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倾一世(战国穿)+番外 作者:松泉(晋江12.7.24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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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又贴了上去。
“滕训。”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脑子一阵阵地发疼,眉间折出一道痕迹,在那张姣好面容上分外刺目,语气是忍无可忍的不耐。
“不许皱眉,”他按了一下她的眉宇,把她转过来面朝自己,“训来帮你。”
内衣、中衣、外衣,一件又一件,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非常的专注,修长有力的手指像一个个深吻,印遍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滕训。”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又来了,她被他一连串貌似温柔的举动惊得手足无措。
他把她抱坐在床上,而后半跪在床前抚摸她莹白如玉的小脚,慢慢地为她穿上履袜,套上靴子。
“滕训。”她一动也不敢动;闭了闭眼,快要晕厥。
“头发真好。”他着迷地感受着那丝滑的触感,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她僵硬地坐在那里,表情无比诡异。
终于忍不住拿过镜子左照右照,问他:“子姬比在滕国的时候又好看了?”
他捏过她的下巴仔细察看,一本正经:“除了骷髅了些;其他的没看出来。”
“那公子的表现怎么好像世上只有子姬一个女人似的?”他问。
“太饥渴了!”他摊开手,一脸坦荡。
她呜咽一声,无力地用袖子捂住脸,浑身直抽。
“不过子姬确实是训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他在她耳旁轻笑。
说起这个,她抬起头来,好奇:“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公子刚见到我的时候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每一句话恨不能把我噎死,还积极地撺掇我入宫?”
他的头扭过去,脸上泛起可疑的红,不悦道:“翻那些老账有什么意思,走了!”
一把抱起她,大步出门。
子姬大惊,捶着他,叫道:“快放我下来,头发,头发还没梳呢。”
某男充耳不闻,直接把她抱到车上,任她瀑布般的长发一路飘扬成掉人眼球的风景。
她彻底没脸见人,直到马车驶进鲁国城门还不敢从袖子中抬头。
“上了训的车,以后就是训的人了。”他在她耳旁低笑,声音低沉悦耳,手指捏着她红嫩嫩的耳垂,一时按捺不住,便咬了上去。
“喂!”她推开他,更加羞恼,红彤彤的脸颊惹得男人更加心痒,又咬了一下,笑得开怀。
“滕训!”她真的生气了,水眸怒视着他,明艳绝伦。
男人笑得更加无耻。
她泄气了,低头迅速地把自己的头发挽成一个男式发髻,用簪子固定,这才发现不对劲:所过之处一片素白,像今生不愿触摸的记忆。
“怎么回事?”她问,有些失神。
“国丧,鲁国的国君薨了。”他答得很淡。
她点点头,垂下眼睫,不再说话。
“不许再想‘他’ !”又是那副表情,无遮无拦地刺入他的眼内,痛得流血,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暴虐,想也不想扭过她的脸,问道,“现在坐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那周身的寒烈之气掩都掩不住,盯着她的眼睛,像有风暴在酝酿,她只觉得呼吸困难,心中升起深深的倦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公子滕训,现在,您老可以放开小女子了吗?”
口气轻松自然,可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漆黑幽凉,像无底的深渊。
他胸脯起伏,放开她,目光朝前,神色变冷。
有人不满足了呢,她轻轻一笑,抬眸望天。明媚的阳光落到她身上,周身像镀了一层金辉,可是却无法消融那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阴凉幽暗的气息。
不是只要身体就可以了么?滕训,你明知道如此还要苦苦相逼,把子姬的自尊践踏得体无完肤,你还指望她那颗残破的心怎样呢?
