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犯罪与刑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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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关于社会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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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第三种罪是扰乱社会治安和公民的个人安宁,如在进行交易和公民来往的公共街道上吵嚷和打架,容易煽动起好奇的人群的欲望的狂热宣传(听众愈多愈是容易煽动)。明确而双合理的道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对人数众多的群众起作腹面是宣教者的模糊不表的和难以猜测的激愤,对于这些群众的影响却是比较强烈的。
夜晚街上有公共负担的照明,在城市各街坊中没有卫兵,在公共保管的宇宙的沉寂和神圣般的寂静中进行关于宗教的真挚、正派的谈话,在群众会上、议会中或在君主陛下驾临的地方发表维护私人利益和公共利益的演说。所有这些都是预防人民的热情有可怕的增长的有效手段。对人民的热情进行监视,是法国人称为警察机关的主要工作。但是,如果这种权力当局任意横行,面晃是按照所有的公民手中都有的法律的规定办事,那么这将为总在政治自由的边界上兜圈子的专制行为打开方便之门。对于每个公民都应当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他是罪的和在什么情况下是无罪的这个一般原则,绝不容许有任何例外。如果某个国家需要有书报检查官或者任意横行的权力当局,那么这是由于它的机构软弱无力造成的,而不是一个很好的管理机构应有属性。对自己的命运缺乏信心,使暗中进行的暴政遭受到的损失比公开庄严地进行的暴政要遭受的损失还大。后一种暴政与其说使人们受到屈辱还不如说使人们感到愤怒,真正的暴君总是从社会的舆论所控制的地方开始着手。由于这个原因。只有在真理的灿烂光辉下或在欲望的火焰中或在不知道危险的情况下才能发出光彩的勇敢精神,就变得软弱无力了。
但是,哪些地刑罚才是同这些犯罪行为相均衡的呢?死刑对于安全和社会秩序来说,是否真正有益和必要的呢?拷打和折磨是否是正义的和是否能达到法律所预期的目的呢?怎样才能很好地预防犯罪呢?同样的刑罚,在不同的时间是否带来同样的益处呢?刑罚对习俗有什么影响呢?所有这些问题,都应当得到几何学上的确切解决,而一切模糊不清的诡辩、引诱人的口材和胆怯的怀疑,在它的面前都是软弱无力的。如果我除了第一个把其他民族敢于写出来并开始执行的东西很清楚地介绍给意大利以外没有别的功劳,那我会认为我自己是幸福的。但是,如果我在捍卫人们和无故的真理的权利时,竟能够拯救了暴政或如此无情的愚昧无知的一个不幸的牺牲者,使他钟爱痛苦和消除临死前的忧愁,那么,一个无辜的人的祝福和因快乐流出的眼泪,就会是在人们的鄙视中给我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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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刑罚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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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研究前面已变到的真理,就能明显看出,刑罚的目的并不是要使人受到折磨和痛苦,也不是要使已实施的犯罪成为不存在的。政治的机体——糨不仅不按照欲望办事,而且还缓和个别人的欲望——能不能为这种毫不需要的残忍性和仇恨、盲目信仰、软弱的暴君的工具提供一个藏身处呢?难道不幸的人呻吟能使过去已发生的事情变成没发生的吗?因此,刑罚的目的,只是阻止有罪的人再使社会遭受到危害并制止其他人实施同样的行为。因此,应当采用的只是这样的刑罚,即在保持刑罚同犯罪行为相均衡的猎枪扌,它给人们的精神上的影响是最强烈和最持久的。而使罪犯的身体受到痛苦是最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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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关于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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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地规定证人和有罪证据的可靠性,对于任何好的立法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一切有理智的人,即一切具有连贯地进行思维的能力并具有其他人相同的感觉的人,都可以当证人。
