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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第64部分

小说: 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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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今郑国之女,何以不待礼而奔乎?故刺之。○郑以为,女乎男迎己之辞。言东门之外栗树,有浅陋家室之内生之。栗在浅家,易可窃取,喻己在父母之家,亦易窃取,正以栗为兴者。栗有美味,人所啗食而甘之,言己有美色,亦男所亲爱而悦之,故女以自喻。女又谓男曰:我岂可不於汝思望之乎?诚思汝矣。但子不於我来就迎之,故我无由得往耳。女当待礼从男,今欲男就迎即去,故刺之。○传“栗行”至“践浅”。○正义曰:传以栗在东门之外,不处园圃之间,则是表道树也。故云“栗,行上栗”。行谓道也。襄九年《左传》云:“赵武、魏绛斩行栗。”杜预云:“行栗,表道树。”“践,浅”,《释言》文。此经、传无明解,准上章亦宜以难易为喻,故同上为说也。
 
  《东门之墠》二章,章四句。 
 
  《风雨》,思君子也。乱世则思君子,不改其度焉。 
  风雨凄凄,(又鸟)鸣喈喈。兴也。风且雨,凄凄然,(又鸟)犹守时而鸣,喈喈然。笺云:兴者,喻君子虽居乱世,不变改其节度。○凄,七西反。喈音皆。既见君子,云胡不夷?胡,何。夷,说也。笺云:思而见之,云何而心不说?○说音悦,下同。 
  '疏'“风雨”至“不夷”。○正义曰:言风雨且雨,寒凉凄凄然。(又鸟)以守时而鸣,音声喈喈然。此(又鸟)虽逢风雨,不变其鸣,喻君子虽居乱世,不改其节。今日时世无复有此人。若既得见此不改其度之君子,云何而得不悦?言其必大悦也。○传“风且”至“喈喈然”。○正义曰:《四月》云“秋日凄凄”,寒凉之意,言雨气寒也。二章“潇潇”,谓雨下急疾潇潇然,与凄凄意异,故下传云:“潇潇,暴疾。”喈喈、胶胶则俱是鸣辞,故云“犹喈喈也”。○传“胡,何。夷,说”。○正义曰:胡之为何,《书传》通训。“夷,悦”,《释言》文。定本无“胡何”二字。
 
  风雨潇潇,(又鸟)鸣胶胶。潇潇,暴疾也。胶胶,犹喈喈也。○潇音萧。胶音交。既见君子,云胡不瘳?瘳,愈也。○瘳,敕留反。 
  风雨如晦,(又鸟)鸣不已。晦,昏也。笺云:已,止也。(又鸟)不为如晦而止不鸣。○不为,于伪反。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风雨》三章,章四句。 
 
