”
“啊对不起,打扰了,再见。”似乎惊觉自己的多言,她马上收了线。
一通电话扰乱了平静的心湖,他手握著听筒背靠沙发,低头陷入深思中。
无法控制潦乱的脑海不往坏的一面想,他无心再看书,干脆早早上床睡觉,可惜事与愿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至深夜仍辗转难眠。
第二天清晨醒来,他看见田中穿著昨天的外套倒在身边呼呼大睡,接近的呼吸透著阵阵酒气和……Escape浓浓的香水味。
是他多疑,还是嗅觉异常?总觉得这股味里除了Escape,还渗杂著别的香水。
忽然,沉睡的田中一个翻身,闭著眼,手惯性地向他伸来,眼看他的手快碰到自己时,他骤生无端的恐惧,往后退至床尾,然后慌慌张张地跳下床。
他讨厌那种味道,浓得令人作呕!
'只有我对你的爱,能够永远不变地保留下去'。不久前才由他口中道出的话,是真实的吗?
望著枕头上堪称完美的脸孔,他开始对田中产生质疑。
誓言,是否将化为谎言?
“老师,你那天好过份,丢下我一个就跑掉了!”近藤躲了几天,今天终于被川原逮到了。
“对不起,我突然间想起家里有事,所以先走了。”近藤赔著笑,怎么看都不自然。
川原嘟著嘴,状似无辜地说:“真的吗?我还以为你讨厌我了呢!”
架了架眼镜,他发现周围的老师都在看,立刻板起脸正严厉色地说:“川原,这里是教职室,没什么事的话,快回教室吧。”
“老师!你的戒指呢?!”她非但充耳不闻,还抓紧他的手大叫。
“扔掉了。”怎么甩也甩不开她,近藤细想之下,拉著她走出门外。
“川原,你是个女孩子,要懂得自重,不可以整天缠著我,这样我们会被别人误会的。”不能再拖下去了,就算会惹她哭也没办法,他今天一定要跟她划清界线。
谁知川原出奇地平静,不哭也不笑,却若有所思地盯著他,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老师,你不喜欢我吗?”
“只要是好学生,我每一个都喜欢。”他尽量避开敏感的言辞答道。
“你撒谎。”她难过地说。“我打听过老师的事,有人告诉我,你和以前任职的男校学生在交往,而且那个人是坏学生,爱打架闹事,玩弄女人,更加入暴力团……”
“川原!”近藤脸色骤变,猛将她推到墙角小声斥问:“谁告诉你这些事的?!”
“我姐姐的朋友,几个月前她曾经和那个人交往,上过床后就被他抛弃了。”川原眼眶里漾著泪水,咬住唇说:“那个人,就是每天开车来学校接你的男人吧。”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关系,心有不甘,所以那天在新宿遇见他,她就故意叫近藤看他搂著女人的画面。
近藤的脸色越发难看,二人僵直地对站著,走廊霎时静得可怕。
“为什么……为什么老师喜欢男人?”并且是个坏到极点的男人,这一点最令她不服气。
神经线交错混乱,近藤不予作答,现在他最想弄清楚的,是哪个女人知道他和田中的事,为什么她会知道。踌躇著先问哪个问题才好,川原却先出声了
“老师你可能不知道吧,他抛弃了姐姐的朋友后,不久前在街上遇到她,见她变得更漂亮就送花给她,带她去玩,她以为他回心转意而开心得要死,结果跟他睡过一夜后又被他抛弃了。”
她的话,句句刺中他内心最惧怕也最脆弱的地方,不知觉的,他握紧了拳头的关节处。
他怎么觉得川原口中的那个女人,像极了自己?除了拥有和他同居的特权之外,他和她的遭遇几乎雷同。不过就算此刻快气疯了,他的脑袋仍保留著一分清醒,他清楚川原对他说这些话,无非是想挑拨他和田中的关系,但基于本能的反应,他就是无法置若罔闻。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强迫自己从容地笑道:“还有,我必须纠正一下,我不喜欢男人,他是唯一的例外。如果你想用这件事威胁我的话……那我也只有自动辞职了。”
“我是好心劝你,老师,我”
“别再说了,快回去上课吧。”
“老师!”不理会她的叫喊,近藤跨步离去。
拉开和式木门,一眼便看到摆于正中央桌上的灵位,和杏子的遗照。
近藤在坐垫上跪坐下来,对著遗照发呆消失了的女人,临走前丢下一个包袱给他。
“伯母你真的很过份呢。”虽然埋怨过逝者这种行为十分可笑,但他实在找不到其它途径来发泄满腔怨恨。“你儿子……很花心。”但花心的他又许下承诺说永远爱他,他应该相信他吗?
来杏子的房间坐不是为了寻求慰藉或逃避现实,他想冷静一下,思考解决问题的方法。卧室延伸至阳志房门外的走廊,甚至整间屋子都遍布Escape的香味,只有这里是不受污染的净地。
“我回来了!”静坐一会儿,他听到喊声走出房间,意外地看到田中早归,才7点多。
“你在她房里做什么,这次不会是想跟我要她的相片吧!”田中开著玩笑扔给他一包东西。
厚重且坚硬无比的牛皮纸袋!他接下后打开来看“咦?!”他惊呼出声。
如愿地看到他惊喜的神情,田中眉开眼笑说:“你不是说在学电脑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