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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杰仁波切给西方科学家的解答-第22部分

小说: 杰仁波切给西方科学家的解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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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瑞拉:对于大部分未曾训练的人来说,死亡的那一刻,也就是不再复生的完全死亡,是否为恐怖的经验,而非是喜乐、愉快的状态?

  法王:有两种可能出现的经历,至于是哪一种会出现,全看这个人在世时的态度而定,包括他的心智过程。一辈子慈爱待人或去世前几年对人博爱的话,这类人就有相似的中阴状态经历。至于那些一辈子脾气不好或总是抱持负面观点的人,他们的中阴状态便有不同的形态。下辈子转世投胎的形态也是因人而异。
  有一种现象被称为“死而复还”或是藏文的“迭落”。还记得那位要女儿别碰她身体的母亲吗?她的身体好几个星期都没有动静,之后醒来却描述了身体不动期间所到的几个地方。这可被视为一种死而复还的现象。在这个例子中,粗重身与极微细“气——心”分离了吗?很难说。我们不确知这人是否还有呼吸,或是在那段期间可能有些微细的呼吸。因此就有很多可能性。若是她使用了睡梦身,可以离开粗重身而到处游荡,这也不表示极微细“心——气”被分离了。但也有可能极微细“气——心”离开了粗重身,出去后又回来了。如果是生者就麻烦大了,因为就我们所知,这位女士并非由于极深的禅定修持而达到这个状态,刀子只是因为自己的业力与特殊因缘结合的关系,而使她有了这场经历。很难相信极微细“气——心”会在毫无高深禅定修持的人身上完全从粗重身分离出来,不过也不是绝对不可能。
  一般来说,极微“气——心”与粗重身之间的关联被分割后,就无法逆转了。然而,如果这个人修行极为高深,有可能在禅定状态中把极微细“气——心”从粗重身中分离出来,再让它回去。两年前我遇到一位八十岁的老尼师,她不幸在去年过世。事实上我认为她知道自己大限将至。那天她供养一些重要的西藏书籍给我,但我请她保留这些书籍,所以它们就被收藏在她的小屋中。她在达兰沙拉住了将近三十年,之前在西藏布达拉宫也住了几年。包括西方人在内的很多人,都曾找她卜卦,因为她卜的卦很准。我遇到她时,她告诉我她结过婚,二十七、八岁时生了个儿子。后来儿子死了,就决定抛下一切,云游四海。她来到哲蚌寺的后山,这是西藏极重要的佛教中心之一。有一位大约八十八岁的老喇嘛带着十五名左右的弟子住在那儿。她在那儿待了几个月,听了一些教法。有一天她看到两名老喇嘛的弟子从山的这一边飞到另一边。她没理由撒谎,看起来也神智清明。所以如果这是真的,或许又是另一件值得探究的事情。
  从佛教的观点来看,我们的各种经验是基于五种内在元素与五种外在元素而来。当你的禅修经验深入到足以控制五种内在元素时,就有可能同时控制五种外在元素。尽管虚空看来空虚,一旦你发展了这些气(能量),便能控制虚空。到了那种境界,就可以看透坚固的东西或行走于虚空之中。正如我们之内都有微细的粒子,即便是虚空之中也有微细的粒子。

  凡瑞拉:高深的修行人究竟如何在死亡的当下切断连结,然后复生?

  法王:这种技术不但要刻意去做,它还属于无上瑜伽密续中心相续的修行。这与如幻身的生起有关,它与粗重身是分离的。如幻身到哪里,极微细“气——心”就到哪里。修持的方法之一是从粗重身中分离出这两种,极微细“气——心”与如幻身,再把它们带回来。

  一般人也能看到净光

  彼特:对于没什么经验的西方人而言,琼描述的濒死经历,尤其是亮光部分,很类似藏传佛教描述的死亡净光。要看见净光,是否要修行高深的人才行?

  法王:并非只有经验丰富的瑜伽士才能经历到净光。每个人都可以与净光相遇。您先前所提的光亮经验,极有可能就是净光。因为当微细气分解时,微细光亮的经历就愈加明显。当那些气与心的作用已然抽离,对应出现的便是内在光亮的经历。所以它们有可能是与真实净光相似的东西,但是要从死亡那一刻出现的极微细净光经历再回到世间,除非这个人有甚深的灵修经验,能控制身体各个元素,否则不可能办到。

  凡瑞拉:氯胺酮等麻醉剂所造成的净光体验会干扰运动的知觉,像这种一般粗重的脑部的干扰现象,是否会产生类似净光的情形?

