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2006-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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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我有用了!”
范春丽跟着小曼凑过去,一看就乐了,说:“小曼,你这包的啥饺子啊,馅这样少,说是馄饨吧馄饨又没这么厚的皮。你这是短了斤两的饺子,谁吃谁亏大喽!”
原来小曼手小动作又不协调,她放的馅很少,把饺子皮对折,费劲地按,好容易才包一个,这饺子扁扁瘦瘦的,瞧上去怪模怪样。
小曼姥姥却说:“小曼,别听你妈的。你给姥姥包,姥姥吃了你包的饺子一定有福气!姥姥年纪大,怕高血压高血脂,馅多油重可不行,但姥姥爱吃饺子,你这种馅少的饺子给姥姥吃正好!”
小曼听了姥姥的话高兴极了,喊叫着说:“包饺子喽!包姥姥吃的饺子喽!”
在姥姥的鼓励下,这天小曼包了十几个饺子。饺子一煮出来,小曼就指着她包的扁扁的饺子叫姥姥吃。姥姥一边吃一边夸奖说:“真好吃!真好吃!我们的小曼真能干!”
范春丽见母亲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感动得想流泪。
小曼被姥姥这么一夸奖,天天嚷着要包饺子。姥姥也由着她,每天都替小曼和好馅擀好薄皮,让小曼包。小曼包得越来越起劲了。
到了星期六,范春丽的妹妹范秋丽回家吃饭,正赶上吃小曼包的饺子,她只吃了一口就大叫起来:“小曼,你什么时候会包这么好吃的饺子了?小曼你可真能干!来,让小姨亲一个!过会你再给小姨包点,小姨要带回家里吃。”
范春丽一听乐了,说:“秋丽,你凑啥热闹啊?”
范秋丽说:“姐,这种饺子适合我。现在时兴瘦身,可我又管不住自个嘴巴。这饺子又饱人又有肉味还不腻人,挺好!姐,小曼包不了这么多,这几天你就按着这样子给我包点吧?”
小曼乐颠颠地蹭过来,请求道:“小姨,小姨,还是我给你包,好不好?”
范春丽听妹妹这么一说,也夹了只小曼包的饺子,一吃,还别说,饺子味挺足的。
过了两天,范秋丽打电话回来,对范春丽说:“姐姐,我把小曼包的饺子带到单位去,我们单位的女同事都喜欢吃小曼包的饺子。大家商量好了,想用这种饺子当午餐,请你每个星期给她们送三次,价钱按市面的给!你看行不行?”
范春丽心里一热,说:“秋丽,我知道你想帮我,但你不能把单位的女同事全拉上啊!”
范秋丽说:“姐姐你瞎说个啥啊,我只不过把小曼包的饺子让每位女同事都吃了一只,她们都喜欢吃,才跟你订的。”
妹妹的公司有好几十位女职工,范春丽放下电话,心里亮堂堂的,叫道:“小曼,快来,小姨的同事都要买你包的饺子。你快教会妈妈,妈妈和你一起包!”小曼一听,一边搬来板凳,一边兴奋地说:“妈妈,我也成老师了吗?妈妈,我是小曼老师,是不是?”范春丽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一下子愁云尽散。小曼一边包着饺子,一边小嘴里哼着词句不清的歌,范春丽知道,小曼哼的是《世上只有妈妈好》。范春丽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一把搂住先天不足的女儿,说:“宝贝,从今天开始妈妈和你一起包饺子,我们赚了钱让你去读书!”
范春丽给小曼包的饺子取名瘦身饺子,她在饺子馅里加了些清淡的料,又保持了传统手工水饺的口味,除了给妹妹的单位送,又到一些写字楼里去推销。很快,这种饺子得到了写字楼里女职员们的喜欢,不少人都订这种水饺作为工作午餐,水饺配送的生意越做越好,笑脸又回到了范春丽的脸上。
小曼见妈妈开心,自己更开心了,每天大半夜跑到姥姥房里喊姥姥发面、和馅,一大早就从床上爬起来,把妈妈也拉起来,从早到晚包饺子,小小年纪就不知道累。这天晚上,范春丽刚躺下,小曼就抱着枕头跑过来躺在妈妈身边,悄悄问道:“妈妈,小曼现在是不是有用了?”
范春丽的眼泪又一次忍不住流下来,说:“嗯,小曼有用了!我的小曼有用了!”
