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非-凌动天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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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而入。
“上面晒着太阳,下面泡着冰水,果然是水火二重天……”
呜,虽然已经冬末,太阳不甚毒辣,可是……可是我最怕冷了。
“还不止这些。”
呃?
“我天门中饲养一种寒溃虫,最喜生活在寒冰之中,而且……”
“喜欢啃食活物。而这水,也不是一下全放出来的,先将水放至没脚,然后放虫,待脚啃食完后,便继续
放水……”
“恶,云儿,你别说了。”
我想到低头就能看到自己光秃秃地脚骨的情景,腹中立时翻江倒海,忙制止了云儿。
“那黄老头不是还要留着我们做人质吗,怎么又下此辣手?”
“哼,这还用问,定然是谈判破裂,老贼恼羞成怒了。”
谈判破裂?这么说大哥他……
我向云儿道:“看你有恃无恐的样子,定然已布置好一切了吧。”
云儿神秘一笑:“好戏就要开始。”
第 28 章
号角声呜呜想起,一洪厚声音喊道:“水火之刑,处置叛逆。”
众人哄声叫好,我心中一沉,知道是要开始放虫,心中一阵麻痒,虽然明知云儿竟然有惊人后着,可却仍
是免不了恶心感觉,若是真刀明枪,我还不怕,只是那虫噬骨肉之刑,是将骨肉一口口啃食,想想便觉得恐怖
。
叫好声中,一个豪迈响亮的声音蓦然响起:“只不知我天门门主究竟是犯有何罪,居然被指为叛逆,受这
水火极刑。”
这豪迈声音一响,哄乱声顿止,看来说话这人怕是有些来历。一个头发脏乱,衣衫不整的高大老者踏步而
出,只见那些天门门众或肃然而立,恭身侯礼,或面现忐忑,目光闪烁,却无人出声回答。
黄启朗声道:“天袂云背叛本门,勾结外敌,罪不可恕。”
旁边一五六十岁的老者道:“不错,此事已经由长老会查证属实,只因刘长老你闭关未出,才不知晓罢了
。”
那邋遢老者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牙齿,道:“哦?长老会查证过了?怎么不见洪长老?”
“洪长老与天袂云一同叛逆,已经反出本门。”
话音方落,就听远处房舍之上传出连串笑声,一道人影迅速向广场靠近。
“是洪贼。”
有眼尖的人,已大声叫了出来。一时之间,兵器纷纷出鞘,有几人已冲了上去。
邋遢老者手一扬,制止道:“都住手,让他过来。”
“哈哈,老大,几年不见,这天门已经被魍魉把持,我无颜见你呀!”
“洪厉,你这家伙,这么多年不见,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一见面就给我找麻烦。”
洪厉嘿嘿一笑,虽然年老,却显出一丝顽皮神色,道:“这哪是找麻烦?只是想让老大给评个是非曲直罢
了!袂云这小子下山后所做一切我都知晓,虽然有些时候耍弄了些阴谋诡计,可却并未触犯到我天门利益,只
是没有遂了黄老头争霸天下的野心,便成了天门叛逆,我不过是说了句公道话,居然也成了天门叛逆,老大,
这样的天门叛逆,你做不做?”
我见脚泡在冰水中,渐渐没有感觉,而那边几个老头还在说着废话叙旧,只觉得火气上涌,大声喊道:“
喂,老头们,你们商量完没有,我的脚都泡的快没感觉了!”
“哈哈,这小朋友有趣,洪厉,我们天门什么时候有了这样好玩的小鬼?”邋遢老者七扭八歪地在地上跳
了起来,又停了下来,仔细看了我半晌,道:“洪厉,这小鬼怎么眼熟的很?”
洪厉苦笑道:“这小子是饮洛的儿子,跟饮洛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老大您看着当然眼熟。”
“啊哈哈,他是饮洛的儿子,记得当年我就是想收饮洛当徒弟,被他拒绝,才一怒之下跑去闭关修行的。
原来我竟已闭关这么久,饮洛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邋遢老者几个跃纵,跳到我面前,仔细端详了半晌,道:“妙极妙极,看这小鬼天庭饱满,定然和他老爸
一样,是个聪明的孩子,哈哈哈哈,他定然能继承我的衣钵。”
= =||听他话中意思,似乎和我有关……
“洪厉,就冲着我这宝贝徒弟,我也不问你们是非曲折。”邋遢老者手一挥,绑缚我们的绳索便齐齐断掉
,他又向着天门门众喝道:“儿郎们,愿意跟着我刘光的都站出来。”
登时便有大半门众站了过去,我在心中嘀咕,看来果然是强者为王,原本还以为这老头要来个对簿公堂或
是什么三堂会审的,谁想到居然单凭个人喜恶便决定一切。
向旁边云儿问道:“这就是你安排的好戏?”
