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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较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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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吓坏了。” 
  “是啊。”贝丝艰难地说道。 
  “肩膀好些吗?” 
  “一碰就痛。”她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我想一定很痛。” 
  “我真不愿想象止痛药过后会怎么个痛法。”贝丝畏缩着身子。她使劲握着德克尔的手,但不一会儿手就没劲儿了。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谢谢你。” 
  “我再不会让你遭到任何伤害。” 
  “我知道。”贝丝说。 
  “我爱你。” 
  德克尔几乎听不到她的下一句话了。 
  “是谁……?” 
  德克尔认为她肯定会问这个问题,便接着她的话说:“他们是谁?我也不清楚。”他的嘴里好像吞进了灰烬似的。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全身心爱着的这个女人若不是因为他,决不会躺在医院里。“不过请相信我,我一定设法搞清楚。” 
  贝丝并没有听到他的话。她那双眼圈发黑的眼睛慢慢合上了,她渐渐进入了梦乡。 
    
5

  埃斯珀兰萨驾车带着德克尔沿林多路行驶。由于睡眠不足,加上清晨强烈阳光的照射,德克尔的眼睛感到阵阵刺痛。他们在警察局待了两个小时,现在已经接近9点半了。埃斯珀兰萨正开车送德克尔回家。 
  “给你添这么多麻烦,我很抱歉,”这位精力充沛的警官说,“但在审理时法官将会要求我保证,所有绝对不合情理的可能情况已经被排除在外。” 
  德克尔尽力掩饰着自己的担忧。令他惊恐的是,虽然他杀死了那四个袭击他的人,但对他生命的威胁显然并未消除掉。他必须弄清他们为什么被派来以及是谁派他们来的。也许另一队杀手已经把他置于监视之下了,谁知道呢?这时,一辆电视新闻车与警车擦身而过,大概他们刚给德克尔的住宅拍完电视吧。德克尔决定转过身去,望着电视新闻车沿着道路越开越远,因为这一举动对他来说是理所当然的。这一招很灵,既能肯定他没有被跟踪,同时又使埃斯珀兰萨不便多问。 
  “有一种不合情理的可能情况是,你是个毒品贩子,和你的朋友闹翻了。”埃斯珀兰萨说,“你没有信守你对他们许下的诺言,没有付清欠款。于是,他们决定杀一儆百,派这四个家伙来把你干掉。然而你是个足智多谋的人。你先下手为强,干掉了他们。而后,你把一切安排得好像你是个差点没保住自身性命的无辜者。” 
  “其中也包括打伤我自己的朋友。” 
  “当然,这只是个假设的可能情况。”埃斯珀兰萨随便做了个手势。“这只是我已经考虑并排除掉的各种推测中的一个,法官将要求我确保考虑周全。”他在德克尔住宅外的道路上刹住车,但他无法把车停在车道上,因为一辆搬运车和两辆警车挡在道上。“看来法医小组还没有完事。你说你想冲个淋浴,现在只好再等等了。” 
  “不只因为这个。我刚想起来,有个家伙射穿了我的热水器。你还是把我送到隔壁那幢房子去吧。” 
  有那么一会儿,埃斯珀兰萨显得迷惑不解。他额头上的皱纹使他瘦长而英俊的脸庞显得更加粗犷了。随后他会意地点点头。“对了,你说过你的朋友和你是邻居。” 
  “我有钥匙。”德克尔说。 
  几个好奇的旁观者聚在路边,对这辆打他们身边驶过的警车表现出明显的兴趣。德克尔不由地想到,他们中是否有谁对自己构成威胁。他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 
  “你住在弗吉尼亚州的亚历山大市时,是在哪家房地产公司供职?”埃斯珀兰萨问道。 
  “罗利—哈克曼公司。” 
  “你还记得他们的电话号码吗?” 
  “我已经一年多没给他们打电话了,不过我还记得。”德克尔装出一副回忆的样子,然后口述了号码,埃斯珀兰萨一一记下。“但我不懂干吗要把他们牵扯进来呢?” 
  “只不过是一般的背景调查。” 
  “警官,你开始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罪犯了。” 
  “是吗?”埃斯珀兰萨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如果你想起什么忘了对我说的,我会到你家里来的。” 
    
