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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长江文艺 2006年第10期-第12部分

小说: 长江文艺 2006年第10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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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搬出去一个人住。”罗汉长愣了愣;他怀疑自己是听错了;赶紧追问:“你说什么?”罗德仁这次镇定了许多;他说:“我想搬出去一个人住。”罗汉长看了看罗德仁的脸色;又想起刚才一桌子的菜;他知道罗德仁不是在开玩笑。他有些恼怒地说:“你怎么会想到搬出去住呢?你一个人在外面谁照顾你;要是有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交代?”罗德仁有些不满地说:“我在家里还不是一个人?再说了;我也没老到动不了的地步。”罗汉长搓了搓手说:“爸;你要是对我们有什么意见;你就说;你何苦这样?”罗德仁说:“我没意见;我真没意见;我只是想一个人住。”罗汉长看了媳妇一眼;媳妇问罗德仁:“爸;你想到哪里住呢?”这个问题有些出乎罗德仁的意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地说:“到垃圾场附近。”罗汉长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声说:“荒唐!”他媳妇在他身后喊:“汉长!”喊声被“啪”地一声关在了房门外。 
接下来的两天;罗德仁不吃饭;也不说话。他的眼睛迅速陷了下去;眼眶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罗汉长也红着眼;连头发都有些蓬乱了。两个人陷入了僵局;谁都不肯让步。罗德仁坚决要搬出去;住到垃圾场边上。罗汉长则坚决不肯;他说:“我丢不起这个人!”僵持了几天;两个人都有些吃不消;着急的是儿媳妇。晚上睡觉的时候;罗德仁听见儿媳妇对罗汉长说:“汉长;我看你就让爸搬出去算了;这样下去你们两个都会出问题。”罗汉长则有些恼怒地说:“你什么事情都由着他;搞得他越来越离谱。以前是离家出走;现在干脆要搬出去捡垃圾;你说;我好歹也是个总经理;你让我爸去捡垃圾;别人要是说起来;我这脸往哪里搁?我还要不要做生意?” 
解决的办法还是儿媳妇想出来的;她对罗德仁说:“爸;你要搬出去我们也同意;可你不能去捡垃圾。你要是去捡垃圾;你说哪个还敢和汉长做生意?人家会说‘你看;他连老爸都养不起了;还做什么生意?’就算是为汉长着想;你也退一步;找个好点的地方;我们没意见;他怎么说也是你儿子;你总得为他想想吧?”罗德仁想了想;儿媳妇的话也有道理;就同意了。 
房子是儿媳妇去找的;一个不错的小区;进小区还有门卫;是一房一厅的房子。离家也很近;走路半个小时就到了。儿媳妇说;住近点好照应;有什么事情也好联系。儿媳妇还说;房租她会每个月替他交;他就不用管了;另外一个月再给他五百块钱的生活费。把钥匙拿到手后;罗德仁突然觉得很对不起儿子;他没赚到钱;还要加重儿子的负担。罗德仁搬东西的时候;罗汉长也在家;他脸色铁青;一句话都没有跟罗德仁说。 