云儿却满脸疑惑,摇了摇头,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响动,笑道:“来了。”
= =||| 真不该相信云儿的安排,若不是这恰巧出关的邋遢老者,我可怜的脚就要被咬到现在。
看向旁边的炎华,却发现他脸色煞白,满脸汗水,娇弱的身躯宛如风中树枝,摇摇欲坠,急忙将他扶住,
问道:“炎华,你内伤发作了么?”
炎华惨白着脸色,向我微笑:“我没事。”
只见大队人马边冲边杀的涌入广场,再加上原本就泾渭分明的两伙人,局势登时混乱起来,而且天门中人
大多服饰相同,一会儿工夫,便谁也分不清是敌是友,那先前涌进的大队人马却是燕博的统一军装。
我疑惑地看向云儿,那燕博不是已被黄启控制,怎么竟似乎是来帮我们的?
云儿看出我的疑惑,道:“燕博太子无能,我早就暗中培植三皇子,只待太子沉不住气,犯上谋逆,便可
一举夺权。”
我默然,要等太子犯上,那岂不是等待燕博太子弑父夺位?难道皇家的亲情便这样不值钱……
只愣了一下,待我回神时,又看到了新加入的两伙人马,他们分别穿着越澜和南泽的军装。
= =|||这下可真成了大杂烩了!!
越灏冲了过来,向炎华道:“炎华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看着小子傻楞楞的,真担心他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哼道:“连我们在这儿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
这小子是干什么来的。”
越灏迷惑地看着我,半天才指着我道:“你……你是六哥,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说来话长,八弟,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是大哥……”
话未说完,变故陡然发生。
一紫衣蒙面人突然从人群中窜出,双手直向我抓来。
只听一声怒喝,旁边一人出手将他拦住,只短短几息,两人便已交手数个回合,那人却是龙煌。
龙煌惯用剑,现在双手迎敌,功力大打折扣,渐渐落在下风。
我看向云儿,他竟似知道我心意,立即道:“我吃了软骨散,功力全失,不要看我。”
越灏却有些发傻道:“我不习惯和人联手对敌。”
我一脚将他踹入战团。
可那人刚刚似乎未竟全功,现在以一敌二,不仅毫不吃力,而且还比刚刚更加游刃有余,突然一股掌风将
二人迫开。他便趁着这个空挡,将我提在手中。
我这么大一人了,居然被他提小鸡一般提在手里,我的自尊呀……
身后想起几声呼喝,我却被那人提着迅速离开,在感慨这人轻功厉害的同时,不由想到,为什么被抓的总
是我。
第 29 章
那人将我提在手中,很快我就分不清方向,只觉得越走越冷,后来竟忍不住打起哆嗦。天色渐渐昏暗,狂
风怒号,大雪纷扬,呜呜风声中,后面突然传来一声高亢呼啸,一个黑衣人炽光闪电似地飞驰而来。
紫衣蒙面人听到啸声,却停了下来,将我放到地上,精光四射的眼睛紧紧盯着来人,只见那人脸上覆盖银
白面具,只露出一双碧蓝眼睛,在这风雪之中,更显诡异。
“你是……”紫衣人疑惑地沉吟着,似乎在记忆中搜索着此人的身影。
那银面人却不答话,剑光一抖,便攻了过去。
银光乱舞,剑气妖魅莫测,那紫衣人挪移躲闪,剑气始终离他咽喉心脏等要害处有三寸之距,却无法再进
分毫。而那剑光也如同暴风悲舞,穷追不舍,他躲闪半晌,突然伸出手指在剑尖上一弹,强大的气势混合着风
雪之威向那银面人狂射而去,那银面人急忙抽身而退。
紫衣人纵声狂笑道:“哈哈哈哈,原来是你,你怎么不跟在你那主子身边?”
