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云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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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事儿，过几天再说。”段洛拍拍我的腿。
既然他都开口了，我自然也没有什么一定要继续粘着他的理由，大步转身就离开。
没再向大宝要酒，直接要了一杯柠檬汁，也没喝，不过到酒吧来，总觉得桌上该放点什么，果汁也好，做做样子。
用习惯将被子里的柠檬片压下去再挑上来，挑上来，再压下去，又在莫名的发呆。
其实我并不知道向段洛提出了那样的要求是不是好，我的确是不想他再来纠缠我，不过……正如段洛所说，他算的上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如果云末章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别人我不知道，最起码我是受不了了。
我从不否认我对他是还有感情的，只是有些事，确实，不是说还有感情就可以的。
正因为过去的我太投入太投入，投入到几乎忘记自己的存在，仅仅是希望可以拥有他而已，所以，现在的我无论如何也再无法像过去一般全情投入。
已经不懂再怎么去爱了，或者该说，从一开始我就不懂吧。
其实都不过是一群要多扭曲有多扭曲的人，我这样，末章这样，段洛也这样。
心不在焉的结果就是导致一大杯的柠檬汁洒在身上。
“怎么了？”大宝满脸笑意的调侃着：“一离开段哥，就魂儿都不在身上了？”
“去你的吧。”给他一记白眼，我转身去厕所，清理身上沾到的水渍。
随便弄了一下，也花了大半个小时的时间，等再回到原来座位上的时候便看见大宝面色有些难看的望着我。
“什么事儿？”不用他多说，我主动就问了起来。
“那天，那个人又来酒吧找你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一股奇怪的预感从心头升起。连忙再问：“那他现在人呢？”
“被……段洛带走了。”
NO。25 你没有权利
被段洛给带走了？
不，应该没事，刚刚，我跟段洛的话，不对，刚刚段洛，似乎并没有答应我，说不会伤害他，段洛这个家伙，这样的空子是一定会钻的。
我转身立马向刚刚的包房跑去，却听见大宝在我身后喊道：“云初，他们已经不在那里了，那个人，被段哥带走了，可是你不用担心，我看他们，好像也没有很冲突的样子。”
我对着大宝点点头：“谢了。”
再调转方向，出了‘微凉’。
现在该去哪儿呢？
我定神想了想，现在他们只可能是在段洛的老窝。
而且把末章带到那里去，如果想怎么样，还不是要杀要刮都听他的。
慌忙拦了辆车，就朝着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开去，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人家司机死活也都不愿意开进去，为了赶时间，没办法，我也只好下了车，甩开步子往巷子里跑。
紧赶慢赶，站在大门口，正想着该怎么去拍门的好。
“你来了，段哥在里面等你呢。”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是哪个扑克脸的小子。
想也没想，我自然跟着他去了。
“段哥。”进了屋子，偌大的房间，却没有人，只有段洛和刚刚令我进来的小弟。
“你先出去吧。”他对着那个小弟挥了挥手，自然他便离开了。
“他呢？”我看着段洛，只等他开口。
段洛笑，什么话也不说就过来抱我。
“段洛！你先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推开他，我清楚，现在的我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好担心他吧？”段洛衣服轻佻的模样，仍是笑嘻嘻的问着。
“当，当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的关系，再怎么说，他也是，他也是……”
“是啊，我太清楚你们的关系了。”段洛伸手过来，摸着我的脸。
这次我倒是没有拒绝，只愣愣的望着他，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怎么样的关系呢？连你自己也说不出口了是么？”段洛笑的张狂：“云初啊云初，我真没想到，我以为像我这样的死同性恋已经是最恶心，最令人讨厌的，没想到……”