第二天,范春丽到工商局给小曼包的饺子注册了商标,取名叫“瘦身水饺”。她在妹妹的帮助下建立了一个网页,讲了这个智障儿童和瘦身水饺的故事,并开设了“瘦身水饺”网上征订业务。
小曼终于进了智障学校。范春丽又跟校方联系,招聘了智障学校的几名毕业生,她像姥姥教小曼一样耐心地教他们包饺子,每月给他们发工资。看着这些孩子每天开开心心地跟着自己包饺子,范春丽仿佛看到了小曼美好的未来。
(题图、插图:谭海彦)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6年第23期 青松岭惊魂 作者:范国清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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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孟秀英说啥也不去了。
张飞娇挺生气,说:“秀英,如果不是你,咱家一分钱也不会赔!你七八岁就死了爹妈,你哥把你拉扯大容易吗?现在你哥落了难,你能不帮你哥吗?”
孟秀英听嫂子这么说也生了气,说:“我初中一毕业就学开车挣钱,一开就七八年,忙得连男朋友都没谈……”她触动了心事,又想到刚才还被黑蛋轻薄,懒得再说,走进自己房间,“砰”地一下关了房门。
张飞娇被孟秀英给说愣了,她想着小姑子说的一番话,突然又冒出一个绝妙的主意,忙跟孟铜锁咬了一阵耳朵。
孟铜锁一听就皱起了眉头,说:“怎么可以这样?不行!”
张飞娇把眼一瞪,说:“怎么不行?你就知道在外面闯祸,也不想想家里多难。你妹妹已经老大不小的,她要是出嫁你少了个帮手不说,这嫁妆得多少钱?如果我们再赔出这几万块,这钱从哪儿来?”
张飞娇这么一说,孟铜锁马上不吭声了。
王子民正要关灯睡觉,不想张飞娇又不期而至。
张飞娇进来就是满脸笑,说:“大兄弟,要说你媳妇突然就没了,赔五万块一点也不多,为啥呢,媳妇是大活人呀,能生娃儿,还能陪丈夫说话儿,钱做得到吗?做不到呀!”
王子民听不懂张飞娇想说啥,一脸诧异。
张飞娇一屁股坐下,又套开了近乎:“兄弟,刚才我跟铜锁商量,想把我们家秀英嫁给你。你看秀英又漂亮,心眼又好。往后,咱们两家就是亲戚……”
王子民怔了怔,苦苦一笑:“秀英她愿意?”
张飞娇连忙告诉王子民,秀英还没男朋友,二十大几的姑娘了,心里正着急哩。她和铜锁一说合,准能成!
张飞娇察言观色,继续说:“明天,你和她见见面,好好谈谈,过些天挑个日子把事给办了。你看我们两家一人换一人,你也不吃亏……”
张飞娇见王子民不吱声,心想他定是一时没转过弯来,就起身打开房门要回家,却见黑蛋正站在门外,她低了低头,匆匆出了客栈,走了一会儿,听得背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瞧,黑蛋像个跟屁虫跟在后面。
黑蛋冲张飞娇笑笑,说:“嫂子,我跟你说过喜欢秀英,你没忘记吧?”
张飞娇眨巴一下眼睛,说,“你的话……我怎么会忘记呢?不过,秀英主意大,你最好自己再找秀英谈谈。”
黑蛋坏坏地一笑,掏出支烟叼在嘴上。张飞娇赶紧往家走,边走边想:秀英嫁你?做梦!
张飞娇一进屋赶紧关了大门,往孟秀英房里瞅瞅,见已关了灯,便走进自己房间又跟孟铜锁商量去了。
这边孟秀英并没睡着,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是心事。忽然,有人在外面敲她房间的窗户,她惊得急忙坐起来,紧张地问:“谁?”
窗外人流里流气地说:“老子!”
孟秀英一听又是黑蛋,生气地说:“你敲我窗户干什么?”
“我有一句话,你一定爱听!”
“什么话明天再说!”孟秀英把被子往头上一扯,蒙着头又躺下,但黑蛋仍不死心,仍“嗒嗒”地敲着窗户,孟秀英气极了,从被子里伸出头骂道:“黑蛋,这世界天天在死人,怎么就不死你?”
黑蛋冷笑着说:“那就叫你哥开车把我撞死吧!再撞死一个又怕什么?撞死了就逃……”
孟秀英大吃一惊,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外套,打开窗户,问:“黑蛋你在说什么?”
黑蛋说:“老子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只要去报案,你哥铁定坐牢,你也脱不了干系。不过,只要你嫁给老子……”
孟秀英呆了半晌,一咬牙,说:“你休想!”
“你真想把自己赔给王子民?”