6

  进门后,德克尔锁上贝丝的前门,然后精疲力竭地倚在门上,他紧张地听了听,土坯房屋里静得令人窒息。随后,他走进客厅,抓起了电话。在正常情况下,他会等找到投币电话后再打,但现在他无法等下去,而且,正如他一再提醒自己的,不会再有正常情况了。出于对安全的考虑,他打的是对方付费电话,这样这一次的通话记录就不会显示在贝丝的电话收费单据上。 
  “这里是罗利—哈克曼公司。”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平和的声音。 
  “我这里有个马丁·卡沃斯基打的对方付费电话,”接线员说,“你同意付款吗?” 
  马丁·卡沃斯基是德克尔给接线员的姓名。这是紧急情况的暗号。 
  “是的,”那声音马上说,“我同意付款。” 
  “请讲吧,卡沃斯基先生。” 
  德克尔拿不准接线员是否还在继续听。“你的控制台上显示出我现在使用的号码了吗?”他向另一端传来的声音问道。 
  “当然了。” 
  “马上照这个号码给我打回来。” 
  10秒钟之后,电话铃响了。“喂!” 
  “是马丁·卡沃斯基吗?” 
  “我的身份证号码是8,7,4,4,5。” 
  德克尔好像听到对方用手指敲打微机键盘的声音。 
  “是斯蒂夫·德克尔?” 
  “是的。” 
  “我们的记录显示,一年多前的6月里,你中止了与我们的雇佣合同,你为何要重新建立联系呢?” 
  “因为昨晚有四个人想杀了我。” 
  那边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儿才说:“再重复一遍。” 
  德克尔又重复了一遍。 
  “我给你把电话转过去。” 
  接下来的这个男子的声音里有一种权势人物的严厉口气。“把一切都告诉我。” 
  仅仅用了5分钟,德克尔就以其训练有素的精练语言讲述了全过程。他的叙述细节准确、逼真,再加上急迫的音调,更增强了几分效果。 
  “你认为这次袭击与你先前受雇于我们有关系吗?”那位官员问道。 
  “这是再明白不过的解释。听着,这帮杀手很可能是意大利人。而我最后一次执行任务就是在意大利,在罗马。那是一场灾难,请查一下卷宗。” 
  “这件事在我们谈话的同时已经出现在我的显示器上了。你把昨晚的袭击与罗马事件联系在一起,这太牵强附会了。” 
  “这是目前我认为唯一有关的事件。我希望你查一查这件事,我毫无办法——” 
  “可现在我们已经不再对你负任何责任了。”那声音坚定地说。 
  “嘿,当我辞职时,你们显然认为你们对我负有责任。你们到处监视我,搞得我以为你们的安全审查会没完没了呢。该死的,两个月前,你们还在监视我呢。所以,废话少说!你仔细听着!有个警探负责调查对我的袭击事件,他的名字叫埃斯珀兰萨。很显然,他已经对我的自述产生了怀疑。到目前为止,我还能应付他。但要是再发生什么事,要是再有一帮杀手试图完成第一帮家伙没有完成的任务,那么他将会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他也许会查出许多东西,比你认为他可能查出的要多得多。” 
  “我们会让他自动放弃的。” 
  “你最好做到这一点,”德克尔加重语气说,“我一向是忠实的,我期望你们对我也是一样。派人来帮帮我,查查是谁派那些人来杀我的。” 
  那一边的声音没有马上回答。“我的显示器上有你使用的话机的号码。我给你那边打电话安全吗?” 
  “不安全,我会再给你打的。” 
  “6小时之后。”那人挂上了电话。 
  德克尔立即放下话筒,奇怪的是铃声又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头,拿起了电话。“喂?” 
  “我想你还没有腾出空来洗个澡吧。”电话里的那个声音抑扬顿挫,几乎如音乐般优美。德克尔立刻就听出来是谁了——埃斯珀兰萨。 
  “没错,你怎么知道呢?” 
  “你的电话一直占线。我试了好几次,想和你联系上。” 
  “我必须与一些客户联系,取消原定的安排。” 
  “办完了吗?我希望你已经全办妥了——因为我想到你的住处去面谈。我已经掌握了一些情况,你会感兴趣的。” 
    
