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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左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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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九·六)楚子伐鄭。
(傳九·一)九年,春,宋災,樂喜為司城以為政,使伯氏司里。火所未至,徹小屋,涂大屋,陳畚局;具綆缶,堪器;量輕重,蓄水潦,積土涂;巡丈城,繕守備,表火道。使華臣具正徒,令隧正迹急#蓟鹚J谷A閱討右官,官庀其司。向戌討左,亦如之。使樂遄庀刑器,亦如之。使皇鄖命校正出馬,工正出車,勞兵,庀武守。使西鉏吾庀府守,令司宮、巷伯儆宮。二師令四鄉正敬享,祝宗用馬于四墉,祀盤庚于西門之外。
(傳九·一)晉侯問於士弱曰:「吾聞之:宋災於是乎知有天道,何故?」對曰:「古之火正,或食於心,或食於咮,以出內火。是故咮為鶉火,心為大火。陶唐氏之火正閼伯居商丘,祀大火而火紀時焉。相土因之,故商主大火。商人閱其禍敗之釁,必始於火,是以日知其有天道也。」公曰:「可必乎?」對曰:「在道。國亂無象,不可知也。」
(傳九·二)夏,季武子如晉,報宣子之聘也。
(傳九·三)穆姜薨於枺鼘m。始往而筮之,遇艮之八。史曰:「是謂艮之隨。隨,其出也。君必速出!」姜曰:「亡!是於《周易》曰:『隨,元、亨、利、貞,無咎。』元,體之長也;亨,嘉之會也;利,義之和也;貞,豆干也。體仁足以長人,嘉德足以合禮,利物足以和義,貞固足以干事。然,故不可誣也,是以雖隨無咎。今我婦人而與於亂。固在下位而有不仁,不可謂元。不靖國家,不可謂亨。作而害身,不可謂利。棄位而姣,不可謂貞。有四德者,隨而無咎。我皆無之,豈隨也哉?我則取惡,能無咎乎?必死於此,弗得出矣。」
襄公(傳九·四)秦景公使士雃乞師于楚,將以伐晉,楚子許之。子囊曰:「不可,當今吾不能與晉爭。晉君類能而使之,舉不失選,官不易方;其卿讓於善,其大夫不失守,其士競於教,其庶人力於農穡,商工皂搿恢w業。韓厥老矣,知罃稟焉以為政。范丐少於中行偃而上之,使佐中軍。韓起少於欒黡,而欒黡、士魴上之,使佐上軍。魏剑喙Γ在w武為賢,而為之佐。君明臣忠,上讓下競。當是時也,晉不可敵,豆而後可。君其圖之!」王曰:「吾既許之矣,雖不及晉,必將出師。」秋,楚子師于武城,以為秦援。秦人侵晉。晉饑,弗能報也。
(傳九·五)冬十月,諸侯伐鄭。庚午,季武子、齊崔杼、宋皇鄖從荀罃、士丐門于匄門,衛北宮括、曹人、邾人從荀偃、韓起門于師之梁,滕人、薛人從欒黡、士魴門于北門,杞人、嗳藦内w武、魏剑麛匦欣酢<仔纾瑤熡诜骸A铎吨T侯曰:「修器備,盛餱糧,歸老幼,居疾于虎牢,肆眚,圍鄭。」鄭人恐,乃行成。中行獻子曰:「遂圍之,以待楚人之救也,而與之戰,不然,無成。」知武子曰:「許之盟而還師,以敝楚人。吾三分四軍,與諸侯之銳,以逆來者,於我未病,楚不能矣。猶愈於戰。暴骨以逞,不可以爭。大勞未艾。君子勞心,小人勞力,先王之制也。」諸侯皆不欲戰,乃許鄭成。十一月己亥,同盟于戲,鄭服也。
(傳九·五)將盟,鄭六卿公子騑、公子發、公子嘉、公孫輒、公孫蠆、公孫舍之及其大夫、門子,皆從鄭伯。晉士莊子為載書曰:「自今日既盟之後,鄭國而不唯晉命是聽,而或有異志者,有如此盟!」公子騑趨進曰:「天禍鄭國,使介居二大國之間,大國不加德音,而亂以要之,使其鬼神不獲歆其禋祀,其民人不獲享其土利,夫婦辛苦墸瑹o所叄妗W越袢占让酥幔崌晃ㄓ卸Y與強可以庇民者是從,而敢有異志者,亦如之!」荀偃曰:「改載書!」公孫舍之曰:「昭大神要言焉。若可改也,大國亦可叛也。」知武子謂獻子曰:「我實不德,而要人以盟,豈禮也哉?非禮,何以主盟?姑盟而退,修德息師而來,終必獲鄭,何必今日?我之不德,民將棄我,豈唯鄭?若能休和,遠人將至,何恃於鄭?」乃盟而還。