  法王:或许会,不过要用外在的干扰来造成与净光一模一样的状态,就得牵涉到粗重层次心识的抽离。在粗重心分离之后,接着才会出现类似净光的各种微象。您所说的心脏病或麻醉作用可能是个例子。不过还是有差别的。在猝死的情况中,例如撞车意外,分解或抽离的过程极为快速,因此我们很难确认。在一般的死亡中,身体的状况依然维持良好,分解的过程是逐步进行的。能够认出净光的机率也比较大。这种一般而逐渐的分解过程要花上多久时间呢?几分钟?还是几小时?因人而异。平常人要死的时候,我想一般是因为身体的状况欠佳,他们也无法控制。那些具有禅修训练稍有经验的人,在死亡的过程或分解的速度上,可以有某程度的控制力。
  请注意,无上瑜伽密续中的密集金刚密续系统,对于身体的分离、话语的分离、心意的分离,都有解释。在心的分离之后,真实的如幻身会出现,之后就是成佛。于修持身的分离时,有一种特定的练习是将体内的气抽离到中脉。在这个过程中,修行人会经历到各种元素的分解:地元素融入水元素、水元素融入火元素、火元素融入风元素。
  当这些元素分解时,会有主观的微象显示。不过,对于第一次体验这些现象的人来说,并不确定这些分解的微象会有什么特定的顺序。有时其中一个征象,比如说烟雾的征象,会比较明显:有时候则是火花的征象会比较明显,在视觉上来说,这些征象有点儿像净光。它们就像是打了光、却没有投射任何影像的电影萤幕。这个与净光相似的经历中,会有不同的视觉体验:如烟雾、如火花等。如我刚刚所说的,在修持的早期,练习身的分离的时候,修行人并不完全清楚地知道这些征象的出现顺序。不过,当修行人愈来愈精于这个修持时,征象出现的顺序就会愈来愈明确。
  第一个阶段是身的分离,第二个则是语的分离,之后为心的分离,当修行精进,三者都会有类似的相应过程。最后的第三阶段是心的分离,能够达到如幻的境界。也唯有步步为营地完成整个过程,才有可能会出现如幻身的成就。在禅修之中,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才会体验到真正的抽离或分解,就像死亡过程中各种元素的分解一样。所以这并不只是与死亡过程一模一样的状态:它根本就是死亡的过程!只是现在我们经由修行来模拟这种经验,并学会如何控制。这也是心轮之结松解的时刻。由于心的分离使得心轮之结得以解开,修行人会体验到比喻般的净光,此后便能飞行。这是因为到了那时,修行人的瑜伽修持力量使得他对身体五种内在元素有了全然的掌控。

  琼:西方濒死经历中相当常见的一个特色便是一生的回顾。西方人很重视传记或自传。东方人或许没有这么重视,不过您刚刚都没有提到一生的回顾,这让我很好奇。到底会不会出现一生的回顾呢?

  法王:可能有,我认识一些人,他们透过刚刚我们讨论到的瑜伽力量,而能回想到好几个前世。有的能回想二十或三十个前世,甚至还有人想起释迦牟尼佛在世的那辈子。这代表他们的记忆力增强,所以对于这辈子的记忆力自然也会增强。
  我刚刚在想一个可能的共通之处。以心的澄明性来说,回想的能力之所以有所提升,或者可用人们的希望或原先所想来作解释。比如说,对佛教这种经验较少或是没有修行的人,主要的关心都是这辈子的各种事务。当心识的澄明性提升时,回想力因而变得非常清楚。比如说,根据佛教的显教系统,当修行人想要培养高度提升的觉察力,就要重复回想某个他想知道的对象可事件。这些具有濒死经历的人可能也是类似的情况。这也表示心智的能量只会跟随心所想的方向走。

  凡瑞拉:那些具有濒死经验的人见到基督、或是他们的亲友,这些显然都是他们所熟悉的人物。中阴状态的著作里所描述各种寂静与忿怒外相的显现,他们都穿戴印度的服装与饰品。西方人会认为自己不会看到这些,而且从来没看过这种东西。是否每个人这方面的经验其实都会受到自身文化的影响?

