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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长江文艺 2009年第06期-第4部分

小说: 长江文艺 2009年第06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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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饬资恢匦录母诵览鲜ΑU飧鲎槭浴度煤⒆釉廾牢颐恰肺饪窃诘蹦甑6月号上;占了整整两个页码。这组诗大概可以算是我的诗歌“成名作”——因为在当时那几年里;凡是见到我的诗友;大都会提到这组诗。那一期《长江文艺》诗歌栏里排在我前面的作品;是老诗人邹荻帆先生写西柏林的组诗;也占了两个页码。后来曾卓老师告诉过我;邹老还专门向他打听过徐鲁是什么人;因为他也注意到了这组诗。几年之后我在北京参加全国青年作家会议时见到了邹荻帆先生;他也说到过;我那组诗给他留下了较深的印象;他还以为我是个中年诗人呢——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我记得非常清楚;这组诗发表后不久;我收到了《长江文艺》寄来的65元稿费。这笔钱在当时对我来说不啻是一笔“巨款”。因为当时我每月的薪水好像还不到30元。那一年县城的新华书店里摆着一套人民文学出版社最新出版的精装19卷注释本的《鲁迅全集》;我每次去书店都会心怀歆羡地去翻看这套大书;可以说是觊觎已久了;却就是买不起。所幸的是那时好像全县城里也只有我一个人在惦记着这套大书;因为我每次去书店都会看到那完整的煌煌19卷大书依然稳稳地立在那里;似乎也没有谁去翻动过。现在有了一笔意外的巨款;我从邮局取出后立刻就奔去了书店;毫不犹豫地把我渴望已久的《鲁迅全集》抱回了学校。——现在想来;对于买书;我从那时起可能就有某种“豪情”。《鲁迅全集》也还并没有把65元稿费全部用完;我用剩下的钱请我任教的那所中学高中语文组的前辈和同事去餐馆里吃了一桌。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正式请人吃饭。我现在回忆起来这件事;也不禁要感叹:那时的65元稿费是多么“值钱”啊!无论是一套《鲁迅全集》还是一桌饭;也都是那么便宜! 
  经过欣秋老师细读和挑选之后又寄还给我的那册我的“早期诗稿”或曰“少年习作集”;至今我还保存着。它见证了欣秋先生的无私和宽厚的编辑情怀;也见证了不仅体现在欣秋先生身上;也同样体现在后来相继地扶持过我、关心过我以及类似我这样的众多的文学青年的编辑们——如刘益善、熊召政、李铁柱、何子英身上的那种属于《长江文艺》特有的、代代相传的、优良的“编辑情怀”和“编辑传统”。 
  也是在1984年春天;湖北省作家协会和《长江文艺》在沙市举办了全省文学创作会议;作为一名青年作者;我很荣幸地被邀请参加了这次会议。这也是我平生参加的第一个文学会议。在沙市;我见到了仰慕已久的老诗人曾卓先生、骆文先生和他的夫人王淑耘先生;还有老画家周韶华先生。不记得徐迟先生是否参加过这次会议了;也许他当时参加了而我并没有机会认识他;所以没有留下什么印象。我印象最深的是和饶庆年、曾静平、华姿、胡鸿等诗友一起;到曾卓的房间里拜见了这位老诗人。他说了许多鼓励我们这些年轻人的话;也谈了一些自己写诗的感受。会议结束后;我写了一篇有四五千字的散文《阳光下的抒情——老诗人曾卓散记》;发表在这一年的《书窗》杂志“诗歌特大号”上。这也是我写的第一篇人物访问记。 