孟秀英一愣,不懂黑蛋的话什么意思。
“嘿,你哥嫂早把你卖了,你还帮着他们数钱。刚才,你嫂子又去跟王子民商量,把你赔给他做媳妇……”
孟秀英仔细一想,这事儿自己那个爱钱如命的嫂子没准真做得出,哥哥又是个啥事都听老婆的,但她不能在黑蛋面前服这个软,就说:“我就算做王子民的媳妇,也跟你黑蛋没关系!”
黑蛋气得牙齿咬得格格响:“好,算你有种。老子也不是软蛋!”
孟秀英“砰”地关上窗户,随后,她悄悄拉开房门,蹑手蹑脚走到哥嫂房前,听见他们还在嘀咕:“……明早,你给秀英说说,她年纪不小了,这终身大事……”
孟秀英气呼呼回到自己房中,气得直掉泪。
半夜时分,一直没睡着的孟秀英又听到大门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她忙下床,拉开一条窗帘缝,看见黑蛋扛着一个沉甸甸的麻袋走进院子,把麻袋扔进小货车的车厢里,随后,黑蛋敲着家里的大门,低声喊道:“铜锁!开门……”
孟铜锁打开门,黑蛋说,他刚偷了一只大绵羊,想趁天没亮让铜锁帮着送到县城屠宰场去。孟铜锁知道黑蛋不干好事,不想接,又不敢惹他,正在犹豫时,黑蛋说:“你开车撞死了人都不怕,送只羊倒怕了?”孟铜锁一听,头上冒起了冷汗,只好答应了!
孟秀英在房间把他们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她想起黑蛋刚才说自己不是软蛋的话,就多了个心眼,偷偷从房间出来钻进了货车车厢,想,如果黑蛋真是偷的绵羊,就在半路上把羊扔到车外,不让哥背帮着销赃的罪名。她拎拎麻袋,好沉,一摸,摸到个西瓜似的东西,不像是羊头,连忙解开捆着麻袋口的绳子,里面露出个人头,月光下,那人头脸上全是血。孟秀英惊得“呀”的一声,跌坐在车厢,半晌动弹不得。
这时,孟铜锁已把车开到镇子外的一条河边,黑蛋大叫停车。车一停,黑蛋就从驾驶室里跳下来,对孟铜锁说:“下来,你把麻袋扔到河里去。”
孟铜锁说:“你不是说把羊送到县城屠宰场吗?”
黑蛋“哼”了一声,说:“你把麻袋打开瞧瞧吧,那是一只给你惹麻烦的羊!”
两人刚走到车厢边,孟秀英突然从车厢里站起来,大声吼道:“黑蛋,你杀了人!”
黑蛋突然见了孟秀英,先是一慌,随后又镇定下来,说:“哼,这小子真是活腻了,敢来我们古柳镇敲诈!以为咱古柳镇没人哩。”接着他又转过脸,盯着孟铜锁说:“我帮你解决了这个大麻烦,你把他沉到河里去,总可以吧?这样,你在外开车犯的命案就没事了。既不用赔钱,更不用把你妹妹给赔上!”
原来黑蛋杀了王子民!孟铜锁吓得背脊发凉,两条腿直打哆嗦,他撞死那个可怜的女人已经良心不安了,再把她丈夫沉入河里,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他怎么做得出来!
黑蛋没理他,从河岸搬了几块石头到车厢,自己又上了车厢把石头往麻袋里塞……
原来,他被孟秀英责骂一番后,心里很恼火,发誓要把孟秀英弄到手。他想到孟秀英她哥嫂现在一心想让孟秀英嫁给王子民,这王子民是只拦路虎,而王子民孤身一人住在青松岭,就是死了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死在古柳镇,再说,孟铜锁开车撞死人的把柄已经攥在自己手里,如果自己干掉王子民,再逼孟铜锁把王子民扔到河里,孟铜锁就跟自己死死绑在一起了,那时再提把孟秀英娶来当老婆,他孟铜锁还敢说半个不字?她孟秀英哪怕只是为她哥哥着想,也得乖乖地嫁给自己……这样一想,他一回客栈就偷偷溜进王子民的房间,几板凳砸下去,王子民就不能动弹了……
再说车上的孟秀英,她刚才摸了把王子民的鼻孔,还有气,见黑蛋还在往麻袋里装石头,知道这是要把王子民沉到河里去,就扯开嗓子大喊:“快来人呀,黑蛋杀人啦——”
孟秀英的尖嗓子在黑夜分外响亮,黑蛋身子一颤,这事儿要是暴露了,自己也活不成。他气急败坏,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