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婚恋的性学分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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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兵说她从来没有想过嫁美国人,“锤子!他们有啥子吗?没啥子!这种和外国人通婚的情况很难顺利,因为同不同种族的人结婚通常要有一个答案:为什么?像我这样找爱情的人就背时喽。”
她的洋老公艾瑞克,中国人都瞧不起他,因为他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学校里当老学生,搞得家里很窘困,天天过得太节俭。不过艾瑞克也有他的理由,人嘛,就得不断提高和充实自己。跟她回了几趟国,他也烦了。眼下中国人都钻到钱眼儿里去了,他看不惯这个。中国人穷怕了,一下子得机会捞钱,就恨不得骨缝里都流的是钱。如果一个人的一生很丰富,还会如此穷凶极恶地贪钱?
据她说,美国驻北京领事馆的签证官员是她丈夫的同学,他们利用这个关系帮了许多中国人的忙,免费打电话为他们办签证,办来好几个。她如今不想再沾这种事了,惹来不少麻烦,要接,要安排住,还要陪着玩。其中有一个极恶劣,来了以后,去了东部,天天打电话骚扰。
在美国不像在国内那样整天有事做,当个家庭主妇可以上街买买菜,在这里太乏味了!兵兵觉得,自己过得连时间岁月都分不清,也不想分清。语言方面也是莫名其妙,别人的语言没学好,自己的语言却又丢了。这就是邯郸学步,啥都不像。天天呆在屋里,到处是四四方方的脸,电视一张脸,电脑一张脸。到处都是机器,而家里的洗衣机又坏了,动起来就像火车过铁路,轰隆隆响半天。没钱修,舍不得修,干脆把它丢了。
起初,她也想好好找个工作,白一天黑一天地过,也就不要再想了。说起来她平时不抱怨,但心里头还是很痛苦。她只得耐心地等待老公毕业,没想到又有了第二个孩子,负担更重了。她整天被两个孩子缠着,毫无自己的空间。她懊恼地想到,等孩子们长大了,自己也成了老太婆。
有一次,她的姐姐来探视,见到的人都说姐姐漂亮。她很不服气,她过去才漂亮呢,嫁给这个洋老公之后才失去了昔日的光辉。艾瑞克自我感觉好得很,说自己如何聪明又如何漂亮。但在她这个老婆看来,他的聪明漂亮对她有啥用?!自己成了黄脸婆,整天给他做饭。而当年在国内那一会儿,兵兵小姐到哪儿都有人伺候。她老爸虽退了,但一提大名,大家都晓得。
据她说,那个洋婆婆有种族歧视,每次到她这里来,还装得不错。“她狗儿的精神旺盛,一来就四处打电话,上蹿下跳,用车子拖着我的儿子到处跑,弄得我休息不好,又不放心。她这次来被我赶出去了。你晓得为啥?她说我懒,躺在床上不动弹,不做事。他妈的我生老大没坐月子,想着这个老二是我最后一个孩子,再也不生了,我要坐一次月子。结果她就跑到我家来指手画脚,还说中国人都穷,跑到美国来就不回去了。我跟她说,美国不是哪一个人的,你来得早一些,我来得晚一点,咱们都是移民来的。”这位洋婆婆还说,她嫁给她儿子是另有所图。她说,图啥子?她在嫁给他之前就有绿卡了。图钱?他穷死了,有啥钱?“老子一气之下把她赶出去,叫她以后不要再来了。”艾瑞克毕业的前一天,问她是否可让他妈来。她说随你的便,她要来参加典礼可以,晚上不要住这里,住到旅馆去。
对兵兵来说,如果问到什么是中美通婚中的困难,那就涉及到人们所说的“跨文化”是什么意思。文化是什么?是东西文化还是另外一回事,比方说家庭文化,还是男女文化、手足文化……啥样的文化能促成好的婚姻?真正的问题不在语言,其实语言的差异才是互相吸引的原因。她的英语提高得愈快,配偶也就逾高兴。另外,这种不同语言的婚姻有个优点,孩子可以用两种语言,对她学习语言也有帮助。女人的心底总是需要安全感,依赖丈夫建立家庭,生儿育女天经地义,“关键是与外国人结婚是一种错误的选择”。
从兵兵的言谈话语中可以听出,她是一个“高干子女”,在国内养尊处优惯了,无疑有一股大小姐的脾气。到了美国,嫁了一个洋老公以后,沦为一名家庭妇女,没有自己的事业,更谈不上有任何个人的前途。能当个阔太太也就罢了,更糟的是这个老公还是一个穷学生,经济上相当窘困。洋婆婆又是一个不很明事理的老太太。这种种的因素,使她心态越来越不平衡。幸亏这个洋老公虽不很有出息,却相当纵容她。倘若他是个大孝子,怎能容得她如此霸道地把自己的老妈扫地出门,并永远不得返回?从她对“同胞”的劣根性看得如此透彻,想她嫁一个中国老公也未必幸福。既然嫁外国人是一种“错误的选择”,嫁中国人也不一定是“正确的选择”,那到底有没有光明的“出路”呢?
