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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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子之上士。
狂童之狂也且!
'疏'笺“他士”至“上士”。○正义曰:传言“士,事也”,以其堪任於事,谓之为士,故笺之云“他士,犹他人”,正谓远国之卿也。所以谓为士者,大国之卿,当天子之上士,故呼卿为士也。《春官·典命》云:“王之三公八命,其卿六命,其大夫四命。”以大夫既四命,则上士当三命也,故注云:“王之上士三命,中士再命,下士一命。”又云:“公之孤四命,其卿三命。侯伯之卿亦如之。”是大国之卿亦三命,当天子之上士也。《曲礼》曰:“列国之大夫入天子之国曰某士。”襄二十六年《左传》曰:“晋韩宣子聘于周,王使请事。对曰:‘晋士起将归时事於宰旅。’”是由命与王之士同,故称士也。
《褰裳》二章,章五句。
□《毛诗正义》□笺 汉·郑 玄□疏 唐·孔颖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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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诗正义》
卷四 四之四
卷四 四之四
《丰》,刺乱也。婚姻之道缺,阳倡而阴不和,男行而女不随。婚姻之道,谓嫁取之礼。○丰,芳凶反,面貌丰满也,《方言》作“妦”。缺,丘悦反。倡,昌亮反。和,胡卧反。
'疏'“《丰》四章,二章章三句,二章章四句”至“不随”。○正义曰:阳倡阴和,男行女随,一事耳。以夫妇之道,是阴阳之义,故相配言之。经陈女悔之辞。上二章悔已前不送男,下二章欲其更来迎己,皆是男行女不随之事也。○笺“婚姻”至“之礼”。○正义曰:男以昏时迎女,女因男而来。嫁,谓女適夫家。娶,谓男往娶女。论其男女之身,谓之嫁娶;指其好合之际,谓之婚姻。嫁娶婚姻,其事是一,故云“婚姻之道,谓嫁娶之礼”也。若指男女之身,则男以昏时取妇,妇因男而来。婚姻之名,本生於此。若以妇党婿党相对为称,则《释亲》所云“婿之父为姻,妇之父为婚。妇之党为婚兄弟,婿之党为姻兄弟”,是妇党称婚,婿党称姻也。对文则有异,散则可以通。《我行其野》笺云:“新特,谓外婚。”谓妇为婚也。隐元年《左传》说葬之月数云:“士逾月,外姻至。”非独谓婿家也。
子之丰兮,俟我乎巷兮,丰,丰满也。巷,门外也。笺云:子,谓亲迎者。我,我将嫁者。有亲迎我者,面貌丰丰然丰满,善人也,出门而待我於巷中。○迎,鱼敬反,下“亲迎”同。悔予不送兮!时有违而不至者。笺云:悔乎我不送是子而去也。时不送,则为异人之色,后不得耦而思之。○为,于伪反。
'疏'“子之”至“送兮”。○正义曰:郑国衰乱,婚姻礼废。有男亲迎而女不从,后乃追悔。此陈其辞也。言往日有男子之颜色丰然丰满,是善人兮,来迎我出门,而待我於巷中兮。予当时别为他人,不肯共去,今日悔恨,我本不送是子兮。所为留者,亦不得为耦,由此故悔也。○传“丰丰”至“门外”。○正义曰:丰者,面色丰然,故为丰满也。《叔于田》传云:“巷,里涂。”此言门外者,以迎妇自门而出,故系门言之,其实巷是门外之道,与里涂一也。
子之昌兮,俟我乎堂兮,昌,盛壮貌。笺云:“堂”当为“枨”。枨,门梱上本近边者。○堂并如字,门堂也。郑改作“枨”,直庚反。梱本作“阃”,苦本反。近,附如之近。悔予不将兮!将,行也。笺云:将亦送也。