7

  “你打死的那些人的身份证表明,他们来自丹佛。”埃斯珀兰萨说。 
  他和德克尔一起坐在客厅里。房子里的调查人员正往一辆货车和两辆警车上搬设备,他们很快就要离开了。 
  “可丹佛距此地有500英里呢,”埃斯珀兰萨继续说,“要是仅仅想入室偷窃,他们跑的路就有点太远了。他们完全可以就在科罗拉多州境内干。” 
  “也许他们是路过圣菲,钱花光了。”德克尔说。 
  “这还是不能解释清楚那些自动武器以及他们为什么这么快就开了火。” 
  “一定是他们发现屋里有人,惊恐之中便开了枪。” 
  “丹佛肯定是个假相。”埃斯珀兰萨说,“丹佛警察局为我进行了查询,使用身份证上的那些姓名的人没有一个是所在地址的居民。实际上,其中三个地址根本就不存在,而第四个地址是个殡仪馆。” 
  “还真有人具备这种冷酷的幽默感呢。” 
  “还有伪造得十分逼真的信用卡和驾驶执照。所以,我们还需要做更深入的调查。”埃斯珀兰萨说,“我已经把他们的指纹送往联邦调查局。再过一两天,我们就能知道调查局的警探是否在档案里找到了与其相符的指纹。同时,我也通知了烟酒和武器管制局。那两支尤兹冲锋枪和迈克10型冲锋枪上的编号已经被酸腐蚀掉了,但管制局也许有办法使其重现的。如果他们能成功,这些编号也许能为我们指出一条路。比如,枪是从哪里买的,或者更可能是偷的。但这不是我想跟你谈的。” 
  德克尔忧心忡忡地等待着。 
  “让我们走走吧。我想让你看看你房子后面的情况。” 
  德克尔想,会让我看什么呢?他忐忑不安地随埃斯珀兰萨沿走廊从主人卧室门口走过。尸体已经被抬走,刺鼻的火药味却仍未散去。太阳透过走廊的采光玻璃窗照射进来,有一扇窗户被子弹打得七零八落。在阳光照耀下,走廊瓷砖地面上大片大片已经凝固变黑的血迹显得格外刺眼。德克尔朝卧室扫了一眼,看到床垫和枕头都被子弹打成了碎片。黑色的石墨指纹粉随处可见。埃斯珀兰萨旋动过道尽头的门把手时,手上抹上了些石墨粉。 
  “你听到他们撬这把锁了。”埃斯珀兰萨迈步走出房子,来到一个长满丝兰、玫瑰和矮冬青的小花园。“他们从这面院墙翻进来后,接着撬开了这扇门。” 
  埃斯珀兰萨示意德克尔朝齐胸高的院墙外面看去。“你注意到另一边的灌木丛被踩倒了吗?草丛外的沙地上有许多脚印。这些脚印与闯入者所穿的鞋正好吻合。” 
  埃斯珀兰萨顺着墙往前走,找了一处不会破坏他刚才指出的那些痕迹的地方,纵身翻过墙去,等着德克尔跟上来。 
  强烈的阳光照得德克尔睁不开眼。他从墙上跳下,落在两根黄带子附近。这是警方为隔离那些脚印而在矮松树上拉起的犯罪现场拦绳。 
  “你这块地盘真不小啊。”埃斯珀兰萨的靴子踩在鹅卵石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他带领德克尔沿着与那些痕迹平行的方向走下一个陡坡。他们穿行在丝兰、矮松和挺拔而茂密、齐腰高的加利福尼亚常绿灌木中。这种灌木的一个典型特点是,每年9月份,其种子就会变成深黄色。 
  埃斯珀兰萨不时指指那些痕迹。山坡越来越陡,他和德克尔穿过山坡上的落叶松林,一直下到坡底。而后,他们跟着那些痕迹,沿着一条沟来到一条路上,路两侧长满了白杨树。德克尔认出来了。这是康诺堡小道。脚印到这儿就不见了,但砾石路上却留下了车辙,看上去像是有辆汽车从这儿疾驶而去。 
  “这段路程要比我预想的花去更多的时间,”埃斯珀兰萨说,“我们好几次都险些跌倒了。” 
  德克尔点点头,等着他发表他的看法。 
  “我们这还是在白天,很难想象在深夜会用去多长时间,难度会多大。他们为什么自找这么多的麻烦呢?你看看这条路两旁,全是豪华住宅,而且很分散,很容易得手的。为什么那四个人开车到了这儿,下车后舍易而就难呢?这儿地势很低,我们甚至看不到上面是否有住宅。” 
  “我不懂你的意思。”德克尔说。 
  “你的住宅不是随便选中的,是他们事先就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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