(可靠性的真正标准不是别的,只是这个人是否愿意说真话。因此认为妇女软弱的见解是荒唐的,把作为公民的死亡和自然的死亡等同想来是幼稚的,以没有任何撒谎打算的人有污名作为借口,是没有意义的。)
证人的可靠性因此应当根据他同被告人是敌人关系,还是朋友关系或其他关系而减少。只有一个证人是不够的,因为如果一个人在肯定什么,而另一个人在否决它,那么谁讲的都不是可靠的。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都有权认为自己是无罪的。犯罪行为愈是骇人听闻或者是难以置信。例如妖术和无目的的残忍,证人的可靠性就愈减少。①在控告某人实施妖术行为时,有些人同由于愚昧无知莴盱仇恨而说谎话的可能性是比较大的;而一个人拥有这样一种力量,这种力量神只是给了他,而没有给予其他任何人或者神使他所创造的一切生物都失去了这种力量这样的可能性是比较小的。第二次告诉时的情况也是这样。有些人是残忍的这只是因为这是他的个人利益、他的憎恶和恐惧心造成的。人的感觉总是同他得到的印象相符合的,所以说,没有原因任何感觉都是不可能产生的。同样的,如果证人是某个私人协和体的成员,面晕个团体的风俗和规则又是人们很少知道的,或者同一般的不同,那么他的可靠性就会减少,这样人不仅受自己的欲望的影响,而且受到别人的欲望的影响。
最后,当犯罪是由议论构成的,证人的可靠性几乎等于零,因为声调、身体动作的姿态,先于或随同用同样的话表达出来的各种观念而出现的一切,能把讲出的话以改变到这种程度,以致差光鲜是不可能把原话照样地讲述出来的。此外,暴力的和异常的行为——而真正的犯罪就是这样的行为——会留下无数的痕迹和后果。而言语只留在听到它的人们的记忆中,而且其中大部分是不对的,并且常常是令人迷惑不解的。因此,根据的人讲话,面晃是根据行为进行诽谤,那是很容易的,因为引用来作为证据的情况愈多,给予被告人为自己进行辩护的手段也就愈多。
①——刑法学者认为,犯罪行为愈是骇人听闻,证人的可靠性就愈增加。下面就是最糟糕的愚笨的头脑所提示的铁的规则:
把它译成平常的语言,欧洲人就会认出它是许多不合理的规则之一:在控告犯有最骇人听闻的、也就是可能性最小的罪行时,只要有最拙劣的推测就够了。而且法官有权不理会法律的规定。立法上的荒谬原理常常是人类矛盾的主要根源——恐惧的结果。立法者——法学家就是这样的人,他们在死后便成了圣人,并从偏袒的和卖身求荣的作家变成立法者和人们的命运的决定者——当他人商战于把几个无辜的人判了刑而被吓倒时,便把过多的形式手续和例外加进法理学中,如果确切地执行起来,就会使无政府主义的为所欲为登上审判的王位;当他人商盱几个骇人听闻的和难以证明的犯罪行为而被吓倒时,使认为必须轻视他们自己规定的形式手续。这样他们的行为有时是出于专制主义的急躁心情,有时又出于女性的胆怯心理,因此他们使把审判的重要工作变成机会和诈骗起主要作用的某种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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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罪证和审判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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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计算某个事件的可靠性,计算某种犯罪的罪证的证明力方面有一个极有用的一般定理如果某个事件的证据相互依赖的即一个罪证只能由另一个罪证来证明,那么证据愈多,事件发生的可能性就愈少,因为如果前面的证据被推翻一,后面的证据便失掉了自己的意义。*(当某个事件的所有证据都是以其中的不念旧恶证据为转移的时候,事件的可能性并不因为证据的多少而增加或减少,这是因为这些证据的全部力量都在以它为转移的那一个证据的证明力上面。)*如果证据不是互相依赖的,即罪证不是相互地、一个借助于另一个地来证明,而是用其它方法来证明的时候,那么引用的证据愈多,事件的可能性就愈大,因为一个证据不发生作用并不影响其它证据。