'疏'“子之”至“将兮”。○毛以为,女悔前事,言有男子之容貌昌然盛壮兮,来就迎我,待我於堂上兮,我别为他人,不肯共去,今日悔我本不共是子行去兮?○郑以堂为枨,将为送为异,馀同。○传“昌,盛壮貌”。○正义曰:此传不解堂之义。王肃云:“升于堂以俟。”孙毓云:“礼,门侧之堂谓之塾。谓出俟於塾前。诗人此句故言堂耳。毛无易字之理,必知其不与郑同。”案此篇所陈庶人之事,人君之礼尊,故於门设塾,庶人不必有塾,不得待之於门堂也。《著》云“俟我於堂”,文与《著》“庭”为类,是待之堂室,非门之堂也。《士昏礼》“主人揖宾,入于庙。主人升堂西面,宾升堂北面,奠雁,再拜稽首,降,出。妇从,降自西阶”。是则士礼受女於庙堂。庶人虽无庙,亦当受女於寝堂,故以王为毛说。○笺“堂当”至“边者”。○正义曰:笺以《著》篇言“堂”文在《著》“庭”之下,可得为庙之堂。此篇上言於巷,此言於堂,巷之与堂,相去悬远,非为文次,故转堂为枨。枨是门梱上竖木,近门之两边者也。《释宫》云:“柣谓之阈。枨谓之楔。”孙炎曰:“柣,门限也。”李巡曰:“枨,谓梱上两傍木。”上言待於门外,此言待之於门,事之次,故易为枨也。
衣锦褧衣,裳锦褧裳。衣锦、褧裳,嫁者之服。笺云:褧,襌也,盖以襌縠为之中衣。裳用锦,而上加襌縠焉,为其文之大著也。庶人之妻嫁服也。士妻纟才衣纁袡。○衣锦如字,或一音於记反,下章放此。褧衣,苦迥反,下如字。襌音丹。縠,户木反。为其,于伪反。大音泰,旧敕贺反。纟才,侧基反,本或作“纯”,又作“缁”,并同“纁”,许云反。袡,如盐反。叔兮伯兮,驾予与行!叔伯,迎己者。笺云:言此者,以前之悔。今则叔也伯也,来迎己者,从之,志又易也。○易,以豉反。
'疏'“衣锦”至“与行”。○正义曰:此女失其配耦,悔前不行,自说衣服之备,望夫更来迎己。言己衣则用锦为之,其上复有襌衣矣。裳亦用锦为之,其上复有襌裳矣。言己衣裳备足,可以行嫁,乃呼彼迎者之字云:叔兮伯兮,若复驾车而来,我则与之行矣。悔前不送,故来则从之。○传“衣锦”至“之服”。○正义曰:知者,以此诗是妇人追悔,原得从男,陈行嫁之事,云己有此服,故知是嫁者之服也。而人之服不殊裳,而经衣裳异文者,以其衣裳别名,诗须韵句,故别言之耳。其实妇人之服,衣裳连,俱用锦,皆有褧。下章倒其文,故传衣锦褧裳互言之。○笺“褧襌”至“纁袡”。○正义曰:《玉藻》云:“襌为絅。”絅与褧音义同。是褧为襌,衣裳所用,《书传》无文。而妇人之服尚轻细,且欲露锦文,必不用厚缯矣,故云“盖以襌縠为之”。襌衣在外,而锦衣在中,故言“中衣”。裳用锦,而上加襌縠焉。《中庸》引此诗,乃云“为其文之大著也”,故笺依用之。传直言嫁者之服,故又申之云,“庶人之妻嫁服”,若士妻,则“纟才衣纁袡。”《士昏礼》云:“女次纟才衣纁袡,立於房中南面。”注云:“次,首饰也。纟才衣、丝衣。女从者毕袗玄,则此亦玄矣。袡亦缘也。袡之言任也。以纁缘其衣,象阴气上任也。凡妇人之服不常施袡之衣盛,昏礼为此服耳。”是士妻嫁时服纟才衣纁袡也。○传“叔伯,迎己者”。○正义曰:欲其驾车而来,故斥迎己者也。迎己者一人而已,叔伯并言之者,此作者设为女悔之辞,非知此女之夫实字叔伯,讬而言之耳。笺言“志又易”者,以不得配耦,志又变易於前,故叔伯来则从之也。
裳锦褧裳,衣锦褧衣。兮叔伯兮,驾予与归。
《丰》四章,二章章三句,二章章四句。
《东门之墠》,刺乱也。男女有不待礼而相奔者也。○墠音善,依字当作“墠”。此序旧无注,而崔《集注》本有。郑注云:“时乱,故不得待礼而行。”
'疏'“《东门之墠》二章,章四句”至“奔者也”。○正义曰:经二章皆女奔男之事也。上篇以礼亲迎,女尚违而不至,此复得有不待礼而相奔者,私自奸通,则越礼相就;志留他色,则依礼不行,二者俱是淫风,故各自为刺也。
东门之墠,茹藘在阪。东门,城东门也。墠,除地町町者。茹藘,芧蒐也。男女之际,近则如东门之墠,远而难则茹藘在阪。笺云:城东门之外有墠,墠边有阪,芧蒐生焉。茅蒐之为难浅矣,易越而出。此女欲奔男之辞。○茹音如,后篇同。藘,力於反。茹藘,茅蒐,伞菀病:笃嬉舴矗从址宸础n露Ψ矗滞嚼浞础C步环础F涫以蝈牵淙松踉叮″牵病5美裨蚪坏美裨蛟丁<阍疲浩涫以蚪剿寄兄摇M淅从憾焕矗蛭丁!