  《子矜》,刺学校废也。乱世则学校不脩焉。郑国谓学为校,言可以校正道艺。○衿音金,本亦作“襟”,徐音琴。“世乱”,本或以世字在下者,误。校,力孝反,注及下注同。注传云“郑人游於乡校”是也。公孙弘云:“夏曰校。”沈音教。 
  '疏'“《子衿》三章,章四句”至“不脩焉”。○正义曰:郑国衰乱,不脩学校,学者分散,或去或留,故陈其留者恨责去者之辞,以刺学校之废也。经三章,皆陈留者责去者之辞也。定本云“刺学废也”,无“校”字。○笺“郑国”至“道艺”。○正义曰:襄三十一年《左传》云:“郑人游於乡校。”然明谓子产毁乡校,是郑国谓学为校,校是学之别名,故序连言之。又称其名校之意,言於其中可以校正道艺,故曰校也。此序非郑人言之,笺见《左传》有郑人称校之言,故引以为证耳,非谓郑国独称校也。《汉书》公孙弘奏云:“三代之道,乡里有教,夏曰校,殷曰庠,周曰序。”是古亦名学为校也。礼:“人君立大学小学。”言学校废者,谓郑国之人废於学问耳,非谓废毁学宫也。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青衿,青领也,学子之所服。笺云:学子而俱在学校之中,己留彼去,故随而思之耳。礼:“父母在,衣纯以青”。○青如字。学子以青为衣领缘衿也,或作菁,音非纯、章允反,又之闰反。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嗣,习也。古者教以诗乐,诵之歌之,弦之舞之。笺云:嗣,续也。女曾不传声问我,以恩责其忘己。○嗣如字,《韩诗》作“诒”。诒,寄也,曾不寄问也。传声,直专反。 
  '疏'“青青”至“嗣音”。○毛以为,郑国学校不修,学人散去,其留者思之言:青青之色者,是彼学子之衣衿也。此青衿之子,弃学而去,悠悠乎我心思而不见,又从而责之。纵使我不往彼见子,子宁得不来学习音乐乎?责其废业去学也。○郑唯下句为异。言汝何曾不嗣续音声,传问於我。责其遗忘己也。○传“青衿,青领”。○正义曰:《释器》云:“衣皆谓之襟。”李巡曰:“衣皆,衣领之襟。”孙炎曰:“襟,交领也。”衿与襟音义同。衿是领之别名,故云“青衿,青领也”。衿、领一物。色虽一青,而重言青青者,古人之复言也。下言“青青子佩”,正谓青组绶耳。《都人士》“狐裘黄黄”,谓裘色黄耳,非有二事而重文也。笺云“父母在,衣纯以青”,是由所思之人父母在,故言青衿。若无父母,则素衿。《深衣》云:“具父母衣纯以青,孤子衣纯以素。”是无父母者用素。○传“嗣习”至“舞之”。○正义曰:所以责其不习者,古者教学子以诗乐,诵之谓背文闇诵之,歌之谓引声长咏之,弦之谓以琴瑟播之,舞之谓以手足舞之。学乐学诗,皆是音声之事,故责其不来习音。《王制》云:“乐正崇四术,立四教。春秋教以礼乐,冬夏教以诗书。”《文王世子》云:“春诵夏弦,太师诏之。”注云:“诵,谓歌乐也。弦,谓以丝播诗。”是学诗学乐,皆弦诵歌舞之。○笺“嗣续”至“忘己”。○正义曰:笺以下章云“子宁不来”,责其不来见己,不言来者有所学。则此云“不嗣音”,不宜为习乐,故易传言留者责去者,子曾不传续音声存问我,以恩责其忘己。言与彼有恩,故责其断绝。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佩,佩玉也。士佩瓀珉而青组绶。○鶗,本又作“瓀”,如兖反。珉,亡巾反。组音祖。绶音受。纵我不往,子宁不来?不来者,言不一来也。 
  '疏'传“佩,佩玉”至“组绶”。○正义曰:《玉藻》云:“古之君子必佩玉,君子於玉比德焉。”故知子佩为佩玉也。礼不佩青玉,而云“青青子佩”者,佩玉以组绶带之。士佩瓀珉而青组绶,故云青青谓组绶也。案《玉藻》“士佩瓀玟而缊组绶”,此云青组绶者,盖毛读《礼记》作青字,其本与郑异也。学子非士,而传以士言之,以学子得依士礼故也。○传“不来者,言不一来”。○正义曰:准上传,则毛意以为责其不一来习业。郑虽无笺,当谓不来见己耳。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挑达,往来相见貌。乘城而见阙。笺云:国乱,人废学业,但好登高见於城阙,以候望为乐。○挑,他羔反,又敕彫反,《说文》作“叟”。达,他末反,《说文》云:“达,不相遇也。”好,呼报反。乐音洛。一日不见,如三月兮!言礼乐不可一日而废。笺云:君子之学,以文会友,以友辅仁。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故思之甚。 
  '疏'“挑兮”至“月兮”。○毛以为,学人废业,候望为乐,故留者责之云:汝何故弃学而去?挑兮达兮,乍往乍来,在於城之阙兮。礼乐之道,不学则废。一日不见此礼乐,则如三月不见兮,何为废学而游观?○郑以下二句为异。言一日不与汝相见,如三月不见兮。言己思之甚也。○传“挑达”至“见阙”。○正义曰:城阙虽非居止之处,明其乍往乍来,故知挑达为往来貌。《释宫》云:“观谓之阙。”孙炎曰:宫门双阙,旧章悬焉,使民观之,因谓之观。如《尔雅》之文,则阙是人君宫门,非城之所有,且宫门观阙不宜乘之候望。此言在城阙兮,谓城之上别有高阙,非宫阙也。乘城见於阙者,乘犹登也,故笺申之,登高见於城阙,以候望为乐。○笺“君子”至“之甚”。○正义曰:“君子以文会友,以友辅仁”,《论语》文。“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学记》文。由其须友以如此,故思之甚。
 
  《子衿》三章,章四句。 
 
  《扬之水》,闵无臣也。君子闵忽之无忠臣良士,终以死亡,而作是诗也。 
  '疏'“《扬之水》二章,章六句”至“是诗”。○正义曰:经二章,皆闵忽无臣之辞。忠臣、良士,一也。言其事君则为忠臣,指其德行则为良士,所从言之异耳。“终以死亡”,谓忽为其臣高渠弥所弑也。作诗之时,忽实未死,序以由无忠臣,意以此死,故闵之。《有女同车》序云:“卒以无大国之助,至於见逐。”意亦与此同。
 
