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云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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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初篇？”那边的声音是满满的吃惊。
　　我轻笑：“是的，劳烦您还记得我，替我向苏家的所有人问好。包括她……”
　　“她……”苏秋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轻轻的哼了一声，对她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客道好听的话来。
　　“姐姐，她去世了。”她弱弱的说了一句，在我听来无关紧要的话。
　　“哦，这样啊。”我淡淡的答道。
　　“就这样？”苏秋不敢相信的追问。
　　“那你还想听到我怎样的反应？我是该嚎啕大哭呢？还是该愧疚？呵呵……”带着些嘲讽，我笑出声来。
　　“初篇，你很过分。”苏秋收起刚刚有些伤感的情绪，转而对我以着一副教训的口气。
　　“闭上你的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教训。少插嘴吧，谢天谢地。”我咬着牙道。
　　听出了她的些许隐忍之情，她顿了顿，问道：“初篇，我好歹也算的上你阿姨……”
　　我并未再听下去，顺手按下了挂断。
　　果不其然，电话没有再响起了。
　　反正电话都听了，我也便不在乎再多顶上一条罪名了。
　　一不做二不休，我又拿起末章的手机，打开了那条信息。
　　对话框弹出，我低咒一声，居然要密码。
　　试了半天，什么苏夏的生日，末章的生日，家里的电话，统统都用过了。
　　实质上我并不认为我出生日期的那几个字有什么中标的可能性，但是，基于刚刚那几条的失败，我还是决定试上一试，其实我也有些没底，总想着末章不会这么愚蠢，真的用生日还是电话号码什么的当做密码吧。
　　按完那几个数字，再点确认的时候心情居然有些忐忑。
　　嘟的一声，居然真的将收件箱给打开了。
　　突然心脏像是被一个小手揪了一下似的，不知是什么感觉，有些酸酸的，也有点儿不平常的悸动。
　　算了，或许只是方便而已，更或许……根本是个巧合。我这样告诉自己，总之，除了我缠着他，其他时间，他是不会希望可以与我搭上一点关系的。
　　细看信息，发件人显示，又是苏秋。
　　信件的内容很简单，不过是个普通的约会地点时间罢了。
　　＇星期二，晚上八点半，XX咖啡店，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我稍稍紧握了一下手机，手中有沁出汗水。
　　深吸了一口气，我准备表示沉默。
　　将那条信息与已接来电全部都删除，我将手机放回原位。
　　转身回到了房间。
　　一个人总是有些寂寞的，现在的我哪儿也去不了，更多的便是胡思乱想。
　　想着想着，便不知怎么的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苏秋的那句话：“姐姐，她去世了。”
　　死了？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死的这么快？如果我没记错，她现在也应该才40岁不到吧，其实，我以为在她死之前，她至少会回来看我一眼。
　　她真不是个做妈的料，想走就走，想死就死。一丁点儿都不估计别人的感受。
　　哈……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子来，突然意识到什么。
　　我忘了，我也是这样，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只一心做自己想做的罢了。
　　转脸，刚巧碰上穿衣镜中自己的视线，仍不住冲着自己微笑了一下。
　　那个该死的女人，这恐怕也是你留给我的东西吧。
　　如果可以，我宁愿不像你，因为……他似乎讨厌这样的我。
　　我仔细听着门外是否有动静。
　　我并不准备把今天的事告诉末章，当然，要不是如此，之前我也就不会将信息与通话记录给删除了。至于苏秋那个女人是否会将今天的事告诉他，那我便不得而知了。不过这就是她的事了。
　　末章晚上回来，我坐在椅子上，吃着他准备的早饭。
　　他有些诧异的望着我，抢过我手上的食物，沉着脸道：“都凉了。”
　　“都是些面包什么的，凉了也没事儿。”我摆摆手，用手抹了一下嘴巴，站起身来收拾桌子。
　　他拉住我的胳膊，好像想说什么，却又没开口。
　　“别再关着我了。”我率先出声，“我不会出什么事儿的，你放心好了。”
