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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较量-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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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什么样的忙?”显然本尼害怕听到回答。 
  “我需要知道怎样同尼克·乔达诺联系。” 
  平时本尼的脸颊上有一丝粉红色,现在他脸色变得苍白。“不,别再对我说了。我不想卷进你和乔达诺的任何勾当里去。” 
  “我向你发誓,这跟政府一点关系都没有。” 
  本尼原先无精打采的手势现在变得有力起来。“我不在乎!我不想知道任何有关的事情!” 
  德克尔俯过身去。“我也不想让你知道任何有关的事情。” 
  本尼的手突然停在空中。“不想让我知道?” 
  “我所要的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条信息。我怎样才能与尼克·乔达诺联系上?不是通过他喜欢就餐的某家饭店的老板,也不是通过他的某个纵队长,更不是他的军师,而是他自己。你不必给我们作介绍。你不会以任何方式牵涉进去。我负责联系。乔达诺永远不会知道是谁告诉我怎样跟他取得联系的。” 
  本尼紧盯着德克尔,好像在试图听懂一种外语似的。“有什么原因可能使我愿意这么做呢?” 
  埃斯珀兰萨的电话打完了。他转向德克尔。 
  “有什么消息吗?”德克尔的胃部痉挛起来。 
  “没有。” 
  “谢天谢地。至少,还没有消息说她死了。我还有希望。” 
  “她?”本尼抬起他那厚重的眼皮。 
  “我的一个朋友。我正在找她。她身处困境。” 
  “而尼克·乔达诺能帮忙把她救出来?”本尼问。 
  “他无疑有能力这么做,”德克尔说,“这就是我要跟他谈的事。” 
  “你还是没给我一个帮助你的理由。” 
  “我爱这位女士,本尼。我要你这么做是因为我爱她。” 
  “你是在开玩笑,对吗?” 
  “我在笑吗?” 
  “帮帮忙,我是个生意人。” 
  “那么还有另一个原因。尼克·乔达诺对这位女士特别感兴趣。他认为是她杀了乔伊·斯科拉瑞。” 
  本尼退缩了一下。“你说的是黛安娜·斯科拉瑞?乔伊的妻子?天哪,尼克调动了所有的人在找她。” 
  “瞧,也许我能帮他找到她。” 
  “说明白点吧。如果你爱她,怎么会把她交给尼克呢?” 
  “那样她就不必终生逃亡了。” 
  “当然不必。她会死掉。你还是没说明白。” 
  “那么下面这个理由也许能行。”德克尔说,“如果尼克·乔达诺对我和他会谈的结果感到满意的话,他也许想要报答任何判断明智、使会谈得以进行的人。” 
  本尼皱着眉盘算着。 

3

  另一头的电话铃声只响了一次,就有一个刺耳的男声说道:“你打这个号码最好能有合适理由。” 
  紧接着德克尔就听见了留言机的嘟嘟声,于是他把他要说的背了出来。“我是斯蒂夫·德克尔。你应该是熟悉我的名字的。你的人曾在圣菲监视过我。我有重要事情必须和乔达诺先生谈,是有关黛安娜·斯科拉瑞和她丈夫被杀的事。此外还牵涉到一个叫布赖恩·麦基特里克的联邦法院执法官。30分钟后我再打电话。” 
  德克尔把话筒挂回话机上,出了玻璃肮脏不堪的电话亭,穿过黑暗的雨雾来到一家关了门的器械商店门口,埃斯珀兰萨正在那儿等他。 
  “跟着我烦了吗?” 
  “你带我到这些有趣的地方时,我就不烦。” 
    