六 

搬进了新房子;罗德仁松了一口气。等把房子收拾清楚了;他才感觉到房子很空;他一个人住在里面空荡荡的。在儿子家里;他还可以看看电视;现在;房子里连电视都没有;除开他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的脚步声;连老鼠的声音也没有;安静得可怕。草草吃过了饭;罗德仁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 
找到棉花是在傍晚;罗德仁现在一个人住也不着急回去;他有的是时间。棉花炒了两个菜;在罗德仁对面坐下了。罗德仁脸上喜滋滋的;看得棉花有些莫名其妙。棉花对罗德仁说:“老罗;你是不是有什么高兴的事了?看你这样子;跟捡了个大便宜一样。”罗德仁抿了一口酒;笑眯眯地说:“是有好事;便宜到是没捡到。”棉花问:“你说嘛!”罗德仁望了望棉花;说:“我从儿子家里搬出来啦;从今以后我一个人过日子啦!”罗德仁说完;棉花的神色马上就变了;她伸手在罗德仁的额头上摸了一下;紧张地说:“老罗;你没犯病吧?你好生生的搬出来干吗?”罗德仁说:“我没事;我好得很;就是想一个人住。”棉花很严肃地说:“老罗;不是我说你;你这太儿戏了。你搬出来容易;搬回去就难了。就算你儿子不说什么;你也拉不下这个面子;到时候怎么收场呢?”罗德仁说:“那以后的事情我管不了。”棉花说:“都活了大半辈子了;搞出这种名堂。”桌子上的气氛有些紧张;棉花的反应有点出乎罗德仁的意料;他本以为棉花会很高兴的。以前住在儿子家里;他每次来看棉花;棉花都神采飞扬的。现在;他搬出来了;更自在了;棉花却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喝完酒;天已经快黑了;餐馆里也没什么人了。罗德仁看了看棉花说:“棉花;你到我那看看吧。”棉花犹豫了一下说;等下说不好还有人过来吃饭呢。罗德仁望了望垃圾场;又朝四周看了看说;今天好像没什么人;早点收场吧。棉花想了想说;那好吧;你那里远不远?见棉花答应了;罗德仁连忙说不远不远;要不了一个小时。等收拾好摊子;跟侄女交代了一声;棉花就跟罗德仁出了门。临出门的时候;棉花侄女突然喊了一声:“婶;你今晚还回来不?”她喊这一声不要紧;棉花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朝里面应了一声:“回;怎么不回?你别睡死了;记得给我开门。” 
两个人上了车;并排坐着;罗德仁离棉花很近;肩膀靠着肩膀。刚开始;两个人似乎都想着什么心事;没说话。罗德仁看着车窗外面;路灯有些昏;街上人很多;小摊小贩活跃了起来。他正想着和棉花回去之后怎么办;棉花拿胳膊肘碰了碰罗德仁问:“你晓不晓得最晚的车是几点?”这个问题罗德仁没想过;他也不知道;含糊着说:“大概十点左右吧。”棉花有些不满意地说:“到底几点?”罗德仁挠了挠脑袋说:“这个我也不清楚;我问一下司机。”正准备嚷;棉花又拉了拉罗德仁的胳膊说:“算了;别问了;回去再说;我打个转就走。” 
房间收拾得很整齐;从早上开始罗德仁就一直在收拾房子;他早想好了叫棉花过来看看他的房子。棉花在罗德仁的屋里转了几转;笑着说:“老罗;看不出来你还挺讲究的;收拾得不错啊。”说完;指着卫生间里的两条毛巾说:“连毛巾都搞得这么清爽。”罗德仁满意地向四周看了看说:“还不够;还不够;一个人住也懒得收拾。”棉花说;这样就不错了。罗德仁拿了个杯子;给棉花倒了杯水。房间里还没有椅子;罗德仁说:“你就坐床上吧;改天我去买两把椅子;省得来个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两人东拉西扯地聊了会天;棉花取笑罗德仁说;他这是给自己找罪受。说完;又夸罗德仁的儿子;说这么好的儿子天下怕是绝了。罗德仁嘿嘿地笑。罗德仁坐在棉花边上;床很软;刚买的席梦思;一坐上;屁股就陷了下去。两人越贴越近。罗德仁听到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他感觉心跳得很快;有点不受控制。棉花就在边上;很好看。棉花虽然四十多了;可还是很有女人味。什么叫女人味?罗德仁已经好几十年没尝过了。老婆难产死后;罗德仁就没再娶过媳妇;一个人拉扯着罗汉长长大;供他读书。儿子也还争气;总算是出来了。罗德仁也不是没想过再讨一个媳妇。老婆刚死那会;觉得不合适;儿子也小。等儿子大了些;找个人又难了。拖着拖着;一辈子就这么拖过去了。 
仗着喝了点酒;罗德仁大着胆子叫了声“棉花!”;罗德仁的声音很柔和;轻轻的;连罗德仁自己都没想到能发出这么柔和的声音。罗德仁看见棉花的身子颤了一下;她拉了拉衣角说:“你叫我干吗?”罗德仁的脸凑了过去说:“棉花;你真好看。”棉花抬起手;理理耷拉在颧骨上的头发;笑了笑说:“还好看;都成老太婆了。”棉花的声音也有些不自然。罗德仁的手顺势就搭在了棉花的手上。棉花的手有些粗糙;滚烫滚烫的;罗德仁的手心里也渗出汗来。刚开始;罗德仁的手就那么盖在棉花的手上;就像一张纸压着另一张纸。罗德仁的大拇指探着棉花的手心。棉花的手心也汗津津的;潮湿而温暖。罗德仁看到棉花的脸有些红了;头也低了下来。 
解棉花的裤带的时候;罗德仁遭到了棉花剧烈的反抗;两个人在床上扭来扭去;像是一场搏击战。“老罗;老罗;你这是干吗?你起来;起来;我们坐着说话。”棉花的话;罗德仁一点也没有听进去;他现在只想干一件事情;脱下棉花的裤子。棉花一只手扯开罗德仁的手;另一只手拼命地抓住裤带。她严厉地说:“老罗;你再这样我要叫了;我要叫了!”棉花扇了罗德仁一个耳光。罗德仁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他抬起身来;有些不解地看着棉花。棉花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和头发;望着还在床上发愣的罗德仁说:“老罗;晚了;我该回去了;你送我下去吧。” 
到了汽车站;晚班车已经走了。外面不冷;有些风;很凉爽。路边的梧桐树很高大;叶子在路灯的照射下;像是涂了一层桐油。罗德仁和棉花走了一会;还是没看见车。罗德仁侧了一下身;对棉花说:“棉花;没车了;走回去是不可能的。”棉花没吭声;罗德仁又说:“棉花;我打个车送你回去吧?”棉花还是没吭声。罗德仁拦了几辆的士;都不肯去垃圾场;说太晚了;那边不安全。好不容易拦了一辆愿意去的;一问价;要五十块。一来一回;就是一百。罗德仁站在车门边上对棉花说:“棉花;没车了;只能打的士了。”棉花却摇了摇头。等的士走了;棉花说;一百块钱;她要干上好几天呢;这的士也太黑了。两人又走了一会;罗德仁问棉花:“棉花;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走一个晚上吧?”过了一会;罗德仁又对棉花说;“棉花;你还是去我那里吧;你可以先找根绳子把我捆起来。”又走了一会;棉花站住了;她直直地望着罗德仁说:“去你那里吧。” 
又回到罗德仁屋里;草草洗了个澡;两人就躺下了。床并不宽;他们一人睡一头;碰是碰不到了;却也很近;能感觉到对方散发出来的热气。折腾了一天;也累了。关了灯;两个人都没说话。罗德仁没睡着;他不知道棉花睡着没有。过了一会;黑暗中传来棉花的声音:“老罗;你睡着没?”罗德仁说:“没呢。”棉花说:“我也睡不着;心里老不踏实。”罗德仁没吭声;他伸手把棉花的两条腿抱在怀里。棉花还穿着裤子;罗德仁感觉到棉花腿上的肌肉紧了一下。棉花没说话;罗德仁抱着棉花的腿;像是抱着两个从来没见过的宝贝。棉花扭了扭腿;还是没说话。过了一会;棉花颤着声音说:“老罗;来吧;这都是命;该来的怎么也跑不掉。”罗德仁听到了棉花脱衣服的声音;接着;棉花的两条腿蜷了起来;再伸过来时;罗德仁摸到了两条丰满而光滑的大腿。 