　　他有些惊讶，似乎不相信那是我所说的话。
　　“我说真的。”耸耸肩，我补充道。
　　他依旧没作声。
　　我也用手将他拉住我胳膊的手推开，转身径自回了厨房，将那些难吃的东西统统倒掉。

　　NO。15　我离开了

　　终究还是做了。
　　我不知道究竟这算是他抵抗不了我，还是我对他完全没有免疫能力，更可怕的，或许只是习惯。
　　连做_爱都能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我趴在他胸前，伸出手来挑起他的下巴。
　　末章没什么表情，捉住我的手，望了我一会儿。
　　我笑。
　　“怎么看我看呆了？”戏谑的说了一句，我往回抽手，他却死抓住我不放。
　　“想干嘛？”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跟过去，有点儿不一样了？”他莫名其妙的开口。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耸了耸肩，将脸在他光滑的皮肤上蹭了蹭。
　　他没有动作，也没回答我的问题，他一贯的风格，不大喜欢回答我的问题，多数爱反问我。
　　“你有没有想过？”将耳朵贴在他的心脏处，噗通，噗通。“有一天，我不再逼你，甚至……不再爱你了。”
　　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心脏咚咚咚的在胸腔里撞击起来。
　　我笑着满意与他身体的反应，身体，总是比思想要诚实。
　　“你在怕什么？”
　　我知道，那为我跳动的心脏，从来也不会是爱。
　　“我答应你，以后再不关着你，可你也得应我一句，不可以再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来。”
　　好吧，我投降，有些哭笑不得，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突然脑子里有灵光一闪，这才想起来，是刚刚他回来时候我与他说的话。
　　“那敢情好。”我点头“刚刚你不是也说，我变了些么？或许，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儿，我今后就不会再做了。”
　　手指在他胸前打着圈，有时候还有意触碰到他胸前的那两点，他身体微颤了一下，好敏感啊，我暗嘲。
　　突发奇想，我道：“不如，你让我上一次吧。”
　　望向他的脸，他脸色一沉。
　　我弩着嘴，不再说话。
　　他捉住我的胳膊一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我用一只手抚上他隆起的眉心，揉了揉。“别皱眉了，本来就老了。”
　　他一下笑了起来。
　　气氛稍稍好了一些，我环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吻了吻。
　　算了，爱嘛，怎么做，还不是做。
　　感受着他在我的身体里，其实这样的□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快感，仅仅因为，那个人是自己爱的人罢了。
　　让我感觉到，对，是他，是他在我的身体里，这一刻，我们是一体的。是做_爱，而一味的为了生育，为了快感的交_配，性_交。
　　因为爱他……
　　他用手拭去我眼角凉凉的液体。
　　“我疼……”我轻声抱怨。
　　他的动作放温柔了一些。
　　我想，我似乎忘了告诉他，我疼，是心疼。
　　##
　　不知道他是否与苏秋联系上了，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知晓，苏秋将事情都告诉了我的事情，他什么都没提，在我面前，更不会提到那个‘不见不散’。
　　苏秋应该再约他一次吧，我这样想着，或许去了，能知道他们的什么秘密？
　　电话响起，我自然的接听。
　　“初篇，今晚公司有事要忙，你一个人，乖乖的。等我也成，不等我，也行，我不会太晚回来，就这样。”一口气将话全部说完，他等待着我的回答。
　　“好啊，那我等你回来吧。”我淡淡的开口。
　　电话挂上，我转脸望了望电话边的台历，星期二。
　　微笑着穿上外套。
　　XX咖啡店是么？我准备去碰碰运气。或许……
　　忐忑的将手放在门把上，旋转开来，还不错，没有将这扇大门继续上锁。
　　下了楼，一股脑儿的钻入了出租车。
　　“XX咖啡店。麻烦开快一点。”
　　一车抵达咖啡店，这个时间，人似乎还挺多。
　　仔细的从外面向里望了望，没有看到那两人的身影，不知道是换地点约会还是没有到。
　　我决定先进去。
　　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要了一杯无关紧要的咖啡，没有喝，只是用汤匙慢慢搅动，不知可能等到我想见的人呢？
