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 2007年合订本1-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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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为什么只有火车还不睡呢?
7岁那年,父亲去枣园送苇席,顺便带我去看火车。雄伟修长的车身、轩昂的车头、铿锵的车轮——这慑人的气派令一个乡下的少年瞪大了双眼。车在小站停靠,有人下车,有人上车。我在以后很长的岁月里,总是反复地问父亲,火车上的人都是从哪里来,又都是往哪里去——读完了小学读初中,读完了初中读高中,都是在夹河的一个小镇上。我不知道我啥时候也能走出夹河,去坐一坐火车,随便带我到远方的某个地方。那个地方越远越好,是塞北,是江南,是大漠,是草原——只要,和夹河的风物不一样。
17岁那年高中毕业,我南下打工,终于坐了一次火车。车在京广线上飞奔,(又鸟)公山、黄鹤楼、洞庭波、衡阳雁,无尽的风光为我展开,满眼的惊奇满心的快意,全不知以后异乡日子的艰难。在漂泊的岁月里我苦苦挣扎,在流浪的岁月里我默默期盼。我期盼着新一次的起程和归航,因为只有在起程和归航时才能坐上长长的火车。
火车只停靠两个地方——故乡和异乡,这都是一个男人魂牵梦萦的地方。所以,每每到了春运时,报纸电视都纷纷感叹民工挤车的艰难,为民工洒一掬同情泪。而我,却对民工既敬佩又羡慕,敬佩他们背井离乡闯天下的勇气,羡慕他们坐火车的快乐。
余光中先生说,坐火车是最浪漫的旅行方式。我的理解是,人在红尘中呆得久了,(又鸟)毛蒜皮萦于心,喜怒哀乐缠于怀,坐在火车上,两头都不搭现实,什么都可以想,又什么都可以不想,对人而言,的确是一件乐而忘忧的事。但世上哪有不醒的梦,世上更没有永无终点的火车,你我皆凡人,坐火车,就更像是梦一场。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7期P21
漫画和幽默
1。盼望
一个男人正鼾声如雷地睡觉,他的妻子摇醒他,说:“醒醒,有人闯进来了!
自从结婚以后,这个男人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经历这种磨难,他知道除非起来到外面去看看,否则就
但这一次,他果真发现一名持枪男子到他家里抢劫来了!
当窃贼正准备逃跑的时候,他说:“站住!你必须跟我去见见我妻子。”
窃贼惊讶地转过身,说:“你为什么想让我跟你去见你妻子?”
男主人回答:“她盼你来已经盼了20年了。”
2。求助
年轻的母亲:“医生,我的宝宝吞下了一粒子弹。我该怎么办?”
医生:“不要把他指向别人。”
3。感觉
大夫在一位患者的腹部按压了几下,问:“有感觉吗?”患者:“有!”
大夫:“什么感觉?”患者:“有人在按我的肚子。”
4。橱窗摆设
一家店铺新开张,既无招牌也无名号,只在橱窗内摆了一个精美的古董钟。
一日,一位男士走进来,要求修手表。
“对不起!这里不是钟表店。”老板说,“我们是隔壁那家医院的分院,专门做痒疮手术。”
男士不解地问:“既然不是钟表店,干吗在橱窗里摆古董钟呢?”
老板盯着他说:“那么先生,我们该在橱窗里摆什么?屁股吗?”
5。传递感情
西班牙的妇女善于使用扇子表达感情,如果一位妇女用扇子,将脸的下半部遮起来,眼睛望着你,那意思就是在问你:你喜欢我吗?
一位小姐看到着条消息,第二天就来到一位男士的家打开扇子,遮住脸的下半部,深情的望着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谁知,尴尬的男士立即不好意思的站起来,喃喃的说:"真对不起,我的口臭真该死!
6。食堂的队伍
有一天中午,去食堂买饭。
下楼的时候,刚好碰到室友已经买好饭正上楼。于是,顺口问了一句:“队排得长吗?”
室友回答:“不长,但是,很粗。”
7。刚去过
爸爸问三岁的小光:“爸爸个妈妈你最爱哪个?”
“两个我都最爱!”
爸爸心想好小子,谁都不敢得罪,且让我换个方式问一问。
“现在爸爸去迪士尼乐园,妈妈在巴黎shopping,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巴黎!”
“为什么?”