4

  那家花店在格兰德街上。门上的一个招牌上写着:星期日与假日照常营业。德克尔开门走进店里时响起了铃声。他周围散发着殡仪馆里的那种花香。埃斯珀兰萨好奇地打量着摆满陈列室的五彩缤纷的鲜花以及鲜花上方的闭路电视摄像机。脚步声响了起来,他转过头去。 
  一个戴着园丁手套、穿着工作服、主妇模样的中年妇女从里面的一个房间走出来。“对不起,马上7点钟了。我的助手应该锁门了。我们已经打烊了。” 
  “我想我失去了时间概念,”德克尔说,“我有很长时间没跟你做生意了。”他从柜台上拿起一支钢笔和一张名片,写了点什么给这位女士看。“这是我的账户号码,这是我名字的拼法。” 
  “请稍等,我查一下我们的记录。” 
  女士走进里面的房间,关上了门。德克尔知道,那门旁边的镜子是单向透明玻璃的,从镜子背面可以看见门外的人。他还知道,有个全副武装的男人正从镜子后面盯着他,而地下室里另外两个全副武装的男人则正盯着闭路摄像机的显示器。 
  为了不让自己不安的情绪流露出来,他装出对冷藏柜玻璃门里面各色美丽的花束感兴趣的样子。自己不知不觉、轻而易举地就回到了以前的生活中,这使他很吃惊。 
  埃斯珀兰萨看了看表,“再过10分钟你必须打那个电话。” 
  那女士回到了鲜花陈列室。 
  “埃文斯先生,我们的记录表明,两年前你在我们这儿寄存了东西。” 
  “是的,现在我来结清账户。” 
  “我们的记录还表明,你总是订购同一种鲜花。” 
  “两打黄玫瑰。” 
  “对。请进这个陈列室。” 
  这个小房间在柜台的左边。墙上挂着展示这家店所能提供的各种鲜花花束的照片。房间里还有一张平平常常的桌子和两只木椅,德克尔关上门,上了锁,和埃斯珀兰萨在椅子上坐下。埃斯珀兰萨张开嘴想说什么,但被打断了。主妇模样的妇女从另一扇门里走进来,把一只公文箱放在桌上,然后出去了。 
  门咔的一声关上的瞬间,德克尔打开了公文箱。埃斯珀兰萨俯过身去,看见了放在泡沫塑料凹垫里的东西:一支380型瓦尔特手枪,一个备用弹盒,一盒子弹,以及两个用途不明的小电子器件。 
  德克尔克制不住对自己的憎恶。“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碰这些东西。” 

  
  
02



5

  “你打这个号码最好有个合适的理由。” 
  嘟嘟。 
  “我是斯蒂夫·德克尔,我又打来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乔达诺先生谈,这关系到黛安娜·斯科拉瑞和……” 
  另一头有个男人拿起了电话。他的声音里有那种习惯于发号施令的语调。 
  “关于黛安娜·斯科拉瑞你知道什么?” 
  “我要和乔达诺先生讲话。” 
  “我就是乔达诺先生。”那个男人气愤地说。 
  “你不是尼克·乔达诺。你的声音听起来太年轻。” 
  “我父亲不接陌生人的电话。把有关黛安娜·斯科拉瑞的事告诉我吧。” 
  “还有布赖恩·麦基特里克。” 
  “这个名字对我有什么意义吗?” 
  “让你父亲讲话。” 
  “你想说的任何有关黛安娜·斯科拉瑞的事都可以跟我说。” 
  德克尔挂了电话,等了两分钟,又往投币电话机里塞进硬币,按了同样的号码。 
  这次没有留言机。相反,第一次铃声只响到一半,就有一个沙哑苍老的男声说:“我是尼克·乔达诺。” 
  “刚才我正和你儿子谈黛安娜·斯科拉瑞。” 
  “还有布赖恩·麦基特里克。”那个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我儿子说你还提到了布赖恩·麦基特里克。” 
  “一点没错。” 
  “我怎么才能知道你不是警察?” 
  “我们见面时,你可以对我搜身以确保我身上没带发报器。” 
  “那并不意味着你不是警察。” 
  “嗨,如果你是个那样的妄想狂,约时间见面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有短短一会儿,双方都沉默着。“你在哪儿?” 
  “曼哈顿南部。” 
  “站到弗拉蒂伦大厦靠第五大街那边,一小时后会有辆车到那儿接你。司机怎么知道站在那儿的就是你?” 
  德克尔看了埃斯珀兰萨一眼。“我手拿两打黄玫瑰。” 
    