“婚姻,对我们是清水汤”
王女士结过两次婚,前一次是同中国男人,后一次是同美国男人。因此,既然有比较,她当然有更好的鉴别。
但她似乎把一切都看得太透太淡。
对离异的中国丈夫没有什么特别的恶感,对现任的美国丈夫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好感。
对她,所谓跨文化通婚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文化差别,而最多只有希望与现实之间的区别。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得看人。也就是说因人而异。
“人都说外国人浪漫、体贴。中国人也很浪漫呀!我前夫是中国人,他也很浪漫,很体贴。嗨,人过三十五,什么事都见过,什么事都不新鲜了。”
王女士觉得人太复杂了。看人到底看什么?不是看长相、皮肤、人种,而是看人格、性格。
她说同这个洋老公并没有语言上的问题,所以没有什么文化差距。他个性上的缺点,在中国人身上也可以找到。结婚十多年了,两个孩子都上学了。当然相互也打架,不过他个大,所以她常常不动手。至于饮食习惯,她同他倒是什么都吃,像中国餐、意大利餐、墨西哥餐,并不专吃一种。
至于外遇么?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
那么对自己的这场婚姻到底如何评价?
“婚姻,对我们是清水汤。”
“清水汤”与“浓羹汤”哪一个更好?也许还是以个人口味而定。
“这个婚姻我无所谓”
与洋老公结婚刚一年的阿唐,与王女士有一点相似,就是多多少少都鼓吹那么一点“文化虚无论”,也都对现存的婚姻有点看得太淡。
正因为刚过蜜月,她似乎觉得下结论为时过早。
“我不是很适合谈我的婚姻。什么都可以谈,就是不能谈这个。为什么?太敏感。现在还是一种尝试阶段。为什么?在美国嘛。”
阿唐认为与美国人结婚,没有什么不同。除了生活习惯不一样,男人女人都一样,就像广东人嫁内蒙古人,都一样。
“性生活?闭上眼睛都是人。蛮简单,就是这么回事。”
她来美国很多年。原来有过一个中国男朋友,是搞艺术的,而她是在诊所工作,两人感情很好。但双方父母都反对,为什么,不晓得。后来,她离开他,嫁了老美,父母都很高兴。
“凭良心讲,我先生不错,但我心中有一个人,没办法全接受他。丈夫很尊重这个婚姻,我蛮尊重他的,但这个婚姻我无所谓。过去我是不敢回家,每天下班都害怕,对他有陌生感,害怕回家,现在是一日三餐在外面吃,无所谓。”
看来,阿唐“有所谓”的婚姻只能深深地藏在内心深处。
“中国人、美国人都可怕”
叶女士对婚姻本身持很悲观的态度。在国内,“十亿人民九亿离,还有一亿正在提”,她不知从哪里拣来了这句顺口溜。“各种问题,婚姻不能解释。”她感叹地说。而对美国的两性关系,她也不知从哪里搜集到下列一组统计数字:离婚 50%偷情 25%想离婚而因故离不成 20%真情 5%这样看来,“5%以下才是真正理解、相爱的。难吧?”不过,两害相较取其轻,但总的来说,交往一个美国人比交往一个中国人easy(容易)。美国人公开、坦率。中国人有心眼,让你去猜,不喜欢你也不告你,一两年后,最后给你来个意外。中国人的习气不好,但有可能是不愿意刺伤你。
在她看来,不论什么婚姻,都得讲缘分。有缘分,中国人、美国人都可以合得来;没缘分,就算是自己家乡的人也合不来。愿意要中国女孩子的美国人,很大程度上,是已经习惯吃中国东西的人;而找美国人,很多人是绝望了找中国人才找到美国人头上。当然也有人不适应,有些人就明确地说过不找美国人。这也可能是胆小,不愿找,有各种原因。叶女士说自己原本不一定找美国人,但只不过因缘分碰到了。其实,美国人、中国人没有什么根本的不同,除了语言外,传统习惯没什么不一样,并不是水火不相容的。嫁美国人的好处之一就是能很快地了解美国社会。