银面人冷声道:“我说过了,那时只是为了等待一个人。”
紫衣人瞥了瞥我,道:“怎么,现在等到了?”
银面人却没有回答,手中剑光一闪,再度攻上。
我看着这缠斗一起的两人,心中疑惑,这两人我似乎都不认识哦,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不过打的好,只
这样一耽搁,龙煌他们便追了上来,云儿的功力已经恢复,却没见到炎华,想起刚刚他似乎内伤发作,也不知
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见他们二人斗的正酣,正准备抬脚向龙煌等人奔去,却听到那银面人失声呼道:“天长翰,原来是你!
”
已抬起的脚步顿时又落了下来,只见那紫衣人将脸上蒙巾扯下,露出一张英俊却略有些沧桑的面孔,笑道
:“多年不见,没想到高兄还记得我。”
银面人身躯剧烈抖动,眼中闪过万千思绪,似怀念似愤恨,静默片刻,才哑声道:“在下只是一无名无姓
之人。”
我急声叫道:“你就是天长翰?我美人师父在哪里?”
龙煌几人却趁此时赶来,见到这里多了那银面人,一愣,立即跑到我身边,上下仔细看了个遍,才长吁口
气。
越灏却惊讶指着那银面人,结巴道:“你……你是……”
“天长翰?怎么是你这臭小子!”
汗!虽然说刘光老头的确是够老,可天长翰这样一个中年人,被叫臭小子,总是有点别扭!!
云儿一脸复杂地看着天长翰,朱唇轻启,却颤抖着张合几次,什么也没说出来。
龙煌听刘光叫那紫衣人姓名,身躯剧震,怒喝道:“你是天长翰?是了,当年就是你将饮洛师父的遗体抢
走的,我父亲他在哪里?”
天长翰只直直盯着我,手中突然出现一块凤凰玉佩,却是我怀中一直揣着那块,道:“越凌,你看这是什
么?”
耳中听到他的传音:“若是想见饮洛便跟我走。”
我微微点头,却听到风雪之中隐隐传来呼声,回头一看,炎华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地向这里奔来。
“凌,不要跟他走,他杀了你父皇。”
微弱地声音仿如石破天惊般在我耳旁炸开,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是了,为何我没有想到,师父若真是他
救走的,那玉佩定然也落在他的手中……
一时之间,思绪万千,耳边却还听到天长翰提声道:“越凌”
见我看向他,他微微一笑,道:“你去不去?”
答案脱口而出:“去,带我一起”
天长翰露出满意笑容,道:“刘长老,这里有劳您老了。”
那刘光满脸怒容,使劲伸手在头上抓着,口中喝道:“你这臭小子,若不是我以前……啊呀呀,真是气死
老子了,帮你就是,不过那小子可是我未来徒弟,你可不许把他怎样!”
说罢,居然挥舞着双手向那银面人和龙煌等人攻去。他功力深厚,又有意阻拦,这几人尽管功力高超,一
时片刻间居然不能越雷池半步。
天长翰拉着我的手,向前面雷驰电掣而去。
我匆忙一瞥,看到云儿愣愣地站在那里,脸上说不清是爱是恨,一行清泪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这才想起
,刚刚短短一叙,天长翰居然连一个眼神也不曾给过云儿……
狂风鼓舞,大雪迎面而来,强烈地气流打在脸上,像被刀子刮着,我只觉呼吸渐渐困难,胸口有些上不来
气。
天长翰见了,在我身上轻轻一点,我便人事不知。
再次醒来,风雪已停,我正身处一个寒冰洞窟之中,手脚都有些僵硬,我爬起来,轻轻跺了跺脚,想让麻
痹的脚恢复些知觉。
“你醒来了。”
天长翰从外面进来,见我起来,将手中熊皮扔了过来,我将它围在身上,果然暖和了许多。
“我师父在哪?”
天长翰奇道:“你叫他做师父?”
“以前的习惯了,后来猜到他是我父亲,可却再也没见到他,便一直没有改口。”
他默然不语,似乎缅怀什么,面上满是温柔笑意,答道:“这样就好。”
“若突然听到你叫他父亲,我反而不习惯。”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怀疑我们不是同一国的人,否则为什么他说的话我每个字都知道连起来却听不懂了
呢?
他见我疑惑,了然笑道:“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