(傳九·六)晉人不得志於鄭,以諸侯復伐之。十二月癸亥,門其三門。閏月戊寅,濟于陰阪,侵鄭。次於陰口而還。子孔曰:「晉師可擊也,師老而勞,且有歸志,必大克之。」子展曰:「不可。」
(傳九·七)公送晉侯,晉侯以公宴于河上,問公年。季武子對曰:「會于沙隨之歲,寡君以生。」晉侯曰:「十二年矣,是謂一終,一星終也。國君十五而生子,冠而生子,禮也。君可以冠矣。大夫盍為冠具?」武子對曰:「君冠,必以祼享之禮行之,以金石之樂節之,以先君之祧處之。今寡君在行,未可具也,請及兄弟之國而假備焉。」晉侯曰:「諾。」公還,及衛,冠于成公之廟,假鍾磬焉,禮也。
(傳九·八)楚子伐鄭。子駟將及楚平,子孔、子蟜曰:「與大國盟,口血未乾而背之,可乎?」子駟、子展曰:「吾盟固云『唯強是從』,今楚師至,晉不我救,則楚強矣。盟誓之言,豈敢背之?且要盟無伲窀ヅR也。所臨唯信,信者,言之瑞也,善之主也,是故臨之。明神不蠲要盟,背之,可也。」乃及楚平。公子罷戎入盟,同盟于中分。楚莊夫人卒,王未能定鄭而歸。
襄公(傳九·九)晉侯歸,炙韵⒚瘛N航{請施舍,輸積聚以貸。自公以下,茍有積者,盡出之。國無滯積,亦無困人;公無禁利,亦無貪民。祈以幣更,賓以特牲,器用不作,車服從給。行之期年,國乃有節。三瘢荒芘c爭。
襄公(經十·一)十年
春,公會晉侯、宋公、衛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齊世子光會吳于柤。
(經十·二)夏,五月甲午,遂滅偪陽。
(經十·三)公至自會。
(經十·四)楚公子貞、鄭公孫輒帥師伐宋。
(經十·五)晉師伐秦。
(經十·六)秋,莒人伐我枺伞
(經十·七)公會晉侯、宋公、衛侯、曹伯、莒子、邾子、齊世子光、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鄭。
(經十·八)冬,盜殺鄭公子騑、公子發、公孫輒。
(經十·九)戍鄭虎牢。
(經十·十)楚公子貞帥師救鄭。
(經十·十一)公至自伐鄭。
(傳十·一)十年,春,會于柤,會吳子壽夢也。
(傳十·一)三月癸醜,齊高厚相太子光,以先會諸侯于鍾離,不敬。士莊子曰:「高子相太子以會諸侯,將社稷是衛,而皆不敬,棄社稷也,其將不免乎!」夏,四月戊午,會于柤。
(傳十·二)晉荀偃、士丐請伐偪陽,而封宋向戌焉。荀罃曰:「城小而固,勝之不武,弗勝為笑。」固請。丙寅,圍之,弗克。孟氏之臣秦堇父輦重如役。偪陽人啟門,諸侯之士門焉。縣門發,郰人紇抉之。以出門者,狄虒彌建大車之輪,而蒙之以甲,以為櫓。左執之,右拔戟,以成一隊。孟獻子曰:「《詩》所謂『有力如虎』者也。」主人縣布,堇父登之,及堞而絕之。隊則又縣之。蘇而復上者三,主人辭焉,乃退。帶其斷以徇於軍三日。
(傳十·二)諸侯之師久於偪陽,荀偃、士丐請於荀罃曰:「水潦將降,懼不能歸,請班師。」知伯怒,投之以機,出於其間,曰:「女成二事,而後告餘。餘恐亂命,以不女摺E惹诰d諸侯,牽帥老夫以至于此,既無武守,而又欲易餘罪,曰:『是實班師。不然,克矣。』餘羸老也,可重任乎?七日不克,必爾乎取之!」五月庚寅,荀偃、士丐帥卒攻偪陽,親受矢石,甲午,滅之。書曰「遂滅偪陽」,言自會也。以與向戌。向戌辭曰:「君若猶辱鎮撫宋國,而以偪陽光啟寡君,群臣安矣,其何貺如之!若專賜臣,是臣興諸侯以自封也,其何罪大焉!敢以死請。」乃予宋公。
(傳十·二)宋公享晉侯于楚丘,請以桑林。荀罃辭。荀偃、士丐曰:「諸侯宋、魯,於是觀禮。魯有禘樂,賓祭用之。宋以桑林享君,不亦可乎?」舞,師睿造合摹x侯懼而退入于房。去旌,卒享而還。及著雍,疾。卜,桑林見。荀偃、士丐欲奔請堆桑骼敳豢桑唬骸肝肄o禮矣,彼則以之。猶有鬼神,於彼加之。」晉侯有間,以偪陽子歸,獻于武宮,謂之夷俘。偪陽,伝姓也。使周內史選其族嗣迹T霍人,禮也。師歸,孟獻子以秦堇父為右。生秦丕茲,卒尼。
襄公(傳十·三)六月,楚子囊、鄭子耳伐宋,師于訾毋。庚午,圍宋,門于桐門。
