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倾一世(战国穿)+番外 作者:松泉(晋江12.7.24完结)-第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拽住伯妫的袖子,后怕:“幸亏你那样说,最好是什么都没有,一切只是我们的臆想。”抚着满胳膊的鸡皮疙瘩叹息。
伯妫笑着摇头。
为了便于说话,二人索性同坐一车,伯妫劝道:“公子训对你是有情意的,你何不接受他,两个人也不用那么辛苦。”
仿佛漫天的乌云突然压了过来,她整个人变得黯淡无神,好像被抽去了灵魂一般,既悲伤又憔悴。
“怎么了?”伯妫点点她的脸颊。
子姬摇头;慢慢道:“两个人抱着同样血淋淋的记忆,谁也不会真正忘怀,却还要硬绑在一块,天天面对着彼此刺激那些事情;除了痛苦;还能有力气做什么伯妫,我和先夫在最相爱时我亲眼看着他离去,不到一年我便委身给公子训,我……”她低下头,抚在膝上的手指变成透明,像在竭力忍受着某种疼痛似的,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伯妫握住她那只手,柔声道:“不想说就不要说。”
子姬微微摇头,泪水洒了下来,艰难地继续:“……已经如此不堪,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或许是公子训用强,却也是我自己软弱,十九岁时我可以独自创业养活自己,几年后却需要别人供养保护,”自嘲地笑了下,泪眼迷蒙,“我不怨恨他,或许有一天我有力气了可以自己离开,也或许等他厌弃了自己放手,到时大家都解脱了。”
伯妫轻轻地抱了抱她,叹了口气:“小子姬,如果是别人比如说是太子或我那些兄弟们,如果他们也像公子训那样,你还会委身吗?”
子姬突地抽直了身体,不自觉地紧靠着车厢,泪也不流了,脸色苍白,浑身戒备,像惊弓之鸟。
伯妫笑了:“还是不一样的,是吧?小子姬,没有什么是完美的,尽量让自己轻松点儿,嗯?”
子姬看着她,又迷茫又感激,苍凉的心泛起丝丝温暖,含泪微笑:“谢谢伯妫,真幸运能遇到你,你真不准备把公子训收了吗?”隐隐期待。
伯妫摆手:“男人易得,朋友
难求,我怎么能动小子姬的男人。”咳了一声,看着子姬微露失望的眼神,道:“他现在兴趣在你那儿,又那副手段,我,我也不愿意屈就啊。”羞愧承认。
子姬默。
终于还是到了分别的时刻,子姬拉着她的袖子不愿撒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乞求意味,伯妫突然有些心酸,抱了抱她,低声道:“子姬想知道伯妫的事情吗?”
子姬抬脸看她。
伯妫淡道:“相府婢女被醉酒的相国所强,产下一女,当时相国的第一个女儿去世,同时生下的还有另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的母亲是相国的姬妾,却比婢女身份高贵得多。姬妾不愿自己的女儿成为长女,便暗自让婢女虚报自己女儿的生辰八字,并以婢女的生命作为交换,同意收养婢女之女,也就是今天的伯妫。”
伯妫看着她,眼中含泪,嘴角微翘:“当时看到自己不知该叫姐姐还是妹妹的女子风光出嫁时,伯妫也羡慕过,不平过,可是当伯妫无意间得知自己身世时,所有的怨愤都消失了,长女有长女的机缘,它是伯妫的母亲用生命换来的,也因为是长女,将来要主持家祠才能让相国看上一眼。知道伯妫为何和孟尝君关系较好吗,因为我们有差不多的身世,虽然生身不堪,但挣扎过去,也有自己的风光。看着子姬震惊的表情,拍了拍她,微笑:“没有什么是完美的,无盐女都敢当王后,小子姬为何不敢面对公子训?”
“伯妫……。”子姬握着她的手,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声哽咽。
“好了,”伯妫收起眼泪,恢复常态,“伯妫身处相府,从小所见所闻很难交上所谓的朋友,却与小子姬有缘,这才坦然相告,你……好之为之;嗯?”