  扬之水,不流束楚。扬,激扬也。激扬之水,可谓不能流漂束楚乎?笺云:激扬之水,喻忽政教乱促。不流朿楚,言其政不行於臣下。○漂,匹妙反。终鲜兄弟,维予与女。笺云:鲜,寡也。忽兄弟争国,亲戚相疑,后竟寡於兄弟之恩,独我与女有耳。作此诗者,同姓臣也。○鲜,息浅反,注下同。无信人之言,人实迋女。迋,诳也。○迋,求往反,徐又居望反。诳,九况反。 
  '疏'“扬之水”至“迋女”。○毛以为,激扬之水,可谓不能流漂一束之楚乎?言能流漂之,以兴忠臣良士,岂不能诛除逆乱之臣乎?言能诛除之。今忽既不能诛除逆乱,又复兄弟争国,亲戚相疑,终竟寡於兄弟之恩,唯我与汝二人而已。忽既无贤臣,多被欺诳,故又诫之,汝无信他人之言。被他人之言,实欺诳於汝。臣皆诳之,将至亡灭,故闵之。郑唯上二句别,义具笺。○笺“激扬”至“臣下”。○正义曰:笺言激扬之水,是水之迅;疾言不流束楚,实不能流,故以喻忽政教乱促,不行臣下。由政令不行於臣下,故无忠臣良士与之同心,与下势相连接,同为闵无臣之事。毛兴虽不明,以《王》及《唐·扬之水》皆兴,故为此解。
 
  扬之水,不流束薪。终鲜兄弟,维予二人。二人同心也。笺云:二人者,我身与女忽。无信人之言,人实不信。 
  《扬之水》二章,章六句。 
 
  《出其东门》,闵乱也。公子五争,兵革不息,男女相弃,民人思保其室家焉。“公子五争”者,谓突再也,忽子、亹子、仪各一也。○争,争斗之争,注同。亹,亡匪反,又音尾,庄公子。 
  '疏'“《出其东门》二章,章六句”至“室家焉”。○正义曰:作《出其东门》诗者,闵乱也。以忽立之后,公子五度争国,兵革不得休息,下民穷困,男女相弃,民人迫於兵革,室家相离,思得保其室家也。兵谓弓矢干戈之属。革谓甲胃之属,以皮革为之。保者,安守之义。男以女为室,女以男为家,若散则通。民人分散乖离,故思得保有室家,正谓保有其妻,以妻为室家。经二章皆陈男思保妻之辞,是思保室家也。其公子五争,兵革不息,叙其相弃之由,於经无所当也。俗本云“五公子争”,误也。○笺“公子”至“各一”。○正义曰:桓十一年《左传》云:“祭仲为公娶邓曼,生昭公,故祭仲立之。宋雍氏女於郑庄公,生厉公。故宋人诱祭仲而执之,曰:‘不立突,将死。’祭仲与宋人盟,以厉公归而立之。秋,九月,昭公奔卫。己亥,厉公立。”是一争也。十五年传曰:“祭仲专,郑伯患之,使其婿雍纠杀之。雍姬知之,以告祭仲。祭仲杀雍纠。厉公出奔蔡。六月,乙亥,郑世子忽复归于郑。”是二争也。十七年传曰:“初,郑伯将以高渠弥为卿,昭公恶之,固谏,不听。昭公立,惧其杀己也,弑昭公而立公子亹。”是三争也。十八年传曰:“齐侯师于首止,子亹会之,高渠弥相。七月,齐人杀子亹,而轘高渠弥。祭仲逆郑子于陈而立之。”服虔云:“郑子,昭公弟子仪也。”是四争也。庄十四年传曰:“郑厉公自栎侵郑,及大陵,获傅瑕。傅瑕曰:‘苟舍我,吾请纳君。’与之盟而舍之。六月,傅瑕杀郑子而纳厉公。”是五争也。忽亦再为郑君,前以太子嗣立,不为争篡,故唯数后为五争也。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如云,众多也。笺云:有女,谓诸见弃者也。如云者,如云从风东西南北,心无有定。虽则如云,匪我思存。思不存乎相救急。笺云:匪,非也。此如云者,皆非我思所存也。○思如字,注及下皆同;沈息嗣反,毛音如字,郑息嗣反。缟衣綦巾,聊乐我员。缟衣,白色,男服也。綦巾,苍艾色,女服也。原室家得相乐也。笺云:缟衣綦巾,己所为作者之妻服也,时亦弃之,䲢兵革之难,不能相畜。心不忍绝,故言且留乐我员。此思保其室家。穷困不得有其妻,而以衣巾言之,恩不忍斥之。綦,綦文也。○缟,古老反,又古报反。綦,巨基反。乐音洛,注并同,一音岳。或云:“笺留乐,又音岳。”员音云,本亦作云,《韩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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