  除了老一辈的诗人、作家;这次会上我更多的是结识了一些后来成为诗友的同辈朋友;如熊召政、饶庆年、梁必文、董宏量、郭良原、华姿、胡鸿等等。我随身带着熊召政当时刚在四川出版的诗集《瘠地上的樱桃》。我请他在扉页上题了字。这册签名本诗集至今我还保存着。有天中午我还和庆年、必文等一起去沙市的书店转了转;我买了《苏金伞诗选》、《伊萨科夫斯基诗选》等几册书。记得当时庆年跟我说;他写诗是受过苏金伞的诗集《鹁鸪鸟》影响的。不知为什么;刘益善好像并没有参加这次会议。我第一次认识刘益善老师不是在这次沙市的会上;而是在两年后饶庆年在他的家乡主持举办的“荆泉山诗会”上。会议结束后;我记得我是和方方、宏量、还有一位后来做了导演的写小说的蔡大鹏四人一起从沙市坐船回到武汉的。方方用很洒脱的字体;在我的纪念册上题了一行字:“我们在同一条船上。” 
  这次会议;对于《长江文艺》来说也许只是她六十年光辉历程里的“一小步”;却是我个人在文学之路上迈出的“一大步”。因为正是这次会议把我正式“引入”了文学界。第二年;即1985年5月;中国作家协会湖北分会第二次会员大会在武汉召开;我再一次作为青年作者参加了大会。由王家新和饶庆年做介绍人;我在这一次会上正式成为了作协湖北分会的会员。 
  诗人熊召政也是在这一年当选为作协湖北分会的副主席;并担任了《长江文艺》副主编职务。这一年11月号的《长江文艺》是“诗专号”;召政从我寄去的一大叠诗稿里也选出了六首;以《泥之河》为题作为一个组诗刊发出来。这组诗像欣秋老师刊发的那个组诗一样;也占了整整两个页码。如果说;前一个组诗是我的“校园诗”的“成名作”;那么;这一组诗可算做我的“乡土诗”的“代表作”了。召政后来几次说到;我的这组诗体现了我那时候的诗歌的整体气质和“最高水平”。 
  在这两个篇幅“阔绰”的组诗之后;我在《长江文艺》还发表过《皇村回忆》、《中学生万岁》等几个组诗;但都没有前两个组诗那么有“影响”。其时;我与《长江文艺》编辑老师们间的“接力棒”;已经不知不觉地传到了刘益善、李铁柱以及后来的何子英等编辑老师的手上。我在《长江文艺》上发表的作品也不再仅仅是诗歌;而是渐渐转向散文了。 
  汪洋老师担任主编期间;派美女编辑何子英约我写过老作家骆文同志的访问记《捧住那文化的“活水”》。我自己很喜欢这篇散文。刘益善老师在后来的这些年里;为我编发过许多篇散文和随笔。其中有一组《写作记事簿》的随笔;还荣幸地获得过《长江文艺》的年度散文奖。他像日本歌曲《北国之春》里唱到的那位沉默和忠厚的兄长一样;默默地扶持着我、关心着我在文学上的成长和在文坛上的交往;并且像“老大”一样;尽着他的所能保护着我和“罩着”我。——当刘老师也不知不觉地在《长江文艺》服务了三十个春秋的时候;我曾应《星火》杂志的邀约写过一篇《剪风裁雨三十年》;那是那家杂志为新时期一些文学名刊和名编而设立的一个“名编专栏”;我在那篇文字里写下了我们之间亦师亦友的情谊;这里不再赘述了。因为依照益善老哥的为人和性格;我即使在这里再写上一些什么;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删除掉的。因为我多次听他说到过:“像我这样在《长江文艺》默默耕耘和服务过的编辑;实在是太多了;我只是其中的一员而已;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大江不择细流;所以才能浩浩荡荡。我很幸运;在我的文学道路上;能够作为无数“细流”中的一小支;被这条浩荡的大江所拥纳。我在这里还是想说出我的一点由衷的感受:我感到;《长江文艺》六十年来优良的编辑传统;在刘益善主编和他的这一代同事们身上;可谓薪火相传;被完整地传承了下来;而且必将继续传承下去。这是因为;《长江文艺》的美好传统已经有了六十年的历史了!这样漫长的岁月是有重量的;不能不令人肃然起敬;心存“敬畏”的。因此;这种伟大和温润的编辑传统;也成了《长江文艺》的一个无法割裁的组成部分;必将与杂志本身同在。人书俱老是必然的;但是;书比人长寿。一份伟大的杂志和她所创建起来的伟大的传统;同样也比人长寿。 
  责任编辑易 山 
   