看来,叶女士同她的洋老公是属于5%的“真情”那一类。她与她的丈夫是在晚会上认识的。她的丈夫是一个婚姻杂志的主编,在旧金山湾区也有20年的历史。她结婚后,自己办了一个婚姻俱乐部,专门为中国女人同美国男人搭桥。
“没有什么特别的好”
温女士原来并不爱她的洋老公史蒂夫。当时她在大学里读书,挺红的,能唱又能跳,追她的男生很不少。有一次,她随口说了一声想吃芒果,一个男生就专程跑到莫斯科餐厅给她弄来20个。史蒂夫在另一个大学当外教,喜欢上她,向她求婚,还要带她来美国。但她嫌他不好看,拒绝了。
后来,她来美国留学,他又找到她,再次求婚,她感动了,但还是没有答应。他很伤心,但他俩还是朋友,仍继续来往。有一度,她住在他妈妈的家里,完成学业。后来,他们都在波士顿学习,在那里,他们终于结了婚。
她生了孩子后,得了产后后遗症,头疼得不得了,精神快崩溃了。但史蒂夫那时特别忙,根本顾不上她。她的父母从国内搬来同他们一起住,算是融洽,但也有矛盾。有时,她父母害怕女婿会请他们回国。
“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或者不好。”温女士平静地说。
“丈夫总说,女人是邪恶的”
张女士在美国似乎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论颇有新的理解。她认为恩格斯的理论很有道理,“将来的社会共产共妻,我不会奇怪。因为你想嘛,一个人怎么可以满足得了另一个人的全部需要呢?”她问她的朋友。
她的那个洋老公似乎对女人有着特别的偏见。在他的眼里,女人是邪恶的!男人打架,打得头破血流,最后一拥抱,还是兄弟。女人呢?满腹心计、阴谋,总是一不小心就上她们的当。
其实,张女士的丈夫是一个普通的美国人,对政治没有什么抱负,喜欢体育,喜欢大自然和家庭生活。平日除了上班,回家就陪孩子们玩,等孩子们睡觉了,他也累得跟他们一起睡了。她眼睁睁地等了他一天,但他回家后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没说一句话,一天就结束了。日复一日,多年来他们的生活就是如此。浪漫何在?正因为生活是如此,她才想到在恩格斯那里找依据。张女士在结婚前同一个美国女孩分租一套公寓。这个女孩曾对她说:“丈夫像衣裳,想脱就脱,想穿就穿。”她说:“行,你行。”后来,她常常想到,这种“丈夫衣裳论”还是不现实。于是,她千方百计企图改善,例如,她每逢过年过节,在给丈夫写卡时,一边恭维,一边暗示。
“你对我的爱宠还不够,鬼子丈夫!”
“对婚姻没有安全感”
孙女士有过三次婚姻,一次同中国人,两次同美国人。尽管如此,她还是陷于困惑之中,深感自己对男人,不管是对中国男人还是美国男人都了解得太少。
“我对婚姻始终没有安全感。”她遗憾地说。
她的中国丈夫是一个贾宝玉式的花心萝卜,到处撒情种。她的第一个美国丈夫同她经常吵闹不休。有一次,他俩到野外去玩,不知为什么吵起来了,他就把她甩下,也不顾她的人身安全,一个人驾车走了,害得她后来在路边拦了一位女士的车子才回到家。中国有一句话,哀莫过于心死,她对这个丈夫完全失去了信心。于是,她同他离了婚,一分钱都没要他的,连离婚费都是自己掏的。
她认为的确美国人比中国人会说话。比如说,她脸上有雀斑,中国男人会说,你长得很漂亮,只是脸上有雀斑,而美国男人则会说,你脸上的雀斑美丽动人。你说,这样听起来不是很舒服吗?
不过,找美国男人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