子姬流泪;点头;松开她的袖子;“谢谢…。。”
伯妫扬手招车,登车欲去,子姬突然喊了一声:“伯妫…。。我们一起周游列国吧。“
伯妫笑了起来,阳光下的笑容明亮张扬,摆了摆手,起身离去,从背影看去,又是一个彪悍齐女的形象。
子姬看了好久,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缓缓离开。
在街上流浪了很久,直到暮□临,才回到滕宅,宅中一池莲花,此时未开,只铺满圆圆的叶子。她在池旁徘徊了良久,想起滕国的夏日,城中便有“两池莲花,一城芙蓉”之称;想起某个初夏,那个俊雅男人曾以摘一朵莲花的借口支开她,当她空手而归后,第一次,说出要她好好活下去的话;想到伯妫,想到自己,一路泪流。
正欲起身离去,却看到不远处水亭中的那个人,他正在饮酒,只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了她一下,便接着一杯一杯地饮下去,暮色浓郁,他那副懒洋洋地身影,渐渐模糊。
她背着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浴室中,水已经添好,灯烛亮起,她看着那门,缓缓地从里面把门闩上,就当留给自己的最后一点尊严吧,她告诉自己,淡淡一笑。
而后合衣卧入水中,眼睛闭上。
不知过了多久,梦境凌乱如风中烛影,依稀有风吹过,蛙鸣四起。
忽然“砰“的一声,门被踢开,满室的烛火悠然一晃。
她从水中缓缓坐起,像远古海面慢慢浮起的美人鱼,衣服滴滴答答地向下滴水。
男人提着酒坛从黑暗中走来。
她毫不意外,静静地望着他,微微一笑。
☆、要你所有
门“砰”的一声被踢开,男人从黑暗处走来,仿佛拖着浓厚深重的阴影,满室的灯光都照不进他的周身。
她微微笑着。
“子姬觉得这样一扇门就可以把训挡在外面?”男人的声音冷冷的,带着熟悉的讥诮,空气中有淡淡的酒香弥漫。
“不,女人设置这样一道小小的障碍,往往都是委婉地告诉男人自己不可轻得,含蓄地表达自己希望被男人用心珍爱的意思。”她慢慢地撑起上身,轻轻地笑着,半松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湿哒哒的衣服裹在身上,曲线毕露,还在向下滴水,有一种奇异的落魄的诱惑。
男人有些意外,走近她,俯视着她的眼睛,她跪起身,微微仰起面孔,离他更近一些,小巧的嘴唇若有如无地轻触着他的唇畔,温润的呼吸拂在颊边,丝丝奇痒,缕缕温暖,男人的胸脯开始起伏,眸色转深。
“公子可愿与子姬共饮一杯?”她声调婉转,像一尾细羽扫过他的心尖。
“嗯?”他仿佛没有听清,近在咫尺地望着她,疑问的声音像从身体的最深处挤出来也似。
她取过他手中的羽觞,托在身前,声音柔婉:“公子可愿与子姬共饮一杯?”
滕训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提起酒坛把羽觞注满,有酒洒出,顺着她纤细的手腕流了下来。
“子姬敬公子,公子先饮半杯。”
滕训看了她一眼,俊眉微挑,接过杯子,饮去一半。
她微笑着,接过剩下的酒,在他饮过的地方,两片美妙的红唇慢慢含住,滕训定定地看着,喉中突然一干,喉结滚动了两下。
“公子与子姬同饮一杯酒,以后子姬就是公子的人了哟。”女子轻轻地笑着,半开玩笑的口吻,细致的面庞如花儿在微风中慢慢舒展,美丽的星眸中光芒流转。
男人再也忍不住了,扣住她的后脑,压上她的面孔,哑声问:“子姬在勾引本公子?”
女子笑了,丝丝的笑意让酥麻从他的唇畔一直震荡到心底的最深处:“好像是的。”
“你可知道后果?”男人的嘴唇抵在她的唇畔。
“不勾引就没有后果了吗?”女子轻笑着反问,细嫩的手指不轻不重的从他的下巴滑过,点上他的喉结。
男人嘶吼着吻了上来,像要把她吸干,意识坠入最深的黑暗,只剩下唇舌的激缠,呼吸随之远去。她的身体软软地倚在他的手臂上,一只手松开了他腰间的博带,长袍松开,一如既往,长袍下未着寸缕。
窒息之前,终于分开,她开始笑喘。
“小妖精!”男人咬牙,看着她诱人的酡红醉颜,愈发娇艳的红唇,心中悸动不已,眼睛开始出血。
“现在公子该帮子姬了。”她说。
其实帮与不帮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她的衣服早已经在二人激吻时被男人扯得大开,香肩露出,白嫩的胸上隐隐浮现出他的指印。
“为什么穿湿衣服?”男人问。
“等公子来脱。”她说,笑得闲适。
本就禽兽的男人如何经得起她再三撩拨,身体里早已火山冲腾,熔浆恣流,除了欲望还是欲望,除了禽兽还是禽兽,红了眼的禽兽中的禽兽。
三下两下把她剥光,白嫩嫩的身体一下子被他提到了怀中,有些湿凉的身体紧紧地按贴到他火热雄健的躯体上。
仿佛有一片云幕迅速掠过,他身上的长袍铺开,把她按到地上的席毡上,半跪在她的双腿间,喑哑地问道:“你准备好了?”