'疏'“东门”至“甚远”。○毛以为,东门之坛,除地町町,其践履则易。茹藘在阪,则为碍阻,其登陟则难。言人之行者,践东门之坛则易,登茹藘在阪则难越,以兴为婚姻者,得礼则易,不得礼则难。婚姻之际,非礼不可。若得礼,其室则近,人得相从易,可为婚姻。若不得礼,则室虽相近,其人甚远,不可为婚矣。是男女之交,不可无礼。今郑国之女,有不待礼而奔男者,故举之以剌当时之淫乱也。○郑以为,女欲奔男之辞。东门之外有坛,坛之边有阪,茹藘之草生於阪上。女言东门之外有坛,茹藘在於阪上,其为禁难浅矣,言其易越而出,兴己是未嫁之女,父兄之禁难亦浅矣,言其易可以奔男。止,自男不来迎己耳。又言己所欲奔之男,其室去此则近,为不来迎己,虽近难见,其人甚远,不可得从也。欲使此男迎己,己则从之,是不待礼而相奔,故剌之。○传“东门”至“在阪”。○正义曰:“出其东门,有女如云”,是国门之外见女也。“东门之池,可以沤麻”,是国门之外有池也。则知诸言东门,皆为城门,故云“东门,城东门也”。襄二十八年《左传》云:“子产相郑伯以如楚。舍不为坛。外仆言曰:‘昔先大夫相先君適四国,未尝不为坛。今子草舍,无乃不可乎?’”上言“舍不为坛”,下言“今子草舍”,明知坛者除地去草矣,故云“坛,除地町町者”也。遍检诸本,字皆作“坛”,《左传》亦作“坛”。其《礼记》、《尚书》言坛、墠者,皆封土者谓之坛,除地者谓之墠。坛、墠字异,而作此“坛”字,读音曰墠,盖古字得通用也。今定本作“墠”。“茹藘,茅蒐”,《释草》文。李巡曰:“茅蒐,一名茜,可以染绛。”陆机《疏》云:“一名地血,齐人谓之茜,徐州人谓之牛蔓。”然则今之伞菔且病D信收撸交橐鲋瘢悄信患手隆!独窦恰ご蟠吩啤耙煨罩髅渭驶帷保辔交槔窠患手嵋病R蕴弛嬲吒髯晕鳎呈瞧降兀殖危媸歉吒罚植萆桑擞蛴心岩祝杂骰橐鲋溃欣瘛⑽蘩裰岩祝试啤澳信剩自蛉缍胖常抖言蛉缛闼冊谮妗币病Z嬖圃抖眩蛱车痹平祝谎浴岸住保芍∥囊玻弛婵梢杂髂讯N拊督蠖平墩撸蕴诚刀叛灾蛟诙磐猓娌谎运冢蛟鹅抖乓印G蚁戮溲浴霸蝈恰薄ⅰ吧踉丁保蚀讼戮栽督庵O麓疲骸暗美裨蚪坏美裨蛟丁保褂氪舜南喑晌贾罩怠!鸺恪俺嵌敝痢爸恰薄!鹫逶唬杭阋韵抡隆袄酢庇搿坝屑沂摇绷模源苏隆疤场庇搿叭闼冊谮妗绷模蚴峭谝淮Γ灰朔种室状晕潮哂汹妫踉谑夷冢米饕恍耍参恰Z媸悄训侵铮┥L延蔓之草,生於阪上,行者之所以小难,但为难浅矣,易越而出,以自喻己家禁难亦浅矣,易以奔男。是女欲奔男,令迎己之辞也。若然,阪有茹藘,可为小难,坛乃除地,非为阻难,而亦言之者,物以高下相形,欲见阪之难登,故先言坛之易践,以形见阪为难耳,不取易为义也。○传“迩近”至“则远”。○正义曰:“迩,近”,《释诂》文。室与人相对,则室谓宅,人居室内,而云室近人远。此剌女不待礼,故知以礼为送近。
东门之栗,有践家室。栗,行上栗也。践,浅也。笺云:栗而在浅家室之内,言易窃取。栗,人所啗食而甘耆,故女以自喻也。○行上并如字。行,道也。《左传》云:“斩行栗。”啗,徒览反,本又作“啖”,亦作“噉”,并同。耆,常志反。岂不尔思?子不我即!即,就也。笺云:我岂不思望女乎,女不就迎我而俱去耳。
'疏'“东门”至“我即”。○毛以为,东门之外,有栗树生於路上,无人守护,其欲取之则为易。有物在浅室家之内,虽在浅室,有主守之,其欲取之则难。以兴为婚者得礼则易,不得礼则难。婚姻之际,不可无礼,故贞女谓男子云:我岂不於汝思为室家乎,但子不以礼就我,我无由从子。贞女之行,非礼不动。今郑国之女,何以不待礼而奔乎?故刺之。○郑以为,女乎男迎己之辞。言东门之外栗树,有浅陋家室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