“因为那里比较漂亮啊。”
“那现在爸爸去巴黎,妈妈去迪士尼乐园呢?”
“当然要去迪士尼乐园咯!”
“为什么?”
“因为刚才已经去过巴黎了呀!”
8。买包
昨天和妈妈去逛街,看到一个背包,就是我一直很想要的背包样子。我激动地一边对妈妈说“看,就是它,终于被我找到了”,一边拎起来看。我拎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很重,但没多想,就把它左背右背地照着镜子比划,然后兴高采烈地问一脸吃惊状的售货员:“多少钱呀?”这时,旁边一个帅哥很有礼貌地对我说:“喜欢这个包吗?”我激动得连连点头。他说:“是我的包。”
9。买报纸
一个星期六的深夜,一个醉得非常厉害的绅士到一家旅馆里开了个房间。他醒来的时候非常不舒服,就叫来一个侍者,让他去拿一瓶威士忌和一份星期天报纸。侍者去了很长时间。
当侍者返回的时候,醉汉说:“一定是星期天在这个小城里买酒很难吧。”
“买酒倒不难,”侍者回答,“不过要在星期二找到一份星期天的报纸就相当难了。”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7期P34
裸骑的戈黛娃夫人
杰罗姆·克劳斯 翠竹 编译
在考文垂市中心文化广场.矗立着一尊女性青铜雕像。她年轻美丽,全身裸露,两只美丽的大眼睛流露着淡淡的哀愁,默默地骑在马上,望着这个古老的城市和善良的市民。她是考文垂人民心中最神圣的女性——戈黛娃夫人。
考文垂地处英格兰内陆中心,始建于1043年,传说中的戈黛娃夫人曾在那里修建有圣主教会修道院。戈黛娃夫人的丈夫名叫列佛瑞克,是一位贵族,也是当时考文垂的领主。列佛瑞克有一个特殊的癖好:征税。他对自己能想到的一切东西都征税,在他的横征暴敛下,人民生活贫困不堪。
贫困的农民推一个代表团来求见戈黛娃夫人,希望她能帮他们向她丈夫求情。
戈黛娃夫人十分热爱艺术与文化,随丈夫来到考文垂后,她也积极发展当地教育,希望更多的人们能够喜爱艺术、欣赏艺术。可是她发现由于生活窘迫,人们所有的时间都花在谋生上,根本无暇顾及文化和艺术。戈黛娃夫人明白,要想让当时还只是个村庄的考文垂进一步发展,就必须发展文化,也就意味着必须减税以减轻人们生活负担。
初听到妻子的要求,列佛瑞克觉得她肯定是疯了,减税让农民有时间去学习文化,这简直荒谬!但戈黛娃夫人并没有放弃,而是锲而不舍地和丈夫理论,列佛瑞克终于不胜其烦,于是想出了一个打消妻子这种念头的主意。他对妻子说,无论在古希腊还是罗马,人体都被认为是自然界中最美丽的事物。luoti(被禁止)不仅不被视为淫秽,反而是最具有美学价值的物质形式。对于从没有过这种美学概念的考文垂市民来说,让他们欣赏人体将会是一堂意义非凡的艺术修养培训课。如果妻子戈黛娃真的信仰和崇尚她极力提倡的文明,她就应该身体力行地来为人们上这样一课。列佛瑞克提出,如果戈黛娃愿意白天赤着身体在考文垂最拥挤的市场上骑行,以向人们展示上帝最杰出的作品,他就取消考文垂的所有税收。
让列佛瑞克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戈黛娃竟然同意了:既然是自己丈夫的主意,是在他的“准许”下这么做的,又有何不可呢?