那张平日里英挺的俊脸,被浓重的情…欲蒸腾着,无遮无拦地映入她的眸中,竟无端地有些邪恶的诱惑,让人心中战栗。
“任君处置。”她微笑,眉目间亦是一片迷蒙,抬腿勾上他的劲腰。
最后一点人的痕迹消失,禽兽嘶吼着冲了上来,她的双腿被举在半空,人变成汪洋洪流中的小舟,只随着他的冲击险险地颠簸,所有的意识被席卷吞噬,唯剩下感官舒张,极度的刺激,极度的欢愉,极度的沉沦,如死去一般。
原来解放身体的感觉是这样的,罪恶感使欢愉加倍,沉沦加速,如滔天骇浪,让人只想就此迎上去,从此无归。
活生生的美人变成了软趴趴的面条,半死在男人身下,男人还有心情慢慢地舔她,询问事后感:“喜欢吗?”
她的全身浮起水粉的色泽,黑发披散,眼睛湿润润的,微微张开,如雾似梦,双颊晕红,眉目间迷蒙未去,嘴角微翘,浅浅地“嗯”了一声。
霎那间;心动难抑。
有种迷恋是无可救药的,渴望那香,不惜去吸毒,渴望那光,不惜去扑火。
滕训抱着怀中软软的身躯,心,从未有过此刻的柔软。
“如果子姬喜欢洗,训陪你。”他说,主动抱她入水。
水尚温,如一袭流动的被,覆盖了两人,她在他怀中,伏在他的胸口,不太宽的浴盆堪堪容下这样相拥的两个人,她进入浅眠。
不知何时,窗外夜色尚浓,屋中灯烛已尽,一室的宁谧,竟添了几分温存。
她的两根手指慢慢地向上移动,轻叩着他的下巴,男人未动,看来还未醒,她改为轻叩自己的腮,陷入深思。
突然凭空出现的一只大掌捉住她的手指,逐个亲吻轻咬,然后放到自己下巴上。
子姬一愣,回味过来后,突地轻笑出声,其实很多时候她也感觉到了,此男某些方面似乎非常幼稚,可是两人的相处基本上都在剑拔弩张状态,从未有过此刻的平和温馨,所以从未来得及深思。
夜色把一切变得简单了许多,她想。
她的笑使男人有些恼,一个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她被烙得有点背痛,手指又扣上他的下巴,问道:“公子喜欢吗?”
“什么?”
“子姬今天的表现。”
男人“哼”了一声,又恢复原来的姿态,她半伏在他的胸口。
“我们……一直这样相处,好吗?”夜色中,她的声音静静的,听在他的耳中有种甜美的味道,可是若仔细辨别,也能辨出其中的迟疑和紧张。
他抬起她的下巴,看向她的眼睛,即使这样的夜色看不清什么,她依然有种被看透的感觉,身体有些紧绷。
“发生了什么事,”他问,声音清晰而冷静,“你出去以后发生了什么事?”
她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可是此刻却不想接这个问题,于是缓缓地讲起了和伯妫在齐王宫的事情。王宫的宽阔辉煌,王后的才德奇容,讲起齐太子田遂。
顿了顿,补充道:“他说听闻过你的贤名,要来拜访,一国未来之君大概不至于开玩笑,公子注意着些。”
“我的贤名?你相信?”他的话语充满了讥讽。
子姬默,过了好久才一本正经道:“我离公子太近,除了一个下巴,连他是圆是扁是人是物都看不清,哪里知道什么贤名?看来这种东西只有远方的人才知道。”
“你!”他翻起身,作势掐她的脖子,心中百感交集。
“救命啊!”她抱住头,很适时地配合了一下。
他低低一笑,温柔地来吻,唇舌相缠,黑暗中,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水花声中,又要了她一次,此男,欲兽也。
子姬着实劳累,眼皮打架,脑子开始混沌,不知道该不该将话题继续下去。
他的吻浅浅淡淡在她周身洒落,身处其中的人,都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其中的怜爱。
“子姬,爱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