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大师年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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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事紀」)。所至悉紀以詩,存「老祖山」、「黃梅吟」等五首(詩存)。
大師回武昌。二十三日(「七月十二日」),漢口佛教宣教講習所畢業,大師致訓詞(海四、十二「附錄」)。
秋季開學,大師講成唯識論、解深密經,兼授教觀綱宗與古潭空月。唐大圓筆記成唯識論之懸論為「唯識綱要」。解深密經則略敘綱要,默庵記,由唐大圓續講(自傳十六)。
大師時感禪林管訓,難達預期思想;而學生程度參差,尤感教授不易。乃決縮短學程(三年)為二年,另定改善辦法(自傳十六)。發表「我新近理想中之佛學院完全組織」,主張:維持本院研究部現狀而外,先自小學部辦起,自小學而中學而學戒而大學而研究之五級,以二十四年學程,養成行解相應之僧才。整齊程度,嚴格訓練,實為針對佛學院缺點而提出者。惟規模過於遠大,事難卒行。是秋,大覺以病回川(大覺芯芻塔銘並序)。九月一日(「七月二十一日」),日本大地震。(「三十日」),大師會同武漢佛教徒,發啟日災祈安會,以表救災恤鄰之意。是日,到日本領事林久治郎等(海四、八「紀事」)。十月(「九月」),漢陽水警廳長何錫繁,請大師蒞廳說法;楊開甲、孫自平、唐大圓偕行(海五「武漢癸亥佛教年鑑」)。
史一如病,海刊自九期起,改由唐大圓編輯(十五年來海潮音之總檢閱)。 是年秋,廣枺鼘O科大賣佛教寺產。十二月八日(「十一月七日」),佛學院國文教師唐畏三,從大師出家,字大敬,去寶華山受戒(自傳十一;海五「武漢癸亥佛教年鑑」)。時李時諳,已先期(「九月初八日」)祕密去寶華山受戒,偽稱從大師出家,自號大愚。是年,大愚與嚴少孚(大智)、鄧天民(大悲)(同皈依大師)同受戒寶華,與大敬合稱「四大」(自傳十一;大愚「兩家夫婦同受具足戒紀略」;大愚「致大師書」)。
按:自傳十一,忘大敬而以合大願為「四大」,铡4蟊梨偨硯煶黾遥钠眨淮笾且罎h口某師出家,法名永空。自傳亦謂二人『另有剃度師』。大愚亦大師勉予承認者。大師自傳記此極亂,以「兩家夫婦同受具足戒紀略」為正。是冬,穆藕初來訪,諮詢佛法(答穆藕初問)。
「論宋明儒學」,「曹溪禪之新擊節」,應是時作。大師析大程與小程(理 氣一、理氣異)二流,以朱、陸別承之。於儒者之得於佛,出於佛,有所說明。曹溪禪之新擊節,乃約唯識義通之。『四教先亂般若,五教尤亂瑜伽』,頗引起學者疑難。
是年,大師之佛學院,與歐陽竟無之內學院,每為法義之諍。初有史一如與聶耦庚關於因明作法之爭;次有唐畏三(慧荆В┡c呂秋逸關於釋尊年代之辨;後有大師與景昌極關於相分有無別種之諍。大師與大圓、一如、維枺龋憩F中國傳統佛學之風格。大師告景昌極云:
『君等乍撸Х鸱ㄖT,能執利器(名相分別)以防禦邪外,固所樂聞。若將深入堂奧,則當捨干戈而從容趣入之,未應持械以衝牆倒壁為事也!否則增自之惑,益人之迷,兩害無利,何取多言』!