当晚,馆舍,一间房,狠狠地压制,周身描绘。
“子姬,给我。”他在她耳旁喘息,抵着她的脸,眼中是燎原的渴望,急切地咬着她的唇,浑身的炙热像要把她烤熟。
“如果我说不呢?”她抬睫,双手环胸,静静地望着他。
他不满,到处啃噬,用力挤入她的双腿。
“真的只要身体么?”她问,声音飘飘忽忽的,像一缕幻梦。
他抬起情…欲蒸腾的脸,眼中血丝遍布,笑:“子姬还能给训什么呢,你知道男人的需要。”
她微微皱眉,拍拍他的脸颊,笑了:“嗯,说得对,乖。”
还期待什么呢,早就被摸遍看透,只差临门一脚,难道就和以前一样了?给与不给有什么区别,早就没有区别了。
笑亦幽凉。
他咬牙,迅速地把她翻过来,从背后破体而入。
大概是前戏不足,又或许是长期疏于情…事,她的身体干涩狭窄,在他冲进来的那一刻,她痛得呼吸一窒,手指倏地抓紧床单,压抑地呻吟一声,眉间深深地折了起来。
身后的男人横冲直撞,每一次勇猛的冲击都几乎要把她的呼吸撞飞,她的手指节节泛白,微微张开的眼睛里,落下几缕幽幽的月光。
“子姬……子姬……”声声呼唤近在耳畔,热切,缠绵,随着他的冲击,丝丝痛楚渗入肺腑。
她浅浅地“嗯”了一声,垂下眼睫,微笑起来,眼角晶莹闪烁。
他终于低吼起来,伏在她的背上,平复呼吸,一下又一下地舔着她的耳颈,像条温顺的小狗。
“公子,累了么?”她问。
“怎么?”他把她捞在怀中,抵着她的额头,轻问。
“能不能再来一次?”
“嗯?”他难以置信,撑起身体,打量她的眼睛,他的眼睛潮润,她的眼睛清明,他勾起唇角,“小子姬没吃饱?”
“那是因为公子不卖力!”她笑得挑衅,眼神媚媚的,一条腿勾上他的腰,“公子弹尽粮绝了?”
“小妖精,你找死!”他按住她,就要法办。
“我喜欢刚才那个姿势。”她说。
他把她翻过来,提起她的两条腿,狠狠地斜冲了进去,太深太刺激,痛得她眼前一黑,果然是受伤了,她笑起来,不断地用话挑逗他,“唔,小训训,你要快一点哟!”
“好哥哥,用力一点嘛!”
背后的男人红了眼,越发狂暴起来,大进大出,掐着她的两条腿几乎要掐出血来,她终于痛得说不出话,闭上眼,默默忍耐。
过程分外漫长,男人终于酣畅淋漓地结束了,躺在她的旁边,轻轻地理着她汗湿的头发,舔舔她,倦极而眠。
她慢慢地坐起身来,吃力地挪到床边,扶着床沿下地,两条腿软得几乎支撑不住,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腿缓缓流下来,她呆了呆,眉头蹙起,胃不受控制地抽搐。
披衣出门,对着楼下灯烛朦胧中打盹的小二吩咐:“麻烦小哥烧一桶水来。”
屋子里开始有腾腾的热雾,她浸入水中,热水的温度使疼痛更加剧烈,她几乎晕厥过去,慢慢地闭上眼,沉了下去。
似乎有梦慌乱破碎,星月被雨雪覆盖,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找到出路,内心渐渐被阴霾腐蚀。
我坚持过,可是我累了,原谅我……
泪水无声地滑下。
“子姬?”温热的手指抚过她的眼睛,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轻轻地托起她的下颌,俯身来看,“你哭了?”
“是水汽。”她说,缓缓地从水中站起,夜色中,月光下,曼妙白皙的女体,像银鱼散发着泠泠的光芒,她把头发散开,垂在腰侧,撑着大桶的边缘,慢慢靠近他。
“子姬。”他的声音仿佛从水雾中传来,潮润沙哑,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脸颊,下意识地便来寻她的唇。
她本能地躲了一下,醒悟过来后,主动递上去,伸出舌尖,挑逗地点了他一下。他的气息立刻紊乱,缠过她的小舌狠狠地吸吮,迷乱地低吟:“子姬,你想要什么,告诉训。”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瞬间粉碎了她所有的伪装。
月朗星稀的夜,他向她微笑:“琴最喜欢什么呢,弘送给你。”
送给我,然后彻底从我面前消失,生离死别的痛,让我一个人承受,你说过要爱我一生,你说过要护我一世,可是你在哪里呢,在哪里?
泪水如雨洒落,哽咽难止,縢训慌了,托起她的脸:“子姬?”
如果不能护我,你就看着吧,看着你所谓的最爱的琴是怎样一点点破碎的!
她向后撩了一下头发,风姿绰约,双手攀上他的脖颈,美腿勾住他的腰,在他耳旁媚笑:“我想要训狠狠地占有我!”
“子姬!”他闭上眼,胸膛起伏,呼吸加重;“别再撩拨我,我不想伤了你。”
“哦?”她笑起来,轻轻地舔着他的喉结,慢语:“可是子姬很喜欢训的凶暴杀伐呢,好有男人魅力!”
