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绝对论+月溪法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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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上诉的一切都是幻术、虚妄。只有释迦佛看透事实,用般若(注十一)的手拉开无始无明黑暗的布幕,刹那之间,悲欢离合一切相对的戏剧立刻消灭,狂风暴雨恢复平静,田地突然大放光明,当下绝对就开始,真我自现(注十二),眼前都是绝对宇宙,一切圆满,不多不少,以至一粒微尘也都现出真实的形象。
“绝对”的生活是无穷丰富、安乐和美满,无法可比。次地没有生死,没有善恶,没有贫富,没有阶级,没有愚智,没有是非,没有好坏,没有矛盾,没有一切相对的形式和名字,这里只有完整平等无相的绝对,真正自由,安乐无穷,究竟达到不生不灭,也是绝对永远的存在。
这个绝对的时间即是十方诸佛(注十四)同声赞叹的涅**净土,释迦佛用“常、了、我、净”四个字来赞叹涅**美丽的境界。
——此地不生不灭,不是由谁创造而是本然的,那是绝对的“常”字。
——此地无苦无乐,没有束缚和解脱,那是绝对的“乐”字。
——此地无我无人无佛无众生,不是超胜而是本住,那是绝对的“我”字。
——次第无垢无净无罪无福,不用修习而是本来清净,那是绝对的“净”字。
把一切相对的经济都放弃即是解脱,那是唯一进入绝对的方法,所以叫做不可思议的法门。不可思议即是绝对真如,意思是不能以思维感觉来达到,不能用语言文字来表达,只有否定相对才可以进入自由平等的绝对国土。
释迦佛传授的方法是把一切相对都还原成为绝对,因此一切都是自因早晨,除了自因外,就没有别的原因了,所以叫做“无余涅**”(注十五),也叫做“无漏解脱”(注十六)。宇宙有本来没有别的原因,本来就是完全自主、完全平等自由,没有阶级和冲突。
哲学家康德(Immanuel Kant 1724…1804)说:“欢喜和悲哀的种种感觉,不是由“感觉”以外的影响而生起,它是由每人本身的感情自生出来的。当一个人感到欢乐时,别人可能感到怨恨,一个人因为爱情而痛苦时,他的情敌欲会感到快乐。每人的感情本来不同,而要希求一种同一的感觉,那是无可能的。若由此而生出争论,岂不是愚痴吗?照此看来,这个世界上哪件事不是相对?有什么真正的标准?因此,相对的安乐同时也是痛苦。”
哲学家尼采(Friedrich Wilhelm Nietzche)认为:“人类每每给自身制造一个“人牢”,如果想要出离就要做超人,但是超人又变成人牢,因为一个人牢好像恶魔一样,仅仅贴住在人们的身上。但人民只知道打破别人的人牢,欲却不肯回头来打破自身的人牢。于是,任由你逃到天涯海角都不能脱身。若能找出脱离的办法来恢复人类的自由,那就是康德的功劳。”
当你明白一念无明的作用时,你就会知道一切都是“二”(相对)。当你明白佛性绝对的作用时,你就会明白为什么一切都是“不二”,但欲有“二”的种子,当一念无明从无始无明的窝臼走出来时,就一切都成“二”了。
当一切都变成“二”时,就算在你眼前的事物,你也没办法知道它的实相,可是当一切都“不二”时,虽然远在地球以外的事物,你也能够完全知道。你知道现在如此,过去也应该如此,未来也应该如此,因为你自身即是绝对,绝对即是你,那时你已经超越空间和时间了。
释迦佛曾说:“十方三世的事物,我完全知道。”如果你明白这个绝对的道理,你旧会承认释迦佛的话很正确的。这生命永远不会死亡,真理永远不会变迁的正确性,哪有什么可以相比?又哪有其他什么意义可能超越?
