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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37 孤独女主人-第3部分

小说: 37 孤独女主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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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没什么出色的店铺哦!进去那边的咖啡室如何?”
                 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只好进去了。
                 “称不上是太高级的店咧!”达尔坦尼安就座后,环视店内情形说。
                 “有啥办法嘛!”我说。
                 “比起凡尔赛宫的休息室,差多了。”
                 根本是不能比较的事!
                 “欢迎光临。”一名忘了亲切是什么的胖小妹,在桌上咚咚咚放下三杯冰水。
                 动作粗鲁,水淌洒出来。
                 更不幸的是溅到达尔坦尼安的胸前。
                 “哎。三杯咖啡。”我慌忙说。
                 胖小妹也不应一声,回到柜台,向里头喊一声:“咖啡三杯——听见没有?”
                 “听见啦!”男声回答。
                 嚏?我侧侧头,好像在那里听过的声音。
                 当我沉思期间,达尔坦尼安倏地站起来。我发觉“不好”时,已经太迟了“小姑娘。”达尔坦尼安用手杖的柄捅一捅女侍应。
                 “什么?”她绷着脸转过身来。
                 “刚才的水溅了出来啦!”
                 “是吗?”她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溅到我身上来了。”
                 “那就抹一抹嘛!”
                 “你放杯子的方式不对。”
                 “你不理它就会干的。”她反驳。“什么意思?若是不满意,去别的店好了。”
                 达尔坦尼安咧嘴一笑,说。“这种时候不能用自己的手帕,用你的好了。”
                 “我若说不——”女孩说到一半,瞪大了眼。
                 不知何时,达尔坦尼安已经开始用她的手帕揩着自己的胸前一带。怎么说,这人灵巧似蛇也。
                 大仲马有否写过,达尔坦尼安是扒手的高徒?
                 “你算什么?几时——”
                 “好好冼一冼吧!”达尔坦尼安把手帕塞进女孩的围裙口袋。
                 “气死我了!”女孩涨红了脸。“滚出去!”
                 “对客人用这种态度,太失札啦!”
                 “要不要我甩你出去?”
                 女孩挽起袖子,的确是个外表强壮的少女。可是,面对外表斯丈的达尔坦尼安,等于小巫见大巫了。何况她是女的?
                 “住手吧!”
                 达尔坦尼安摔动着手杖宛如跳芭曹舞似的转了一圈。
                 我“啊”一声喊出来。
                 不知道内情的人,即使看了也察觉不到什么,但我心知吐明。
                 那一瞬同,手杖中的剑一闪。
                 “不要在这个地方动手!”
                 我喊,但已迟了。
                 女孩的围裙轻回飘地掉下,然后是裙子。
                 女孩瞠目,“哗”一声惊叫起来,然后冲进里头去了。
                 达尔坦尼安若无其事地回到位子上。
                 “你怎么在这种地方——”我瞪看他。
                 “我对世上的‘恶’不能视若无睹。”
                 程度相当小的“恶”。
                 “喂!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刚才那个似曾听过的声昔主人走出店前来。
                 我一见他的脸,一刹那间认不出是谁。对方却“啊”一声,瞪大眼睛说:“是你!”
                 他是那间酒店的“老板”!
                 当我吓得不知所措时,对方消失在里头。
                 “追呀!”我推倒椅子站起来。“他就是那个冒牌酒店老板!”
                 达尔坦尼安大喜,冲身入内。我也跟着。
                 “他从后门跑啦!”达尔坦尼安喊。
                 我们从后门出去一看,那个有问题的“老板”正在开一部小型货车离开。
                 “他有车!”我叹息。“气死了!”
                 “别太早放弃哦!”达尔坦尼安说。
                 “我们没车嘛!”
                 “那边那部也算是车呀!”
                 他指着的是一部——脚踏车!
                 “怎么可能——”
                 “等等,那种破烂货车,不会跑太快。你在这里等一下吧!”
                 说完,达尔坦尼安已冲向那部来历不明的脚踏车去了。
                 当然,拆锁的事一点也难不倒他。
                 “我捉他回来!”
                 达尔坦尼安挥挥手,吱吱吱地踩远了。
                 他以赛单车选手的惊人速度飞车而去,一转眼就不见踪影。
                 回头一看,刚才的女侍应呆呆地姑在那里,说:“他是不是——超人?”
                 “裙子用扣针扣住如何?我帮你。”我说。
                 “对不起……”女孩变得温和多了。
                 “刚才那个人是你父亲?”
                 回到店里,我一边替她用扣针扣裙子一边问。
                 “不是的。”女孩摇摇头皮。“怎么说呢?我们在同居中。”
                 “喔?”我大吃一惊。“你几岁?”
                 “十九。”
                 了不起!我真是说不出话来。
                 “我以为不必工作也有饭吃,所以跟他住在一起,看来毕竟不行。”女孩认真地说。
                 “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浜田,但不知道是不是真名。”
                 “你竟不知道?”
                 “最近他变得很怪……好像不太正派似的。”
                 “怎么说?”
                 “有些奇怪的人来找他,外表看来很像黑社会的人。”
                 “找他有什么事?”