“你别这样，段洛我求你。”我始终还是放低了姿态，降低了语气，实在是不想从段洛口中听到什么残忍的话，身子有一点点的颤抖，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害怕。
“云初，你知道你现在说话，是种什么语气么？”段洛轻蔑的一哼：“这么懦弱低下的语气啊，你过去即使是在顺从，也没用过，你知道吗？为了谁？我还不清楚么？”
我深深的吸气，努力笑，笑着对段洛说：“好，段哥，既然你也清楚了，我们就不妨摊开了说。我是喜欢他没错儿。”
段洛重重的一掴打到我脸上，力道之重，我连退几步这才站稳，疼的我当时捂住嘴，半天不能做声。
“云初你不累吗？你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太肮脏了。”他指责我。
我说：“你没有权利这么说，段洛。”
“告诉我，他在哪儿？”牙齿磕在口腔壁上，泛出丝丝血腥味，我吞咽一口，将那些咸咸的味道全部吞下。
“杀了，我把他给杀了，够了么？云初？记得我说过的吗？我会杀了他……”段洛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瞪着我，似乎是想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好吧，你不会的。”我冲着他笑，揉揉有些肿痛的腮帮子，我知道我这句话说的是多么的有自信。
“哦？我？凭什么？”段洛发现我这样的反应，也显出一副饶有趣味的模样。
“因为他还不能，他还没有到死的时候，你还需要他。你还需要用他来威胁我。”
段洛缓缓的点头：“不错，云初篇，我真的不能小看了你。”
“放了他，其实，我能给你的，我也都给了你。没有什么值得你在‘开发’的了。别为难他。”突然间我有些后悔自己先前与段洛提出的那个条件，该死，怎么会想到利用段洛来摆脱掉他呢。
“你也知道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可是我讨厌你心里还有其他人，你明白那种感觉么？你就是不想着我，也不可以想着别人，更不能是那个人。”段洛抓住我额前的发，用力向后拉扯，让我仰头与他对视。
“那个我也没有办法。”咬着牙，我还在倔强的顶嘴，“心这个事儿嘛，我们谁也搞不清楚，别看它长在我身上，其实我也控制不了他，不然……我怎么会放纵自己爱上一个不能爱的人呢？”
“好，云初，不错，口才很好嘛。不过你要是能再在床上叫的好听一些，那我恐怕会更宠你的了。”边嘲笑着边将我用力扔在地上。
实在是暴力的可以。
“段哥，你别这样，你要是想要，我哪次没给你？只是我们先把话说清楚。”我干脆坐在地上，一手撑住身体。
段洛栖身过来，走到我身边，蹲下。
“老子现在就想干 你！”段洛伸过手来扯我的衣服。
“好了，段哥，你清楚的，如果我不是自愿的，你就算是来强的也不成！”我反手捉住他的手腕，阻止他。
“好，长上来了是吧？”他的颜色有些严厉。
我将脸转过去尽量不看他。
“你想见他是不是？”段洛停顿了一下，又这么问我。
“见不见到他我都无所谓，就让我知道，他还安全，放他走，就可以了。”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对段洛说完这些话。
他说好，接着过去开门，对外面的人说了些什么，又绕过来走到我的身边。
我也重新站起了身子，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我几乎能猜的出刚刚他对门外的人说了些什么。
大门打开，吱呀一声，我的心也随之颤抖了一下。
他进来了，与他四目相对，一时间两个人竟都没有什么可说的。
打量了他一下，除了眼角与嘴角有些轻微的伤痕淤血之外，整个人看起来还不错。
稍微松了口气，段洛突然将我拉了过去。
我顿了一下有些吃惊，却还是没有违抗段洛的意思。
“云初现在和我在一起，你可以放心。”段洛故意用一只胳膊环过我的腰，让我与他贴的更近。
末章只看了我一眼，似乎也并没有在意段洛说的话。
“你真的想一直呆在这里？”他开口，嗓音有些沙哑。
不否认的我小犹豫了一下，但却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是，我和段哥早就在一起了，所以，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等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屋子里一下都安静了。
三个人，没有人说话。
“我不准。”过了许久，从末章口中吐出的这三个字，掷地有声。