从古至今还未曾有过任何一位哲学家走到“绝对”的门口,他们只注意那些相对的事物,如:是非、善恶、过去、未来、生长、毁灭、权力、生命等等。。。。。。,结果没有一种失望不被沉没在相对的大海中,依佛眼中(注十七)观察,那些人真是愚笨得太可怜了。思想感觉的效果,不过是“开眼的梦”(注十八)中一种颠倒的评判。由于他们的昏迷和错误的认知,使得全人类都落进悲惨的命运。
因为哭和了是相对不能分离的,所以人民的脸上可能出现欢乐的毫光,也可能涂上忧愁悲惨的黑云。又由于苦乐两字总是连接在一起,所以谁要想得到最高的安乐,就一定要准备忍受最高的痛苦。反过来说,已经承受过最大的痛苦,就可能感受到最大的安乐,因为安乐和痛苦是相对的,没有痛苦,安乐也不能成立了。
其实,苦乐都是一念无明的化身,而一念无明又藏在无始无明的窝臼里。那就是“阿赖耶识”(注十九)深奥秘密的仓库。当一念无明走出这秘密的门口时,立刻变成喜怒哀乐各各不同的感情,并渗入你的心智来支配你,那时你就变成一个傀儡了。
如果你不愿意做一个傀儡,就应该利用“般若智”来参“话头”(注二十),紧紧跟住一念无明的踪迹,找到一念无明的隐身窝臼,并跟着立刻把它破毁,当下无始无明的布幕立刻被拉开,控制傀儡的丝线就被割断,自性的本来面目突然出现,那时,一切喜怒哀乐都变成绝对的佛性。一切都由绝对自身的本能来作主,以前被无明支配的人现在立刻解脱,一切都归于绝对真实。
当一切进入绝对,就是苦和乐平等,形式和名誉平等,“绝对的本能站在司令台上发出绝对的命令,使整个宇宙都变成完全绝对,只有在绝对的国土上才有真正的解脱,才有真正的自由,才有真正的平等,它不是由谁建造而本来就是如此的。
众生的自性本来是绝对自由和平等,这种自由和平等假使得到了就永远不会失去,因为它是从无始就自然如此的。
现在有一些人自以为思想很高,他们站在时代的前端,大声呼叫口号,争取自由平等,其实他们还未能明白真正自由平等的意义,自由平等在他们的心里不过是一种相对有界限的自由平等罢了,因为他们已经受尽了许多痛苦、压迫和束缚,所以才想到需要和看重自由平等,也是因为他们的认识有限量,因此,才把相对的自由平等当为满足的目标来争取而已。
释迦佛已经超越了相对而到达绝对自由平等的地方,他认为相对的自由平等会被空间和时间所限制,不能够维持长久,这种相对的自由平等并不究竟,还不能超出轮回的苦海,所以,他引导大众争取绝对。
虽然我们不能不承认这个世界是相对的,而且比较起来,相对的自由平等是好一点、进步一点,也值得赞叹,但是当我们已经知道有一种绝对的自由平等可以得到,那就应该争取绝对,放弃相对。如果得到了绝对,相对的争取和放弃就不再存在了。
自由平等这句话最初是由释迦佛的口中说出来的,他是一位最先引导人类争取自由平等的人,但是在今天人们已经忘记,反而认为他是一位神,一位主宰,甚至是一个迷信的怪物,那实在太不平等,他们也实在太愚痴忘本了。
请大家记得,绝对的自由平等是佛法的中心思想。大乘经里面发挥说:“得大解脱,得大自在,以至定慧平等(注二十一),一切平等”,都是这个意思,这不是空话而是实在可以达到的,更是永远不变的道理。
如果我们依照菩萨(注二十二)救世的精神来实行,就应该把佛法打进世界的哲学潮流里,让它有机会自发起作用。虽然人们看它象一段木头,但它还是有可用的地方,说不定会再有一次大因缘出现于世,其作用至少比那些升座讲经,收几位皈依弟子还好些,而且还可以续佛慧命或开拓佛智。现在为了要引起哲学家对佛法产生兴趣,以便进入丢荒已久的园林,我们就应该把佛法整理成一个正确、灿烂而有系统的景观给一般人去研究。虽然这种工作很复杂很艰难,但我们还是要不避讥嫌,不怕人们误认以为我们在勉强追逐,这种苦心还希望得到知识界的谅解。
释迦佛和他的门徒发挥四乘(注二十三)的法门,是一种辩证的过程,在这过程中,否定又加否定,矛盾又加矛盾,因为这法门的本身只是相对而不是绝对,所以才有大乘、小乘,各宗派互相对立,既分离又统一,但释迦佛的中心思想本体却是绝对(真如),同时发挥绝对的自由平等,虽然经历无尽的时间也不会改变,因为它已经达到绝对,即是究竟真实,一切已经肯定而不能在否定了。