                 “不知道。”女孩耸耸肩。“他叫我出去,不让我听见。”
                 “他不真心,还是分手的好,”,我说。“跟那种人在一起没啥作为的。”
                 “我也这样想。”她点点头。
                 我尝试问她有关“酒店”那件事。
                 “原来如此。我懂啦!”
                 “懂什么?”
                 “不知那一次,他开始练习装模作样的说话方式。我听了咯咯笑,他还生气哪,和我大吵一顿。”
                 “你知道是谁来谈起那件事的么?”
                 “不太清楚。”女孩拧拧头。
                 “是否有电话之类?”
                 “对了。说起来,在那之前,有女人声打过好几次电话来。”
                 “女人?有没有名字——”
                 “她什么也没说,只说叫浜田听电话,。”
                 看样子,那个电话跟酒店那一单——即是跟银行劫案有关连了。
                 “记不记得是怎样的声调?”我不太期待地问。
                 “年轻女人,大概是东京人,而且可能是会演戏的人。”女孩坦率地说。
                 我吓一跳,问:“你怎知道?”
                 “我和浜田住在一起之前,在电话局做过一年接线生,对声音颇有认识。”
                 每个人都有一个长处,我想。
                 “你怎知道对方可能会演戏?”
                 “我也不敢明言是的,不过声音低沉,发音却很清楚。普通人一旦低声时,就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嗬。”我衷心佩服。
                 就在这时,店门口传来吧咯吧咯的脚步声——店主人浜田滚跌着进来了。
                 后面的达尔坦尼安向我行个礼,说“单车放在货车上载回来了。”“他是妖怪!”
                 浜田带着迄今难以置信的神情,瘫坐在地上。
                 “哎,请坐。”
                 达尔坦尼安的手杖倏地一挥,浜田慌忙姑起来,坐在门口附近的椅子上……
                 他对手杖有敏感反应的理由立刻揭晓,因他紧紧用手按住裤头。
                 “说出来吧!”我说。
                 “说——说什么?”
                 “别装蒜了,你该知道才是。是谁托你扮演那间假酒店的老板角色?”
                 “我不知道。”浜田把脸扭过一边去。
                 “你懂吗?你将成为银行劫匪的串谋人哦!”
                 “你说什么?”扬声怪叫的是女孩。“银行劫匪?”
                 女孩冷不防扑向洪田,一把揪住他的胸口。
                 “你竟然瞒着我做那种——”
                 “等等!啊,好辛苦!”浜田拼命翻白眼珠。
                 “你分到多少?竟然一分也不给我!,。
                 两人不分上下。
                 “等等!我——我只是拿到一点点零头而已——”
                 “你没骗我?”
                 “真的!很快——很快就到手了。”
                 “什么东西?”
                 “我应得的那一份——对方答应了。我向他要的,所以——”
                 就在这时,传来什么弹跳的响声,浜田往后一仰。
                 “糟糕!”福尔摩斯站起来。“伏下去!枪弹啊!”
                 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接著有子弹在店铺的窗口打洞。
                 “好像跑啦!”我抬起头来。
                 “噢,他死啦!”女孩说。
                 浜田的背部中了一枪,当场气绝。
                 “呜呼,终于杀人啦!”达尔坦尼安叹息。“犯罪缺少诙谐感,真不好玩。”
                 “不是说这种悠闲话的时候。我去报警。你们找间酒店住下吧!”
                 我、福尔摩斯和达尔坦尼安走出咖啡室,联络警方。我们若做不成是在场客人的话就麻烦了。
                 抬眼一看,女孩在浜田的尸首旁边抽抽搭搭地哭着。
                 那种男人死了也值得伤心吗?
                 “好过分!”女孩喃喃地说。“应该好好拿了你应得那一份才死去的。”
                 我不由叹息。
                 (4)
                 “真糟糕。”我说。
                 我、福尔摩斯和达尔坦尼安三个,虽然入住了一间小酒店,可是天亮前必须暂时回去第九号楼。
                 关键的佐佐木京子和北沼健治,到底去了哪儿?
                 “没法子,只好先回去了。”我说。“现在飞快车回去也要三小时左右。”
                 “那样的话,”福尔摩斯望望房间的时钟。“只要早上回到就行了,有的是时间。”
                 “可是……”
                 “等一等吧,”福尔摩斯说。“京子他们可能有事发生哦!”
                 “好怪的说法。”
                 “即是说,福尔摩斯料事如神,一切都看穿了,是不是?”达尔坦尼安冷嘲地说。
                 “嘻,差不多。”福尔摩斯点点头。“我有一个想法,若是正确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
                 “等到几时?”
                 “间题是不知道。”
                 “说得倒潇洒嘛!”我苦笑。
                 可是,福尔摩斯毕竟是对的。
                 话没说完,传来叩门声。
                 我悄悄过去开门,站在那儿的是京子。
                 “哎呀!我找得你好苦,到底——”
                 我的话没说完就吓呆了。
                 京子当场晕倒。
                 我让她躺在床上,用湿毛巾揩她的脸。
                 “她身上脏兮兮的,是否遇到交通意外,还是……”
                 “她醒啦!”达尔坦尼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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