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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第275部分

小说: 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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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九同、七同者,聚积其国,使得同耳,非谓一同一附庸也。○笺“交龙”至“忒变”。○正义曰:“交龙为旂”,《春官·司常》文。承者,奉持之义,故云“承祀,谓视祭事”。此龙旂承祀,谓视宗庙之祭。何则?《明堂位》云:“鲁君孟春乘大辂,载弧韣,旂十有二旒,日月之章,祀帝于郊,配以后稷,天子之礼也。”彼祀天之旂,建日月之章,明此龙旂是宗庙之祭也。《异义》,古《诗》毛说以此龙旂承祀为郊祀者,自是旧说之谬,非郑所从,故此笺直言视祭,不言祭天也。作者错举春秋以明冬夏,故云“春秋,犹言四时也”。《释言》云:“爽,忒也。”孙炎曰:“忒,变杂不一。”是忒为变之义也。○笺“皇皇”至“之福”。○正义曰:《释诂》云:“皇皇,美也。后,君也。”以天者尊神,故以美言之,而谓之为君也。《论语》曰:“皇皇后帝。”注云:“帝谓大微五帝。”此亦云“皇皇后帝”,直言谓天者,以《论语》说舜受终于文祖,宜总祭五帝。鲁不得遍祭五帝,故直言谓天,谓祭周所感生苍帝也。故《明堂位》“祀帝于郊”之下,注云:“帝谓苍帝灵威仰也。昊天上帝,鲁不祭。”是鲁君所祭,唯祭苍帝耳。苍帝亦太微五帝之一,故同称“皇皇后帝”焉。《明堂位》称“成王以周公为有勋劳於天下,是以鲁君祀帝於郊,配以后稷,天子之礼也”。是成王命鲁郊天,亦配以后稷之事。言“亦”者,亦周也。《地官·牧人》云:“阳祀用骍牲毛之。”注云:“阳祀,祭天於南郊。”是天子祭天南郊,用赤牛纯色。今鲁亦云“享以骍牺”,是与天子同也。“天亦飨之宜之”,言“亦”者,亦周也。以诸侯不得祭天,嫌其不可,故每事言“亦”也。○传“诸侯”至“众多”。○正义曰:毛以载为则,言秋而则尝,谓当祫之年,虽为祫祭而则为尝祭,故解其意。言诸侯之礼,於夏为大祭之禘,则不为时祭之礿;於秋为大祭之祫,则不为时祭之尝。唯天子兼之,虽为禘祫,不废时祭。今鲁亦如天子之礼,故言秋而则尝,谓为祫复为尝。郑《禘祫志》云:“儒家之说禘祫,通俗不同,或云岁祫终禘,或云三年一祫,五年再禘。”郑《驳异义》云:“三年一祫,五年一禘,百王通义。以《礼谶》所云,故作《禘祫志》。考春秋禘祫之数,定以为三年祫,五年禘。”毛氏之言禘祫,唯此传耳,而不辨禘祫年数,或与郑同也。传言夏禘秋祫,则以为禘在夏,祫在秋。郑於《禘祫志》云:“周改先王夏祭之名为礿,故禘以夏。先王祫於三时,周人一焉,则宜以秋。”是从毛此说,为禘在夏,祫在秋也。诸侯禘则不礿,祫则不尝,所以下天子也。唯天子兼之,言鲁礼亦如天子,故云“载尝”也。传之此言无正文,正以《王制》说先王之法云:“天子犆礿,祫禘、祫尝、祫烝。”言天子当祫之岁,以春物未成,犆礿而已。於夏秋冬则为祫,复为时祭也。《王制》又云:“诸侯礿犆,禘一、犆一、祫尝祫、烝祫。”其意言诸侯当祫之岁,春则犆礿,夏则祫而不禘,秋冬乃为时祭,而复为祫也。先王之礼,诸侯与天子不同,明知周世诸侯亦当异於天子,故知“禘则不礿,祫则不尝”。郑於诸侯禘祫更无明说,亦当如此传也。楅衡,谓设横木於角,以楅迫此牛,故云“设牛角以楅之也”。《地官·封人》云:“凡祭祀,饰其牛牲,设其楅衡。”注云:“楅设於角,衡设於鼻,如椵状。”如彼注,楅衡别两处设之。此笺申传,言楅衡其牛角,为其牴触人。以楅衡为一者,无文,故两解也。“白牡,周公牲。骍刚,鲁公牲”者,文十三年《公羊传》云:“鲁祭周公,何以为牲?周公用白牡,鲁公用骍犅,群公不毛。”何休云:“白牡,殷牲也。周公死,有王礼,谦不敢与文、武同也。