6

  在第五大街弗拉蒂伦大厦南边的一家咖啡馆里,德克尔一言不发,一直等到侍者给他们端来他们要的饮料然后走开。他们选了一张偏僻角落里的桌子。咖啡馆里的人不多。即便如此,德克尔还是四下里打量了一下,确认没人往自己这个方向看之后,才俯下身去,打开旅行包,拿出他先前在花店里从公文箱里取出来的那个小东西。这东西是金属的,有火柴盒那么大。 
  “这是什么玩艺?”埃斯珀兰萨问。 
  “它发出导引信号。而这个——”德克尔把手伸进旅行包拿出一个烟盒大小的金属盒。“——接收信号,只要信号不是从一英里之外的地方发出来的就可以。汽车在第五大街上经过弗拉蒂伦大厦往南开。你坐上出租车在北边的麦迪逊广场公园等着。我上了乔达诺派来的车之后,你等15秒钟再跟上来,这样就不会太显眼。接收器有指针显示,这根指针会指向左、右、或者正前方,这要看信号从哪个方向来。这个量表用1到10来告诉你离得有多近,10表示最近。”德克尔轻轻一按开关,把接收器推到发送器前面。“好的,系统工作正常。你拿着接收器。如果出了问题,我们的会合地点是这家咖啡馆门前,时间是每一个整点。但如果我到明晚6点还没有出现,你就尽快回圣菲去吧。”德克尔看了看表。“差不多到时间了。走吧。” 
  “你的包怎么办?” 
  “你拿着它。”包里有手枪、备用弹盒和那盒子弹。德克尔知道他会被搜身。再说,带着武器见乔达诺也不可能吓住对方。“无论我被带到哪里,我到那儿10分钟后,拨本尼给我的号码,要求跟我讲话。要让人觉得如果我不接电话就会发生糟糕的事情。” 
  “然后呢?” 
  “我跟你讲话时会给你暗示的,你就照着去做。” 
  他们走到了咖啡馆的门口。 
  “你在这儿叫出租车不会有问题的。” 
  “德克尔。” 
  “什么事?” 
  “你对这件事有把握吗?” 
  “没有。” 
  “那么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从这儿走出去是我最不想做的事。但我的时间不多了。也许已经来不及了。我不知道除了直接去问题的来源地之外还能去哪儿。” 
  埃斯珀兰萨犹豫了一下。“祝你好运。” 
  “贝丝比我更需要好运气。” 
  “但是如果……” 
  “他们已经杀了她?” 
  “对。” 
  “那么我会遇到什么事也就无所谓了。” 
  一分钟后,德克尔走进越来越暗的雨夜中。他转向右侧,朝弗拉蒂伦大厦走去,他希望埃斯珀兰萨在这一分钟里叫到了车。他担心麦基特里克也许会对贝丝做些什么,又不由地想起,麦基特里克在罗马对他父亲开枪的那天晚上也同样下着雨。 
  他提前5分钟到了弗拉蒂伦大厦,手里显眼地握着黄玫瑰站在一个门廊下躲雨。他的感情很复杂:不同程度的疑惑、担心和忧虑。但只有疑惑是对他自己而言的,其余都是外向的:对贝丝的担心,对她可能已经遭遇到的事情的忧虑。但最要紧的是,他感到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对他而言比他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行动。 
  他想起了贝丝说的一些事,那是她两天前告诉他的。那天是狂欢节,星期五,他们从那个电影制片人家的聚会上出来,开车回到德克尔的家——那是他们之间正常关系的最后时刻。当时好像是正常关系,不过现在德克尔意识到他们的关系没有一点正常之处。他们做爱时,月光透过卧室的窗户洒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的皮肤变成了象牙色——这甜蜜而苦涩的回忆让德克尔觉得内心空荡荡的。后来,他们肩并肩躺在一起,德克尔用胳膊搂着她,他的胸口紧贴着她的背,小腹紧贴着她的臀部,膝盖也紧贴着她膝盖的弯部,蜷着腿,保持着像勺子一样的姿势。她沉默了那么久,以至于他以为她睡着了。他记得,他吸气时闻到了她头发上的香味。她开始说话时,那吞吞吐吐的声音是那么轻柔,他几乎没听见。 
  “我还是个小女孩时,”她小声说,“我父母打架打得很厉害。” 
  她又沉默不语了。 
  德克尔等待着。 
  “我从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架,”贝丝轻声继续说,声音中没有一丝紧张,“现在还是不知道。私通,钱的问题,酗酒,可能是任何事情。每天晚上,他们冲着对方大喊大叫。有时更糟,就不仅仅是喊叫了。他们扔东西,互相扭打。假日里他们打得尤其可怕。每逢感恩节或圣诞节时,我母亲总要准备丰盛的菜肴。然后,马上就要吃饭时,总会发生什么事让他们再次开始互相大喊大叫。我父亲就会冲出门去,只剩下母亲和我两个人吃饭。而吃饭时她会一遍遍地告诉我,我父亲是个坏透了的杂种。” 
  她又沉默下来,德克尔没有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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