  法王:很有可能。整个坛城本尊的表现方式源自于印度,自然有着印度文化的影响。很有可能不同文化的人会有不同的体验。也由于这个原因,近来一位西藏的卓越学者格西根顿邱培说到,由于佛教是来自印度,所以那些代表佛陀极微细身的报身,都被绘成穿戴印度国王皇冠与装饰的样子。他还说,若是佛教源自于西藏,那么或许那些头饰就会是西藏的风格。要是佛教来自于中国,可能这些报身就会被画成嘴边有一把长胡须的样子。一般来说,若是您想说明报身的真正本质为何,您只能说报身是具有最庄严的装饰、最极致的美妙、最无瑕的圆满之身形。这是一种纯然完美而绝对尊圣的身形。这些是您所能说的真实之事。然而一旦这种陈述与特定文化相关,人们自然会看看周遭,尽力想像所谓的完美身形是什么样子,于是他就想到国王的装饰等等东西。
  不仅如此,报身是一种色相身,也就是具有形象的身体,而佛陀之所以显现这种色相身是为了利益众生。以此基础来说,报身的显现应该是对大家来说都合宜的样子,因为报身是要来帮助大家的。报身并非有某种内在而自主的形体,也非完全无视于他所要帮助的那些众生。尽管藏传佛教中对于报身形体的解释各派稍有不同,许多早期的西藏学者认为报身只是一种为了利益众生的显现。这是从他人的观点来得到见证的形体,只是个相对的显现。

  凡瑞拉;那么未受到文化影响而有中阴现象的情形,又该怎么说呢?这些文化现象是否有一个基本的架构?

  法王:有关中阴状态看到寂静与忿怒外相的本尊(中阴文武百尊),这种特别详尽的描述,完全是针对遵循藏传佛教宁玛派法门的修行人而言。因此并非所有西藏人都必须会在中阴状态经历到相同的视觉模式。

  彼特: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是身为恐惧死亡的西方人兼科学家,一直想问的私人问题。这几天来,听了许多讨论佛教的死亡观,觉得很合逻辑,也给我一种慰藉,然而还是心生怀疑,毕竟我是科学家。我应该要把琼说的濒死经历当作是更加相信佛教死亡观的证明,还是她说的纯属中立意见,与佛教的死亡观并无关联?

  法王:(开怀大笑。)这得要您自个儿去弄清楚喔!请继续探索。从某个角度来说,我们也可把自杀的现象看成人为了脱离困境而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这牵涉到我们是否认为自己只有一生、或是还有来世。如果一个人只有一辈子,那可十分简单:当生命真的无法再承受时,你就做你想做的。这其实是非常复杂的问题。我想正是因为人类有许多不同的心智习性,所以才会出现各种不同的宗教与哲学。重要的是去找到适合你个人、与你自己相符、能被自己消化利用的东西。

  尾声:省思

  我们学到什么?

  在整个研讨会中,大家各自表达看法,获得丰富的成果与交流,促使我们得以进一步的研究与实践。有两个主要领域取得重大进展:濒死经历以及区分不同程度的微细心。奠基于神经学的清明梦与死亡阶段对话交流,也特别具有启发性。
  研讨会交流中,我所观察到最叫人意外的事情,也许就是杰仁波切对濒死经历的西方研究所抱持的质疑态度,他似乎是在说西方研究的方向错了,触发这些纪录与一连串事件的外伤与休克,并不符合几世纪观察所得来的自然死亡过程。再者,他认为品质不一的实验内容也间接表明濒死经历完全不同于死亡的阶段。对于把濒死经历纪录当作预示自己死亡景象的西方人而言,他的想法无异是个警钟。此次研讨会的发现,强烈表示佛教传统可以对这个领域当前的研究做出重大贡献,而西方对于濒死经历的研究方法也须重新整体评估。我并不是说西藏传统对濒死经历的观念必然是正确的,而是他们广泛的经验,强烈证明了西方研究的判断可能太轻率。
  杰仁波切对于死亡提出的特殊学说,也让我们可以深度探讨微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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