不以夏黑牲者,嫌改周之文,当以夏避嫌也。”鲁公,诸侯,不嫌也,故从周制。是周公、鲁公异牲之意也。《说文》云:“犅,特也。”白牡谓白特,骍犅谓赤特也。“牺尊”之字,《春官·司尊彝》作“献尊”,郑司农云:“献读为牺。牺尊饰以翡翠,象尊以象凤皇,或曰以象骨饰尊。”此传言牺尊者,沙羽饰,与司农饰以翡翠意同,则皆读为娑。传言沙,即娑之字也。阮谌《礼图》云:“牺尊饰以牛,象尊饰以象。於尊腹之上,画为牛象之形。”王肃云:“将将,盛美也。大和中,鲁郡於地中得齐大夫子尾送女器,有牺尊,以牺牛为尊。然则象尊,尊为象形也。”王肃此言,以二尊形如牛象,而背上负尊,皆读牺为羲,与毛、郑义异,未知孰是。“毛炰,豚”者,《地官·封人》祭祀有“毛炰之豚”故知毛炰是豚。彼注云:“烂去其毛而炰之也。”胾谓切肉。《曲礼》注云“胾,切肉”是也。“大羹,鉶羹”者,以《特牲》士之祭祀尚有大羹、鉶羹,故以此羹兼二羹也。《特牲》注云:“大羹,湆煮肉汁,不和,贵其质也。鉶羹,肉味之有菜和者也。”大羹谓大古之羹。鉶羹谓盛之鉶器。其大羹则盛之於登。以大为名,故不举所盛之器也。大房与笾豆同文,则是祭祀之器。器之名房者,唯俎耳,故知“大房,半体之俎”。《明堂位》曰:“俎,有虞氏以梡,夏后氏以嶡,殷以椇,周以房俎。”注云:“梡,断木为四足而已。嶡,谓中足为横距之象。椇,谓曲桡之也。房,谓足下跗也,上下两间,有似於堂房。”然是俎称房也。知是半体者,《周语》云:“禘郊之事则有全烝,王公立饫则有房烝,亲戚燕飨则有殽烝。”如彼文次,全烝谓全载牲体,殽烝谓体解节折,则房烝是半体可知。此亦云房,故知是半体之俎。言禘郊乃有全烝。宗庙之祭,唯房烝耳,故举大房而言也。《昏礼》:“妇馈舅姑特豚,合升侧载。”注:“右胖载之舅俎,左胖载之姑俎。”是俎载半体之事也。《明堂位》称“祀周公于大庙,俎用梡嶡”。此云:大房,盖鲁公之庙用大房也。洋洋与万舞共文,则是舞者之貌,故为众多。鲁得以八佾舞周公,故美舞者众多也。○笺“皇祖”至“干舞”。○正义曰:以“周公皇祖”之下,即云“白牡骍犅”,骍犅是鲁公之牲,故知皇祖谓伯禽也。此皇祖之文,在周公之下,故以为二人。上文皇祖在后稷之上,且上与“皇皇后帝”连文,则是配天之人,故知上文皇祖即后稷也。笺以禘祫之事,於文不见,不宜以载为则,故易之为始。以秋物新成,始可尝之,故言“始,尝也”。定本、《集注》皆言“秋物新成,尚之也”。言贵尚新物,故言始也。作“尝”字者,误也。又解房俎称大之意,以其用玉饰之,美大其器,故称大也。知大房玉饰者,以俎豆相类之物,《明堂位》说祀周公之礼云:“荐用玉豆。”豆既玉饰,明俎亦玉饰。其制足间有横,其下有跗,以《明堂》之文差次为然。跗上有横,似於堂上有房,故谓之房也。“万舞,干舞”,宣八年《公羊传》文。○传“震动”至“寿考”。○正义曰:“震,动。寿,考”,皆《释诂》文。《月令》称“累牛腾马”,腾是相乘之义,故为乘也。○笺“此皆”至“坚固”。○正义曰:上言“孝孙有庆”,此则致福之言,故为庆孝孙之辞。下章用兵之后,亦有此庆,则作者以意庆之,非嘏㖞也。“俾,使。臧,善”,皆《释诂》文。自保守者,安居之义,故保为安也。“鲁邦是常”,言其常守鲁国,故以常为守也。亏、崩以山喻故,皆谓毁坏也。震、腾以川喻故,皆谓僣逾相侵犯也。言上下相侵犯,犹水之相乘陵也。老者,尊称。天子谓父事之者为三老,公卿大夫谓其家臣之长者称室老。诸侯之国立三卿,故知三寿即三卿也。言“作朋”者,谓常得贤人,僖公与之为朋,即《伐木》传云“国君友其贤臣”是也。冈、陵,不动之物,故言取其坚固也。
 