我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段洛压了下来。
“你凭什么不准？”段洛饶有趣味的望向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挑衅的问道：“你以什么立场不准他与我交往？”段洛放开我，走近他。
“父亲吗？”
“情人吗？”
段洛的话，咄咄逼人，丝毫不留情面。
突然轰的一声，发出一声巨响。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末章已经狠狠用手肘将段洛按在墙上。
段洛兴致颇高的挑眉，笑着斜眼望他。
傻瓜，末章怎么可能打的过段洛，他，是什么地方出来的人。
“云末章，你快住手！”上去想拉住他，试图去分开他们两个。
“云初，站在那里别动！我不如我会让他死的更难看。”段洛的话成功的制止住了我的动作。
“别伤害他，我求你了，段洛放了他吧。”我已经无力再做什么抗争，身心具疲不过是这般的感觉。
“你敢动我么？”段洛邪笑着：“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下，我敢保证，你连着屋子都走不出去。”
他又不冷静了，我看得到他紧攥着拳。
“别！别这样云末章，不可能了，怎么样，我都不可能再跟你回去的了，放开他。”我冲他大声尖叫着。
他突然放开了段洛。
我长舒了一口气。
他却一步步的走到我面前。
“我再问一遍，云初篇，跟我走。”末章望着我，那样的眼神看的我很奇怪。
我咬唇摇头。
不需要再一遍遍的这样问了，没有意义了。
“你太自私了。你知道吗？”
我不懂他的意思，根本不懂他所指的自私为什么：“我只是想放过你，放过我自己而已。我说过我累了。”
“可是你没有单方面停止的权利。”他看着我笑，还是那样好看的笑容，在我眼里，却有些刺眼。
他用双臂拥抱我，可悲的我连挣扎都没有办法。
“你没有权利说不了，你将我也拉进了这样的漩涡里，怎么能想着丢下我，全身而退呢？”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痛。
我一时没了注意，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都已经想过要放弃了，现在，却又硬生生的药将我抓住，连逃的机会，都不给我。
NO。26 还爱我吗？
“初篇，初篇。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已经无法自拔，不能脱身了。”末章紧紧的搂住我在我耳畔轻声低语。
“你在骗我吧，不用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他让我混乱了，甚至表达不清我想说的话。
突然末章双眼睁大，整个身体朝我压了过来，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的压倒，跌坐在地上，他突然伸出手来压在我身边的地上，手指微微颤抖着，顺着修长的指尖慢慢滑下一滴血珠。
“不，段洛！”我惊声尖叫着，正站在末章身后的段洛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钢棍，我吓的浑身都在发抖：“你会杀了他的，别这样段洛！”
我听见自己的说话的声音，确实像段洛说的那样，不再盛气凌人，带着懦弱和哭腔，因为我害怕了，我怕失去他。
“死？”段洛笑：“我要是想杀了他，只要刚刚那一下，他早就活不成了。”
“好吧，段洛，够了，够了，你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对不对？已经够了。”望着段洛再次举起的手，我扑向末章，将他整个人死死的搂在怀里。
哐当一声，段洛扔掉了手里的铁棍：“云初，你其实错了，你知道么？我不是在教训他，我其实是在惩罚你。你知道我刚刚从你的眼里看到了什么吗？是动摇。”
我深吸了一口气，眼眶有些热。
动摇……
连段洛都看出来的，我动摇了。
“过来。”段洛对我招了招手。
我的怀里仍抱着末章，心理上有些畏惧段洛，可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
“我叫你过来！”段洛的声音显得有些狠。
我将末章往后拖了一下，靠着墙，慢慢放下怀中的人，走到段洛的面前。
段洛靠坐在沙发上，笑意隐隐的看着小心翼翼的我，和靠在墙边浅浅呼吸无法动弹的云末章，像是在看一出好戏。
“你是我的，对不对？”段洛仍在问着这个问题。伸手过来拉着我的手。
我应该怎么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