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大师年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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檬艹黾艺咧Y拜。大師不以為然,作「與竟無居士論作師」,決言住持佛法為出家者之責 。結論云:
『於穢土中,七眾律儀,大小共遵。非別出家在家即為小乘,而大乘無出家在家之分宜也。於此七眾律儀,不惟住某眾不守某眾戒條為毀犯,其住某眾不安某眾之分,如以近事凌躐比丘,尤為毀壞七眾全部律儀,亦即為毀一切菩薩律儀。故具大悲方便而護法護有情者,此宜知慎』!
大師編「佛法救世主義」,亦名「淨化主義」,十九為剪裁舊作綴輯而成。論以「心的淨化」(立志、修行、成德),「器的淨化」,「眾的淨化」為次。
時大師休夏臁',『靜居觀物變,渾欲入山深』 (詩存),態度頗為消極。潮音編者云(海八、八「圖」): 『友人造訪歸來言:法師近似抱有消極之觀念。嘗曰:今佛法既衰,僧亦不振,外摧內腐,其何以自存哉!余雖力竭聲撕,其奈如聾若啞之僧徒何』! 七月 十五日,武漢政府反共。八月 十二日,蔣中正辭職下野。夏秋間 浙江省府有逐僧之議。上海程雪樓、施省之、王一亭等,組佛教維持會,向當局呼籲(追念王一亭長者)。時弘一在杭,致書有關當局,推耍в纱髱熍c弘傘出為整理(林子青「弘一大師年譜」) 。九月,蔣中正電邀大師撸Х罨⿲毸拢S膺白時稱道大師於蔣氏之前,因有此約)。
大師抵雪福Вc蔣氏長談竟日。因相偕(及吳禮卿,張文白)撸д蓭r。翌日(十日),「中秋」,大師寓溪口文昌閣。相與賞月,為蔣氏夫婦(經國之母),及張吳等略說心經大意(自傳二十二;詩存)。大師即景賦詩,有
『千古相知有明月,一生難忘是中秋』句。國民政府下之佛教,得以從狂風暴雨中復歸安定,得以泄沓混日,確與此夜此人有關。大師和玉皇贈蔣歸耄г娨再洠ㄔ姶妫骸
『黨國安危繫,青山未是歸。出曾驚鬼侮,退豈貽人譏!此日藏雲豹,他年俊Xg。大雄能大忍,莫使素心摺唬
十一日,大師返甬,致函申謝,並告以赴歐美撸Щ狻JY氏因囑陳果夫,以三千元為助(自傳二十二;寰撸в洠
二十七日(「九月二日」),大師於廈門主持椋呵锛鹃_學禮。時常惺以王竹 。村邀,先於暑期離椋暗岷敕ǎ唤虅沼赊ネブ鞒郑瑫X、滿智為教師(自傳二十一;常惺法師塔銘并序;海八、十「佛化新聞」)。
大師留廈期間,於椋褐v「救僧邉印梗勑洝4髱煒O言:住持佛教,「必須有出家的真僧」。所論救僧之道,積極則:「真修實證以成果」,「捨身利眾以成行」,「勤學明理以傳教」。消極則:「自營生計以離譏」,「嚴擇出家以清源」,「寬許還俗以除偽」。「帝制於神民制於佛之根據」,亦此時講。十月 十四日,觀音誕。大師致書常惺,勸以勿去西藏學密:
『融攝魔梵,漸喪佛真之汎神祕密乘,殊非建立三寶之根本。「經書十倍華土」,「拢C多有其人」,藏僧誇言,未堪保信!且試探藏密,僧俗已有多人;法師自可撸娜咂刑岱址ǎ灾畩^追千古,宏範三界,何用門頭戶底去依傍之也!因有相知之雅,敢盡進言之責。非太虛不能言此,非法師不足信此!若息緣之處,則泉州雪峰亦上選也。願法師決之』!大師偕會泉、陳定謨,撸д闹菽仙剿拢L白雲巖朱熹解經處(自傳二十一;詩存)。
時湘省佛教,以唐生智老師顧淨緣,組佛化會,秋初辦兩湖佛教講習所,強力接收寺院財產,逮捕住持,槍殺佛學院學生素禪,全湘颍弧e侍埔允辉孪乱埃鸹瘯馍ⅲ昴说蒙远ǎê>拧⑷竿ㄓ崱梗
十月,大師回杭,住臁'寺,潛心著述。撰現實主義(自傳二十一)。後改名真現實論,且以當時編集,為真現實之宗依編。本論規模宏大,極其量,足以貫攝一切佛法,破攝一切世學。大師獨到之思想,多含攝其中。其以現實 論為名,蓋深有苦衷。如「救僧邉印乖疲