　　一抬头的瞬间，我胸口一闷，不知是喜是悲，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末章为她开门，一袭白衣的苏秋，与苏夏如出一辙的脸蛋。还真是漂亮。
　　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很明显，他们不会发现我。
　　苏秋与末章对坐着，从我的方向看去，我能与苏秋对视。
　　我站起身来，端起咖啡，决定做到他们的邻桌去，不萎缩，简简单单的走过去，反而没有让人发现。
　　苏秋的眼光扫过我，竟一时没有认出我来。
　　也是，想想那时，她见我，是才几岁时候的事情呢？忘了。不过认不出我来了，那也是正常吧。
　　我看她收回目光，继续与末章聊起天来。
　　抿了一口咖啡，我轻蹙了一下眉，有些苦，不大喜欢这样的东西。
　　“总之，我现在就是尽量顺着他的心意来，他想怎样，就怎样吧。”末章缓缓开口。
　　“是啊，你们毕竟是父子，究竟有些什么过不去的呢？有什么的话，摊开了说就好了。”苏秋附和着说道，很明显，他们是在谈论我。
　　摊开了说，我忍不住轻笑着想，若是摊开了说，我与他之间的关系，怕是会吓死她吧。
　　“他仅仅是缺少些温情罢了。”只能听见末章的声音，淡淡的，不清楚他是用着怎样的表情，用着怎样的感情来说那句话的。“所以给他就可以了。”
　　所以给我就可以了吗？
　　我又喝了一口咖啡，只觉得越来越苦。
　　“为什么，要把他送走？”苏秋再开口，轻轻的一句话，却让我整个人犹如当头一棒。
　　我深呼吸，告诉自己，不，不一定她说的那个就是我。
　　“我不认为初篇现在的状况适合出国……”苏秋继续说着。
　　我拿着咖啡杯的手已经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连忙放下杯子，我听见了末章的回答：“他现在不适合继续呆在我的身边。”
　　“至少得给一个理由，毕竟他当初是判给你的。”苏秋毫不留情的说：“我们没有理由，这么轻易就接受他吧？”
　　“他生活所需要的费用，我全部都出好了。”
　　“你明白我们也不缺钱。而且姐姐刚去世。”
　　真好笑，我就像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他们互相推来推去，都不想要我，没有人要我，连我自己，都讨厌我自己。
　　为什么要有我呢？既然我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那好吧……
　　我有些难受，心里闷得慌，也不知是不是喝了刚刚那个味道别扭的苦咖啡，胃里翻江倒海。
　　我豁的站起来，走到他们的面前。
　　末章看见我，似乎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表情来看我，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了什么？惊讶，不安，惶恐，尴尬，却没有一丝，对我的愧疚。
　　“你不想要我了，是吗？”我出乎意料的平静，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会用这样平淡的语气来面对今天的事情。
　　“初篇，听我解释……”末章站起来，想说些什么。
　　“云初篇。”苏秋一挑眉，上下打量着我。
　　我并不想多理睬她什么，我只想问清末章的意思。
　　“想赶我走，不要我了是不是？”我再问一次。
　　这次，他竟连反驳的话语都没有。不知道他这么，算不算是默认。
　　我朝他笑，指着苏秋问：“你想我跟这个女人走是么？”
　　“我可还没答应末章要收留你呢。”苏秋见我如此说，立马将我的话堵住。
　　有那么一瞬间，我愣了一下，也不知到底让我哭泣的原因是什么，只在听见她的那句话之后，我便眼泪决堤。
　　我连忙胡乱擦着脸，一边有些哽咽的对末章道：“你，你不要我了，也没关系，不用，不用你烦恼将我送到哪里去。我会永远消失在你的眼前。”
　　应该是我的最后一句话吓到了末章，在我转身出门之后我知道，他也冲了出来。
　　跑，跑不过他，我便胡冲乱撞，直到我穿过第三条满是车辆的马路之后，那人彻底被我甩掉。
　　有些无力的颓然坐倒在路边。
　　我扶着额，垂着头。
　　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是真的受不了我了。
　　突然明白过来这个事实，真是可怕。
　　抱着肩膀，我有些恍惚，没有地方容的下我了，我这个多余的人。
　　没有我，你会过的更快乐吧？云末章。
　　我真想这么再问问他。
　　抬起头来望着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