列佛瑞克始终不相信妻子会真的做到,因此并没有下任何命令。是在考文垂的市民中间,戈黛娃夫人将要赤裸骑行的消息还是传开了,由于好奇和不相信,所以到了那一天市场上照例熙熙攘攘、一切如常。中午时,戈黛娃夫人果然出现了,赤身骑行,后面还有两个衣着整齐的侍女陪同着。在所有人的惊奇中,戈黛娃夫人非常优雅地骑在马上,表情自信,宁静,毫不羞涩。人们发现她不仅仅是赤着身体,而且姿势毫不掩饰,非常自然。人们不仅没有产生任何淫秽的念头,反而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感受过的美感。这个赤身的女人在他们心中激起的崇高和他们在教堂里见到同样赤身的亚当和夏娃时感受到的敬畏是一样的。列佛瑞克当初讽刺的话语变成了现实:人们的确看到了自然界最美丽的事物。
于是一切在平静和尊严中结束。关于戈黛娃夫人的故事就这样一代代流传下来。后来英国国王爱德华一世曾专门派人对这个传说进行考证,发现1057年后考文垂当地果真没有税收,这与当时英国其他地方都是不一样的,传说的真实性被大大加强。)
在戈黛娃夫人的故事流传了7个世纪以后,在基督教的影响下,故事中多了一个“偷窥汤姆”的角色,说是当时人们都闭门不出,不打扰戈黛娃夫人的骑行时,只有一个名叫汤姆的人偷看了她,而汤姆的眼睛随即瞎了。这样对故事的改编反映了基督教徒们对戈黛娃夫人的行为完全不理解,认为人体是丑恶的,偷窥等行为都会受到惩罚或直接下地狱。
撇开文化间的差异不谈,戈黛娃夫人给人们留下的启示也是无穷的。她能如此执著地坚持自己的信仰,自然不会有人因为看见她的骑行而下地狱,但毫无疑问的是,她给这个11世纪的英国小镇带去了文化启蒙。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7期P40
罗布泊的法则
高建群
在西安水是两块钱一吨,在大连水是八块钱一吨,那么在罗布泊水是多少钱一吨呢?回答说,水在这里是无价的。当我们往罗布泊深处走的时候,车穿行在沙漠中,老地质队员对我说;对一个有沙漠生存经验的人来说,他永远会跟在拉水车后面行进,这样心里才踏实。当我们在罗布泊湖心一座雅丹下居住下来的时候,帐篷则围着从汽车上卸下来的那个拉水罐而筑。但13天以后,拉水罐里还是没有水了,于是雅丹下面一片惊慌,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一样。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是赶快逃离。
罗布泊的经历深刻地影响了我,当我回到城市以后,洗脸洗澡时,我都尽量节约用水,水在我的思想中不是两块钱一吨也不是八块钱一吨这个概念了。
罗布泊之行给我提供了一个视角,叫我重新估价一切。从而,我发现人类所煞费苦心建立起来的秩序大厦,有许多伪善的成分在内。包括钱的使用,包括汽车靠右行,包括吃饭时用筷子或刀叉,包括季节应时更换的服饰掩盖我们丑陋的身体,包括人际关系里那种种清规戒律,包括人际关系里那种种约定俗成,包括聪明人之间那种种游戏规则。这些在惯常思维下都是对的,但是换成罗布泊法则,它们则什么都不是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7期P39
拒绝稀释的爱
徐彩云
报上有一则新闻让我心有所动,本地血库告急,呼吁市民积极献血。我对老公说出自己想去献血的想法,他无言,看得出,在他沉默的外表下有一定的思想斗争,他有爱心,但更疼我。
当他给我披上外套送我出门时,只轻轻说了一句:“抽血前多喝点水,那样血会损失得少些。”我懂他的意思。如果换成他自己,他不会这么做的,可由于低烧,他不能陪我一起去。
在等待验血结果出来的那阵时间里,我买了一瓶矿泉水,一旦接到合格的通知,我会把六百毫升水一股脑灌下去,我知道,这样的做法很矛盾,我既想奉献一点爱心,又害怕献血后的自己脸色苍白憔悴,惹老公心疼。就在我准备拧开瓶盖的工夫,旁边一位女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她已经是第二次从咨询台失望而归,连连低叹。我问她:“怎么?验血没通过?”她摇摇头说:“通过了,但我想多献一百毫升,哪怕五十毫升也行,可是他们古板得很,只准我献规定的量。”她的话让我暗自吃惊,像她这样的纤弱女子,我甚至怀疑规定的量也会让她吃不消。
“我哥哥就是因为别人献血才捡回的生命,他遇上车祸,而他的血型又很特殊,如果不是电台的朋友帮忙广播,我真不敢想象后果。”她
的眸子中依然留有那天的余悸,停了一会,她继续说:“我怎么能想到,居然有七个人主动来献血,我哭着,想把他们来时的出租车费给他们,可大家都拒绝了,只说了一句,救人要紧。”
“你是想报恩?”我轻轻问。她想了想说:“不完全是,其实也是为我自己,在我以后接受献血的时候良心能安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