大師泛承舊傳諸宗,內院特宗深密瑜伽一系。在大師,則闢起信,非清辨,類持械之衝牆倒壁;在內院,則視為顯正摧邪,勢不得已。彼此所說,應互有是非。其立場不同,是非蓋亦難言,問睿谇О倌陙砼f傳諸宗,是否俱佛 法之真。
是年,商務印書館影印日本之「續藏」 (三十年來之中國佛教)。
民國十三年,一九二四(癸亥──甲子),大師三十六歲。
一月二日(「十一月二十六日」),大師致書張純一,對其年來佛化基督之唱道,備致贊勉(書)。
十三日(「臘月初八日」),武昌正信會成立;會長楊選丞,禮請大師受菩薩戒(海五、一「事紀」)。
二十日,廣州國民黨第一次代表大會,宣言聯俄容共。
二十二日(「十七日」),日本龍谷大學教授禿氏祐祥等來訪(海五、一「事紀」)。
二十七日(「二十二日」),大勇開壇傳授密法(十八道一尊法)於武院;二月二十七日(「正月二十三日」)圓滿。大師基於八宗平等發展之信念, 以得見密宗之復興為志。海刊一卷,載有王弘願譯「曼陀羅通釋」;三卷至五卷,載有「大日經住心品疏續弦祕曲」。比聞大勇歸國,傳密於杭,即以嚴切手書,責以速來武漢,乘寒假期中傳修密法。是次就學者,有李耄m、趙南山、孫自平、楊選丞、杜漢三、黃子理──六人,女眾三人,選拔院內優秀生十八人,共二十七人。其餘傳一印一明,至三月十七日(「二月十三日」)止,入壇者共二百三十七人。武漢密法,忽焉而盛(自傳十六;海五、一「事紀」;海五、三「事紀」)。
按:自傳所說日期、人數,均铡6挛迦眨鬃釉珟熅帯复茸谌埂4髱熖睾霃浝諟Q土,至此乃確然有所樹立。序曰:
『遠稽乾竺,仰慈氏之德風;邇徵大唐,續慈恩之芳燄;歸宗有在,故曰慈宗。三要者,謂瑜伽之真實義品,及菩薩戒本,與觀彌勒上生兜率經;……如次為慈恩境行果之三要也』。
『夫世親嘗集境行果三為三十頌,迴施有情;護法諸師解之,大義微言燦然矣!是曰成唯識論。第明境繁細難了,而制行期果,又非急切能致,慧麤者畏焉!或耽玩其名句味,樂以忘疲,不覺老至,造修趨證者卒鮮。今易以解此真實義,持此菩薩戒,祈此內院生,既簡且要,洵為人人之所易能!然真實義詮境之要,菩薩戒範行之要,聞者殆無間然。至觀上生為獲果之要,必猶難首肯,茲申論之』:
『十方諸佛剎,雖有緣者皆得生,而凡在蒙蔽,罔知擇趨。惟補處菩薩,法爾須成熟當界有情,故於釋尊遺教中,曾持五戒、受三皈、稱一名者,即為已與慈尊有緣,可求生內院以親近之矣!況乎慈尊應居睹史,與吾人同界同土;而三品九等之生因,行之匪艱,寧不較往生他土倍易乎?一經上生,即皆聞法不退菩提,與往生他土猶滯相凡小者,殊勝迥然矣』!
時又作「志行自述」以告眾,於學佛之特重菩薩戒行,言之殊切!略曰: 『昔仲尼志在春秋,行在孝經;余則志在整興僧(住持僧)會(正信會) ,行在瑜伽菩薩戒本。斯志斯行,余蓋決定於民四之冬,而迄今持之弗渝者也』。
『云志在整興僧會者,除散見各條議之外,關於住持僧之項,大備於整理僧伽制度論。而此論於佛教正信會之項,亦略曾兼舉及之』。
『云行在瑜伽菩薩戒本者,佛法攝於教理行果,其要唯在於行。……行無數量,攝之為十度,又攝之為三學;嚴核之,則唯在乎戒學而已矣!何者為戒?惡止善作為戒。夫惡無不止,則雜染無不離矣。善無不作,則清淨無不成矣。雜染無不離,清淨無不成,非如來之無上菩提耶?而戒獨能達之,故曰唯在乎戒也。彼定與慧,則戒之輔成者耳』!
『知法在行,知行在戒,而戒又必以菩薩戒為歸。以菩薩之戒三聚,……饒益有情之戒聚,實為菩薩戒殊勝殊勝之點。梵網瓔珞諸本,戒相之詳略
有殊。其高者或非初心堪任,而復偏於攝律儀、攝善法之共戒。舊譯之彌勒戒本,亦猶有訛略;惟奘譯瑜伽師地論百卷中之菩薩戒本,乃真為菩薩 繁興二利。廣修萬行之大標準!而一一事分別應作不應作,又初心菩薩之切於日行者也。浮轿醿姵跣衅兴_,皆熟讀深思其義,躬邸π醒桑」试恍性阼べそ浔尽弧
『必能邸写似兴_戒,乃足以整興佛教之僧會。必整興佛教之僧會,此菩薩戒之精神乃實現。吾之志行如是,如有同志同行者,則何樂如之』!