  公车千乘,朱英绿縢,二矛重弓。大国之赋千乘。朱英,矛饰也。縢,绳也。重弓,重於鬯中也。笺云:二矛重弓,备折坏也。兵车之法,左人持弓,右人持矛,中人御。○乘,绳证反。注“千乘”同。英如字,徐於耕反。縢,徒登反。重,直龙反。注同。鬯,敕亮反,弓衣也,字或作“韔”,同。公徒三万,贝胄朱綅,烝徒增增。贝胄,贝饰也。朱綅,以朱綅缀之。增增,众也。笺云:万二千五百人为军,大国三军,合三万七千五百人。言三万者,举成数也。烝,进也。徒进行增增然。○胄,直又反。綅,息廉反,《说文》云:“线也。”沈又苍林反,又音侵。烝,之升反。增如字。缀,沈知税反,又张劣反。戎狄是膺,荆舒是惩,则莫我敢承。膺,当。承,止也。笺云:惩,艾也。僖公与齐桓举义兵,北当戎与狄,南艾荆及群舒,天下无敢御之。○艾音刈。俾尔昌而炽,俾尔寿而富。黄发台背,寿胥与试。笺云:此庆僖公勇於用兵,讨有罪也。黄发台背,皆寿征也。胥,相也。寿而相与试,谓讲气力,不衰倦。○台背,他来反,下音贝。 
  俾尔昌而大,俾尔耆而艾。万有千岁,眉寿无有害。笺云:此又庆僖公勇於用兵,讨有罪也。中时鲁微弱,为邻国所侵削。今乃复其故,故喜而重庆之。俾尔,犹使女也。眉寿,秀眉亦寿征。○艾,五盖反。中,张仲反。重,直用反。 
  '疏'“公车”至“有害”。○正义曰:上既美其祭祀鬼神,此又美其用兵征伐。公之兵车有千乘矣。车上皆有三人,右人所持者朱色之英,左人所持者绿色之绳。此朱英、绿绳者,是二矛重弓也。言二矛载於车上,皆朱为英饰。重弓共在鬯中,以绿绳束之。又公之徒众有三万人矣。以贝饰胄,其甲以朱绳缀之。进行之时,增增然众多。车徒既多,甲兵又备,西戎北狄来侵者,於是以此膺当之;荆楚群舒叛逆者,於是以此惩创之。军之所征,往无不克,则无有於我僖公敢御止之者。由其无敌於天下,故得民庶安宁,土境复故。作者喜其讨罪,设辞庆之,使汝昌大而炽盛,使汝长寿而富足。发有黄色之发,背有台文之背,得有如此长寿,相与讲试气力,奇其老而不衰也。以其用兵之善,又重庆之,使汝得福则昌而且大,使汝年寿则耆而又艾,使得万有千岁,为秀眉之寿,无有患害。以鲁衰而复兴,故喜而重庆之也。○传“大国”至“鬯中”。○正义曰:《明堂位》云:“封周公於曲阜,地方七百里,革车千乘。”今复其故也。《司马法》:“成方十里,出革车一乘。”计鲁方七百里,为车多矣,而云千乘者,《坊记》云:“制国不过千乘。”然则地虽广大,以千乘为限,故云“大国之赋千乘”。《司马法》:“兵车一乘,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计千乘有七万五千人,则是六军矣,与下公徒三万数不合者,二者事不同也。《礼》天子六军,出自六乡。万二千五百家为乡,万二千五百人为军。《地官·小司徒》曰:“凡起徒役,无过家一人。”是家出一人,乡为一军。此则出军之常也。天子六军,既出六乡,则诸侯三军,出自三乡。下云“公徒三万”,自谓乡之所出,非此千乘之众也。此云“公车千乘”,自谓计地出兵,非彼三军之事也。二者不同,故数不相合。所以必有二法者,圣王治国,安不忘危,故令所在皆有出军之制。若从王伯之命,则侯国之大小,出三军二军。若其前敌不服,用兵未已,则尽其境内,皆使从军,故复有此计地出军之法。但乡之出军是正,故家出一人。计地所出,则非常故。成出一车,以其非常,故优之也。《清人》云“二矛重英”,故知朱英矛饰,盖丝缠而朱染之,以为矛之英饰也。《小戎》云:“竹闭绲縢。”传曰:“绲,绳。縢,约。”谓内弓於闭,以绳束之。此云“縢,绳”者,縢亦为约之以绳,非训縢为绳。但传详彼而略此耳。重弓,谓内弓於鬯,鬯中有二弓。《小戎》云:“交韔二弓。”是其事也。○笺“二矛”至“人御”。○正义曰:弓矛所用,执一而已。解其有二矛重弓之意,故云“备折坏也”。《考工记》云:“酋矛常有四尺。夷矛三寻。”则矛法自有二等。此云二矛,知非二等之矛者,以重弓是一弓而重之,故知二矛亦一矛而有二,俱是备折坏也。矛有二等,此当是酋矛。何则?《考工记》又云:“攻国之兵用短,守国之兵用长。”此美其当戎狄,惩荆舒,则是往伐之,明是酋矛而有二也。此“朱英绿縢”与“二矛重弓”两句自相充配,朱英是二矛饰之以朱染,绿縢是重弓束之以绿绳。所异者,二矛各自有英饰,二弓共束以绿绳耳。又解车乘之下,即说弓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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