成功地化公子为野兽,他把她摁在墙上,让她双腿攀上自己腰,把那晚暮色中没有完成的一幕血淋淋地上演了一遍,真的是血淋淋,她感觉到了,庆幸夜色掩盖了一切。
她笑得欢畅,笑得
流泪,最后终于笑不出了,痛得抽搐,在晕过去之前细声请求:“把我放到水里去。”
水偏温,她有些遗憾:怎么洗得干净啊,而后沉入黑暗。
醒来时,在一具温暖的怀抱中,她动了动,痛得闭气,想要挣脱出来,却被他扣得更紧。
“公子?”她询问地看他。
“你有意那么做。”他探进她的眼睛,眸色沉寂,如一潭死水。
“什么?”
“故意伤害自己,让训难受,”他笑起来,”原来嫂子已经恨训到如此地步,不惜损己一万,也要伤敌八千。”
“不要叫我嫂子!”她战栗,弹跳起来,尖声。
“为什么不?难道子姬是训的人了,难道子姬在训身下承欢的时候没有想到其他人?”他的眼神锋利起来,话语开始尖刻。
“唔,昨夜子姬可真撩人,不知道兄侯见有没见过,简直就像……”
“縢训;你敢再说!”她迅速地抓起床头的簪子,双手举起,眼神疯狂,脸色白得可怕。
“嫂子想杀训?”他笑得更开,“也是,训坏了嫂子的美梦呢。”
“原来你连这个也知道!”她心中大痛,悲声,“可是你还要粉碎一切,縢训,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把我绑在你的身边,你要我满足你男人的需要,你都得到了……你还要辱我。”嘴唇紧紧抿起,眼中浮上泪翳,“看来你不把子姬彻底摧毁誓不罢休。”
看着他,忽然一笑;泪珠滚下:“也好,活与不活也没什么区别了,倒不如成全你。”
最后一句话还未说完,突然拔簪向自己的心脏刺去。
血液溅出来,却没有想象中的痛,她的目光移过去,一只手挡在了她的胸前,簪子的尖端刺进了他的手掌。
他握住簪子,狠狠地砸在床头,霎时,木屑纷飞,半截簪断,半截没入他的掌中,血流如注。
“縢训!”她惊住,眼睛发直,浑身颤抖。
他眼中狂暴之气未消,唇边依旧笑涟绽放:“现在嫂子心中可好受些了,嗯?”
“縢训……”她战战兢兢地捧起他那只流血的手,流泪;无助;声音悲泣。
“子姬要痛,縢训要你,縢训愿以十倍之痛,换子姬一路相随,如何?”
他带血的手掌托起她的下颌,凝视着她的眼睛,郑重轻问,那一刻,贵公子的傲气尽现。
她痴痴茫茫,身体犹在瑟瑟发抖,无数个“不”字随着破碎的呜咽零落。
他把血抹上她的唇,扣住她的后脑,把自己的唇印上去,分享她唇上的血腥,把她的哭泣吞入腹内,在她唇边低语:“歃血为盟!”
她闭上眼,泪流满面。
☆、齐女伯妫
远远的有笛声传来,悠扬悦耳,如清泉环绕着她的梦境,桑林、鼓乐、美酒、嬉戏冶游的青年男女,热情奔放的歌声,那是第一次,她如此贴近齐国的民风,自由开放,尤其对女子而言,简直令她难以想象。
那一天是春社日。
是社神祭日,也是全民的公共节日,更是青年男女的狂欢节日,那一天縢训拽着她奔向街头,假装自己也是少男中的一员,追逐,示爱,求欢,看得她面红耳赤。
笛声越来越近,渐渐地流入室内,在她的耳旁回环缭绕:
无田甫田,维莠骄骄。无思远人,劳心忉忉。
无田甫田,维莠桀桀。无思远人,劳心怛怛。
婉兮娈兮,总角丱兮。未几见兮,突而弁兮。
她笑起来,睁开眼睛,道:“好了,縢训。”
却在睁眼的瞬间愣在那里。
最后一个音符缓缓飘散。
面前的女子围着她的澡桶转圈,啧啧称叹:“咦,终于可以围观小子姬的裸体了!哈,小训训还是一如既往地勇猛啊!”
子姬僵在那里,脸色乍青乍红。
来到临淄,才知道这里本就有他的产业,“子姬说的么,要把造纸生意做到齐国、楚国,训不就是这样做的么?”当时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