热爱一只狗 作者:邓一光                 文章来源:长江文艺                  
  作家档案邓一光;1956年8月生于重庆市;蒙古族。当过知青;工人;新闻记者;自由写作者;文学刊物编辑;现为武汉文联专业作家;湖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武汉市文联副主席、武汉市文学院院长。 
  著有长篇小说《我是太阳》《想起草原》《我是我的神》《家在三峡》《走出西草地》等九部;中篇小说《父亲是个兵》《怀念一个没有去过的地方》《远离稼穑》等四十余部;短篇小说《做天堂里的人》《狼行成双》等三十余篇。出版文学作品集《孽犬阿格龙》、《红色贝雷帽》、《命运风》等。《我是太阳》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入选作品奖和屈原文学奖等多个奖项;《父亲是个兵》获首届鲁迅文学奖、湖北省少数民族文学奖、武汉市五个一工程入选作品奖等。《家在三峡》获武汉市文艺基金奖和五个一工程奖。他以充满阳刚之气的军旅题材作品获第一届冯牧文学奖。 
   
  1 
   
  小家伙先看老爷子的鞋。鞋是布鞋;同升和店里卖的那一种;软皮底;一脚蹬;没有什么特别处。小家伙看两眼;迈脚;慢吞吞走近老爷子;在老爷子的鞋上嗅了嗅;这才抬头往上看;看老爷子的脸。 
  小家伙个头儿太小;额发又长;遮住一张脸;眼睛藏在额发间。他看老爷子;能把老爷子看清楚;老爷子却看不清楚他;不知道他的脸长成什么样儿;让不让人讨厌;让不让人放心。但显然的;它认了老爷子;所以才嗅老爷子;而且;嗅过之后不走开;拿老爷子当了新主子。 
  儿子看出来了;欣喜地告诉老爷子;小家伙认他。为了证明这个;儿子蹲下身子;手机包撂在地上;就手够住小家伙;抱起来;抱到门外放下;自己进屋;不回老爷子身边;躲进厨房。 
  小家伙在门外站着;样子有些发懵;看用消毒水洗过的电梯间和堆了些杂物的安全通道;再扭回头看半掩的家门;看一会儿;抬腿;碎步;十度一个弯;二十度一个弯;三十度一个弯;按照这个规律;再加十五个弯;整个儿转过身子;走到门口;仄了身子挤进屋;毛茸茸地站住;歪过脑袋不满意地看了看厨房的方向;慢吞吞走近老爷子;嗅老爷子的鞋。 
  儿子像得胜的冀中平原游击队员;从厨房里钻出来;笑眯眯说小家伙;势力眼;进门就知道巴结主子;幸亏巴格达没留你;留不住嘛。 
  老爷子还站在那里;没挪动;低着头看小家伙。儿子已经弯了腰;再一次把小家伙抱起来;这一次没去门外;而是托在手上;扒拉着毛发让老爷子看清楚。基里奥犬;三个月大;男的;没做清根术。 
  为了让老爷子看清楚;儿子把小家伙的长额发拨开;举到一丛阳光下;让阳光照着小家伙;进一步介绍。不挑食;不淘;毛发不必认真梳理;也不用伺候盆栽那样修剪;好照顾。 
  老爷子没说话;还看着小家伙。 
  小家伙黑白相间;背上的毛发分垂两侧;硕大的耳朵耷拉着;覆盖住脑袋;因为脸上的长毛被人分开;看清脸了;是孩子的脸;短促的鼻子铺得满脸都是;嘴似一朵没来得及绽开的豆荚;小得让人揪心;眼睛是两粒饱满的丛林荧;泪汪汪的微微上飘;静静地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心里咯噔一响;决定留下他。 
   
  2 
   
  儿子回头就向女儿炫耀;我把老爷子看死了;小家伙那个样子;杀伤力强;老爷子非让它拿下不可;不然生命就太没有意义了。又补充;你想老爷子认谁;老太太一辈子没让他认过;老太太什么人。 
  女儿问清楚小家伙的来历;拉萨犬和马耳他犬杂交;祖籍是阳光充足的加利福尼亚;专为观赏培育的品种;放在针尖上让站着也不提意见;不会闹着让人带去楼下草地撒欢;的确适合老爷子。女儿因为要陪护老爷子的主张被驳回;这回让儿子抢了孝敬;不大高兴;有一点怀疑儿子的用心;一听是老爷子让留下的;而且老爷子给取了名;当场取的;就叫“小家伙”;知道儿子这边没撒谎;又问过宠物证办了没;疫苗针注射了没;就不再说什么。 
   
  3 
   
  一周之后;兄妹俩回去看老爷子。都自备了钥匙。与以前不同;开门后有人迎出来。不是人;是小家伙;肉爪子响成串儿到门口;卷曲的长毛飘旒到地上;仰了脑袋看进屋的人;然后肉爪子响成串儿;回到沙发边;缩了身子;让老爷子抱上沙发。 
  儿子乐了;放下手机包;和先进门的女儿讨论;从认识到和睦相处;考虑到物种因素;两个生命最低得用多少时间。女儿不关心异类生命交融的时间问题;关心的是屋里有没有异味儿——老爷子有洁癖;小时工管得了盘碟和污秽篓;管不了空气污染。女儿在儿子来之前彻底检查过;厨房里多了一个舒适的窝;一碟一碗;干干净净;除此之外;和之前没有明显变化。 
  小家伙来了;来得波澜不惊;日子照常。女儿就放心了。 
  兄妹俩又说了一会儿小家伙的事儿;然后和老爷子商量;冬天到了;屋里没暖气;兄妹俩都买了双卫房;现成的客卧;知道老爷子喜静;特别强调只是过度;开春就搬回来;还留他一个人安静。 
  老爷子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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