時賢首家有不滿大師之抑賢首者,大師乃作「略說賢首義」,以明『所崇重於華嚴者,雖不若墨守賢首家言之甚,而於平等大乘之上,別標華嚴之殊勝處,實不讓持賢首家言者也』。
春季開學,大師續講成唯識論;及關於淨土之彌勒上生經,關於戒律之瑜伽菩薩戒(自傳十六)。
大師為武院員生,講「學佛者應知應行之要事」,提出職業與志業說;有感而發,實為佛徒之針石:
「高者耄届o修,卑者賴佛求活,惟以安受坐享為應分,此我國僧尼百年 來之弊習,而致佛化不揚,為世詬病之大原因也。予有慨乎是,宣化萌俗;近歲人心丕變,皈嚮漸多。然細按之,新起之在家佛教徒眾,仍不脫僧尼之弊習,且有傾向日甚之勢。此由未知學佛之正行──八正道,故不為凡夫之溺塵,即為外道之逃世也。今所應確知以實行者,……應知職業志業之分是也。學佛者,志業也,從吾志之所好,以趨邸鹬缥嵘恚莆嵝模鲞M吾之德性,達到吾之樂地者也。故應以三皈之信,五戒、十善、六度、四攝之行為柢,而毫忽不得藉此形儀名稱以為忠患乙簧碇钣嬚摺6殬I,則於或家、或國、或社會、或世界,隨其勢位之所宜,才力之所能,任一工,操一勞,用與人眾交易其利,以資一身一家之生活者也。此因吾身藉家親國民之互助,方得生養存活,故吾應有以酬其益報其惠焉。否則,吾身於世即有所損,既增他人之累,亦加自己之責;墮落不免,勝進奚冀!故學佛之道,即完成人格之道。第一須盡職業,以報他人資吾身命之恩;第二乃勤志業,以淨自心進吾佛性之德。必如是,佛乃人人可學;必如是,人乃真真學佛』! 三月(「二月」),武漢信眾迎高野山學密歸來之持松任洪山寶通寺方丈,學密之興趣倍深(自傳十六;海五、四「事紀」)。四月,仇亦山、張慎盦來訪,時將去英國。大師與談政治,稱美中國政治:『為治之根本,皆為隨順人情之所好惡而眨麆┲怪疅o過不及,合乎中道』;於西洋政治,立法以強人服從為未善(談枺鲗W術及政治;書與仇張二君談話後)。
大師應泰枺鼒D書局趙南公請(康寄遙轉請),為撰「王陽明全集序」──「論王陽明」。於「良知」及陽明「四句教法」,以唯識義而解其深密,頗多新意(自傳十六;海五、五「通訊」)。
是年春,王又農從大師出家,字以大剛。大勇則以暮春去北京,從白喇嘛進學藏密(自傳十一;十六;菩提道次第略論序)。
按:自傳以大勇初夏去北京,铡Ef「四月初二」,大勇已來函報告抵京 。
二十三日,印度詩哲泰戈爾抵北京。佛化新青年會道老等,於二十六日,開會歡迎,賞丁香花於法源寺,徐志摩傳譯,莊蘊寬等作陪(佛化新青年月刊泰戈爾專號;海五、五「事紀」)。席間,泰戈爾讚美佛法。大師乃作「希望老詩人的泰戈爾變為佛化的新青年」,勉以勿如中國「無行文人」、「無聊政客」說過完事!
大師時作「佛法之分宗判教」,立「化俗」、「出世」、「正覺」三教,遮破內院「教一乘三」、「法相唯識分宗」。五月十一日,佛誕。武漢佛化新青年會(彛绞澜绶鸹虑嗄陼拿椭腥A大學開成立大會。大師及宗藻生、李耄m、李慧空等均有演說(海五、五「事紀」)。
十六日(「十三日」),日本融通念佛宗布教師清原實全,過佛學院訪問大師(海五、五「事紀」)。
二十六日(「二十三日」),大師於武昌佛教會,開講金剛經,六月十一日(「五月初十」)圓滿。薰琴筆記,成「金剛經述記」。陳元白始從大師受皈依(自傳十六;海五、五「事紀」;海五、七「事紀」)。
按:自傳以此為十二年十月間事,铡J罴倨谇埃髱煘槲湓簩W生「論教育」,滿智記。析教育為「動物教育」、「人倫教育」、「天神教育」、「佛化教育」四類。德國樂始爾博士來佛學院,訪大師以大乘佛法,陳維枺g語(與德國樂始爾博士之談話)。六月十五日(「五月十四日」),武院暑期畢業,得六十餘名。大師初擬徹底改革辦法:酌留優材生為研究部;續招新生,以比丘為限,(志在建僧)注重律儀,施以嚴格生活管理,模仿叢林規制,以樹整理僧制之基。惟以李耄m表示異議,未能通過,乃曲從諸董事意,一倣過去辦法(自傳十六;十八;海六、一「事紀」)。
十七、十八日(「五月十六、十七兩日」),佛學院禮請持松來院,開壇傳密(海五、七「事紀」)。
暑期前後,泰戈爾來武昌(「今來鄂渚,榴火正紅」──歡迎詞)。武漢佛化新青年會,參加武昌之泰戈爾歡迎會。大師與泰戈爾及徐志摩,曾作一席談(自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