(傳十·四)晉荀罃伐秦,報其侵也。
(傳十·五)衛侯救宋,師于襄牛。鄭子展曰:「必伐衛。不然,是不與楚也。得罪於晉,又得罪於楚,國將若之何?」子駟曰:「國病矣。」子展曰:「得罪於二大國,必亡。病,不猶愈於亡乎?」諸大夫皆以為然。故鄭皇耳帥師侵衛,楚令也。孫文子卜追之,獻兆於定姜。姜氏問繇。曰:「兆如山陵,有夫出征;而喪其雄。」姜氏曰:「征者喪雄,禦寇之利也。大夫圖之!」衛人追之,孫蒯獲鄭皇耳于犬丘。
(傳十·六)秋,七月,楚子囊、鄭子耳侵我西鄂。還,圍蕭。八月丙寅,克之。九月,子耳侵宋北鄙。孟獻子曰:「鄭其有災乎!師競已甚。周猶不堪競,況鄭乎!有災,其執政之三士乎!」
(傳十·七)莒人間諸侯之有事也,故伐我枺伞
(傳十·八)諸侯伐鄭,齊崔杼使太子光先至于師,故長於滕。己酉,師于牛首。
(傳十·九)初,子駟與尉止有爭,將禦諸侯之師,而黜其車。尉止獲,又與之爭。子駟抑尉止曰:「爾車非禮也。」遂弗使獻。初,子駟為田洫,司氏、堵氏、侯氏、子師氏皆喪田焉。故五族聚群不逞之人因公子之徒以作亂。於是子駟當國,子國為司馬,子耳為司空,子孔為司徒。冬十月戊辰,尉止、司臣、侯晉、堵女父、子師仆帥僖匀耄抗陶谖鲗m之朝,殺子駟、子國、子耳,劫鄭伯以如北宮。子孔知之,故不死。書曰「盜」,言無大夫焉。
(傳十·九)子西聞盜,不儆而出,尸而追盜。盜入於北宮,乃歸,授甲,臣妾多逃,器用多喪。子產聞盜,為門者,庀群司,椋Ц畮欤鏖'藏,完守備,成列而後出,兵車十七乘。尸而攻盜於北宮,子蟜帥國人助之,殺尉止、子師仆,盜眾盡死。侯晉奔晉,堵女父、司臣、尉翩、司齊奔宋。
(傳十·九)子孔當國,為載書,以位序、聽政辟。大夫、諸司、門子弗順,將誅之。子產止之,請為之焚書。子孔不可,曰:「為書以定國,眾怒而焚之,是眾為政也,國不亦難乎?」子產曰:「眾怒難犯,專欲難成,合二難以安國,危之道也。不如焚書以安眾,子得所欲,眾亦得安,不亦可乎?專欲無成,犯眾興禍,子必從之!」乃焚書於偅T之外,眾而後定。
(傳十·十)諸侯之師城虎牢而戍之,晉師城梧及制,士魴、魏剑弧甘嵒⒗巍梗青嵉匾玻詫w焉。鄭及晉平。
(傳十·十一)楚子囊救鄭。十一月,諸侯之師還鄭而南,至於陽陵。楚師不退。知武子欲退,曰:「今我逃楚,楚必驕,驕則可與戰矣。」欒黡曰:「逃楚,晉之恥也。合諸侯以益恥,不如死。我將獨進。」師遂進。己亥,與楚師夾潱姟W酉f曰:「諸侯既有成行,必不戰矣。從之將退,不從亦退。退,楚必圍我。猶將退也,不如從楚,亦以退之。」宵涉潱c楚人盟。欒黡欲伐鄭師,荀罃不可,曰:「我實不能禦楚,又不能庇鄭,鄭何罪?不如致怨焉而還。今伐其師,楚必救之。戰而不克,為諸侯笑。克不可命,不如還也。」丁未,諸侯之師還,侵鄭北鄙而歸。楚人亦還。
(傳十·十二)王叔陳生與伯輿爭政,王右伯輿。王叔陳生怒而出奔。及河,王復之,殺史狡以說焉。不入,遂處之。晉侯使士丐平王室,王叔與伯輿訟焉。王叔之宰與伯輿之大夫瑕禽坐獄於王庭,士丐聽之。王叔之宰曰:「骸T椋'之人而皆陵其上,其難為上矣。」瑕禽曰:「昔平王枺w,吾七姓從王,牲用喋,王賴之,而賜之骍旄之盟,曰:『世世無失職。』若骸T椋',其能來枺鼌}乎?且王何賴焉?今自王叔之相也,政以賄成,而刑放於寵。官之師旅,不勝其富,吾能無骸T椋'乎?唯大國圖之!下而無直,則何謂正矣?」范宣子曰:「天子所右,寡君亦右之;所左,亦左之。」使王叔氏與伯輿合要,王叔氏不能舉其契。王叔奔晉。不書,不告也。單靖公為卿士以相王室。
襄公(經十一·一)十有一年
春,王正月,作三軍。
(經十一·二)夏,四月,四卜郊,不從,乃不郊。
(經十一·三)鄭公孫舍之帥師侵宋。
(經十一·四)公會晉侯、宋公、衛侯、曹伯、齊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鄭。
(經十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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