七 

从第一次进罗德仁的房间;到第二次进罗德仁的房间;这个过程棉花用了整整两个月。两个月;看起来似乎很长;对罗德仁来说更是如此。积攒了几十年;有了这么一次后;罗德仁觉得他的身体陡然恢复了活力;虽然不像小伙子一样天天惦记着;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隐隐感觉有些冲动。这两个月;罗德仁没少去看棉花。到了棉花的店里;罗德仁多半要上二两酒;坐着慢慢喝;棉花则忙来忙去;时不时过来跟罗德仁说句话。跟往常不一样;罗德仁坐在棉花的店子里;一点客人的感觉也没有了;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棉花的侄女看罗德仁的眼色也有些不同了;经常有意无意地跟罗德仁说几句话;无端地冲罗德仁笑;笑得他心里很不踏实;像做了丑事被人当场抓住了一样。第二次去罗德仁那里;过程简单多了;两人洗过了澡;直接就上床睡了;棉花抱着罗德仁;好像罗德仁就是一直躺在她身边的男人一样。 
罗德仁有了新的想法。他想棉花搬到他这里住;他觉得棉花现在已经是他的女人了;那么就应该住在他这里。罗德仁跟棉花说起他这个想法时;棉花笑了。当时;棉花正躺在罗德仁的床上;两个人刚折腾完;身上还带着汗水。棉花身上也是湿淋淋的;罗德仁抱着她;像是抱着一条光滑的泥鳅。罗德仁趴在棉花身上;握着棉花的乳房说:“棉花;你过来吧;过来跟我一起住!”棉花摸了摸罗德仁的头;以为罗德仁在开玩笑;随口说:“好啊。”罗德仁说:“那你明天把东西收拾一下;搬过来算了;省得这样跑来跑去的麻烦。”罗德仁说得很认真;棉花这才感觉到罗德仁不是开玩笑。棉花把罗德仁从她身上推下来说:“你是说真的?”罗德仁说:“当然是说真的;你见我什么时候跟你说着玩过?”棉花严肃地说:“老罗;你要是说真的;那我不能答应你。”罗德仁问:“为什么呢?”棉花说:“我男人也不晓得是死是活;我要是跟你一起住;哪天他回来了;你让我怎么办?”罗德仁说:“你男人十几年连个影子都没有;他不会回来了。”棉花说:“那也不行;名不正言不顺的。”棉花这话一说;罗德仁的眼睛亮了一下;他几乎不假思索地说:“那我跟你结婚!”棉花笑了笑说:“我和我男人还没离婚呢;结个屁的婚。”棉花说完;罗德仁的心有点凉;他是真的想和棉花一起过。自从和棉花一起后;他觉得日子过得有劲了;不像以前一点盼头都没有。 
话虽然这么说;罗德仁的心还没死;他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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