当我谈论可能性时,我只指只有确实存在时才右以受到刑罚的犯罪行为,但是,谁若是注意到道义上的确实性,严格来说,不是别的,只是可能性,那么他对这一点并不会感到奇怪。把这种可能性称为确实性,那么他对这一点并不会感到奇怪。把这种可能性称为确实性,是因为深思熟虑的人,由于在需要这样作的影响下而形成的慌里慌张,由于先于任何抽象的议论的习惯而必然承认可能性是确实性的。因此,为了认定某人有罪需要有每个人在他处怕生活中重要事情上用来作指针的那种确实性。*(犯罪的证据可以分成完善的和不完善的。我把排除无罪的可能性的那些犯罪证据称为完善的,而把不排除这种可能性的称为不完善的,为了要起诉,甚至只有一个完善的证据也就够了。而不完善的证据需要它们合起来能成为完善的证据那么多才行。换句话说,这些不完善的证据中的每个证据,单独地都容许有无罪的可能性,那么它们综合起来才排除了无罪时的可能性。应当指出,不完善的证据,如果被告人能够而且应当把它驳倒,但没有这样作,便成为完善的证据。但是感觉到证据的这种道义上的确实性是比明确地把它规定下来容易一些的。)*因此,我认为那些规定按照抽签方法而不是按照选举方法给审判长配备陪审官的法律,是最好的法律,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根据感觉进行判断的无知识的人,是比即根据偏见进行判断的有学问的人。更可靠的。在法律清楚和确切的地方,法官的唯一职责就最是认定事实。如果说,寻找证据需要经验和机智,如果说在从证据中作出结论需要清楚和确切,那么根据这些结论作出裁判所需求的仅仅是普遍常识。普通常识同法官的知道比较起来,是不大容易骗人的。而法官喜欢到处都是把人们看成有罪的人,并把一切都拉到他从学校里带来的人为的体系中。在法律知识并不算是一种科学的地方的民族是幸福的。要求每个人都同他完全平等的人来审判的法律,是最有益处的。因为在谈公民的自由和幸福的地方,由不平等引起的感情就会常青下来,在这样的法庭中,即不会有幸运的人看不幸的人时所怀着的那种高傲态度。也不会有幸运的人看不幸的人所怀着的那种高傲态度,也不会有下级对上级所怀着的那种高傲态度,也不会有下级对上级所怀着的那种忿恨。如果犯罪使第三者遭受到损害,那么法官中的半数应当由受审人的等级中找出,而别一半应由受害人的等级中找出。当不自主地改变着事物的概念的私人利益,通过这种方法均衡起来时,只有法律和真理才有发言权。被告人对于他感到可疑的法官,能够在一定的范围内要求他回避,这也是公平的。如果他在一定的时期内能毫不受阻碍地享有这种权利,那么判罪就好象是自己的对自己的判决。审判应当是公开的,犯罪证罪也应当公开提出,以便使社会舆论——它可能是约束社会的唯一本源——能够制止暴力和欲望,以便使人民能够说:我们不是奴隶,我们是有辩护人——提示勇敢精神的是和献给了解自己的正真利益的主权者的贡物同等价值的。我不准备详细地叙述和指出类似的制度所需要的条件。如果需要把一切都讲出来,那么我是什么也不会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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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密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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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告是一种显而易见的祸害,但却受到人们的推崇,在许多民族中,由于他们的国家制度诡弱,密告便成为必需的了。这种习俗,使人们成为虚伪和心怀莫测的人。谁要能够怀疑别人是告密者,那么他就会氢那个认作是自己的敌人。在这种情况下,人们习惯于自己的真正情感掩藏起来,习惯于在人们的面前摆出一付面孔,而结果对自己也是这样,人们竟会达到这种地步,他们失去了能给他们指引道路的明确和固定的原则,他们在辽阔的怀疑大海上徘徊着,茫然不知所措,犹豫不决,心里充满了如何摆脱威胁着他们的恶魔的忧虑,他们的现在永远受着未来不明的毒害,他们失去了安宁和安全能带来的长期的享乐,而落在他们身上的他们贪婪地乱抓不放的少许享乐,也未必能够使他们得到安慰并感觉到:他们是活在世上的,达到这种地步的人们是不幸的。能够从这种人中培养出大无畏的战士和无畏战士和祖国、宝座的保卫者吗?能够在这种人的中间找到这样不受贿赂的政权当局的官员,他们能够自由地和由于热爱祖国而能说善辩地来解释和维护主权者的真正利益,能把各个等级的爱戴和祝福同贡税一起带给宝座,而宝座那里又把和平、安全和对美好的未来的希望——它是国家的有益的酵母和生命力——带给宫殿和茅台吗?
当诽谤是同暴政的最坚固的盾牌——秘密——来保护的时候,谁能够保护住自己不受到诽谤呢?在统治者怀疑每个公民者是他的敌人并且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