四乘法门不过是送人到绝对门口的一种方便,而绝对的本体才是最终的目的。达到目的后方便就要丢弃。
释迦佛教育的真正价值是达到究竟绝对的本体,若达到绝对本体,那些生死、善恶、存在、毁灭等等。。。。。。一起相对的问题就都自然解决了。
研究佛法的人首先要明白这点,然后对佛法才不会产生误认,好象小乘的方法是停止六根,中乘反对停止六根而是停止一念无明,大乘的方法却又反对停止六根和一念无明,并且反要利用六根和一念无明来打破无始无明,最上乘却直接表现绝对的佛性。学者如功夫成熟,撞上机缘,当下就进入绝对的大门。
四乘的差别和对立实在是很矛盾,但如果走进绝对的园林,上述的一切矛盾立刻完全变成统一。
从古自今,西方和东方的哲学家们还未曾看清整个佛法,常常把一小部分佛法的过程当成全部的佛法,以为就是这样或是那样,于是糊里糊涂用他们犀利的笔尖来批评和攻击佛法而自鸣得意。释迦佛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很慈悲的说:“众生这样缺少智慧,如此粗浅地误会我的究竟目的和意义,真是太可怜了”。
有人见到小乘人断除六根,并强调说佛法是灭欲主义。有人见到中乘人断除一念无明的思想而落入“空执”,便强调说佛法是“虚无主义”。有人见到佛法否定一切,便强调说佛法是消极主义。这些人如此评估佛法,还算是属于聪明可敬的,只是他们自以为有很高的哲学知识而已。但还有一些粗浅无知的人从未曾看过一本佛经,只根据他愚笨的眼光看见一些善男信女烧香礼拜,就大声的呼叫说:“那是鬼神教和迷信的宗教”。
西方的学者乘佛法为虚无的佛道(Buddistic Nihilism),这就是他们误认小乘的方法是整个佛法的凭证。其实佛法的中心思想是绝对真实的本体,并不是观念或象征,而是好象一件最真实具体的东西可供日常使用,所以释迦佛称之为实相。现在他们把实相看成虚无,那岂不是完全相反吗?
对于中乘人落入虚无和小乘人灭欲断六根,释迦佛常常责备他们无用如焦芽败种一粒谷子被烧焦而不能再做为种子了(涅磐经)意思是要他们超越虚无并进向大乘。
释迦佛常用大无畏狮子吼(注二十四)的口号来号召群众,并督促门徒勇猛精进到绝对的国土,把整个污秽的世界都变成自由平等的净土,并要不惜牺牲一切来达到此目的。这样积极的行为有什么有什么理由被看成是消极的呢?
说到迷信方面就应该追究印度人传统的民族性,由迷信到正信的现象在辩证的过程中,也是一种必然的趋势,但这种现象生起后终归要被否定,它和佛法的中心思想无关,因为庄严的自性是不可能被相对的形象所污染。
释迦佛教育众生的第一步是要众生相信:“自己即是佛,不是另有一个主宰”。今天,我们之所以成为人类,完全是由自身造成,依照因果律“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如果我们要成佛,也要靠自己努力,自修自证,释迦佛不过是指路的导师并不是主宰,他只可能引导你到绝对的门口而已,能不能进去却是你自己的事。照此看来,还有什么可以被称为神秘和迷信?
经典里记载的一些奇怪事迹并不是神话或叫人迷信,那是印度民族的文学形式。自古以来,印度人就有很多绝妙的寓言作品,好象:禽喻、兽喻等等。。。。。。佛教的圣者把佛理纳入传统的形式中,是希望有更好更大的传播效果,又因为绝对本体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就只好希望籍此奇异的事迹来开拓人们部分的智慧,好象楞严经说:“佛告阿难,今天如来对你说实话,有智慧的人也需要用譬喻才能够开悟”。
我们应该记得,我们学佛法是为了要否定生死进入绝对,同时用以普渡众生,而不是要 使自己的头脑更加糊涂,或是居住在法执的罗网中,而误认为那就是自己安身立命的地方。
在大藏经中有许多经典完全是用寓言的方式写成,如:六度集经、菩提本生经、百喻经、杂譬喻经、大庄严经、选集百喻经、贤愚因缘经、杂宝藏经等等。。。。。。都有很高的文学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