『今時從唯物論產生出來的科學思想,根本與佛教異趣。……現代最普遍之思想,則有人本主義與實驗主義。這二種,立足在人身眼耳鼻舌所能見能聞能嗅能味之上。佛法「以心為本」,而所說的三世因果,五趣流轉,幾成為他們射矢之的」。
大師為此而論現實,論徹底之現實。即常前具體之變現事實而析其因素(現變實事──無始恆轉),因素非事變外,故不得執色等伲貫楸疽猿墒隆俗儸F事素而明實性(現事實性──無性緣成),實理非事素外,故不得執實理為本以起事。即此現事理性以如實覺(現覺實性──無相真如),則如理實證,不偏不謬。本此現覺以觀實變(現覺實變──無元心樞),則變非心外,乃顯「無元心樞」之不思議現實。此本現實如是,而唯佛能實證實說,唯佛法能盡現實之量:大師如此以成立「以心為本」之佛法。進言之,則唯佛法乃為真現實,如云:
『何謂現實主義乃佛陀無主義之主義耶?除佛陀外,莫不為非現實而有主義之主義故。宗教執唯神故;哲學與科學,執唯我或唯物故;實驗主義或實際主義、實用主義、又現實主義、實證主義,似為現實主義,然未脫唯我或唯物之執;孔家哲學似為現實主義,然未窮現實之量而猶有拘局;故佛陀為無主義主義之現實主義者。而現實主義,雖鏡涵萬流,含容一切,要非佛陀不足以正其名也。以簡別世俗現實主義,故名曰真現實論」。十一月 基督將軍馮玉祥,下毀佛令,河南佛教被摧殘殆盡。十二月 大師著自由史觀,為大師名作之一。大師謂:
『第三活動系(有情),完備「聚散變化」、「死限生殖」、「永續統攝」、「自覺進化」之四潛能也,故有充分自由活動而表現為有情類也』。
『動物而至人類,其自由性遂臻高度,然其被囚之桎梏猶在焉。得身體而生也,則為身體饑寒、淫疲、病死所因;依社會而存也,則為社會制度、習慣、風尚所囚;藉根境而知也,則為心境、時空、名數、事物所囚。故 吾人正當之所為,唯自用自由源泉之心知活動,自解放重重被囚之桎梏,以增進其自由而完成其自由之本性耳』。
大師以為:專權而反自由之原理,為唯神、唯我、唯物。近代史上之自由邉樱瑸槲ㄉ瘛⑽ㄎ摇⑽ㄎ镏魇降蹏髁x所障礙而未能完成,故應以佛陀現實主義之自由原理──四真觀境,八正道行,三德藏果──而完成之。其要在:創建自由史觀之世界教育,社會經濟,國際政治。而『真社會主義之經濟,與真民治主義之政治,皆待真共和之世界教育而成功』。此項思想,蓋仍民元來社會革命觀點而完成之(自傳四)。是冬明春 大師多評論世學之作:「評郭沫若論文化」,「評(邁格文)佛家哲學通論」,「說四度以上的事」,「論(韋爾斯)世界史綱」,「評(渡邊秀方)中國學術史概論」,「枺诫s誌短評四則」,「評胡適戴震哲學」等。大師於論世界史綱,提出「無始進化說」,有其獨到之見:
『其法,應剖三史:曰人文史,曰地伲罚惶祗w史。以現今實際之人物 地球星系天空為立足點。從作史之年,逆推而上。……先廣搜地球人類一切文語傳記,旁參諸現存之古剎古物為材料,細心推析,以忠實之純客觀,察果求因,以敘其後先之變嬗。上推至無復文語傳記而止,約六千餘載,曰人文史。從是,石器岩層更上推之,曰地伲贰_h至地球由日裂生、與各星及天空中無數恆星系;且觀此太陽系未成以前,此處為一空洞無物之以太電子界,曰天體史。於是為察因求果之推斷,結論今此地球人類之果,由若何演成;并預言今後之人物地球當若何,以至今後此一太陽系終當壞滅,再為空洞無物之以太電子果』。
如此,則世界為無始恆轉之世界,不斷流轉於「成住壞空」之歷程,進化僅為片面之真理。
時吳稚暉受梁漱溟等影響,铡畷鸱ǎ苑鸱椤溉怂烙^」,大師特致長函,與論佛法及政治(書)。
發表告徒眾書。大師初冬有海潮音停刊之議,徒眾多有籌商維持者。大師因 指出佛教邉又卮笪C,為「俗之僧奪」,「僧之俗變」,而告覺社以來之根本主張:
『夫此(佛法救世)邉又。f佛徒不足責,獨責出家在家之新佛徒,昧於分宜耳!在家新佛徒昧其分宜,不及者,則腐化僻化於舊僧,於是遂欲以齋公齋婆放生念佛了之;或由有錢及欲發財以過安閒生活了之;江浙之在家佛徒比比然也。太過者,則以僧之無能而不足崇也,欲奪住持佛教之僧位而代之,為法相、真言之學者又比比然也。殊不知其分內所宜為者,當上摧耄б葜Щ缕泼运字捶鸱ㄉ艠I果報以安定心志,行十善法、作四攝事以立身處群』。
『出家新佛教徒昧其分宜,不及者,亦腐化僻化於舊僧,遂欲以當寺職、充院主了之;或欲以逸居無事,念佛等死了之。太過者,則唯知以辦學、宣傳、服務、作工為事,而欲取僧之寺院產業,皆化為基督教青年會式而後快。無法以達之也,則紛紛退僧而返俗,以自尋其新式之生活。殊不知 其分內之所宜為者,固當以持戒、忍辱、苦行為本,深入僻僧中以自為出世之修證,而開發彼為法為眾之悲願;深入腐僧中以潛行應世之教化,而引起彼求學持戒之慚愧』。
覺社以來對於佛法之一貫宗旨,即三寶觀。今摘其第一項: 『佛之根本觀念,必在釋迦牟尼佛』。 『一切經律,皆源本佛所宣說之聲教,由佛徒歷次結集而成者』。 『勝義僧寶,雖在三乘拢娀蛸t眾中,但此土之住持僧寶,必在出家五眾,尤在苾芻眾』。
海潮音,後得泰縣信徒錢丈啤⑼跽普發心,移泰縣居士林編發,第九卷得以續刊(第九卷海潮音續出之新希望)。
民國十七年,一九二八(丁卯──戊辰),大師四十歲。
一月 九日,大師一度來滬,與玉慧觀、山田謙吉等,作中日佛教徒聯誼之聚餐 ,希予創辦中之寰球佛教圖書館以協助(海九、一「佛教史料」)。
大師度舊年於祖籍之崇德(明耀──古華法子──為佛性說)。今存「崇德訪古華禪兄詠福嚴寺四景」(詩存)。時大師心情陷於極度失望,大有民初光景。出關來以佛法救世之雄心,民十受挫於淨慈,知懀宥U林以改進之不易。十三年再受挫於武院,知懀逍疟娰Y助之不易。革命洪流澎湃,而新起之法相真言學者,唯日爭住持佛教之分;新起之出家眾,則唯宣傳虛囂而甚或離佛以去。何以適應大時代而扶佛法!大師頗有捨僧入俗之意趣。十六年,過長安;夏,約晤其胞妹;茲又度舊年於崇德。大師與故鄉、俗眷而生關係,唯獨此年。貫串以尋,不難見其心跡。且此固大師所明確論及者,如告徒眾書云:
『就出家之新佛徒言:余近在椋涎菡f之「救僧邉印梗阂弧⒄嫘迣嵶C以成拢I身利群以勤勝行,三、博學深究以昌教理。……就在家之新佛徒言……:能有一領袖以團結之,皆十善菩薩為中心的新社會也』。
『余則徘徊瞻顧於積極救僧邉又诙ǐI身利群)第三項(博學深究),或轉身從事於十善菩薩行,猶待觀機再為選定焉』。
「或轉身從事十善菩薩行」,即入俗之意。然大師信願真切,決非一般捨佛之類。就大師觀之,佛法唯是隨宜適化。如出家而有益於佛教,則出家;使在家而更有益於佛教,則在家。出家在家,胥視適應而異。而其本則造次弗離。了解大師對於佛法之心境,此固無可非議者也。二月 十二日(「正月廿一日」),武昌佛學院院董會改組,推王慧力(森甫)為院董長(海九、二「武昌佛學院新生命」)。
按:佛學院院董會略史,铡源藶槭四晔隆
十四日,「立春有感」 (詩存):
『微雪明明見,寒雲密密封。遠山增黯淡,流水自叮咚。人已度新歲,天猶帶舊冬。乾坤不終蟄,一震起潛龍』!
是月,大師命大醒、芝峰先後去椋戏饘W院,主持學務。去冬,椋喊l生學潮 。會覺離院去南山寺;蕙庭解決乏術,事態惡化,寺務院務均陷停頓。蕙庭及學生代表傳戒(巨贊)來杭迎大師;大師委大醒、芝峰往為整理。下學期始復正軌。其後數年中,椋核鞛榇髱熃逃聵I中心(自傳二十一;略史;大醒會覺巨贊為編者說)。大醒去廈門不久,編行「現代僧伽」,多涉人之臧否,為老派痛心。如淨心致大師書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